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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咒殺術,夏靖退場,孟坤卷起來了?(大章)

更新時間:2024-09-22  作者:神威校尉
“真新鮮吶。”

天元分院的秘法塔九十層,非治經博士不能上。

能修出萬法分身,則必是本我派天才。

但他好似又在琢磨頂級云法。

李伯謙的好奇心頓時就被勾了起來。

“前輩境界高深,法術莫測,可否指點一二?”

趙興立刻朝著聲音的來源拱手。

他的萬法分身,也不是誰都能輕易看出來的。

更何況現在處于霧隱法術范圍內,多重遮掩,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看透他的情況。

然而對方不但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霧隱法術中,而且還一語道破天機。

趙老爺豈能不知是碰到了頂級強者?

是誰無所謂,現不現身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佬能不能指點自己兩下。

趙興跳過驚訝、詢問的細枝末節,抓住了未知大佬好奇的心理,立刻開始演示自己所領悟到的天雷指和云門。

“前輩慧眼如炬,請指正我的《天雷指》和《云門》!”

李伯謙還沒回過神來,趙興就開始演法。

“有點意思。”

聽到他這么一說,李伯謙更感興趣了。

天雷指出自《玄天雷法》中的鎮獄篇,云門也是《云天道》中延伸出來的頂級法。

這哪來的小子,居然在以萬法分身參悟直指終極的頂級法?

而且他并不糾結于誰闖入了他的法術中,沒問能不能指點,直接就開始演示。

嘿,真是個機靈的!

李伯謙饒有興趣的看起來。

“滋滋滋”

趙興指尖雷光閃爍,指尖仿佛出現了一道黑色的圓點。

圓點漆黑無比,仿佛要吞噬、毀滅一切,而在圓點的周圍,則是雷光環繞。

當看到趙興食指處的黑色圓點時,李伯謙都有些驚訝了。

“這小子還真沒有吹噓?他的天雷指,已經初得其形了。”

轟!!!

黑色圓點周圍閃爍著雷光漩渦,瞬間轟在了法墻上。

特殊材料打造的法墻出現了短暫的凹陷,周圍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縫。

作為能承受高品訓練的測試法墻,它有著強大的韌性和自我修復能力。

可是印在其中的黑色漩渦和雷光,卻擁有極為強大的破壞力,法墻足足持續了七個呼吸才完全修復。

“呼”趙興出了一口氣,隨后又道:“請前輩斧正。”

他也不知道神秘人走沒走,因為他根本感覺不到。

此時的李伯謙不但沒走,反而主動現身了。

“從雷法之道的領悟來講,你的天雷指修煉已經走在了正確的路上,沒有需要糾正的地方。”

趙興在看到霧隱中走出來的麻衣老人,頓時一愣。

當即就鞠躬行禮道:“下官趙興,參見大司農!”

李伯謙微笑點頭:“免禮,這里沒有什么大司農,只有一個多活了幾百年的老前輩。”

他之所以隱身,就是因為大司農之畫像早已傳播天下。

若李伯謙在秘法塔露面,恐怕會引來騷亂,無數的人都會放棄修煉,如同朝圣一般的來拜見他。

那為何現在又露面,主要還是李伯謙被趙興勾起了好奇心。

若是不露面,恐接下來他的問話,也得不到答案。

“多謝前輩。”趙興站直身子。

李伯謙道,“你修的是柳傳草人法,你和柳天寧是何關系?”

“柳天寧是我的老師。”趙興回答道。

“那你又是如何混進玄天學宮,當治經博士的啊?”

“我在龍庭古地名額爭奪戰中有所表現,被耿壽昌、恒苑、司馬云海三位大人引薦。”趙興如實回答。

“原來如此。”李伯謙恍然,“想來你的本尊,應是在星辰宮修煉衍神決,所以不能前來了。”

“正是如此。”趙興沒有否認。

他修煉衍神決,對別人是絕密,對李伯謙就不是了。

“你既走上了本我之道,為何又來玄天學宮?”李伯謙問出了第三個問題,不過他是帶著某種期待在問的。

趙興沒有猶豫道:“晚輩不止來了玄天學宮,亦是在去坤元學宮的路上。”

“我兼修三派,欲一統天時地利本我!將司農之道帶到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巔峰!”

“哈哈哈哈”李伯謙頓時大笑了起來,“好一番壯志豪言!小子,你比柳天寧更有志氣!”

李伯謙十分欣慰,這正是他期望的答案。

他心存考驗之意,頓時又問道:

“就連你老師柳天寧,也不過只想為本我派走出終極之道。”

“我先不問你如何做到一統三派,只說你老師柳天寧,你可知他的志向,又為何會被選為商洛學宮的候選人之一?”

