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之國,巖隱村。
老紫與往常并無區別的在家中為自己準備晚餐。
他很小的時候就學會做飯了。
不過這倒不是老紫天生比較懂事,是因為他的父母在他記事之前就死了,做飯對他來說是生存技能。
其實和人柱力的身份也有一定關系,作為人柱力,老紫在巖隱村基本上是人嫌狗厭。
雖然不至于說吃到加料的,但看著那些人一個個都擺著臭臉,老紫看著也沒有食欲。
所以老紫基本上都是買菜自己做飯。
畢竟買菜的時候老紫可以自己挑菜,不用擔心買到不好的菜。
不過有著豐富做菜經驗的老紫,今天卻是出現了不少失誤,魚肉給煎焦了,湯的調味也一塌糊涂。
“大野木,這就是你的選擇嗎。”老紫表情復雜的吃完那塊焦了的魚肉,喝了一口那碗鹽放多了的蔬菜湯。
暗部并沒有消失,只不過換了一批。
往陰暗一些的角度去想,也許是更強一些的暗部,為了防止他真的逃跑。
老紫深深的嘆了口氣,開始收拾碗筷。
“要走嗎?”老紫在心中向四尾詢問道。
老紫心中依然在猶豫。
他并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但這是一件大事,對于他與巖隱村都是一件大事。
老紫是固執,不是沒有思考能力。
他要是這個時候跑了,對于巖隱村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人柱力對于忍者村來說不僅是一個頂級戰力。
人柱力對忍者部隊有著非同一般的壓制力。
能夠輕松毀滅大山的尾獸玉,有著完全尾獸化能力的人柱力可以連續來好幾發。
換做忍者,就算是那些忍界上鼎鼎有名的頂級強者,也沒辦法這樣,人與尾獸的查克拉差距太大了。
“雖然我在你體內,你走了等于我也走了,不過我的建議還是你自己決定。”四尾回答道。
從自己的角度出發,四尾傾向于離開巖隱村。
他是有自我意識的尾獸,當然不甘心被巖隱村囚禁起來當兵器使用。
但四尾認可了老紫,他不想干擾老紫的選擇。
不然以后老紫心中為離開而感到悔恨,他這個幫忙決定的人就有點尷尬了。
“我就是自己下不了決定,才問你的。”老紫無奈說道。
他要是能夠果斷決定,也就不會去問四尾了。
“你沒必要這樣,其實也只有兩個選項而已,一個是留下,一個是離開,想留下就留下,想離開就離開。”四尾開導道。
老紫陷入了沉思,雖然四尾的話看上去像是廢話,但確實點出了核心。
也許他不用考慮的那么復雜,離去后對巖隱的影響,會不會被通緝追殺。
他真正要去考慮的,是自己想留下,還是想離開。
這一刻,老紫腦中諸多回憶涌現。
他想起了小時候努力修煉的自己。
因為人柱力的身份,他被巖隱村的忍者與居民嫌棄。
于是那時的老紫就想,如果他能控制尾獸的力量,是不是大家就能把他當普通人對待。
能控制尾獸的力量就不會暴走,某種意義上他只是一個查克拉比較多的忍者。
不過事實證明努力不一定會成功,巖隱們與居民們對他的態度并沒有因此改變。
當然,要說完全沒變倒也不是,他實力變強后敢明著對他擺臉色的人就不多了。
只是老紫想要的改變并不是這樣的改變。
緊接著老紫又想起最近的那一場戰爭。
他按照巖庫的命令進入完全尾獸化使用尾獸玉帶著忍者部隊成功突圍。
其實老紫一開始就沒想著得到獎賞什么的。
雖然成功帶著部隊突圍,不過這種突圍方式,哪怕是他是按照巖庫的命令行事,依然不是一件能拿出來稱贊的事情。
因為他們撤退之路上并不只有敵人的鮮血,還有同伴的血。
但他屬實沒想到自己會因此受到監視,甚至在他說明一切之后仍不撤去。
老紫有時候都會想,那一戰他不聽巖庫的命令,不進行完全尾獸化,不對忍者部隊用尾獸玉,也許還能在死后被稱為戰爭英雄。
而不是帶著部隊成功突圍,卻成了殘殺同伴的怪物。
在辦公室與大野木的交談,街道上聽到的議論,他人怪異的視線,這些記憶通通在老紫腦中顯現。
老紫臉上的迷茫散去,事已至此,那么答案只有一個了。
“我要離開。”老紫堅定對四尾說道。
說完,老紫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仔細思考了一番,老紫發現自己不用尋找離開的理由,他幾乎沒有留下的理由。
他能為了什么留下來?
