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屆威尼斯電影節順利落下帷幕。
數天前,關于老某子如何把握友情與獎項的平衡成為了威尼斯最熱門的話題。
如今塵埃落定,老某子用實際行動告知了答案:
李鞍兩奪金獅,成為史上第三人!
前二者赫然是電影節主xi:馬可·穆勒。本屆評審團主xi:老某子。
賈章柯連續兩年捧得威尼斯不同單元的最高獎,史上第一人!
并與老某子一笑泯恩仇,讓北影的內斗少了一份紛爭看點,多了一樁趣聞軼事。
《不能說的秘密》二次登臺。
甭管獎項的含金量是多少,就問你有沒有露兩回臉吧!
在“偏袒”這方面,老某子演都不帶演的。
不裝了,我攤牌了!
只要我加入評審團,不論是主xi還是評委。但凡有華夏電影入圍,絕不允許空著手回家。
也就是甄杰誠沒有正兒八經拍個好片子,否則高低重現一下93年第43屆柏霖電影節的一幕:最佳影片金熊獎發雙黃蛋!
謝飛的《香魂女》,李鞍的《喜宴》。
一起上臺領獎,“一個都不能少”!
毫無疑問,在頒獎典禮結束后,鋪天蓋地的質疑聲席卷而來。
但天塌下來有高個兒撐著,好萊塢被頂在風口浪尖,成為了眾矢之的。
捷侖咧著個批嘴,縮在好萊塢的身后。
躲著風,避著雨,偷著樂。
看,威尼斯的評審團特別獎哎。
我噠!
吊不吊?
“吊!”
“超吊的!”
捷侖的粉絲們徹底嗨皮了。
作為內娛消費力第一,規模第一,死忠粉的凝聚力也名列前茅的大型團伙。
當jay迷們開始狂歡,波及范圍豈止是兩岸三地?
就連甄杰誠這個早已名聲掃地的“敗類”也被“保護”起來,jay迷們瘋狂涌進“柳伊菲吧”,督促天仙粉們將置頂帖《雖然但是,踏馬的甄杰誠》取消置頂并刪除。
天仙粉試圖反抗過,可無奈jay迷團伙的數量過于龐大,雙拳難敵四手。
在被連續爆了幾回吧后,不得不低頭簽下喪權辱吧的不平等條約。
對此,柳伊菲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在學習之余拉著景恬一起參與了爆吧活動。
若是天仙粉們得知此事,想必定會感觸良多。
與此同時,借著“威尼斯”的東風,《不能說的秘密》的宣發立刻鋪展開來。
這部由周導零酬勞連導帶演,杰威爾與杰誠影視共同投資的項目。加上宣發費用,總預算不過一千來萬,拿完獎后靠著賣發行權便已經盈利。
如今上映甭管賣多少票房,都是純賺!
白花花的銀子看的同行們以及投資人的眼睛都快紅了,也就是甄杰誠從未釋放過信號,否則門檻早就被踏平了。
從《人生大事》開始,甄杰誠個人的四部電影,一部比一部賺的狠。
寧昊的《瘋狂的石頭》,也是以小博大的典型。
兩部電視劇項目:《星你》與《士兵突擊》。
前者爆火,后者首播反響一般,但接下來一輪比一輪猛,綿長的后勁兒直到現在也見不到盡頭。
全是盈利!
一部賠錢的項目都沒有!
這在以風險著稱的影視圈,鶴立雞群的有點過于矚目。
當然,所謂的風險值也只是明面上的,更多是用來宰大冤種的,甚至是洗刀樂的。
但不管怎么樣,誰不想掙的更多一點呢?
之前是甄杰誠自編自導,其他公司沒辦法。
現如今眼瞅著甄杰誠接了捷侖的項目,頓時各種合作邀約便通過花姐紛至沓來。
導演費票房分成的!
高價買劇本的!
連帶著柳伊菲和景恬的項目也被盯上了。
畢竟周大導演珠玉在前。
連跨界菜鳥都能站在威尼斯舞臺上領獎,這倆專業院校的不比捷侖強?
往前翻一年,誰要是說柳伊菲能拿影后。
也別歐羅巴三大了,連金坤金驢金像都不談。就算是百花獎的最佳女演員,眾人都能啐其一臉大姨媽!
即便是最忠實的天仙粉也沒底氣反駁。
可現在,如若有人預言柳伊菲未來能拿最佳導演獎,影后。
也別金坤金驢金像了,直接上歐羅巴三大。
前者,說不準真能拿!
后者,那就看王佳衛啥時候再被三大請去評委席了。
只要墨鏡的光輝降臨藝術殿堂,影后必穩!
“恬恬,要不還是你正導,我副導吧。”柳伊菲苦著臉,建議道。
“怎么了茜茜姐?”
“我見過學長在《寄生蟲》里拍攝現場和監視器兩頭跑的狀態。學長說,一心二用,很累!以后再也不自導自演了。”
“學長都覺得累,更別說我了!”