他想看看趙興肚子里是否真的有貨,是否有一條明確的道路,又或者只是在妄想空談,嘩眾取寵。

趙興思索片刻,拱了拱手道:“草人法,有三個分類,柳傳草人法、吳傳草人法、商洛草人法。”

“吳傳是指太祖時期的大司農吳澄,對上古時期傳下來的草人法進行的重編版本。”

“商洛草人法則是上古時期的舊版本。”

“柳傳草人法,則是柳宗海所創。”

“其中商洛草人法,意、形、神,多有殘缺。”

“鑄造分身的法術材料,甚至有些已經絕種。”

“且當時只傳下來了一種頂級法身的修煉,威力并不顯,所以‘商洛草人法’只是有個歷史地位,是源頭。”

“在我大周立國時期,吳澄和柳宗海二位先賢,同時對草人法進行了傳承、改進、新創。”

“并且衍生出了低、中、高三個階段的草人法術。”

“其中吳真君,是道的境界已經足夠高。”

“他自己并未練習,但他召集了本我派的大能,借助造化盤,推出了四十九種草人法,從低至高,最后可修出七大頂級法身。”

“理論上來講,吳傳草人法,也是可以修到終極地步。”

“吳澄是理論派,柳宗海則是親身實踐,他創了八十一種。”

“兩位先賢所創的版本,四十九種是重合的,本質雖然一樣,但法術效果上有不少區別,主要是在材料上。”

“吳傳草人法更親民,重法不重料,朝廷公開推廣的中低階草人法,便是吳氏版本。”

“柳傳草人法是精英路線,既重法也重材料的甄選。”

“不過,無論是理論吳派,還是實踐柳派,都沒有修出那一尊終極法身。”

“后來的商洛學宮,幾代院長都只是頂級法身層次。”

“即便如此,萬法分身只要達到頂級圓滿層次,其威力和效果就已經不輸其余派系的終極法了。”

“因此本我派領袖的要求就是,修出多種頂級法身,并達到圓滿境就可以了。”

“我老師欲要以九種頂級法身,合道歸一,為本我派走出真正的終極之道,再重編草人法,這便是他的志向。”

李伯謙饒有興趣的問道:“你欲一統三派,又該如何做呢?”

趙興快速回答道:“除萬法草人外,當為本我派再創一門終極之道。”

“為地利派創出終極山法、終極玄土法,補全地利五終極。”

李伯謙見他沒了下文,笑問道:“天時派可是有七種終極法了,你又當如何呢?”

趙興道:“天時不缺法,當完善《五行四時說》。”

“哈哈哈哈,說得好,若你能做到這些,當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

李伯謙滿意的大笑起來。

“你心中有道,手中有術,只是這腳下的路,還需要走得更穩當一些。”

“我問了你六個問題,你便可來南山別苑請教我六次。”

趙興心中一喜,知道這次好運降臨了。

大司農指點,可比耿壽昌強多了。

“晚輩正想請教,我的天雷指如何才能窺得門徑?”

李伯謙思索道:“我剛才說過,你的雷法已初具其形,無可糾正之處。”

“你施展不出來,主要還是因為你這是萬法分身。”

萬法分身?趙興陷入思索。

“萬法分身有其局限性,比如它就施展不了內練候變法。”

趙興靜靜的聽著,萬法分身是內練不了候變法的,至少現在這個時代不行。

因為內練候變法是讓肉身進行大幅度的改變,分身的材質和肉身有很大區別,一旦內練候變法,分身就會立刻崩潰掉,無法復原,這也是本尊的不可替代性所在。

“另外,萬法分身雖能參悟三大秘典,但分身體內無節氣令,亦無純元土壤,不能存植物兵種。”

李伯謙指尖出現黑洞雷光漩渦,天雷指的速度放慢了無數倍。

同時體內飄出一枚節氣令。

驚蟄節氣令。

不過別人的春季節氣都是綠色的,李伯謙這枚卻是紫色。

“天雷指,是從大暑、小暑、驚蟄三個節氣中悟出,配合節氣令悟出的雷法真意,在入門階段,節氣令是很重要的一個輔修之法。”

“你的萬法分身結構,和肉身并不一樣。”

“所以你已得其形,粗通其神,卻缺少雷霆真意,更沒有習慣本尊和分身的區別。”

“你打造的這具萬法分身,重陰五行,因為根基是拘魂草人法,其法術材料是陰五行,卻要修陽雷,這也不停干擾你的施法。”

趙興聞言,恍然大悟。

李伯謙給他指出了兩個問題,一是修煉的時候沒有施展節氣令輔助,等于是先天比別人多了一層難度。

二是沒有察覺到分身的特性,他想修成頂級陽雷法,但分身體內的陰五行太重,干擾了他的參悟。

若是本尊,恐怕早就修成了,這就是派分身前來的弊端。

李伯謙道:“要解決也很簡單,你現在只差臨門一腳,完全可以讓本尊抽點時間出來修煉嘛。”

