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修說到水系的那一刻，秦川的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手中的筆飛快地記錄著對方所講的內容。
但聽到“千萬別低估了水的威力”時，秦川卻難免失神一瞬。
在周子修的描述中，水的力量超乎他的想象。
在保持水含量90%這條線的前提下與其他物質混合，增強水本身的威力？
這種天馬行空的想法更是秦川從未設想過的。
他忍不住屏息，同時更認真地傾聽周子修接下來的講解。
“和剛才講過的雷系有些不同，水是一種物質。”周子修笑了笑，“它和待會兒要講到的木系、土系、金系都是物質屬性。”
“物理學中有一個公式，叫做質能公式。”周子修在黑板上書寫“E=mc^2”，“質量之中蘊含著極為龐大的能量，我們憑空產生一千克物質需要的能量約為九億億焦耳。”
“但將一千克物質舉起一米的高度，僅需要約十焦耳能量。”
“兩者消耗的能量差距，是九千萬億倍。”
“這里就不得不提到超凡能量的神奇。”周子修笑了笑，“根據實驗研究，炎黃科學院的院士們提出了一個超凡能量假說。”
“這個假說認為超凡能量唯有在憑空產生物質的時候會百分百轉化，我們在其他情況下能夠使用的只是它微乎其微的一部分。”
“也正是這種差距，抵消了千萬億級別的能量差距，讓我們能夠能夠掌控屬性物質，也能夠憑空產生屬性物質。”
“即便如此，憑空產生消耗的力量依舊比直接使用更大。”周子修話音一頓，“所以建議物質屬性的超凡者平常隨身攜帶一些屬性物質…”
“比如水系超凡者可以隨身帶瓶水。”
秦川微微點頭。
實際上，他也發現了這一點。
有水的情況下通過水主控制水很輕松，但如果沒有水想要憑空變出水，脫力的速度會快很多。
“最后，我們簡單介紹一下身邊常見的，含水量超過90%的液體。”周子修將PPT翻到下一頁，一一列舉。
聽到周子修提到“尿液”的時候，秦川清晰地感覺到，一旁的小胖投向自己的眼神格外幽怨。
“需要著重講述的是這個。”周子修指了指PPT最后列出的一項，“血漿。”
“血漿水含量90%到91%，但它并不是血液。”周子修話音停頓了一下，“血液由血漿和血細胞構成，整體水含量為83%，在這個水含量，水系超凡者掌控力已經削弱到不足百分之一了。”
“這意味著除非雙方超凡值差距百倍，否則無法控制血液擊殺對手。”
“不過，水系超凡值可以對血液產生影響這一點值得鉆研，在應對水系超凡者時也需要警惕。”
秦川神色動容，快速記錄起來。
他已經意識到了，超凡理論課遠比他想象中的要重要。
這不僅僅關乎高考，更關乎他自身的強大。
看著教室內學生們若有所思的表情，周子修話音一轉。
“接下來，我們介紹冰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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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
下課鈴聲響起，周子修恰好講完最后一個屬性。
“下課。”在學生們意猶未盡的表情中宣布下課，周子修笑瞇瞇地走到小胖面前，“學習筆記。”
“周老師…”小胖一臉苦兮兮地交出自己的學習筆記。
他上課從來沒有做筆記的習慣，臨時抱佛腳實在有些難為他。
好在周子修也沒有刻意為難小胖，丟下一句“下次上課別在下面嘰嘰喳喳”，而后看向秦川，“你的契約靈獸是水系吧？”
“是的。”秦川點了點頭。
“待會兒的超凡實戰課好好表現。”
說完，周子修笑瞇瞇地轉身走出教室，留下一臉茫然的秦川。
表現什么？
“課間休息只有十分鐘，我們快去大操場。”小胖收好筆記本，拉著秦川起身，“我感覺超凡實戰課遲到了，那個季老師可能直接把我砍了。”
“不至于。”秦川嘴角抽動，但想到季槐昨天出場的那番模樣也有些發憷，腳步都加快了幾分。
很快，大教室內上課的學生全部來到超凡實戰課的操場。
在操場的正中央，一道身影盤坐在松軟的草坪上，閉目冥神。
赫然是昨天一出場就給整個高三部留下深刻印象的季槐。
此刻他換上了一身干凈的練功服，但撲面而來的凌厲和煞氣卻未減分毫。
不等季槐開口，四個班的同學便由各班的體育委員整隊，站成了四個方陣，一字排開。
被季槐的氣勢所懾，明明還沒有開始上課，大家卻如同軍訓站軍姿一般挺直。
不多時，上課鈴聲響起。
季槐猛地睜開雙眼。
照明燈將夜晚的操場照得亮如白晝，但精芒從他的雙眼一閃而逝時，竟依舊給在場學生一種不敢與之直視的刺目。
“念到名字的，出列。”沒有任何開場，季槐沉聲開口。
“祝雨薇。”
“到！”
1班的方陣最前排，一道靚麗的身影快步走出。
見第一個被點到的就是校花，四個班頓時有了小聲的議論，但這議論的聲音在季槐目光掃來的剎那消失殆盡。
“董存。”
“到！”
“劉欣然。”
“到！”
一男一女在被點到名字后，從5班的方陣走出。
“秦川。”
“到！”還在觀察前三人的秦川猝不及防，趕緊快步走出，同時心中也多了幾分緊張和好奇。
叫出他們四個，有什么目的？
下一秒，季槐給出了答案。
“四個班學生里，你們四個體檢超凡值超過了370。”
體檢能檢測超凡值？
四個方陣的同學神色各異。
3班的同學一個個面色不太好看，畢竟他們班一個都沒有。
“報告！”就在此刻，一道聲音響起。
是張仰望。
“季老師，我昨晚契約靈獸達到了Lv10，現在超凡值也超過了370！”說話的同時，張仰望露出得意的神色，感受到四周投來的目光，感覺這便是自己的高光時刻。
“那你也出列。”
季槐平靜開口，只是眼底深處悄然閃過一絲怪異。
等到張仰望站在四人旁邊，季槐嘴角一揚。
“你們一起上，和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