皇城外,這一次呂行世并沒有進去,而是看著手上由貪婪異魔所制造而成的晶石正在隱約散發出熱量來。
這代表著定位器沒有問題。
距離源頭異魔越近,那么其散發出來的熱量就會越高。
呂行世并沒有將其收了起來,而是就這么拿在了手上,隨即開始了他的下一步行動。
清場。
皇城太礙事了,不管是里面的人還是什么建筑物。
他們都被扭曲心智,待會他和大礠女帝谷梁璃動手的時候,肯定會前仆后繼的出來阻擋。
大礠女帝確實有著各種缺點,但是她卻也是真的強。
怎么說都是繼承了一部分初代天命之子的天命以及獲得源頭異魔的污染增強,其實力足以力大飛磚了。
這要是呂行世在動手的時候,被大量的炮灰給拖延住了,哪怕只是一瞬間,呂行世恐怕都得遭殃。
至于這種行為太過于不道德。
他不否認,然而他遵守道德,人家可不一定遵守。
道德本身就是用來約束自己的,那呂行世可以選擇什么時候約束,什么時候讓道德出遠門去旅游放松一下子。
“第一步,先抽干空氣、水分。”
呂行世手中的晶石開始震動,并且散發出了更高的熱量來。
貪婪異魔晶石確實是用來定位源頭異魔的,但是定位器只是它的其中一項功能,又不是全部的功能。
還有著儲備能源、自爆炸彈、火鍋調料、閑暇零食之類的作用,雖然沒有達到二十八合一那么多,但至少功能沒有那么單一。
呂行世要對整個皇城動手,單靠他這個游戲小人的實力,肯定是做不到這一點了。
至于說開大號,斗地主哪有一上來就扔王炸的,他剩下的牌又不是全都炸彈,炸了確實爽,但后面的牌該怎么出?
空氣隨著水分不斷的匯聚到了呂行世的身后,主要是皇城過于龐大,想要完成這一個行為,確實是需要時間。
但效果卻也逐漸浮現,整個皇城都越發的干燥了起來。
“好像…抽不干…”呂行世發現自己在不開掛的情況下,似乎并不足以將整個皇城抽干:“高估我自己了。”
呂行世當即轉變了計劃,本來打算先給大礠女帝掛個負面狀態的,現在看來是掛不了了。
不過沒有關系,呂行世還有其他方案。
來打BOSS,肯定得要有多重準備才行,不然陰溝里翻船了怎么辦。
既然抽不干空氣,呂行世就干脆點,直接抽血好了。
當然,他沒有辦法控制血液,他能控制的是血液里的水分。
一瞬間,整座皇城都紅了。
大量的血液因為水分被帶出體外,使得整個皇城都紅了一層。
在血液被抽取出來的同時,暴露在空氣中立刻就開始凝固。
他是轉而對血液動手,但卻不代表他停止了抽取水分帶動空氣,雙管齊下又不是不可以。
這么做只是會加大消耗,然而他的消耗是由貪婪異魔晶石支付。
不用擔心晶石消耗殆盡后找不到源頭異魔,只要留有一小塊就可以了,剩余的完全可以作為儲備消耗掉。
用不完也只會變成呂行世的零食。
呂行世的行為迅速引發了整個皇城的驚恐,連帶著皇宮里都開始騷動起來。
大量流失血液和環境的劇烈惡變,哪怕是腦子有問題,都能夠察覺到有人在搞鬼。
然而因為整體過于廢材,再加上呂行世還是在城外施法,并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問題。
等他們察覺到的時候,已經是無力反擊了。
“惡賊,安敢!”大礠女帝的聲音傳來,語氣很憤怒。
比此前貪婪異魔踏碎皇城城墻的時候還要憤怒。
主要原因還是呂行世是個人,而貪婪異魔是異魔。
異魔囂張跋扈點,她能忍下來,但人不行,在她的統治下,居然還有人膽敢反抗,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在面對異魔的時候,她不敢動手的,但如果這個敵人是同胞,她的技能釋放的非常果決。
呂行世見此,云河鯤浮現出了身影,一躍而起,擋住了谷梁璃的漫天遍野技能。
“太散,太亂,沒有一點章法。”呂行世搖了搖頭。
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并不是說無招勝有招,而是年輕人靠著身強體壯打的老師傅無力抵抗,這個老師傅上的老真的是字面意義上的老。
除非這個年輕人是獨孤求敗,要不然無招勝有招這種事情還是少提。
業余和專業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某項吃海參的球類運動除外。
在這方面,呂行世還是很嚴謹的。
“你…國孽!”谷梁璃認出了呂行世,眼中迸裂出強烈的殺意來。