“等你真正入了門,高屋建瓴,再回過頭來去尋找適合分身施展法術的門徑,便輕松得多。”

趙興聽完之后,頓時茅塞頓開,他以前道的境界足夠,所以很快便能跨過這道坎,令分身也能很快施展出高級法,并且威力逐漸提升。

但現在修頂級法,沒有了那么輕松,所以就難倒他了。

現在李伯謙給他指明了一條路,他頓時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其實說起來很簡單,但如果李伯謙不點醒,恐怕趙興還得很久之后才能發現。

“多謝前輩指點,我知曉該如何做了。”

李伯謙笑道:“此次提問,就不算做六次機會里面了,算是給你的封口費。我此行乃是隱秘前來,你不能透漏出去。去學院找陸春華吧,他會找禮修對你施展‘三緘其口’。”

“是。”趙興拱手,三緘其口是禮修的法術,也是俗稱的禁言法術。

李伯謙來這里有重要任務,不能輕易暴露。

分身在和李伯謙見完面后,便去了一趟院長公務房。

陸春華請了一名看不出境界的禮修,對趙興施展了‘三緘其口’。

此法是針對命魂生效,也就是說本尊和分身都無法透露出李伯謙的位置。

趙興的本尊,在星辰宮殿住所,閉上眼睛,假裝休息。

他穿著天機法衣、帶著墨守玉佩、鎮魂鈴進入了夢中。

夢中的記憶宮殿內,趙興復盤和李伯謙的見面。

“李伯謙這個大司農的歷史評價很高,他不像老柳殘暴,是比較溫和的。”

“我刷其好感,這六次請教機會,就是獎勵了。”趙興暗道。

原以為還要費些功夫,不曾想自己在他面前的這番表志,就獲得了這樣的機會。

不得不說,除了運氣之外,自己本身的實力也是一方面。

若是沒有修出萬法分身,本尊前去秘法塔,都未必會引起李伯謙的注意。

后面說的那些,就顯得是夸夸其談了。

修出了萬法分身,就證明他不止是想,而且在做,行為和志向是一致的。

所以李伯謙說他‘心中有道,手中有術’。

“李伯謙的六次機會,我得好好利用,最好是能夠學習到他的《元封》法。”

“不過,元封法,得最后一次機會去請教了,現在的我,去接受這樣的傳承,還是很勉強,不能浪費機會。”

如果能成,那他在天時派做事,就順利多了,地位也會直線上升!

給天時派繼承了一門終極法,那就是‘為往圣繼絕學’,是莫大的功德啊!

雖然說天時派有七種終極法了,可是終極法的含金量,并不會因為它數量多就減少。

“衍神決是習法的基礎,我現在命魂印三星,學習能力比之前提升了十倍不止。”

“法術親和,法術領悟,法術創造、推演……這些都是能明顯察覺到的。”

“接下來就抽幾天時間試一試。”

時間流逝,轉眼間就是十二月十日。

星辰宮殿,趙興的本尊,正在修煉,只不過這次不是修煉衍神決,而是天雷指。

“滋滋滋”

指尖的黑色雷霆漩渦浮現,它無比穩定,卻蘊含著強大的毀滅之力。

“雷霆毀滅真意,頂級法天雷指,總算是入了門。”趙興微微一笑,將法術散去。

本尊和分身都是同一個命魂,感悟自然也是相通的。

分身悟道,就等于本尊悟道,他在秘法塔連續待了十天。

與此同時本尊也短暫的放棄了衍神決的修煉,施展節氣令,配合參悟。

終于在秘法塔使用的第十天,將天雷指參悟至一轉。

“本尊已經入門,接下來就是讓分身習慣。”趙興暗道。

分身肯定要比本尊慢一籌。

在施展頂級法上面,本尊等于是兩只眼睛看世界,手腳齊全。分身則是捂著一只眼睛,瘸了一只腳。

“按照高階法階段的經驗,本尊修到頂級法三轉,分身也應該就能勉強施展出來了。”

突然之間,地鏡嗡嗡作響。

趙興一看,頓時無奈:

“哎,天衍王又來催了,真是的……他以為我是在偷懶嗎?”

趙興休息兩天的時候,天衍王是贊同的。

休息五天,天衍王就有些坐不住了。

休息了十天,天衍王就不停提醒趙興,不可懈怠。

堂堂天衍王,成為了趙興修煉的監工。

他生怕趙興錯過破紀錄的機會。

“趙興,你該修煉了,快出來!”天衍王的聲音在門外回響。“你休息的時辰,加起來已經超過十天了!橐泉宮的馬都沒有你這么歇的!”