為了監視他的暗部?為了不把他當人看的巖隱忍者與巖隱村居民?還是為了想把他培養成沒有感情尾獸兵器的大野木?
“哈哈,看來你心里徹底想明白了。”四尾欣慰笑道。
老紫遭遇的一切四尾都知道,他一直在老紫的體內默默注視著。
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努力向上的好少年逐漸變成一個孤僻固執的成年人。
在四尾看來,老紫并不欠巖隱什么,反倒是巖隱欠老紫。
老紫成為人柱力可不是他求著大野木要當人柱力的。
而且老紫也為巖隱執行了不少任務,戰爭開始后也是沒少為巖隱出生入死。
四尾眼中老紫與他本質上并無區別,都是被巖隱村限制的可憐人。
只不過四尾不是出在巖隱村,而老紫出生在巖隱村。
“就讓大野木這糟老頭子后悔去吧。”老紫將洗完的碗筷放好臉上露出了笑容。
今天他就要讓大野木知道,他老紫是言出必行的人。
接著老紫走出了房門,靜靜的在院子中看書。
他準備夜深了再走。
雖然要離開,但老紫并沒有整一個大活的想法,那些巖隱忍者與村民煩人但罪不至死。
他離村這一舉動對于巖隱村來說本身就是一個大麻煩,沒必要再額外制造麻煩了。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監視老紫的巖隱暗部覺得有些奇怪,因為老紫這一次看書看太久了,平常老紫是不會在院子里看那么久書的。
不過這種變化微小的不能算異常,所以巖隱暗部并沒有聯系大野木,只是記錄了下來。
“差不多可以了。”老紫看了看已經徹底暗下去的四周將書合上,走回屋中將書放回書柜上。
這終究是他的家,要走也不能亂糟糟的走,也許以后還有機會回來住也說不定。
將家里打掃了一遍,老紫徑直走向巖隱暗部隱藏的地點。
他擔心監視的暗部之中有感知忍者,直接用土遁離開,可能會立刻被發現。
“居然發現了?”暗部見老紫毫不掩飾的走來微楞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被換過來的原因,但是沒想到老紫反偵察能力居然這么強,那么快就又發現了他們。
“老紫,你想要干什么,襲擊暗部可是重罪。”暗部現身警告道。
他并沒有慌,上一波被發現的暗部沒有與老紫發生戰斗,所以他認為老紫不會對暗部出手。
老紫笑了笑,他都準備離開巖隱村了,還想用這個來嚇他。
老紫一句話沒說,爆發體內巨大的查克拉閃身至兩名巖隱暗部的身后,揮出沉重的手刀。
砰!砰!
兩名巖隱暗部應聲倒地。
打暈暗部之后,老紫將他們隱藏了起來,然后迅速遁入地下飛速朝著巖隱村外圍沖去。
老紫并不會打暈人的技巧,能成功打暈全靠力道。
不過因為老紫不想殺人,他刻意控制了力量,這就導致老紫不知道兩個人究竟能暈多久。
穩妥起見,還是早點跑路為好。
為了助力老紫逃出巖隱村,四尾全身心的提煉查克拉援助老紫,讓老紫的實力到達了巔峰。
四尾現在也挺激動的,被抓到巖隱村當充電寶那么多年,總算出來了。
當沖出巖隱村之后,老紫回到了地面上回頭看了一眼這個他生活了幾十年的故鄉。
在剛有離村想法的時候,他心中滿是糾結。
當想明白一切時,他心中對巖隱村仍有一絲不舍。
但是打暈暗部時,老紫的心中一陣暢快。
現在到了巖隱村之外,老紫只覺得無比暢快,心中沒有一絲后悔。
“大野木,希望伱不要氣到便秘,哈哈。”
老紫一邊大笑一邊爆發查克拉繼續高速前進。
巖隱村沒有他在意的人,也沒有在意他的人,仔細一想,確實不值得留念。
另一邊,巖隱結界班的夜班成員注意到了有一個人從地下闖出了巖隱村,立刻將情報上報。
被打暈的巖隱暗部醒來后也趕忙將老紫襲擊暗部的情報傳遞出去。
“三代目大人,不好了!”
