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被架在中間,他的感覺是——
好熱!
本來這個大衣就厚,現在還被脂肪包圍。
至于什么好康的,笑死大衣太厚,根本感覺不到!
為什么我會穿著這么厚的大衣!
明明應該是福利回的!我尋思是福利回啊!
王忠強行甩開兩個妹子:“好啦!你們看看我身上,都出汗了!”
柳德米拉立刻湊過來:“啊,真的出汗了。你穿這個大衣穿太早了。這個大衣應該和冬季雪地披風一起換啊,你看戰士們還都穿的夏季的草地披風呢。”
說著柳德米拉幫著王忠把大衣脫下來,交給涅莉。
然后穿著秋季作戰服,又出了汗的王忠立刻就覺得冷了。
現在這個氣溫本來就不高,然后空氣中還濕漉漉的。說實話這天氣有點像賽里斯南方的回南天。
王忠剛脫了大衣就打了個噴嚏。
奧爾加看起來就要上來用身體溫暖王忠,但是柳德米拉更快一步。
她還笑道:“上佩尼耶的時候,伱發著高燒把敵人擊潰了,現在不會又發燒吧?”
王忠笑了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只是穿著大衣,你們不抱上來,溫度就剛剛好?”
柳德米拉和奧爾加對視了一眼,然后一起拉開距離。
涅莉把大衣重新展開,幫王忠穿上。
“你看,溫度正好。”王忠活動了手臂和身體,“禁止你們再抱上來!好好站著!”
奧爾加好像被王忠傳染了,也打了個噴嚏,然后對女仆做了個手勢,于是皇家女仆們拿出一條厚厚的披肩,給公主披上,把前裝甲都蓋嚴實了。
柳德米拉:“殿下你一開始應該穿這個啊,感冒了多不好。”
奧爾加:“我沒有想到城市外面已經這么冷了。”
她看看天:“不知道泥濘還能持續多久。”
王忠也看看天:“就算現在立刻上凍,地面變硬,我們也有信心擋住敵人。公主殿下。”
奧爾加點點頭。
王忠:“去看下一個部隊吧。”
奧爾加的視察一直持續到下午。
最后把所有的戰位都看過之后,奧爾加開始絞盡腦汁要看各種奇怪的東西:“那個水塔我想看一下!”
“那個木屋我想看一下!”
“還有那個街心花園……”
“那是堆肥,也就是排泄物。”王忠打斷了的奧爾加的話,“殿下,您不是還要去別的部隊視察嗎?”
奧爾加鼓著嘴:“我想把你剛剛創作的音樂帶過去!我今晚就住在這里了!你教會我唱!”
不得不說,撒嬌的奧爾加看起來真的像個妹妹。
明明她這個長相一點不妹系。
別的不說,妹妹身高就不能高,最好就和涅莉一個個頭。
而奧爾加和柳德米拉一樣,都是典型的毛子大妞,突出一個大。
奧爾加剛開始撒嬌,柳德米拉就提醒道:“別抱著他,他會熱,您也不想我們的將軍因為您發燒吧?這種關鍵的時候,發燒可是要致命的!”
柳德米拉也沒說是哪方面致命。
奧爾加只能拉開距離,但還是哀求道:“教會我!明天我去別的部隊,就給他們唱!我自己也很喜歡這首歌。”
王忠:“殿下,這首歌根本沒有編曲,連旋律都沒有,如果葉堡的音樂家們聽到,又要笑話我了。”
奧爾加:“你那位天才音樂家呢?我知道是你部隊上的天才音樂家把你的旋律編成了曲子,讓他來啊!”
王忠面露難色。
奧爾加大驚:“啊,他犧牲了?抱歉,我……”
“不,他沒有犧牲。他因為違反紀律,在挑糞。”
奧爾加等了一秒:“在干什么?”
王忠:“挑糞。他是我們這里的挑糞專家,干這活兒又快又好!”
正說著瓦西里拿著扁擔從遠處過來了。
王忠想裝沒看見,他的目的是把公主送上火車,瓦西里過來了公主就該找到理由在這里住一晚上了。
但是瓦西里直接打招呼:“將軍!聽說您有了新歌,他們都在說呢!是什么樣的歌?”
王忠看看奧爾加,對瓦西里說:“這個嘛……”
奧爾加:“再唱一遍,讓這位作曲家編曲!這位就是作曲家吧?這扁擔是挑糞用的對嗎?”
瓦西里看到公主嚇一跳:“誒?這難道是皇太女殿下?”
奧爾加:“你的扁擔是挑糞的嗎?”
“呃,是的。”瓦西里一臉莫名,“所以您不要碰它,也不要碰我,剛剛挑的時候不確定有沒有濺到身上。”
奧爾加:“請您一定要把曲子寫出來,我今晚要學會,明天帶到各個部隊去唱。”
王忠咋舌:“殿下,這樣不好,您怎么能隨便停留呢?”
奧爾加:“我可以打電話給父皇。他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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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部,奧爾加拿著電話,安靜的等待著接線員轉接,終于另一邊傳來疲憊的聲音:“誰啊?”
奧爾加:“父皇,我希望今天能留在蘇哈亞韋利,羅科索夫新創作了一首歌,很受士兵們歡迎,我要把它學回去!”
那邊沉默了足足二十秒才問:“你是在蘇哈亞韋利嗎?”