“哎,來了來了!”趙興嘆了口氣,迅速的的飛了出去。

命星從第三顆到第四顆,難度在加大。

柳天寧是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才完成了這樣的跨越。

趙興在學會天雷指之后,在天衍王的監督下,不得不讓本尊放棄參悟法術,繼而專心修煉衍神決第一層。

“命魂印四星,估計得明年的一月份了。”趙興暗道,“也不知我這速度算是快還是慢,又能否在三年內練成。”

從第三星開始,他就感覺越來越難,所需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當然,趙興對這個沒有具體的概念,因為天衍王不說,他也沒辦法知道其余的修煉速度。

其余三十七人到底有沒有比自己快的?

自己排第幾?

這些都是絕密檔案。

“看天衍王這么催得緊,恐怕我修得不算很快,我也得努力了,不能小瞧大周的天才們。”

趙老爺完全不知道,自己不但是這三十八個人里面的第一,還是本朝第一,甚至是歷史第一人。

要是他知道,恐怕會吐槽天衍王:我都這么快了,你還催什么催啊!跟我是倒數一樣的。

時間來到景新歷三十一年的一月十五日。

星辰宮殿內。

“轟隆”

秘紋星辰轉動,趙興站在星辰臺上,靜靜的觀看著。

如今他已經不再痛到叫出來。

衍神決的修煉,也磨練了精神意志。

現在比第一星時的疼痛,還要超過很多,但他已經可以面不改色了。

就連天衍王都看不出來,趙興到底是成,還是沒成。

等了很久,又不見趙興去服用元魂液,又不見趙興叫出來。

天衍王忍不住現身了:“你、你到底是突破了沒有?你都站在這里很久了。”

突破了就趕緊說句話,本王還趕著去寫記錄呢!

“回天衍王,我已經突破了。”趙興點了點頭。

此時他的命魂,繼腰腹、雙肩后,背部再度出現了一顆星辰。

星辰有秘紋浮現,這是靈魂之道的印證。

“第四顆命星?”天衍王面露喜色,“好好好。”

“王爺,我突破第四星的速度,算是個什么檔次?”趙興問道。

“當然是……”天衍王一高興,差點沒把實情說出來,一想到趙興之前休息了十天,他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咳咳,這個嘛,我只能說,你還有很大的向上空間。”

趙興對他這模棱兩可的回答也摸不準,只得道:“王爺,我能否有幾天假期?”

“你要去干什么?”天衍王警惕道。

怎么又想休息了,這小子在十陽洞天的時候可不這樣!

“馬上就是春社日了,年節總得回家一趟。”趙興道。“上次突破,除去玄天學宮分院一具,另外一具分身在去坤元學宮的路上,其余的都在突破中,因為命魂震動而消散。”

“也不是不能用分身回去,但我妹妹常說我是個傻哥哥,我想親自回去看看。”

這個理由就沒辦法拒絕了,天衍王點了點頭道:“好吧,那便給你放半個月假。”

第四星至第五星,也不是一時半會能突破的。

“多謝天衍王。”

“先別著急。”天衍王道,“臨近過節再回吧,現在還早呢,還有半個月。”

“是。”

崇明府,一處隱秘的私人府邸內。

殷其全看著眼前的這一疊文書,不由得看向屬下:“你是怎么搞的,我讓你把社神殿掌司的公文記錄都拿過來,怎么這里全是右掌司陳時節的簽名,左掌司就只有個公印?”

屬下也很委屈:“大人,這不能怪我啊,那趙興去了社神殿,完全就是個甩手掌柜,天天躺在公房睡大覺,什么都不管。”

“社神殿掌司一應事務,全部都是陳時節在操辦。”

趙興不做事,純純摸魚,那有什么辦法呢?

“什么,這個混賬豈能如此懶政!”殷其全氣憤的拍了拍桌子。

他要得到和趙興有關的東西,偷偷送到海上去,這可當做媒介。

收集起來,日后時機成熟,就能派上用場。

可是呢,這趙興來社神殿如此之久,居然什么都不干,大小事務,全部由陳時節操持。

他就像那廟里的雕像,只看,不說,不動。

“難道這里面就沒有一張公文有趙興的簽名嗎?”殷其全捏著這一沓文書問道,“啊?有沒有?”

屬下道:“回大人,還是有三張的。”

“嗯?”殷其全大喜過望,“在哪?”

