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格拿來當自爆炸彈,這…確實是頭一回聽說。”
“只是你哪來那么多的炸彈,我記得在聯邦里都是違禁品吧。”
“凌崢就算能夠搞到,也不可能這么多。”大命師殘魂錯愕的看著呂行世的行動。
他完全無法理解,為什么呂行世能夠搞出這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炸彈嘛,不就是一種填充有爆炸性物質的武器。”
“聽起來很復雜,實際上就是利用爆炸產生的巨大沖擊波、熱輻射與破片對攻擊目標造成破壞。”
“所以做起來非常簡單的。”呂行世含糊的說道。
想要制造出威力足夠的炸彈,實際上是需要一整條工業體系,呂行世用的炸彈還是屬于威力較低的類型,真要是高端炸彈拿出來…在這里也生效不了。
高級點的炸彈都是結合了真氣、法力、氣血巫術相應的科技才能夠造成的,純粹的科學側炸彈,其實燕國沒有多少的。
有更好的,自然要大力發展了。
“好了。”呂行世一拍命格·兩面佛:“去,找個隱蔽的地方蹲著就可以了。”
呂行世設定好程序,就控制著兩面佛離開。
只要兩面佛不死,那么預言占卜的搜索對象,就不會是他,只會是兩面佛。
兩面佛按照預設程序起身離開,呂行世則是朝著相反的方向一路狂奔。
只要他躲在荒郊野外,他就不信聯邦能找得到他?
“我很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命師。”大命師殘魂看著離開的兩面佛,無語的說道。
強大到不是人的體魄,無關緊要的命格,甚至連命格之術都不會一個,替死都是現學的,結果還被呂行世改成了替命。
“當然是了,我哪里不像嗎?”呂行世反問了一句,他人模人樣的,又不像是之前三個畢業號,怎么可能會不是人。
“不,你不像,你更像是某種從話本里走出來的人物。”大命師殘魂很認真的說道:“強大,幸運,好學等等一系列優點聚集在了你的身上。”
這一番跨夸獎,搞得呂行世都有些臥槽了:“咳,低調,低調,我知道我這人優點多,但是你夸的還是有點差。”
呂行世知道自己什么德性,也聽過各種吹捧和高帽,所以并沒有多少感覺,只是有些奇怪,對方居然會夸獎自己。
話剛說完沒多久,就感覺到了預言占卜的威能再一次靠近,只不過這一次在他的身上一閃而過,最后落在了兩面佛的身上。
“成功了,直接定位到了兩面佛的身上。”
“看來命師通過命格的能力進行預言占卜的技術,還是有點差了。”
呂行世的技術其實很粗糙,換成仙俠的天機推演和蠻荒的圖騰法術,其實都瞞不過的,然而在這里就成功了。
不過想想也很正常,命師世界的預言占卜都算是小道了,不像是仙俠和蠻荒,對于預言占卜都是極為看重,特別是后者,大巫之間的戰斗,本質上就是互相通過預言占卜篩選一個適合自己的未來。
他們是原始野蠻,但人家的前身乾元界可不一般。
“預言占卜類的命格能力本身就極為復雜,想要開發出來根本就沒有那么容易,更何況人數還少,想要參考都沒有多少可參考的內容。”大命師殘魂解釋道。
命師的使命本來就是對抗命鬼,能打才是主流,預言占卜其實用得到的機會很少。
“更別提說成為大命師了,哪怕能力是預言占卜,其偏向也需要改為戰斗,不然他連成為大命師的機會都沒有。”大命師殘魂可是知道,任何一個勢力,都講究先奉獻再索取。
不可能你一表露自己的能力,然后就保送你成為大命師,沒有任何貢獻之前,最多只能給伱一點資源傾斜,等你擁有足夠的價值時,才會進一步扶持。
輔助類的還好,像是預言占卜類的能力,人家根本就不需要初期,只要后期。
就像是去校招時要三年工作經驗一樣,要么一開始就從底層開始,要么就需要培訓好的。
“有這么好的能力,就應該進行培養,就像是校園貸,培養起來才能夠更好的回饋勢力吧。”呂行世和他們的想法不一樣,因為他站在的角度不一樣。
呂行世怎么說也是燕帝,自然懂得如何發展。
“然后等培養起來了,被培養者直接離開。”大命師殘魂嘲諷的說道。
“哦,也對,你們不把人當人。”呂行世點點頭,想到了燕國和命師世界的不同。
他是保就業包分配,上升途徑很明朗。
不像是命師世界,最大的勢力就是家族,聯邦和命途組織都被影響了,野生命師和命途組織的編外人員什么待遇,他還是知道的。
