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學院里囚禁了一只臟東西做實驗。
這件事在聯邦學院爆了出來,只不過傳播剛剛開始沒兩天,就被壓下去了,熱度很快就消失了,并且也沒有什么人去談。
這都是聯邦在行動以及呂行世故意引導。
后續自然是呂行世被抓,并且所有的研究資料和研究成果都被扣押走了。
整個事件在聯邦學院都沒有引起太多的風波,更別提在偌大的京州,但是在聯邦高層,卻引起了不小的重視。
曹皖的身份以及廖氏爺孫命鬼等等一系列情報,都被擺上聯邦高層的桌子上。
“今天是你被捕的第七天。”一個中年人坐在了呂行世的身前,說完這句話,把一瓶藥劑放在呂行世的跟前:“這瓶被你稱為強化藥劑的東西,是誰指導你制作出來的。”
“我說過很多次了,這是我研究出來的,我有著完整的研究流程。”呂行世故作疲憊的說道。
這七天時間里,他經歷了不少的質問,不過沒有動刑拷打,而且也沒有給他太多的壓力。
“你認真回答,這涉及到你接下來是否無罪。”對方嚴肅的說道。
然而呂行世卻一笑:“怎么,臟東西也有人權?”
“當然沒有了。”中年人聽到這話,跟著笑了起來,他喜歡呂行世這個態度,隨后說道:“這和臟東西沒有關系,而是你危害了公眾安全。”
聽到這個罪名,呂行世就明白他的計劃妥了,對方這一次來,是為了招攬他。
應該是自己制作出來的強化藥劑里的隱藏功能被他們發現了。
“危害公眾安全?我記得我制作出來的強化藥劑,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就只是能夠略微提升體質。”呂行世不緊不慢的說道。
“和強化藥劑沒有關系,而是你私自關押了臟東西,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麻醉這只臟東西的,但是…”
中年人話沒有說完,呂行世就補了一句:“很簡單,我發現臟東西的構成是…”
“伱聽我說完,你說的都是專業知識,很抱歉我并不專業。”中年人可不打算聽,上一次有人想要呂行世證明是他制造的強化藥劑,然后呂行世跟他說了一堆天書。
他們聽不懂,但是聯邦的研究員們卻大呼這簡直是天才般的想法,然后力保這個天才少年。
有了他,聯邦對付命鬼絕對能夠更上一層樓。
“聯邦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能脫罪,但是往后的余生,你將會隱姓埋名,為聯邦對付這些臟東西而奮斗一輩子。”
“當然,聯邦會提供給你想要的一切,無論是財富還是美色,都任由你選擇。”中年人直接說。
呂行世等的就是這句話,但是他卻沒有表現出過于激動,而是點點頭:“當然,我努力考進聯邦學院,就是想要為聯邦做貢獻,在哪里都一樣。”
“只是我想要知道,聯邦對于臟東西的利用,已經達到了什么程度,我想就我那瓶強化藥劑的效果,以聯邦的科技是看不上眼吧。”呂行世直說到。
“這是另一個原因,在這里不好談,我們需要換一個地方。”中年人說著,示意了周圍的守衛。
被他帶來的守衛很快就形成了一個保護圈,帶著呂行世離開,并且上了一輛特制的裝甲車上。
隨后這才開口說道:“這個世界,或許和你想象的一點都不一樣,被民間稱為臟東西的鬼怪,在官方被稱為命鬼,此外還有一群被稱為命師的團體…”
中年人的口才很好,給呂行世科普了一個‘全新’的世界觀,期間也提到了命途組織,不過沒有細講,也沒有故意去摸黑等等。
反倒是著重描繪了聯邦為了打壓命鬼和平衡命師做了很大的貢獻。
“道理我都懂,可是為什么聯邦非得局限于命師,用我們的士兵難道就不行嗎?”