她沒想到呂行世居然有如此大的膽子,敢踏足皇城。
“既然你親自送上門來,殺了你,想必聯邦叛軍必然潰敗。”
谷梁璃的攻擊再一次襲來,她并不敢近身搏斗,而是遠遠的一直在釋放技能,想要通過大量的技能將呂行世淹沒。
然而呂行世見此,卻根本不管不顧,裹挾著從皇城里抽出來的水分所凝聚的洪流,腳踏云河鯤直接頂著攻勢殺了過去。
見到這一幕,谷梁璃也慌了,呂行世居然會這么勇,直接就殺了過來。
她確實是有戰斗經驗,但那是在萬年前,養尊處優萬年了的她,只會死板的釋放技能,如今再遇見呂行世居然真的敢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反擊,如何讓她能不慌。
這萬年來,沒有什么是身份不能解決的事情。
整個大礠王朝都被她用規則束縛住了,長幼有序、尊卑有別。
哪怕再有力量,面對更高的階級和身份,也不能反抗,這已經是大礠王朝的常識了,并且因為她的維持,使得無人膽敢反抗。
呂行世不是第一個,卻是最強的一個。
“國孽,你怎么敢…”谷梁璃慌亂的呵斥著。
但下一刻,云河鯤直接就撞在了對方的身上,直接就把她撞了個人仰馬翻,從天上直接就往下墜。
疼倒是不疼,但是谷梁璃她怕啊,就跟個溺水的人一樣不斷的在半空中掙扎,完全忘記了自己會飛這件事。
“不,救駕,快來救駕!”谷梁璃聲音里滿是恐懼和尖銳。
好在皇城和皇宮里的職業者見到這一幕,他們是強頂著自己身上的傷勢,一個個湊過來想要救下往下落的谷梁璃。
想法很好,然而他們眼里只有谷梁璃這位大礠女帝的安危,渾然忘記了還有呂行世的存在。
只能說這群人忠心耿耿,但是被污染后,腦子確實不行。
呂行世駕馭著云河鯤再一次返回,直接就把下墜的谷梁璃撞上了天。
“大膽,竟敢對陛下不敬,還不自裁謝罪!”一名王朝官吏對呂行世咆哮著。
“諸位,同我一起出手,鎮殺此國孽!!!”又有民間職業者見呂行世這么對待大礠女帝,是目眥欲裂。
喊的很大聲,呂行世瞥了眼上天的女帝,然后回過頭來說道:“我光顧著抽她了,忘記抽你們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手一壓,那些義憤填膺準備為了大礠女帝安危的職業者們大量爆裂開來,化成了一地的肉糜。
他鋪墊了這么久,為的自然是通過抽水這個過程削弱整個皇城,再通過水、霧、云方面的控制,直接形成大殺招。
大概就是高壓瞬間爆發出來,使得這群職業者們無法適應華年變化,最終炸裂。
倒也有一部分職業者沒有因此而死的,這些都是高等級的職業者,然而在面對呂行世的高壓鎮壓下,也是渾身上下通紅,原本想要過來阻止呂行世的行為受到了阻礙。
“國孽,你有種放開我,我一定…”
不少還活著的高等級職業者對著呂行世嚷嚷著。
呂行世根本就不理會他們,而是繼續加大壓力,保證讓他們死透。
他都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皇城了,數量上這么不公平自己都沒有說些什么,結果對方還叫冤上了。
隨著壓力加大,又是大量職業者的死亡爆發出來了。
與此同時,谷梁璃在慌亂里也見到了皇城里那些擁護她的賤民和泥腿子大量死亡,這讓她神色更加慌張了。
“你…你殺了他們,就不能再殺我了。”強迫著自己穩定身形后,谷梁璃神色驚恐的說道。
原本的憤怒早就在恐懼里消失掉。
“伱放心。”呂行世又壓死了一批職業者后,回頭看向了谷梁璃:“我這個人最講信用了。”
谷梁璃聽到這話,心里緩和了一下:“那就好,我…”
隨后轉身就跑,她反應過來,呂行世的那句講信用不是對她說的,因為呂行世根本就沒有許諾過她任何事情。
所以真要聽信了呂行世的話,恐怕活不下來。
因此這才第一時間逃離。
呂行世卻根本就不在意對方的行為:“呵,你想走,恐怕也得源頭異魔同意才行。”
谷梁璃是墮落之源母體,源頭異魔用來遙控整個大礠王朝的工具。
源頭異魔怎么可能會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手段?
她想要離開皇城,那自然沒有問題,前提是得有源頭異魔的同意,不然這么個大殺器總不能放任不管吧。
如今這個危急關頭,谷梁璃想要逃命,源頭異魔怎么可能會讓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