“說的你好像和我不一樣似的,等你成為大命師,會比他們還狠。”大命師殘魂在這段相處里,了解了一些呂行世的性子。
“這怎么可能!”呂行世震聲說道:“我不刮窮人油水,誰有錢我刮誰。”
“窮人能有幾個子,就是連骨頭榨干都沒二兩油。”
“但換成家族、命途組織等,就是破塊皮下來,都能夠油到拉稀。”呂行世義正言辭的說道。
“那祝你成功了,反正聯邦更迭這么多代,還沒有人能刮得了他們的油水。”大命師殘魂淡然的說道。
對于呂行世這種過于理想化的述求,他直接無視了。
要是真能這么輕松,何至于聯邦內部這種局勢。
呂行世見此,也沒有在這個話題繼續聊下去,而是再一次尋找了個安全的位置,開始搭建實驗室。
進行實驗,保持干凈是最基礎的要求。
特別是針對大命師殘魂的實驗,都說要保他一條命了,要是讓他死于感染,豈不是很尷尬。
“你哪來的這么多材料?”大命師殘魂看著呂行世從懷里取出各種東西,一時間有些懵逼。
上一個實驗室他一直被封印鎮壓,拆卸的時候被呂行世收納了起來,所以都沒看見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這一次呂行世建造,他就見到了。
他很難想象,從懷里掏出一塊比人還要大的鋼板,那種沖擊力讓他一時間無法轉過腦子來。
“哦,江湖人士能從懷里拿出千八百兩的銀子,我作為正道俠士,拿出點建材、設備,也是合情合理的。”呂行世理所應當的說道。
大命師殘魂很識趣的沒有繼續問話,但呂行世卻問道:“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又是何方人士?”
“知道這么多,一定出身不凡吧。”
“說一說,等復活了,我給你送回原籍去。”
大命師殘魂聽到呂行世的問題,卻露出了迷茫的表情:“我忘了,甚至都不知道我是誰,不然我何至于是殘魂。”
“雖然我還有一部分記憶,但是這些記憶都是關乎命師的,和我的身世、經歷,沒有任何的關系。”
“或許是罪有應得吧。”
呂行世對于大命師殘魂的回答,在意料之內。
“可惜了,你要是記得就好,我本來還想拿你的身份做文章。”
“不過你這些都不記得了,復活了怎么辦?上演一出我是誰的戲碼嗎?”呂行世問道。
“那還得勞煩你給我找一個好人家了。”大命師殘魂笑著說道。
“行,不過這么一來就沒有辦法直接給你塑造成大人,只能從嬰兒開始。”
“然后我給你送福利院去,再安排一家富庶的人家收養你。”就對方這要求,呂行世能辦的有限。
“一個新人生,我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大命師殘魂對于呂行世的話,流露出一絲憧憬,也不知道憧憬的是新生還是順利逃生。
“沒有人,只有顯化的命格,你又出錯了。”莊方冷聲說道。
“那不是更好,抓住這個命格,迫使對方出來,對方無非就是斷尾求生而已。”電話里傳來了聲響。
只是還沒等莊方回答,命格兩面佛忽然回過頭來,死死的盯著莊方。
在這一瞬間,莊方身上的汗毛都倒立了起來,一股駭人的氣息從兩面佛的身上彌漫而來。
隨后兩面佛的體型膨脹起來,化作黑金色的駭人之物朝著他撲了過來。
“我淦,你他娘的肯定又出錯了。”莊方毫不猶豫的轉頭就跑。
他可以確定,自己一旦被對方傷到,那種黑金色的駭人之物必然會對他造成不可磨滅的后遺癥,甚至是死亡。
好在他跑出一段距離后,黑金色的駭人氣息逐漸平靜下來,重新變回了兩面佛。
“不可能,你找到的絕對是兇手,哪怕不是兇手,也是他的命格。”
“你把命格帶過來,我用命格直接追蹤。”電話里的聲音依舊在喋喋不休。
“帶尼瑪,我剛才差點死了,什么廢物能力。”莊方心有余悸的罵道,他算是看出來了,這貨所謂的預言占卜,就是個水貨。
“你…”電話那頭還要說些什么。
“滾。”莊方直接掛斷了電話,隨后打給了皇甫家的家主:“出事了,我需要你的幫助…”
現在他莊方和皇甫家,就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雙方只能抱團取暖,有事不找這個天然盟友,那還能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