“是的。”
“和羅科索夫公爵在一起?”
“是的,卡戎公爵。”
“嗯,你想住一天就住吧。我這邊還有軍事會議要開。”
說完沙皇陛下就掛斷了電話。
奧爾加轉過頭對王忠說:“父皇說我想住一天就盡管住。”
王忠撇嘴。
這時候巴甫洛夫一臉凝重的說:“但是我們這里沒有符合皇室標準的住宅!最好的屋子是波耶老爺的磚頭房子,也就只有磚頭房子!這房子待會遇到轟炸可能根本靠不住!”
奧爾加:“我可以住地堡!或者睡吊床,我早就想睡一下吊床了!你們這里有吊床嗎?”
巴甫洛夫:“沒有,但我們可以給您弄一張。您確定要睡吊床嗎?說不定會摔下來。”
奧爾加猶豫了,斜眼看向王忠:“阿廖沙,你說我睡什么好?”
王忠:“行軍床就可以了。至于睡哪里,我看地堡就不錯,我和柳德米拉從地堡里出來,我們的床給殿下用。我們……去涅莉的房間對付一下。”
涅莉:“我只有一張小床!”
王忠:“再弄一張,我們又不缺床。”
奧爾加皺著眉頭:“我覺得可以一起睡,放兩張床,你們倆睡一張,我睡一張。”
她剛說完,瓦西里就進來了:“我寫好曲子了,這旋律很簡單,曲子也簡單。將軍說這首歌的演奏樂器也應該從簡,所以我只安排了巴拉萊卡和巴揚,以及……”
瓦西里揚起手里的鋼盔:“一個鋼盔!”
王忠有些尷尬:“你可以改成鼓的,手鼓什么鼓都行……”
“不不不!”瓦西里連連搖頭,“我問過現場的士兵了,他們都說鋼盔才對勁!這歌就是要敲鋼盔!”
說著瓦西里把鋼盔放桌上,開始一邊拍鋼盔一邊唱:“咽下沙塵,我失去了意識。”
巴甫洛夫一副“什么玩意我來聽聽看”的表情,雙手抱胸,看著瓦西里。
瓦西里不愧是專業編曲,說是沒有怎么改變曲子,但王忠聽過原版噬沙的,瓦西里這個明顯改了一下調子和行進節奏。
《噬沙》本來是很絕望很搖滾的歌,甚至有點頹,但是被瓦西里一改就變得悲傷內斂而充滿英雄主義氣概。
王忠自己唱的時候,還只是覺得換了個背景就非常英雄主義,現在瓦西里在旋律上實現了這種英雄主義。
一曲唱完,奧爾加抹了抹眼睛,卻發現沒有太多淚水:“咦,奇怪,我聽阿廖沙唱的時候,是熱淚盈眶的啊。”
瓦西里:“我唱得沒有那么深刻的情緒,畢竟我沒有經歷過上佩尼耶血戰,將軍,這首歌是講上佩尼耶吧?”
王忠深吸一口氣:“是的!你果然了不起,這都聽出來了!”
奧爾加:“快教我唱!”
瓦西里:“不用啊,我寫了譜子,帶歌詞的,復印了很多份,您拿幾份走唄!”
王忠:“格蘭芬多加十分!不對,瓦西里加十分!”
瓦西里一臉茫然:“啊?加什么分?”
奧爾加噘著嘴:“我不會唱,要教!”
王忠:“騙鬼啊,你能唱茶花女的花腔,自己學!今晚地堡給你,和你的女仆一起住!”
奧爾加噘著嘴。
巴甫洛夫悄悄的溜到了門邊,準備溜出去的當兒波波夫進來了:“你干嘛?”
“呃,我去安排皇太女的住宿!!”
波波夫皺眉,然后一看師部里的情況,立刻轉身:“那我去安排皇太女的警衛!”
王忠嘆了口氣指著離開的兩人說:“奧爾加,現在戰事很緊急,今天我們才被轟炸過,別任性。你要留下來學歌,就學,不要再提任性的要求了。”
奧爾加蔫了:“好吧”
第二天,10月25日,王忠帶著一幫人在車站送別奧爾加皇太女。
他叮囑道:“一定要把我的要求,轉達給軍械局的謝爾蓋大將!越快開始設計和制造我要的裝備,越快把他們投入實戰,我們的傷亡就越小!”
“知道了。”奧爾加抬起頭,“送別的時候,沒有個吻嗎?”
王忠嘆了口氣,輕輕吻了在奧爾加額頭上。
剛親完,奧爾加突然踮起腳尖,發動突襲。
如果她是涅莉這個身高,踮起腳尖也最多碰到王忠的下巴殼子。
但是她是柳德米拉的身高。
王忠都驚了,你是“你滴勛宗”嗎?這樣以野獸般的心態吻上來,一點浪漫都沒有好嗎!
突襲完,奧爾加一溜煙的跑了。
王忠緊張的看向柳德米拉:“這是兄妹之吻。而且我知道有一位安特統治者也喜歡這樣!”
柳德米拉:“我看到了,你只是想吻額頭,不怪你。我們還是盡快把婚定了吧。我再懷一個孩子,之前你不是說了嗎,12月到明年六月戰線都會比較穩定,我想正合適。”
王忠:“可是我們已經約定好……”
柳德米拉用能殺死熊的目光看著王忠。
王忠:“遵命,老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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