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雷帝國的帝都里,藝術學院的一名學子狀告最近風頭正盛的蘭頓大公,內容更是驚爆,竟然指控對方竊取了自己的爵位,他才是真正的蘭頓家族的繼承人。
而對方不過是個卑劣的流浪騎士出身。
按理說貴族派和皇室都做到這個程度了,那么接下來就操控輿論,通過各種口舌,讓大眾站在弗蘭德的陣營。
事實上,他們也確實這么做了,但沒做成。
蒸汽派干涉了這一行為。
他們只是想試探呂行世,又不是真打算把他給逼反了,更何況他們前不久剛剛給呂行世宣傳過了,這要是如此反復,對帝國是有影響的。
所以這件事情,傳播雖然廣,但絕大部分人都是抱著一種看熱鬧的心態。
并沒有出現什么瘋狂的舉措來,且沒有什么人支持弗蘭德。
畢竟大家又不傻,要是竊取個有名無實的男爵,他們還能夠相信。
可竊取一個公爵爵位,人家還擁有一個公國,對方怎么竊取?這一點邏輯都沒有。
所以弗蘭德就成了一個巨大的笑話,連帶著帝國仲裁院都受到了波及。
不過很快,這個笑話一樣的案件就開始了審理。
呂行世并沒有來,而是只有管家一個人來,不過現在的管家不再是管家了,而是蘭頓公國的內閣大臣。
至于其他三名領地官,也變成了軍機大臣、財政大臣以及司法大臣。
以這四人為主體,衍生出了蘭頓公國的權力體系。
畢竟是跟著呂行世自微末而起的從龍之臣,呂行世不至于虧待他們。
所以如今在蘭頓公國里,這四人自然是一躍成為手握重權之人。
「我有著充足的證據,可以證明…」弗蘭德上躥下跳的拿出了各種證據,從無用的老師、同學的評語,再到某些一看就有問題的王令、王國書等等東西。
管家則是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靜靜的看著弗蘭德的表演。
直到快要尾聲,他這才開口:「仲裁長,大公來時,只是讓我說上一句話。」
「他可以南下打巨龍山脈的諸國戰場,也可以一路打到南下抵達巨龍山脈。」
說完這句話,管家直接起身離開。
這讓仲裁院的一眾官吏目目相覷,他們怎么可能會聽不出來威脅。
「荒謬!他不過是帝國的大公,怎么敢說出這種不敬帝國的話。」弗蘭德開口呵斥道。
然而管家腳步不由得一滯,隨即輕蔑的一笑:「所以大公是大公,你只是個小丑。」
弗蘭德被說了這么一句,臉上直接紅溫了起來。
「你…你…」弗蘭德被氣的不輕,曾經對方只是自己手底下卑微的管家,現在居然敢反駁自己,這簡直就是小人得志。
「仲裁長大人,他不敬法庭,快把他給抓起來!」弗蘭德怒吼著。
然而高居上位的仲裁長卻只是瞥了眼弗蘭德,卻沒有說些什么。
他是受了貴族派和皇室的好處,讓弗蘭德獲勝的,可這并不代表他就得聽弗蘭德的指揮。
就算是判弗蘭德贏,對于那位蘭頓大公來說也不過是一次無足輕重的小事。
可他真要是敢扣押蘭頓公國的內閣大臣,事情是早上做的,他人就得下午被砍頭。
想要脫身?怕是想多了。
不動人家的重臣,他有把握自己脫身,真要動了,蒸汽派的官吏只能拿自己給人家泄憤。
所以他直接無視了弗蘭德,開口宣判。
「鑒于弗蘭德·蘭頓所提供的證據…
」仲裁長直接就開口宣布結果,準備判決弗蘭德獲勝。
「等一下。」
沒等到仲裁長說完,一個聲音就打斷了他的話。
就見得幾名穿著帝事服飾的人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份文件。
「庫里斯仲裁長,你被捕了。」
「罪名是受賄。」為首的人笑著說道。
仲裁長臉色一變,這不應該,他可是上下都打點好了,怎么會突然出現這種變故。
只要他完成了判決,然后直接離開奧雷帝國就可以。
就在今天早上,他已經把自己的全家都送上了離開奧雷帝國的蒸汽火車,自己也將會登上一個小時后的蒸汽火車。
一家子就這么帶著大量的財富,去其他帝國逍遙自在。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居然會出現這么大的紕漏。
「我需要完成最終的判決,這是來自帝國律法賜予我神圣的權力。」仲裁長他想要拖延時間,等到貴族派和皇室來救他。
其實救不了自己也沒有關系,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已經先帶著財富離開了,犧牲自己一個人,讓自己的家人過上更好的日子,這也是值得的。
「恐怕不行,你的受賄,不僅是涉及到了司法部門,還涉及到了軍事部門、一位大貴族等諸多因素,沒有辦法讓你完成判決。」為首的人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他們卡點卡的這么準時過來,就是為了阻止對方完成判決,這要是真判了弗蘭德贏,那帝國的臉面放在哪里?
