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
電鋸的聲響伴隨著伐木的動靜,呂行世硬生生的把這棵大榕樹給鋸了。
期間自然是還有著大榕樹的掙扎,但是挨了呂行世一腳后,不知道是認命了還是被踹暈了過去,呂行世認為是前者,畢竟踹暈一棵樹,怎么聽都像是扯淡。
至于這么做可能會導致忘憂村形成某種異變,這個放心,不會的。
呂行世干完后,都沒有什么變化,這說明大榕樹在忘憂村屬于無關緊要的東西,死了也就死了。
“可惜了,不是網游,不然我鋸了這大榕樹,說不定能給點經驗甚至爆點任務道具出來。”呂行世頗有些遺憾的說道。
隨手把電鋸重新塞回了懷里,一下子就消失了。
隨后再一次村子里走,接下來呂行世就見識到了更多的有著人類特征的植物。
比如長著人頭的向日葵在向他問好,呂行世一把就連根薅了起來,這玩意還在呂行世的手上掙扎,甚至還往他臉上吐葵花籽。
可惜吐的葵花籽有限,并非是無窮無盡,不然呂行世都打算把這人頭向日葵帶走,以后閑著沒事就讓人頭向日葵吐點葵花籽炒著吃。
吐完了籽,人頭向日葵就蔫了下去,一副半死不活好像身子被掏空的模樣。
呂行世見此,為了避免人頭向日葵出現腎虛的情況,直接就從懷里掏了解剖工具,一番解剖后得出了個好消息,那就是人頭向日葵沒有腎這個器官,所以不用擔心腎虛。
“所以這些類人的植物,其實就是死在忘憂村的那些命師了。”呂行世摸著下巴,送人頭向日葵上路后,不由得想到了這件事。
除了這些類人的植物之外,整個忘憂村沒有其他人。
類人植物和此前被呂行世鋸了的大榕樹一樣,都指向了名為忘憂草的植物。
呂行世可以確定,這株忘憂草,應該就是形成忘憂村鬼蜮的煞級命鬼。
越往村中央走,呂行世發現忘憂村的影響就越大,那種無憂無慮的感官不斷的放大,換一個人來,其意志早就動搖了。
比如說大命師殘魂,呂行世拿他實驗了一下,頗有種迷醉的感覺。
然后挨了呂行世兩巴掌后,這才恢復了過來。
“這…這果然是煞級命鬼,否則不可能影響到我的。”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消息的,這只煞級命鬼應該剛剛晉升沒有多久,能力比較有限。”
“一旦等到它適應了自己的力量,其鬼蜮會迅速擴張,并且鬼蜮的力量也會變得更加強大。”大命師殘魂這是在勸呂行世趕緊帶著他跑路。
“哦,意思就是才剛突破,還不穩定。”
“這意味著我們有勝算,是吧。”呂行世進行了一番公式轉換,得出了這個結果。
這讓大命師殘魂一臉看傻子的模樣看呂行世。
“你的命格連紅衣花旦都打不過,我承認你的體魄不俗,但是面對擁有鬼蜮的命鬼,遠不是你能夠戰勝的。”
“哪怕是全盛時期的我,面對煞級命鬼,都需要小心謹慎,一不留神我就會因此而死的。”大命師殘魂忍不住說道。
他并不是關心呂行世,反而巴不得呂行世死在這處鬼蜮里。
可問題是他也在這里面,呂行世要是死了,他也會因此而死的。
“你說的確實有三分道理,但是我不信!”呂行世表示你說得對,但我就是不聽。
這一下子,大命師徹底爆發出來:“你有病吧,千里迢迢帶著我來送死?”