屬下立刻碎步上前,在被殷其全打亂的公文中,找出來三份。

“好,你下去吧。”殷其全支開屬下。

隨后身體沉入地底,來到了一處地下宮殿中。

地宮中燃燒著一個巨大的火盆,殷其全將三張文書都丟了進去。

此火盆,乃是上古宗派真火宗傳下來的。

是真火宗仿制離火神宗的離火神壇、火塘,打造而來。

不過山寨品就差了點意思,不能過人,只能傳遞物品,而且量還不能太大。

“噗嗤”

這三份公文傳到遙遠的海底三山。

血靈尊者從臺上走了下來,手里拿著三份公文,隨后閉上眼睛感應。

片刻后,血靈尊者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胡子拉碴,臉型稍方,眉紋較淡,鼻梁眼睛都較小的白皮膚面孔。

“殷其全這個蠢貨。”血靈尊者冷哼了一聲。

這哪是趙興的簽名,分明是陳時節代簽的!

血靈尊者隨手將文書丟掉。

堂堂四品監察,弄不到一個五品官的物品也就罷了,還能弄錯?

殷其全真是個廢物!

他要施展咒殺術,也有不小的代價,甚至需要消耗掉一個人的生命。

怎么能用來殺陳時節呢,他連榜都沒上!

血靈尊者給殷其全回信。

不一會,在地下密室中的殷齊全,看到了回信:蠢貨,那是陳時節代簽的!

“什么?”殷其全看到回信后,頓時大怒:“天殺的趙興!你怎么能如此懶政!啊,真是氣煞我也!”

時間流逝,轉眼便是二月初四。

此時的崇明府,百官大多都是已經開始休年假,但社神殿卻越發忙了起來。

因為臨近春社日,很多人都涌入到神廟來,準備祭拜社神。

也就是這一天,趙興也被天衍王放假半個月。

從地下密室中的入口出來,返回了神殿。

來到社神殿的公務房,就看到一大堆文書飛進掌司房。

幾乎是剛處理一批,就有一批新的從火爐中飛出來。

還有下級屬官不停的進出,請示陳時節。

在見到趙興進來后,周圍的官員都愣了一下,隨后拱手行禮:“見過趙掌司。”

行禮歸行禮,但有些官員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因為趙興常常睡大覺,也不管事,事情全部被陳時節這個右掌司干了。

以致于有些官員,都不太記得還有趙興這么一個左掌司在,經人提醒之后才反應過來。

“你們繼續,繼續。不用管我。”趙興笑呵呵的走進老陳的辦公房。

進入掌司房后,陳時節已經被文書淹沒了。

天可憐見,趙興進來,他居然都沒發現!

陳時節可是軍司農啊,警惕性是很高的,現在卻連趙興進來都不知,可見他忙到了什么地步。

“咳咳……”趙興咳嗽了兩聲,隨便抓了個小吏,撈了兩沓文書,就走了過去,“我來,你們下去吧。”

“是。”

“挺忙哈。”趙興抓著文書打算坐下,卻發現這旁邊居然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于是只能干站著。

“你干什么?”陳時節看著趙興手里的文書。

“我這不是過來幫你處理一下公務嘛。”

“你懂什么處理公務?拿過來,這兩份是明陽郡加急的。”

“好勒陳大人。”趙興麻溜的把文書遞過去。

陳時節的手沒動,但卻有許多支筆被風握住,不斷簽復下轄郡、縣的呈報公文。

社神殿平時不忙,一到臨近春社日,就忙得飛起。

國之大事在戎在祀,祭祀是大周最重要的活動之一。

春社日尤其為重中之重,縣城平時的祭祀活動,不需要府城呈批,只需呈報到郡一級即可。

但春社日相關的祭祀,縣一級的都得府城審批。

不過現在也太多了吧,趙興看了一會就發現事情比想象中的多。

“怎么會這么多事情,連縣級的事也歸我們管了?”趙興問道。

“臨時加派的。”陳時節道,“一個月前周司命,將縣級的春祭也劃歸府級來管了。”

“有人針對?”趙興皺眉。“周成文是梁王黨?”

周成文,是府城司命星君殿的星君祭司,是三品官職,算是他們的上司。

“不知道,看不出。”陳時節搖頭,“人家理由也很充分,今年是大年春祭,縣級事務劃歸過來也正常。”

社神殿還不純管祭祀,還要涉及農務,崇明府又大,就是海島上的縣、郡都有這么多,所以說根本忙不贏。

趙興點了點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這個周成文到底是不是梁王黨,他也摸不準,不知道背地里有什么陰謀,但趙興也懶得去想了。

幽若公主既然沒有干預,那就證明人家做的事不算過分。

“馬上就春社日了,能在過年前搞完嗎?”

