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喂，恬恬.”
“嗯！好的，您待會兒把號碼發給我，我存一下。”
“汪老師再見！”
見景恬掛了電話，郭凡好奇的湊了上來。
“汪勁松老師？”
“嗯！”
“什么事兒啊？”
“汪勁松老師說要介紹一個02級的碩士研究生師兄給我認識，他也要轉型導演。”
“師兄？表演系的？”
“嗯吶。”景恬點點頭。
“噢。”郭凡立刻就不感興趣了。
表演系能有什么好師兄？
至于轉型導演巴菲特·趙轉了，不也照樣拉胯？
06年入學，理應09年研究生畢業。現在都2011年了，理論上的一次延期仍在不斷地打破底線，邁入第三次延期。
當初北影研究生部的孫主任信誓旦旦的告知公眾：“趙×明年6月必須交畢業作品，如果再有特殊情況，將無法再申請延期！”
如今直接成為了笑話，臉被打的啪啪響。
不過對于北影而言也算不得什么，導演系更是沒當一回事兒。
區區巴菲特·趙就想抹黑我們北影導演？看不起誰呢！她沒我們黑！
因為甄杰誠看不上巴菲特·趙的緣故，郭凡也由始至終沒將這位內娛超一線放在眼里。偶爾在課堂見面，也頂多一個點頭示意，連嘴都不帶張的。
“恬恬，昨兒個我跟你聊的事兒，你和老師說了沒。”將“表演系”直接掃出腦海，郭凡問道。
“說了。”
“老師答應幫忙了沒？”
“答應了。”
“那你覺得能成嗎？算了，不問你了，反正待會兒就接到玖石讓老師了，到時候就一目了然了。”郭凡很是期待，朝老師的方向望了一眼，發現老師正和江文湊著腦袋，一邊捧著報紙一邊熱情討論著。
“看什么呢，聊的這么起勁兒？”
“走，恬恬，咱倆也別在這兒干杵著等了，過去看看。”
“臥屮，刺激啊！”甄杰誠兩眼冒光。
“嗯，是踏馬刺激！”江文點點頭，“估摸著謝庭峰不是挺瘋，是真要瘋了吧？”
“哈哈哈，你說要是泊汁對著謝嗶王說一聲：‘你是男人，要大度’。謝嗶王會怎么樣？”
“你丫干脆再加個背景：電話里說的！另外關西也在一旁補充了一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江文翻了個白眼，“丫真損！”
“屮！你加的背景，憑什么罵我損？”
甄杰誠直接懟了回去，二人吵作一團。
但目光均時不時的瞥向張泊汁與陳關西的合照，搭配著驚悚的標題，詳盡的內容。
不由的深深為之感嘆：香江不愧是曾經的東方荷里活，玩的可真花啊！
航班偶遇，主動換座，陳張并肩，自拍合照，有說有笑。
“透露你一個小道消息。”
“哦？”江文好奇的挑了挑眉，“說說。”
“關西和嗶王是發小兒，同班同學。”
“這算個屁的小道消息，狗仔隊早就曝光了！”江文興趣大減。
“只是個開頭，我還沒說到重點呢，你著什么急？”甄杰誠撇撇嘴，繼續道，“關西他爹曾經讓關西離謝嗶王遠一點兒，因為他爹認為：龍生龍，鳳生鳳，謝老四的兒子會打洞。”
“等等，他爹的意思是”江文瞪圓了眼睛。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關西他爹擔心嗶王會綠了自己兒子。”
江文：(｀Д)ゞ
好半天，終于張開了口。
“屮！”
“這可踏馬的離譜！”
“等等，你這小道消息保真嗎？”
“十有八九，不信你可以問問霍文希，鷹湟應該也知道。”甄杰誠點點頭，“當然，關西他爹的原話不是這么說的，我稍微加工了下。原話大概是：認為謝嗶王長大后或許會像他父親謝老四一樣的emmm，浪漫！”
“噗”景恬再也忍不住了，紅著臉笑噴了。
至于郭凡，表情已經扭曲的不像樣兒，艱難控制在破防的邊緣。
什么叫反轉？什么叫反差？
現實中的劇情比影視內容更加雷人！
毫無疑問，以謝嗶王的故事展開，足以拓展出一部精彩的都市lun理大劇。
如果讓詭子編劇操刀，丁度·巴拉斯執導。
那就不止是精彩了，而是讓人欲罷不能！
“去去去！你們倆湊過來干嘛？尤其是你，恬恬，這些是你能聽的？”甄杰誠嫌棄的擺擺手，“帶你們倆過來是接客的！萬一客人已經下機了，連個迎接的人都見不到，得多心酸啊！咱們本地人還要不要禮貌了？”
“咳咳咳，甄桑，江桑。”突然，熟悉的聲音響起。