“除非我像捷侖,像.emmm,某位學姐那樣,否則根本應付不過來。”
“茜茜姐,你怕什么?不是還有我嗎?”景恬拍著胸脯,“自導自演才能效益最大化,如果換成副導,那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再說了,什么正的副的,不重要!咱們姐妹商量著來唄。”
“反正到了片場,只要學長一張口,還不是都得聽他的?”
柳伊菲:ヽ(ー`)
“好吧恬恬,我實話實說。”
“其實,我就是感覺壓力太大了。”
“昨晚聽到我媽在接電話,我悄悄聽了下。接了好幾個,電話打了好久。”
“華億那邊,催促簽約的事。”
“然后打聽咱們項目的事。”
“想參與投資的,打聽劇本的,塞演員的。”
“突然就來了好多雙眼睛盯著,然后報紙上也在各種猜測。”
“什么競爭明年國產票房冠軍,甚至去三大電影節參賽拿獎。一個個分析的煞有其事,好像已經板上釘釘了。”
說到這里,柳伊菲長嘆一聲,
“唉!這不是胡說八道嗎?我就只盼著把這個項目做合格,但即便是這樣,心里也沒底!”
“之前我還覺得自己學的挺好,很多專業知識都能說的頭頭是道。”
“直到進入到正兒八經的系統性學習后,才發現我想的太簡單了!”
“就像武俠里的劍法一樣,劍招單獨拆分很快便能照貓畫虎。可將其信手拈來進行不同的排列組合,并絲滑的連接起來,實在是太難了!”
托著下巴,二十歲的臉蛋還攜著些許嬰兒肥。
掛著三十歲的煩惱憂愁,四十歲的無奈惆悵,五十歲的清醒認知。
呈現出的反差分外喜感。
“恬恬,我真的很想很想把這部電影拍好。”
“我不想在學長給出明確方向后,連填充內容都做不好,最后淪為掛職的吉祥物。”
“學長上次說:要休息!正好也讓李屏斌老師休息一下,避免扛不住下個項目的勞累。可想而知,學長的下個項目肯定是一部高水平的制作!”
“也許不是文藝片,但也絕對不是簡單的商業片。”
“所以不能當吉祥物的理由就又多一個了!不單單是我自己,更是為了不給學長添麻煩。”
“學長對我們已經很好了,做人不能太自私,更不能貪得無厭,不是嗎?”
“茜茜姐,你說吧,你想怎么辦?”景恬懶的動腦子去琢磨分析了,還是直接問來的干脆。
“學長的新項目什么時候開?”
“emmm,聽說是年底,或者等過完春節后。”景恬答道,“大概是這個時間段。”
“那也就是說,如果按照之前的計劃,咱們頂多再臨時抱佛腳一個月,然后就得盡快籌備開機。”柳伊菲皺著眉,“但這點兒時間根本不夠的!”
“恬恬,要不咱們等明年再拍?等學長忙完新項目后再拍?”
“這樣的話時間更充裕,能更踏實的去學習。”
“最好是將不涉及具體場景,只有相關人物關系及道具的粗略分鏡圖給畫出來。”
“準備的越充分越好,你覺得呢?”
“茜茜姐,你說的是沒錯,但.”景恬咬了咬嘴唇,好半天才開了口,“如果這樣的話,我擔心到時候學長就不來了。”
“恬恬,你為什么會這么想?”柳伊菲一愣,“學長不是已經答應了嗎?”
“答應也是可以反悔的啊!”景恬垮著臉,“學長臉皮有多厚,你不知道嗎?”
“這次我是拿我老師,陶經師兄,還有程寅當籌碼,才讓學長答應的。”
“如果咱們明年拍,學長早就通過他的新項目把我老師他們仨拉進團伙了。”
“到時候我上哪兒再去認個新老師,拉幾個新面孔,來吸引學長啊!”
聞言,柳伊菲沉默了。
從迷茫到皺眉,
從沉思到突然瞪大眼睛,
糾結,猶豫,掙扎種種復雜情緒極其自然的流露而出。
如果天仙粉在此定然要驚喜不已:看!誰說我家天仙面癱的?瞧瞧這微表情,演技炸裂好嗎?
終于,所有復雜情緒融為堅定!
腦海中,是親媽這幾年幾乎凍結的容顏不改,持續鍛煉所塑造的婀娜身姿,以及歲月賦予的成熟風韻。
媽!您這么長時間的付出不就是為了我能在演藝屆站的穩,走的遠嗎?
媽!您也不想看到我錯失進步的機會吧?
媽!請原諒我
就這一次!只有這一次!
再往后,您就超齡了。
閨女我也成熟了,可以自己上了。
我一定好好努力,不辜負您的期待就是對您最大的孝順。我爭取更上一層樓,成為最乖巧的大孝女!
“恬恬!我有辦法!”
柳伊菲抬起頭,
“放心好了,這事兒交給我了!”
“我保證,到時候學長肯定會來的!”
“呦呵,你就不怕我把你老師忽悠emmm,跟你老師熟絡后把他拉進團伙,然后不理會你了?”甄杰誠饒有興致的問道。
“不怕,我和茜茜姐都信任你,學長!”