“不能。”陳時節搖頭,“你想什么呢,過年是最忙的時候。”

“社神殿不止沾邊祭祀,還得管農務,就這兩個月最忙。”

“你多久沒休假了。”趙興問道。

“來就沒休過。”

趙興不由得汗顏。

“算了,你停一停吧,回家過年,我給你放假。”

“你再不回去,桂娘該要告狀了。”

陳時節納悶道:“你是不想干了?我走了,誰來處理這活。”

“我啊。”趙興笑道。

“你?”陳時節審視著趙興。

“看不起誰呢。”趙興道,“我只是忙,不是菜。”

他豈能不會處理政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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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回去?”陳時節道,“今年不止龍肖回來過年,連夏靖過完春社日都要來東海。”

“哦?夏靖也要來?怎么沒和我說。”趙興有些意外。

“那也要能找到你人啊,你點卯都是幫你點的。”陳時節掏出他的掌司印章。

趙興道:“我的意思是,他怎么有空來。”

平蠻大戰還未結束,夏靖如今也是正五品上的武將了,他怎么會離開?

陳時節道:“夏靖斷了兩條胳膊,又中了地巫的毒。”

“什么?”趙興眉頭一跳,“嚴重嗎?”

“他說是說不嚴重。”陳時節道,“項魁給他找來了廣陵洞天出產的千年斷骨參,不過他那兩條胳膊帶毒,已經接不上了,只能等長出來,需要修養一段時間。”

“毒也比較麻煩,預計需要療養個一年半載的才能徹底恢復了。”

這就很嚴重了!

夏靖外練玄武盾,內練饕食法,能傷到這個地步,豈能不嚴重?

“還好留得命在。”趙興松了口氣,只要是沒當場死,那么基本都有的救。

“看來你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陳時節低聲道。

福,他們享了,禍卻一點沒碰上。

要不然現在陳時節和龍肖都不知道怎么樣。

平蠻大戰打到現在,層次逐漸的升級。

夏靖傷在地巫手里,那證明已經有三品戰力開始下場。

現在來看,三品戰力還只是零星出現,但這也是一種征兆。

遲早有一方會忍不住,徹底開啟高品大戰。

“算一算時間,也差不多是這兩年了。”趙興暗道。

景新歷三十五年梁王造反,在這之前高品大戰大概打了三年左右。

也就是說景新歷三十二年,就會爆發高品戰爭。

那時候的南荒,才是真正的地獄模式,堪稱絞肉機。

“等他來,我勸一勸,讓他借這個機會徹底修養吧。”趙興沉聲道,“他現在退,還能保個正五品上的官職,能帶著爵位和勛階榮退。”

“意思是你也要回東陽縣?”陳時節詫異道,“那這里怎么辦。”

趙興笑道:“你是不是忘了我有分身?”

雖然說之前為了修煉衍神決,已經只剩下兩具存在了。

不過這玩意隨時可以再造,趙興現在的純元土壤中,多的是材料,眨眼間就能復制粘貼一百個出來。

處理政務,都根本用不到這么多。

衍神決命魂四星,一心多用,處理區區政務,簡直是小菜一碟。

“行,那就聽你的。”陳時節露出笑容,放下筆,隨后倒頭就睡。

趙興揮了揮手,一股風托著陳時節去往官邸。

自己則是施展純元投影,從陰影中,一道道分身走出來。

分身取代老陳的工作,開始簽發公文。

景新歷三十一年,二月初十,春社日。

趙興和陳時節在東陽縣的家中一起過年。

二月十三,龍肖帶著白鳳,來到東陽縣。

他們前腳剛來,二月十四日的下午,夏靖也到了碧仙郡的東陽縣。

趙興在離火道院有親屬名額,可以讓夏靖直接借道而行。

所以他過完年后的第四天就來了。

至此,十陽洞天的四劍客,自景新歷二十年分別后,時隔十一年,再一次聚首。

“真快啊,都十一年了。”夏靖坐在桌案前感慨著。

他的容貌和十一年沒什么區別,但頭發已經掉光了,這是地巫之毒的后遺癥,現在還未完全恢復。

氣質上多了幾分滄桑,也變得比以前更穩重了。

“來,喝!夏靖,我敬你一杯,你能在三品地巫手底下活命,我敬你是條漢子!”龍肖舉杯道。

“你小聲點。”陳時節道,“吼那么大聲干什么,夫人在偏廳休息呢。”

“怕什么,這里就只有咱們四個,今天敞開了喝!”

現在的聚會已經是第二場,家眷都不在這個四米的廂房內。

夏靖也舉起了酒杯,他裝了兩個七階的機關假肢,斷骨參服用后,并不是快速就能長出來。

而是需要用到恢復性的醫療假肢,假肢比他原本的手臂要粗一圈,里面有一部分空間,他的雙手會從里面慢慢長出來。

“放心,我這里都是隔音了的,你吼再大聲都沒事。”趙興笑著舉起杯子,“是該敬一杯,來,為了夏兄,干!”