“連我這個半吊子都能夠用命鬼制造出強化體質的強化藥劑,我就不相信以聯邦的科技制造不出來。”呂行世質疑般的問道。
“你的問題我也能理解,我準確的告訴你,不能。”
“因為人體無法承受,你的強化藥劑只是略微提升,一旦攝入過多,就會產生腦死亡、精神分裂等各種可怕的后遺癥。”中年人簡略的概括,又說道:“詳細內容,你可以入職后自己查閱。”
“我明白了,你只是負責接人,不是研究人員,那么我們去哪里?”呂行世直接問道。
“保密,你不必知道,也不用去猜,以后如果你要出去,會有專人護送,不用擔心迷路問題,更不用擔心安全問題。”中年人沒有直說。
只是以呂行世的感知,外面環境根本就瞞不過他,說是保密,實際上對于呂行世來說就差用眼睛直接看了。
“安全問題?命鬼這種臟東西會有意識的針對我們?”呂行世明知故問。
他當然知道聯邦防的是命途組織,只是他怎么能直說。
“命鬼當然不會,它們只想著吃和殺,實際上只是一群殺不干凈的土匪。”
“真正會對你們動手的,其實還是我們人類本身,此前和你說過,與命鬼相對的另一個存在,命師。”
“他們組成了一個團體,名為命途,往前數代聯邦的更迭與建立,都有著他們在推動。”
“不可否認,正是因為有著他們的存在,人類才能夠生存下來,但是…”
中年人嘆了一口氣,他其實也在找機會讓呂行世親口問出來,他才好說出前因后果,只是沒想到呂行世會這么配合。
“類似于大礠王朝的世家豪門,他們在新時代沒有死亡,反而隱匿在暗處,掌控了聯邦的走向。”
呂行世的話,一下子就引發了中年人的共鳴:“沒錯,聯邦一直在對抗他們,但這些年來他們的勢力越來越大,如果不是大總統強勢,或許聯邦就會被他們重新掌控。”
“一旦他們成功,寒門無貴子,庶民皆牛馬。”
“你應該也深有體驗,畢竟當初你們村的村長,就想著拿走你的努力成果,而換做構成命途組織的家族勢力,他們不僅要你的一切,還要你的子孫后代繼續給他們的子孫后代當牛做馬。”
中年人語氣里帶著激動,呂行世是地地道道的庶民,沒有一丁點的家族勢力成分,對于聯邦來說,是天然的嫡系。
別看中年人說的好聽,呂行世知道命途組織狼子野心,但也明白聯邦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無非就是在比誰更爛一點。
聯邦又不是傀儡,中年人說的好聽,實際上掌權的還是聯邦本身,命途組織屬于地方豪強,整體是不如聯邦的。
只不過呂行世對聯邦有所圖謀,這才選擇混進聯邦,如果他對命途組織有圖謀,那他也會換一副說辭的。
大家都是屬于千年的狐貍,就別瞎談聊齋。
“沒有那么嚴重吧?一群奇人異士罷了,想必聯邦也有。”呂行世試探性的問道。
“那如果這群奇人異士里,有著一個掌握毀天滅地力量的強大存在呢,而聯邦卻沒有任何應對的措施,那你說他們有沒有可能成功?”中年人嘆了一口氣。
呂行世沉默了,從這句話里,他瞬間想到了那個一直在觀測時間線的命師,應該就是對方口中的這個存在。
“到地方了,有些東西我不方便說,但你能夠自己查閱。”中年人見到了呂行世沉默,沒有繼續說話。
直到抵達后,這才開口給呂行世指了一條能夠知道后續的路。
“鴻運天尊,八型神選者,不對,又是因為我的干涉,讓聯邦的神選者科技再一次突破了梏桎嗎?”
命途組織總部,作為唯一首領的天命師完成了對自己未來的干涉。
整體大勢卻沒有變化,只是他看見了聯邦的命運出現了波折。
“科技,終究只是小道罷了,命師才是堂皇大道。”天命師根本就不在意所謂的生物科技,在他看來不過是個玩具。
八型又能如何,依然不是他的對手,最后那名所謂的鴻運天尊發動對命途組織的圍剿,結果在他一招之下敗退,若非對方運氣好,怕是連八型都得死。
“不過能成為八型,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可惜未來之書只是以文字表現,無法看出是什么人。”
“得調查一下,聯邦最近是否有類似的人物,對方是日后崛起,如今應該只是個小人物,提前斬草除根好了。”天命師雖然不懼,但是能打擊一下對方也是極好的。
此前他已經干過不少干涉未來聯邦的科技發展,已經扼殺過數次聯邦命運的轉折點,這對于他來說,只是隨手而為的事情,卻能夠讓聯邦失去一次次騰飛的機會。
至于說那群研發出來神選者的研究員?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一群連命師都不是的普通人,哪里值得他上心。
沒有力量在身,不過是冢中枯骨罷了。
甚至現在他要是想,一巴掌過去就能全都殺了。
之所以不動手,無非就是不想和聯邦撕破臉,聯邦對于他來說,還有作用,等到沒有作用了,再復辟帝制都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