甄杰誠驚訝的聞聲望去，映入眼簾的是玖石讓潦草的老臉。
屮！聊糊涂了！把時間聊忘了，把禮貌聊沒了！
“空你幾瓦，藤澤桑！”甄杰誠連忙上前。
見狀，江文也不甘落后。
“阿倪阿塞呦，藤澤桑。Weeto京城思密達！”
但落后就是落后，身位已經被甄杰誠給搶占了。都是一米八的壯漢，甄杰誠不僅更高，還更年輕，江文根本擠不動。
“藤澤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母校學妹，這位呢，是我的學生。”
扭頭看向景恬和郭凡，
“還愣著干嘛？打招呼啊，禮貌點兒！趕緊的！”
“哦！”景恬反應過來，擠出標志性的兩汪甜美酒窩，“藤澤老師，歡迎歡迎！”
“熱烈歡迎！藤澤老師！”郭凡連忙跟上，下意識的完成公式化銜接。
“藤澤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emmm，不對，是把我的快樂與你分享。”甄杰誠拉著玖石讓的胳膊，突然發覺手里的胳膊顫了一下。
沒有多想，指著二人繼續道，
“他們倆也當上導演了！這不，各自剛剛殺青了一部電影，正在后期制作呢。”
這次不得不多想了，因為抓著的胳膊又顫了，幅度越來越大，很快便演變成掙脫。
“甄桑，你是了解藝術的，藝術需要專注，不是嗎？”
“甄桑，你也不希望我一心多用，導致你的作品配樂出現瑕疵吧？”
“甄桑，對不起，請原諒我”
甄杰誠傻眼了，這才三句話，就蹦出了《你也不希望》和《對不起，請原諒我》兩個系列？
“請原諒我學藝不精！滿足你已經讓我精疲力盡了，實在沒有辦法伺候你全家老小了！”
小哥的翻譯是平鋪直敘，但配合玖石讓那哀傷的乞求，蒼白的語言也顯的格外情深意切起來。
“等等！藤澤桑，你誤會了，我只是單純的介紹一下！”
“當然，如果你愿意引薦你的圈內好友給我的學生和學妹，那就再好不過了。”
“那就好！那就好！阿里嘎多！”聞言，玖石讓終于踏實了，胳膊也不再顫了，“甄桑，我已經61歲了。剩余的藝術生命里，希望你多多照顧！”
江文：(°Д°)
等等，杰誠照顧你剩余的藝術生命？那我呢？
“橋豆麻袋，藤澤桑，還有我！”
歷經了多次合作，玖石讓雖然沒有入伙，但早已磨練出了團伙應有的主觀能動性。
時間還早，不急著去酒店，直接前往杰誠影視，就著安吉麗娜記錄備注的配樂要求，對應著已經完成初剪的鏡頭素材從頭捋到尾。
同時觀看的還有江文，景恬以及郭凡。
江文早就對甄杰誠拍攝的《小丑》好奇不已，今兒個一同去機場接機，除了順便向老友表示一下禮貌外，也是為了過來滿足眼癮。
至于景恬和郭凡，雖然去了一趟米利堅，但完整版的全貌還是第一次看。
而這一看，便看入了神。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一遍哪里夠？反反復復倒騰了好幾遍。玖石讓都回酒店休息了，江文還在倒騰。
“杰誠，你這是把老謀子的色彩運用消化吸收到自己的風格里去了啊！”
“嗯，嘗試了一下。”甄杰誠點點頭，“但很顯然，和一謀師兄的色彩美學相比，我用的還是粗淺了點兒，不夠沉淀。”
沒什么不好承認的，事實就是如此。
雖然老謀子自打進入商業賽道后，一直是褒貶不一，后續甚至有點兒晚節不保的意思。
但影視藝術領域的老謀子，妥妥的豐碑級大師。
“拉倒吧，兩個不同的風格，能單拎出其中一個元素放在一起進行對比嗎？”江文翻了個白眼，“你玩的是強對比，自然要凌厲！”
“老謀子的色彩不僅要烘托氛圍，還要直接參與到敘事，可不就得沉淀下來？”
說著，江文頓了頓。
“不過.老謀子的色彩美學，的確沒的說！”
江文當年在劇組里跟老謀子吵架吵的兇，但仍舊被鏡頭里的色彩象征性給震撼到了。
后續也對江文產生了影響，雖然是用不同手法去詮釋象征性，可色彩永遠是難以回避的元素。
“文化傳播及色彩的地域性就不提了，你拍的是好萊塢的《小丑》，米利堅一個移民國度，有個屁的傳統文化和地域性。”
“而色彩的節奏感和視覺沖擊力，有一說一，我覺得老謀子過來也找不出毛病！”
江文閉上眼，不知是在回憶老謀子的作品還是在回味《小丑》的感官刺激。