“怎么可能,我對我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不就是煞級命鬼嘛,小意思了。”呂行世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這可把大命師殘魂氣的牙癢癢。
“讓我離開,其實也不是不行。”
“我想要什么,你懂得。”呂行世伸手又拔起了一株長著眼珠子的玫瑰花,聞了一口。
那味道,從鼻腔直沖天靈蓋,差點沒給呂行世吐出來。
“這什么破玫瑰,味道居然復雜到我都有種升天的感覺。”呂行世一腳將其踩成了肉泥。
沒錯,被踩爛之后,根本就不是什么植物,而是一灘肉泥。
這一幕看的大命師殘魂是膽戰心驚,他沒想到呂行世居然如此瘋狂。
哪怕換成是他全盛時,面對煞級命鬼的鬼蜮,都不敢如此肆無忌憚,而是小心謹慎的探索。
可呂行世這么囂張,卻沒有任何的反噬。
大命師殘魂只能將此歸結于煞級命鬼剛剛晉升,無法有效控制。
“你別再作死了,我可以先給伱一冊命冊和一卷對應的命圖。”大命師殘魂實在是看不慣呂行世這種帶著他一起暴斃的行為。
最終只能先妥協下來。
“真的?”呂行世沒想到對方真的愿意給:“先說好了,但凡有一點錯漏,我就去村中央找村長問忘憂草,到時候咱倆一起升天。”
“…”大命師殘魂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被敵人用敵人自己的性命威脅了,可偏偏他還真就吃這套威脅。
“你放心,我給你是完整無錯漏的。”大命師殘魂有些心累的說道。
和凌崢一比,呂行世簡直是惡劣至極。
得虧呂行世不知道,不然肯定表示在凌崢身邊,大命師殘魂是金手指里的隨身老爺爺,可在呂行世這里,只不過是一份有價值的實驗品。
要是單純的問候一下呂行世全家,那呂行世也就忍了,可你想要蹬鼻子上臉獲得特權,呂行世可不會慣著。
身份不一樣,待遇肯定不一樣了。
“行,那你說吧,我聽著。”呂行世蹲下來,手賤的戳著被他踩成肉泥的血肉玫瑰花,并開始解析起結構。
大命師殘魂見到這一幕,幸好他沒有身體,不然血壓一定飆升。
“你先別玩這玩意了,認真聽好了。”隨即,大命師殘魂開始述說命冊,并且說完還開始描繪命圖。
“原來如此,從命師到大命師,這其中還有這些個竅門在。”
“難怪命師無法靠苦修成為大命師,原來缺少了必要條件在里面。”
呂行世立刻明白了前因后果,就是讓命師們想破腦袋,都想不到需要以命鬼制作成命墨,以此勾勒出命圖來。
最終以命圖融合命格,最終偉力歸于自身,他們只是將能夠隨心所欲控制命格作為大命師的標志,實際上這不過是最為淺顯的一部分。
其次就是命格的進化、蛻變,也需要命圖來輔助。
就比如祁漢的斑斕猛虎,如果有著對應的命冊命圖,是能夠進一步成為山君、寅尊之類更強大的命格。
“這一份命冊和命圖你已經得到了,現在可以離開此處鬼蜮了吧。”
“趁著現在這只煞鬼還沒有適應自身的力量,盡快離開,不然就晚了。”大命師殘魂催促著。
然而呂行世卻搖搖頭:“不急,你才給了一份。”
“我這人比較貪,除了你自己所修的命冊命圖,其余的我全都要。”
既然拿捏住了對方的軟肋,呂行世怎么可能會放棄,肯定得要借著這個機會,把大命師殘魂的所有價值都壓榨出來。
后續才能夠放心的進行實驗。
呂行世壓根就不打算放過這位來自于古代聯邦的大命師殘魂。
對方隸屬于敵人凌崢,放過對方就相當于資敵。
至于違背承諾,這個倒是真的,不過對付敵人就沒有必要信守承諾了,正所謂兵不厭詐。
面對這種邪魔外道,他這位正道俠士完全可以不擇手段。
“你…你怎么背信棄義!”大命師殘魂被氣的不輕。
呂行世卻起身繼續朝著忘憂村的深處走去:“你可以繼續說,說到我滿意為止。”
“沒錯,我就是在威脅你,你可以不接受我的威脅。”
大命師殘魂聽到呂行世這話,他活了這么多年,第一次見到這么無恥的人。
但是他知道一點,在忘憂村里,如果有一個人先死,那么這個人絕對不會是呂行世,只會是他。
他能夠感受到呂行世每前進一步,煞鬼的鬼蜮對于他的影響就越大。
“我…說…”大命師殘魂咬著牙妥協了。
如果繼續前進的話,不出半個小時,他就會成為鬼域里這些類人植物的一部分。
不,甚至還會更糟糕,因為他沒有身體,很可能會直接被那只煞鬼吞食掉。
“但是你先離村中央遠一點,我只是一縷殘魂,無法承受太久鬼蜮的侵蝕。”大命師殘魂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說這個啊,小事了。”呂行世說著,直接用咒力給他加固了一下囚籠。
隨后鬼蜮的侵蝕立刻消失掉,大命師殘魂神色復雜的看著呂行世,呂行世實在是太過于神秘了,居然如此輕松的就屏蔽了鬼蜮的侵蝕。
按理說他不應該有這份實力的,至少命師是不可能有,最少都得是大命師。
呂行世他并不知道自己和大命師有多少差距,但是能夠屏蔽鬼蜮侵蝕,自然是因為餓死鬼詛咒形成的咒力特殊了。
畢竟構建咒力的前身之一,可是能夠入侵這個世界的源頭異魔。
“行了吧,你說我聽,要是有什么錯漏,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呂行世找了個略微干凈的地方,坐下來傾聽著大命師殘魂給他口述命冊和描繪命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