“呵呵,那我謝謝你們倆了!”甄杰誠撇撇嘴,琢磨著要不要讓這倆大聰明經歷一點兒現實的殘酷。
柳伊菲也就罷了,和棒子到底是戀愛還是炒作,沒個明確說法。
景恬就不一樣了,被桌壇賭圣坑的團團轉。
得虧她叫景恬,換個人可就不是全網只能搜到AI圖片及視頻了,正兒八經的資源滿天飛。
天真的小姑娘嘛,受點兒教訓長個記性是好事兒。吃小虧,避大難嘛!
“好了,不跟你扯淡了。”
“過幾天我就回京城,到時候再跟你聊,順便把劇本帶給你們倆。”
“劇情方面,我覺得還是有很多改進之處的。但我暫時沒那個精力,只把原著的形式從改成劇本罷了。”
“再說了,你們倆不是信誓旦旦的要做好這個項目嗎?熟悉劇本是作為演員的基礎,對劇本進行修訂是作為創作者的基礎。”
“回頭我把原著作者的聯系方式發給你,你們商量著來!”
“好的!”景恬乖巧的應道,“學長再見。”
“嗯,再見!”
掛了電話,甄杰誠伸了個懶腰。
身旁,是程好在不停逗弄著兒子。
自打上午從甄好嘴里突然蹦出個“麻麻”,可把程好給開心壞了。
雖然甄杰誠各種強調:
湊巧了!
無意識的!
傳達室大爺的傻鳥都會學舌,更別提人了!
但這一點兒也不妨礙程好在甄杰誠面前各種有意及故意的嘚瑟炫耀。
“寶寶,叫媽媽”
“麻。”
“哎對咯!muma!寶寶真聰明,再叫一聲,媽媽”
“麻麻。”
“媽!媽!寶寶會叫完整的媽媽了!”程好大呼小叫著,引來了程母和甄母。
“媽,杰誠是什么時候會叫媽媽的?”
“emmm不記得了!”甄母尷尬的笑了笑,“反正肯定比甄好晚!比我大孫子差遠了!”
聞言,甄杰誠不屑的撇撇嘴。
你們倆生完我就丟給兩邊的老人照顧了,除了喂奶,其他啥事兒也不管。
我怎么學舌叫媽?
等有意識的開口叫,肯定晚了啊!
算了算了!老子不跟兒子計較,贏了兒子也驕傲不起來。
看著三個女人嘰嘰喳喳,甄杰誠拍拍p股直接開溜,搬個椅子坐在院子里,美滋滋的點上一根蚊香,然后拿出手機。
“喂,源子,我是你忠誠的義父。”
“劇本定稿了,我待會兒發給你。”
“盡快熟讀!熟記!熟思!”
“然后準備好去參加高強度訓練,以及后續的彩排!”
“喂,秦瀾.你的角色不用去參與高強度訓練,但彩排必須要有!”
“你去跟《傷城之戀》的導演商量一下,盡量先拍你的戲份,盡快殺青,然后去參與彩排。”
“喂,老李,準備來京城干活兒。”
“什么?我在剝削你?壓榨你?放屁!我明明是在為了你著想!”
“再讓你繼續瀟灑,早晚得猝死在臺妹的大雪子上。”
“放心好了,正式開機還早呢!之所以提前叫你過來,是因為這次我想玩個大的,你來幫我參謀參謀!順便再指導下演員彩排。”
“哦對了,為了幫你減輕負擔,我還貼心的幫你找了個搭檔呢。”
“老李啊!你是咱們團伙中的老資格了,一定要爭點兒氣,千萬不能被新來的比下去!否則你自己丟人也就罷了,連累咱們整個團伙被人輕視,那可就罪大莫及了!”
“喂,是鮑老師嗎?我甄杰誠啊。”
“鮑老師,您這稱呼可就見外了,我和恬恬那是什么關系?同門手足,道一聲摯愛親朋絕不為過。”
“所以您叫什么甄導啊,叫我杰誠就好啦!”
甄杰誠在院子里熱情禮貌的和鮑德熹打著電話,聊著家常。
剛從威尼斯載譽歸來沒多久的李屏斌同樣坐在院子里,卻破口大罵。
“淦!”
“靠北!”
“賣見效!”
“大顆呆!”
喘著粗氣,
“踏馬的甄杰誠!”
“李老師,消消氣!”一旁,大妮連忙安慰道,“誠哥也是好心,您別誤會了。”
“好心?他?”李屏斌瞪圓了眼眶,“這撲街肚子里八百個心眼兒,就沒一個是好的!”
“老曹老紀也就罷了,一個是美術,一個是燈光。”
“現在呢?都不裝了,直接找了個攝影師。”
“我還在呢!我才拿的威尼斯最佳攝影!”
“我伺候著他從《寄生蟲》到《讓子彈飛》,從《颶風營救》到《不能說的秘密》,我容易嗎我?”
“那個.李老師,《讓子彈飛》是江文導演的作品。”大妮提醒道。
“那我不管!反正他去探班了,搶了一段時間的大喇叭,而且還是投資人。”
李屏斌咬牙切齒,
“大妮,幫我買票!”
“玩個大的是吧?我倒要看看,玩的到底有多大,能給攝影師這么大的負擔!”
“它還能整部電影一鏡到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