聽到暗部的聲音,原本睡下的大野木猛然坐起。
“發生什么事情了?”大野木迅速的給自己披了一件衣服后問道。
值得把已經睡下的他叫醒,那必然是一件極其重要的大事。
“四尾人柱力老紫打暈保護他的暗部,獨自闖出村子了。”暗部迅速匯報道。
“他怎么敢!”大野木瞪大眼睛,拳頭緊握。
他沒想到老紫行動力這么強,白天剛說要讓他后悔,晚上就逃出巖隱村了。
不過大野木知道現在不是糾結老紫性格的問題,他立即厲聲命令道:
“立刻派出人手暗中搜尋,另外通知邊境的小隊,讓他們也一起尋找老紫,絕對不能讓老紫離開土之國!”
人柱力跑了比人柱力戰死都要麻煩。
人柱力戰死,等一段時間尾獸自己也就復活了,到時候再把尾獸抓住,找一個合適的忍者封印到其體內,又是一個新人柱力。
如果人柱力跑了,那么情況就復雜了。
要是人柱力一直藏著某個角落不出來,直到對方死之前,巖隱都要永遠失去一只尾獸。
要是人柱力被其他忍村擄走,那就更壞了
這些都是大野木不能忍受的事情。
“召集所有知情忍者,讓他們對老紫出逃進行保密,決不能讓其他忍者村知道這件事。”大野木繼續命令道。
老紫只要稍微有點腦子,就不會在外面表現出自己人柱力的身份。
因為這是在找死。
不知道老紫出逃的大忍村會想著趁機干掉老紫,讓巖隱村少一個人柱力。
知道老紫出逃的忍者村,也可能會對老紫體內的尾獸動想法。
總之老紫只要敢暴露四尾人柱力的身份,一定沒有好結果。
這就給了大野木一個偽裝的機會。
雖然老紫跑了,但是他可以裝作老紫沒跑,巖隱村還是有兩個人柱力。
人柱力本就不是會輕易出動的超級兵器。
只要老紫沒在外面露面,巖隱村的敵人在與巖隱戰爭時就要考慮老紫的戰力。
“是!”暗部為低著頭回答道,迅速閃身離開去執行大野木的安排。
“居然做到這種地步。”大野木一臉頭疼的揉了揉眉頭。
他真沒想到老紫這就跑了,這可是生他養他的村子啊,就這樣拋棄不管?
忍校的石之意志課程一點沒聽?還是老師講的太爛了。
“應該更重視這件事的。”大野木嘆了口氣。
他有點后悔,當時不應該只是換一批暗部。
就現在結果而言,他那時應該撤銷監視,或者對監視力量進行大幅度加強。
以大野木的性格,他會偏向后者就是了。
今天老紫的要求是不想被監視,明天是不是就有其他要求?
大野木可不想妥協著最終出現一個無法無天的人柱力。
老紫既然都做出了叛逃的行動,肯定之前就在想了。
一個有叛逃想法還在戰場上“誤殺”了不少同伴的人柱力,大野木覺得監控才是正確選擇。
不過,盡管大野木不想去往某處思考,他的腦中還是閃過了一個想法。
也許,固執的不只是老紫,他自己也一樣。
但凡他們兩人之中有一個人沒那么固執,結果就不一定了,
大野木迅速換好衣服趕往土影大樓。
思考那些雜七雜八的都沒有意義,老紫已經叛逃了,無論怎么去假設,這個事實都不會改變。
他現在最需要考慮的是怎么將這個事件對巖隱的影響下降到最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