再次睜開，
“你打算帶著《小丑》去參加哪個電影節？”
“奧斯卡是肯定要去的。至于歐羅巴三大，要么戛納要么威尼斯，我更傾向威尼斯。”
“嗯，雖然這部現實題材挖掘的人性是戛納的通行證，但還是去威尼斯更穩一點兒。”江文點點頭，笑道，“畢竟除了馬克·穆勒zhu席外，威尼斯本就對好萊塢出品的影片更照顧。”
“至于柏霖，去了肯定會拿獎，但一定不是金熊。”
“三大表面在競爭，但在全滿貫成就這方面，三家穿的一條褲襠。”
說著，江文突然眉頭一皺。
“那什么，奧斯卡有把握嗎？”
“把握？想什么呢？我壓根兒就沒惦記好吧！老李是灣灣戶口，老鮑是香江戶口，還有萊昂納多，藤澤桑他們都有機會獲獎。只有我，幾乎不存在可能性！老曹和老紀雖然比我好點兒，但也好不了太多。”
甄杰誠淡定的擺擺手，
“除非我向路釧看齊，但那不就成了跪著要飯嗎？”
“所以我想的很清楚，站著，把錢掙嘍，就足夠了！至于奧斯卡的飯，我先拿《小丑》打個樣兒，回頭再琢磨琢磨，怎么才能站著給丫把飯騙到手！”
“嗯，有道理。”江文咂咂嘴，下一秒，話鋒一轉，“屮踏馬的路釧，這孫子也忒寒磣了！跪著，都吃不上奧斯卡賞的狗骨頭！”
“你這不是廢話嗎？他狗都不如的東西，憑什么吃狗骨頭？”甄杰誠補充道。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
在景恬和郭凡的目瞪口呆中，開啟了雙人相聲。
景恬：我去，這不比春晚好看？
郭凡：春晚應該直接應下老師的開玩笑，把生米煮成熟飯的。到時候不僅有了老師和江導的相聲節目，同時有老師擔任總導演的春晚在整體上一定會更好看。
景恬：師兄說的對啊！學到了，又學到新的“孝順師伯”的話術了。
郭凡：嗯，俺也一樣。
師兄妹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精剪，調色，配樂，特效制作及錄入《小丑》的后期制作正在有序進行中。
由于今年是坤數年，華表獎和金坤獎也將舉辦。中影在報名通道開啟的第一時間便將《此去不回》遞了上去，雖然公布提名的時間分別是八月和九月，但所有人都知道：《此去不回》必將成為最大贏家。
華表更偏政zhi，金坤自詡專業。
但這一屆，二者將迎來極為罕見的意見一致。
媒體們提前數個月便開始期待：甄杰誠會去參加嗎？一定會的！
念詩？
說相聲？
亦或演小品？
踏馬的，刺激啊！
刺激的不僅是媒體，不止是吃瓜群眾，還有獎項的評委會。
通過掮客等中間人將電話打到中影座山雕的辦公室，打到北影。打給張輝軍，田主任，甚至已經退休的江教授。
就連程好也帶回中戲的聲音：
“杰誠，他們說你這次不到場，獎也會照發不誤。”
“哦，那我要是到場，他們就不發了？”甄杰誠一邊盤著自家媳婦兒的腚，一邊笑道，“媳婦兒，你什么意見？”
“我？我沒意見啊！”程好搖搖頭，“我老公什么意見，我就什么意見。”
“這樣吧，我退一步！明兒個你去中戲，就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攬，明白不？”
“別啊老公，你不用退，我也不要這個功勞。”
“不不不，你誤會了。是這樣的，前年不是去華表念了詩嗎？那這次就去金坤講個相聲好了。不能厚此薄彼，得公平嘛！”甄杰誠挑了挑眉，“所以今年放過華表，等于退一步。”
“在這個基礎上，送上門的功勞不要白不要！明白了嗎？”
“嗯！明白了！”程好喜笑顏開，感覺到自己正在被槍指著，想也不想直接彎腰埋頭，“老公，我幫你壓槍。”
“等會兒，我要打個電話。”
“給誰打啊？”
“給謙兒哥，既然要講相聲，那就得專業，我得向謙兒哥好好請教請教。”
“那就打唄，咱們各忙各的。”程好頭也不抬。
見狀，甄杰誠只能無奈接受。
“行吧，那你小點兒聲。千萬別吧唧嘴，也別咕嚕。”
“啵啵啵知道啦咕嚕老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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