“干!”

四人一飲而盡。

“哈好酒。”夏靖才喝了一杯,臉上就變得通紅,他現在抵抗力不如從前,一杯五階的佳釀就能讓他上臉。

“世子,你從三品地巫手底下逃的,詳細說說唄。”龍肖道:“今天給你一個裝逼的機會。”

夏靖舉起酒杯,卻看向趙興:“說起來我能撿回一條命,還得多謝趙兄。”

“哦?和他有什么關系?”龍肖好奇道。

陳時節也看了過來。

夏靖看著趙興道:“你還記得分別時告訴我的話嗎?”

趙興點了點頭:“記得。”

夏靖道:“你臨走之前給我畫了一面旗幟,告訴我碰到這一面旗幟就跑。”

趙興瞳孔一縮:“你碰到了南荒圣山的九幽軍?”

夏靖苦笑道:“是的,我碰到了九幽軍團的人。當時我正在帶著一支龍騎營執行項魁的偵察任務。”

“突然就碰到了一面從未見過的旗幟。”

“在見到那面旗幟后,我猛然想起了你的話,于是立刻就跑路。”

“這么說你沒有發生戰斗?”龍肖插嘴道。

“是的,我一發現就跑了。”夏靖道,“但就在我以為撤退成功的時候,卻發現我中毒了,雙手止不住的顫抖,并且氣血戰陣開始潰敗,人也出現了幻覺。”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九條黑色的蟲子,它們有著猙獰的口器,突然從空氣中鉆了出來,沒入到我的身體里面。”

夏靖沉聲道:“我一開始以為是蟲巫手段,可不是,因為解毒的圣品我隨身帶著,可是沒用。”

“我的身體開始潰敗,金身都在瓦解,于是我果斷斬了自己的雙臂。”

“好在我的青龍化元法已經練到了第七層,玄武盾和饕食法也幫了大忙,在斬掉雙臂后,我便沒有了幻覺,只剩下毒素在發作。”

夏靖回想起那一幕,心有余悸道:“你知道嗎,我甚至沒有看到敵人,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手段,當時一心只想逃命了。”

“我跑回營地之后就昏了過去,也是在事后才知曉,自己碰到了三品強者。”

“外界都說我是碰到了三品毒巫,可并不是這樣的。”夏靖回想道,“這絕對不是普通的三品,兵界根本沒有這種手段的相關記載,后來的事你們也知道了,我離開戰場修養。”

龍肖問道:“趙興,你知道這是什么手段嗎?”

趙興沉聲道:“九幽軍是南荒圣山的殺手锏,他在南蠻的地位,相當于我們大周的十大禁軍。”

“九幽軍脫胎于上古九幽神宗,里面的人都是按照全能型主將來培養的。”

“他們從一開始就有一支仆從軍,仆從軍的選拔標準都很高,可以對標大周排名前二十的禁軍。”

“什么?仆從都是這個標準?”龍肖驚呆了。“他們人數很少嗎?養蠱式的培養,萬萬里挑一?”

趙興搖了搖頭:“不,很多,九幽軍超過了五萬人,仆從軍超過了千萬。”

“你在開什么玩笑?!”龍肖震驚了,“千萬仆從軍對標大周禁軍前二十?大周都沒這么多,而且那五萬人得多強,豈不是個個都是絕世天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陳時節道,“區區南蠻,哪有這樣的底蘊?”

夏靖卻看著趙興,只有他沒有質疑。

趙興思索道:“南蠻圣山比較特殊,九幽軍用的也不是普通的培養之法,它們有改變普通人資質的辦法。但他們也有限制,不能出南蠻區域,只能守。”

“具體的我不能再說了,我不想編謊話騙你們,以后你們會明白。”

南蠻圣山,作為玄黃界僅存靈氣最多之地,也是飛升的關鍵條件之一。

它歷來就是氣運王朝最想要征服的地方。

不過這種涉及飛升的隱秘,唯有帝皇才能知曉,趙興不能再說細節,只能說一些傳聞。

當然,要到武帝朝就不一樣了。

武帝直接把飛升的秘密公布,不再把飛升當做王室一家之事,而是廣而告之,讓所有臣民都奔著這個目標努力。

武帝與以往的帝皇都不一樣,他想帶著所有的子民一起飛升!并不像以往飛升的王朝,只是帶權貴和強者們。

見趙興諱莫如深,三人不再多問,但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沉重。

主要是在他們的印象中,大周一向是無敵的,南蠻是很弱小的。

尤其是功成身退的龍肖和陳時節,他們沒經歷后面的一段中品大戰,即便是夏靖,他現在受了傷,也還是這個觀念,只不過稍微重視了一些。

但骨子里他也是認為自己運氣不好,碰到了極端個例,沒想到趙興居然這么說。

就在這時,外面的房門敲響。

“夫君,還在喝嗎?我來給你們送些下酒菜。”這是白鳳的聲音。

龍肖看了一眼趙興,后者將包廂內的法陣打開。

白鳳挺著個大肚子,桂娘跟在旁邊,帶著一隊丫鬟過來上菜。

“有勞嫂夫人了。”趙興起身幫忙布菜,“我們自己來。”

