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敵機直上,急降下第9章敵機直上,急降下←→:最新網址:mayiwsk
德拉琴科剛爬到四千米沒多久,僚機巴耶夫就喊:“下面是不是有人?”
德拉琴科一晃翅膀,果然看見下面有小的快看不見的坦克。
坦克明顯停下來了,所以沒有揚塵,非常難看到。
三號機伊萬有些擔心:“會不會是我們的部隊?”
說實話,從天上看下去根本不可能分辨是哪邊的部隊,貿然沖下去確實有可能打錯。
剛剛德拉琴科之所以確定下面正在攻擊地面的是敵人,也是因為友軍雙發的佩2轟炸機扔完炸彈會爬升,不會在地上用機炮掃射。
現在面對地面目標,德拉琴科犯難了。他決定用無線電問一下。
“雄鷹呼叫下面的車隊,酸黃瓜吃什么牌子的好?酸黃瓜吃什么牌子的好?”
沒有回應。
同時僚機巴耶夫表示:“我聽到無線電有很多很清晰的普洛森語對話,我猜是敵人。”
德拉琴科咋舌,橫下一條心:“下去,反正不一定能炸準,先炸了再說。”
說完他直接一帶操作桿,飛機滾轉了半圈,反扣下去,切入俯沖。
他把俯沖投彈瞄準器對準了地上小得跟螞蟻一樣的坦克,全速俯沖。
p47這飛機,沖到表速七百八百都能拉起來,安特自己那些木頭飛機根本做不到這點。所以迅速熟悉飛機的空軍老飛們開始在俯沖的時候連油門都不收,這樣飛機速度快,拉起的時候就爬升得也快,在敵人防空炮火力范圍內的時間短。
所以p47投彈的時候一般都不會收油,也不展開什么減速板,直接全速俯沖,2000米左右就投彈——低了可能就拍地上了。
這樣投彈準確度堪憂,首先俯沖的高度就太高了,看不太清楚地面目標,其次投彈高度太高,投彈速度太快。
而且p47沒有專門的俯沖轟炸投彈掛架,炸彈投下的時候會受到飛機拉起制造的湍流的影響。
為了應對投彈命中率不高的問題,第四強擊機團在掛在方面動腦筋,他們給p47掛了兩個500公斤的炸彈,和兩個250公斤的炸彈。
我既然扔不準,我就一次扔4個,總能有一發把你罩在威力范圍內吧?
這種掛彈方法對軟目標效果拔群,一個雙機編隊投彈,如果是炸比較密集的行軍隊列,這一下傷亡就四百往上了,直接一個營報銷了。
如果是炸已經展開的敵人,那炸廢一兩個連也正常。
相比之下斯圖卡雖然轟炸比較精準,但是一次才扔一個500公斤,效果未必就比p47好。
p47扔完炸彈還能空戰,斯圖卡扔完就只能跑了。
此時此刻,四架p47帶著8枚500公斤炸彈和8枚250公斤炸彈沖向地面的敵人。
他壓根沒有看高度計,直接根據經驗投彈,開始拉起的時候才看了眼高度計:1500米,投低了!
于是他更加用力的往后扳操作桿,仿佛這樣就能讓飛機更快拉起。
過載讓德拉琴科的血全往腳底板跑,因為缺血他的腦袋進入了輕飄飄的狀態,視野也全都黑了。
他只能靠著最后的意志死死的拉著操作桿。
這種時候什么時候松操縱桿只能憑經驗來了,松早了飛機沒拉起來,就拍地上了。
德拉琴科松數了三聲,猛的放松操縱桿,讓尾舵在氣流阻力作用下復位。
眩暈逐漸褪去,藍天重新填滿了視野。德拉琴科看了眼高度表,已經2100了,飛機拉起來了。
他向左傾斜身子,努力向后看,想看看轟炸的效果。
炸彈的引信定時一秒鐘,應該已經起爆了。
果不其然,德拉琴科看見地上十六朵大小不一的塵云徹底吞沒了敵人的隊列。
打中了!
興奮中德拉琴科用無線電問:“都還好嗎?沒有人拍地上吧?”
“沒有。”
“老大你拉起太晚了,我都以為拉不起來了,要為國捐軀了。”
“我們是不是應該掃射一下,反正子彈多。”
p47的武器是8挺勃朗寧12.7毫米機槍,火力超乎尋常的兇猛,所以剛剛才能一下子就把道215轟炸機的翅膀切斷。
這樣的火力用來掃射地面軟目標自然非常給力。
德拉琴科:“不,你沒看到剛剛那四架普洛森戰術轟炸機的下場嗎?我們要是沉迷掃射,把自己速度變得很低,我們就會成為109的獵物!現在我們恢復了高度和速度,碰上109還能掰掰手腕。”
109和p47可以說各有千秋,全看進入戰斗的時候雙方的高度和速度。
四架p47就這樣向著機場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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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普洛森軍林登中尉打開艙蓋,從自己217號車中探出頭。
周圍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受傷的士兵。
耳機里傳來機電員的聲音:“該死,敵人搞不好扔了二三十發重磅炸彈!居然沒有一發命中我們,只能說這些劣等人就是不行,扔不準!”