所以這名仲裁長接下來死定了。
拿了好處,那么出事就得他去頂鍋。
「你!」仲裁長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這么囂張。
「不止是你,連你的妻子、孩子以及父母,也因此而受到了牽連。」
「所以我們希望,仲裁長你能配合我們的調查。」
在對方說出這兩句話的時候,仲裁長眼中瞳孔一縮,他還以為自己的家人順利離開了,沒想到居然被截胡下來。
「如果仲裁長不能給出合理的解釋,那么受賄的罪名,將會變成叛國。」
「請吧,仲裁長。」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仲裁長一下子就萎靡了。
他哪里還能不知道,自己成了貴族派、皇室和蒸汽派之間斗爭的犧牲品。
雖說此前就有過這種想法,只是抱有僥幸心理,更何況貴族派和皇室派給的確實是多,讓他沒有辦法拒絕這份誘惑。
最終還是踏入了這份絕地。
現在看來,蒸汽派的人早就已經盯死他,所以自己的小動作,根本就瞞不過他們。
「是,長官,我一定坦白。」仲裁長緩緩起身,不由得流露出了苦笑來。
「等等,仲裁長,那我的案件該怎么辦?」弗蘭德也急了,你人走了,誰給他判決。
沒有他勝利的判決書,他怎么去找呂行世要回屬于自己的爵位。
「當然是由其他仲裁長重新審理了。」仲裁長不耐煩的說道,這貨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沒看見自己都被抓了,怎么還想著你那破爵位?
真以為給你判決了,你就能拿到手不成。
他能夠判贏,是因為他收了好處,換一個仲裁長,別說是判決了,受理都不會給你受理的。
說完之后,仲裁長直接就被押走了。
弗蘭德倒是想要阻止,可看見動手的人全都是蒸汽士兵,根本就不是他這么個小身板能夠擋得住的。
而且他明白一件事,自己要是敢攔,說不定會被仲裁長給牽連到。
反正從今天的庭審情況來看,自己的勝利可以說
是不出意料,再來一次他也不怕。
更何況,這一次對方不會有人再出庭了,所以之后他怎么說,都是他有理。
說不定自己不僅能夠拿回屬于他的爵位,還能夠給那個流浪騎士判處絞刑呢。
自己仁慈一點,或許能夠讓對方死的更輕松?
思索一番后,他就抱著自己偽造出來的證據離開。
弗蘭德現在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去和莉娜公主分享一下自己勝利的喜悅。
從為自己出謀劃策再到幫自己制作偽證,全都是這位莉娜公主的功勞,不然只靠自己,肯定是沒有辦法順利在開庭前完成。
「也不知道審理完成了沒有。」呂行世研究著永凍山脈的風雪,一點點的提取著數據。
他看了一下時間,預估的差不多。
「貴族派和皇室敢這么做,就有把握給我添堵。」
「但蒸汽派肯定不會讓他們真的成功,畢竟這可是在打帝國的臉。」
「現在看來,蒸汽派內部雖然也有爭權奪利,總歸是從底層起來的人,更為看重帝國的利益。」
「所以就算判我輸,也不會有機會說出口來的。」
「這么做影響太大了,并不符合帝國的利益。」
「至于最后是怎么解決的…大概是冷處理。」呂行世思索了一下,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而弗蘭德,他的價值已經快要被用干凈了,運氣好點被蒸汽派拿來當工具人,然后處死。
運氣不好的話,等不到被當做工具人,就得被貴族派和皇室派給滅口掉。
因為有用,所以這才活到了現在。
弗蘭德也是倒霉,因為呂行世的緣故被扭曲了心智變成了舔狗,現在更是要他的命。
只能說嗎嘍的命也是命,可惜人家不把你當猴看。
「希望弗蘭德走的時候不是那么痛苦,最好能夠舔到最后應有盡有,倆人一起進棺材里躺板板吧。」呂行世的想法很簡單,弗蘭德死了,莉娜公主是不是也得跟著死。
呂行世可以確定,對弗蘭德進行心智扭曲的人,就是這個莉娜公主。
并且弗蘭德的一舉一動,都有著這位莉娜公主的引導,不過這種引導并非是直接性的,而是間接。
不僅能隨時脫身,還能夠擺脫自己的嫌疑。
只是這種不粘鍋是沒有遇見呂行世這種不講理的人才能夠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