“我來吧桂娘。”陳時節也去端桂娘手里的菜。

“對,靈兒你休息吧。”龍肖堆著笑臉起身。

“喝了多少?”白鳳問道。

“沒多少,沒多少。”龍肖道:“就億點點。”

夏靖看著不由得好笑,陳時節還罷。

龍肖這家庭弟位,可真是堪憂啊。

不過他馬上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龍肖給他端了兩盆魚過來。

“……”夏靖喉頭忍不住聳動,瞪了龍肖一眼。

龍肖一臉無辜,表示這真不是我故意的。

白鳳是東海人,怎么可能不帶點土特產過來呢。

“世子怎么不吃?”白靈兒見夏靖有異樣,不由得問道:“我可是精挑細選了一番,都是上等的好魚,這兩道可都是桂娘親手做的。”

趙興和陳時節憋著笑,萬萬沒想到,夏靖還是沒有逃開這一劫。

“辛苦二位嫂夫人。”夏靖笑道,“我剛才已經吃了不少,歇會再吃。”

白鳳道,“那便喝口湯罷,桂娘特地給你準備的,世子試試合不合胃口。”

“是啊,冷了就不好吃了。”龍肖笑道,“得趁熱。”

趙興和陳時節也道:“是啊夏兄,都端上來了,好歹試試。”

夏靖閉著眼睛喝了一口,硬是裝出一副享受的模樣出來:“不錯,嫂夫人好手藝也,食材也是上好的食材,讓人終生難忘!”

“那便好,嘻嘻。”白鳳笑道:“龍肖,你好好陪世子。”

“一定,一定。”

說罷,白鳳和桂娘就出去了。

“噗”

剛出去,夏靖就一口魚湯噴了出來。

龍肖和陳時節避之不及,頓時就沾了一臉,趙興似是早有準備,直接就避開了。

夏靖拿出手絹擦嘴,咬牙切齒道:“你們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哈哈哈哈!”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二月十八,龍肖和白鳳離開東陽縣,又回到了海上。

二月十九,趙興也得回府城了,天衍王給他放的半個月假期已滿。

至于陳時節,則還可多休幾日。

夏靖在趙興的勸說下,打算在東海這邊多養幾個月。

他本就在這邊有莊園,于是便在東陽縣住了下來。

二月二十日,趙興的本尊在星辰宮修煉衍神決。

第五星的進度慢了下來,預計凝聚之后也得半年后了。

第一道分身繼續在天元府分院修煉《玄天雷法》和《云門》。

第二道分身,此時也終于跟著孟坤和顧長卿,來到了道源洲的坤元學宮總院。

“去年四月,一直忙到今年二月底。”顧長卿站在戰船甲板,“總算是完成了朝廷的交代,大家終于可以放假了。”

孟坤攏著手,看著下方歡快的官員們:“屬官們可以放假,你我卻還不能休息。趙興入職坤元學宮事宜,得速速辦妥才行。”

“入職不難,難的是進入寶地參悟的資源分配。”顧長卿笑道:“你當初答應得爽快,現在要找這三億的資源給他,可有得頭疼了,辦成后定會有人戳你的脊梁骨罵你十八代祖宗。”

孟坤聳了聳肩道:“無所謂,別被我發現就好,若被我發現,我就送他們去見我祖宗,讓他們當著面罵。”

顧長卿:“你倒是真舍得花心思。”

孟坤朝著身后的船艙歪了歪頭:“你沒發現嗎,趙興這小子,幾個月的時間,命魂就增強了一大截。”

“他身上在產生一種極為恐怖的變化,有幾個瞬間,我甚至在他身上嗅到了頂級天時法的波動。”

顧長卿回想道:“好像是如此,看來他在天元府分院的修煉已經步入了正軌。”

孟坤道:“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在天時法上多花點功夫,就會在地利法上少花一點。”

“我打算把自己在坤元道場的參悟權限,讓給他一段時間,如此一來,他也能把注意力多放些到我們這邊來,你覺得如何?”

顧長卿聽后一愣,這可是比之前答應的條件還要豐厚啊。

坤元道場,那是最佳悟道場地,連三品都是搶著要的。

孟坤這么舍得,又花的是他自己的資源,他當然不會不同意。

孟坤這個決定好是好,只是……

怎么就突然卷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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