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孩眼里，世界非黑即白。
在大人眼里，混合的灰大于黑和白加在一起。
道德？
那不過是約束普通人的思想準則罷了。
你去看看那些紙醉金迷，享受酒池肉林，高高在上的貴族大名們，他們有幾個將普通人當同類的。
就算是各大忍村，就算是火之意志一直掛在嘴邊的木葉，在崛起的途中，又有幾人講道德。
問出這一問題來的人只會讓他們發笑。
如果可以的話，羽衣玄月當然愿意生活在道德高尚，人人圣賢的世界里。
但世界真實的底色如此，他只能隨波逐流了。
難不成還揭竿而起，來個徹底革命啊？
太累了。
他沒興趣去做。
更何況，相較于一紙文書約束所有人。
羽衣玄月更愿意成為文書的主人，而不是書中的一個名字。
人性如此。
羽衣玄月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就是庸俗大軍中的一員。
而在聽完羽衣玄月清楚自身所為，卻絲毫不放在心上的言語。
鳴人拳頭不由地捏得緊緊的。
“你這家伙......”
閱歷還少的他還沒能認清社會與人類的本質，又見羽衣玄月一副我知道這樣不對但我就是不改的模樣。
最終，還是回到他最擅長，也唯一能做的方式上。
“多重影分身之術！”
砰砰砰！
密密麻麻的影分身大軍再次出現。
“鳴人這家伙！”
這次自來也不能再放著不管，跟著沖上前去，長長的白發一揚：
“忍法·針地藏！”
大量白發如針一般向著羽衣玄月激射而去。
羽衣玄月沒有動，只是微微張口，具有高腐蝕性的沸遁霧氣迅速噴出，在身周彌漫。
滋滋滋。
所有射來的針地藏還沒來到羽衣玄月跟前，就徹底在半空中消融。
“大家一起上！”
鳴人大軍見狀，絲毫沒有退縮之意，一個個猶如敢死隊般，斗志昂揚地沖入到了沸遁之中。
砰砰砰。
白煙不斷炸開。
羽衣玄月看著這一切，嘴角微微一抽。
要知道影分身消散之后，所有感受是會傳回本體的。
被沸遁腐蝕可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然而鳴人卻一直神經大條，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似的。
羽衣玄月只能感嘆又是一個和千手柱間一樣開掛的家伙。
不過很快，他就來不及再感慨了。
隨著鳴人敢死大軍的不斷涌入，自身沸遁的補充已經跟不上消化。
“若是全盛時期的話，又怎么會這么不禁耗。”
羽衣玄月搖了搖頭，只能看著被影分身白煙彌漫的視線里，一個又一個鳴人影分身沖了過來，興奮大呼道：
“抓到你了！”
吃一塹長一智的鳴人這次不玩什么技巧了，亂拳打死老師傅地干脆張開雙手雙腳，如潑婦打鬧般一把撲向羽衣玄月，勢要將其牢牢抓住。
羽衣玄月將一個又一個影分身擊潰。
只是后者的數量實在太多。
沒過多久，因為影分身消失后白霧炸出的緣故，終于有一次遮住了他的視野，讓一個鳴人影分身如猴子般竄來，緊緊纏住了他的左腿。
“哈哈！”
其它影分身們眼睛一亮，打了雞血般地紛紛沖了上來。
很快，羽衣玄月身上就掛了不少孫猴子似的的鳴人影分身。
“有意義嗎？”
羽衣玄月淡淡地說完，正要有所行動。
一個掛在他肩上的鳴人影分身抬起頭來，哈哈大笑道：
“當然有意義！”
說完。
剎那之間，羽衣玄月正前方彌漫著的白煙突然如漩渦般飛速旋轉開來。
羽衣玄月下意識看去，輕咦了一聲。
視角更佳的自來也同時注意到這一切，驚訝道：“鳴人這家伙......”
靜音跟著驚喜道：“是那晚的術！”
話音剛落下。
正好。
影分身白霧中，羽衣玄月的身前，來自鳴人充滿元氣的聲音響起道：
“螺旋丸！”
氣流徹底將眼前的白煙徹底攪散。
轉瞬間，羽衣玄月就看到了鳴人雙手拖著一顆高速旋轉的藍色查克拉小球，飛速向他胸膛按來。
“四代的忍術，徹底學會了嗎？”自來也看著這一幕，喃喃道。
“不，還差一些火候。”正面迎接螺旋丸的羽衣玄月嘴角一勾，自言道。
轟！
塵土飛揚，強烈的爆炸聲自羽衣玄月身前爆發。
靜音正期待時。
更清楚螺旋丸特性的自來也在沒有看到羽衣玄月倒飛身影后，面色一沉，迅速沖了過去。
果不其然。
當塵埃迅速下墜，看清現場時，鳴人之前拖著螺旋丸的右手正插在地上，一個漩渦狀的小坑出現在四周。
此刻，身上再也沒有掛件的羽衣玄月低頭看向鳴人，好笑道：
“還沒完成的術就拿來使用，我愿稱你為最勇。”
螺旋丸若如此好破的話，也不會闖下這么大的名聲。
鳴人作為施術者，看起來有模有樣地展現出來。
但羽衣玄月眼光何等精準，輕易就察覺出鳴人手中看似完全一樣的螺旋丸，實則內部極不穩定。
稍微挑撥一下，就像剛剛那樣，徹底控制不住地直接撞向了地面。
“還是不行嗎？”鳴人神情有些低落。
“看好了。”這時，羽衣玄月再次發言。
鳴人下意識看去，就見羽衣玄月伸出手掌，淡淡道：
“螺旋丸教學開始，這次不收費。”
話音落下，在鳴人無比驚訝的注視中，一個他無比熟悉的藍色查克拉小球一氣呵成地出現在了羽衣玄月掌心。
“螺旋丸！”
仿佛對待再尋常不過的忍術般，羽衣玄月一手托起無屬性的藍色螺旋丸，如先前鳴人那樣，向其胸膛按去。
“怎么會？”
鳴人愣愣地看著這一切。
事情發展得太過匪夷所思。
鳴人怎么也沒想到，自己面前的敵人竟然也會螺旋丸。
好色仙人不是說這個術是屬于四代目的嗎。
難不成......
“咦？我怎么會這么想。明明長得一點都不像啊！”
神經大條的鳴人這時候還有心思將思維發散到這種程度。
“鳴人！”
到來的自來也一聲大喝喚醒了他。
鳴人一驚，抬起頭。
熟悉無比的藍色螺旋之光將他視線完全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