不等林登回話,駕駛員就說:“未必,我看到218車好像被炸斷了履帶。”
林登馬上扭頭看向218車,果然看見它的駕駛員正在檢查履帶。
林登中尉拿起話筒:“218,你怎么樣了?”
“一顆炸彈落在我旁邊不到30米的地方,履帶完蛋了,一起完蛋的還有躲在坦克旁邊的步兵。看起來真慘,我第一次知道被超壓殺死的人是這樣。”
“你還能修復履帶嗎?”林登中尉跳過了死去的步兵,問最關鍵的問題。
“能不能修復要看駕駛員檢修的結果了。”218的車長在炮塔上看著這邊,這時候他的駕駛員忽然抬頭說了幾句。
林登問:“他說什么了?”
“說完蛋的不光是履帶,還有第一負重輪。他的建議是,拆掉另一邊的履帶,然后由一輛六號坦克拖著我們向后撤退。”
六號坦克也可以拆掉履帶由其他車輛拖行,但是那樣對六號坦克的行走機構會產生嚴重的影響,很容易誘發更多的故障。
林登中尉:“這樣一來你們至少半個月不能參加戰斗行動,你知道我們的野戰搶修營沒有跟上來吧?”
218號車的車長沒有回答,而是又對駕駛員說了幾句,只見駕駛員搖了搖頭,還看了眼排長林登的方向,低頭繼續擺弄履帶了。
“我的駕駛員說,至少得搶修到后天早上。”
林登中尉:“那你們在這里搶修,我們繼續前進。我們可以到距離亞爾維克20公里的村莊等伱們!”
218車車長遲疑的問道:“還要前進嗎?以后敵人空襲會越來越密集——”
他剛說完,旁邊就有人喊:“空襲!敵機在我們頭頂,正在俯沖!”
林登一抬頭,就看見翅膀上刷著斑馬紋的飛機正在俯沖。這些飛機俯沖的時候沒有斯圖卡那么可怕的尖嘯,但是見識過一次轟炸威力的林登覺得這玩意比斯圖卡恐怖多了。
他麻溜的縮回坦克里面蓋上蓋子,然后才想起來自己的駕駛員和機電員都在坦克外面呢!
這時候戰斗室底部,通往地面的艙門開了,駕駛員似乎想從車底爬進來,結果剛把手伸進來炸彈就落在了。
林登感覺六號坦克龐大的車身在抖動。
每一顆炸彈爆炸,坦克就像被無形的手扇了一巴掌一樣,迎著爆炸方向的裝甲嗡嗡響。
空襲和炮擊的區別就在于,空襲結束得很快。
外面安靜下來后,林登再次推開艙蓋鉆出來。
這次空襲的敵機是剛剛的五倍,所以扔下的炸彈也是五倍,林登看見伴隨的半履帶車有一半在燃燒,一輛摩托好像是被炸彈的沖擊波掀翻在地上。
穿著風衣的摩托手躺在不遠的地方,一動不動。
林登正要開口,就看見遠處218車的車長在比劃,那意思好像是“注意你車的履帶”。
“鮑勃,去查一下履帶!”林登對駕駛員下令。
剛剛才從底部艙門進來的駕駛員又從車體頂部的駕駛員出口鉆出去,跳到地上。
他只看了一眼就報告:“車長,不好的消息,我們履帶斷了。”
林登:“第一負重輪有問題嗎?”
“至少現在看不出來。”駕駛員搖搖頭,“但不排除待會走著走著碎掉。維修履帶可能要一天。”
林登咋舌,短暫的思考后,他招呼伴隨部隊的指揮官。
步兵上尉爬上坦克,問:“怎么了?”
“如你所見,我們拋錨了。好消息是,只是斷履帶,有一輛車負重輪也有問題,壞消息是,我們至少要在這里待到明天晚上。”
林登中尉沒敢說待到后天早上。
上尉眉頭擰成麻花:“敵人炸了我們一次,就會炸第二次的。”
林登中尉:“我們可以聯絡布塞上校,讓他派遣防空炮過來。當然,布塞上校要是直接向前進攻,拿下就在前面的村莊,那就更好了。”
上尉嘆氣:“中尉,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真的,不好的預感。”
林登中尉安撫道:“放心,這里四輛六號坦克呢,我們的戰斗力您也見識過了。敵人就算出動一百輛t34,也奈何不得我們!”
“我倒不是擔心這個……”上尉看著東方——也就是敵人所在的方向,“我擔心的是,白馬將軍羅科索夫已經到我們跟前了,他可是吃掉了我們很多部隊的危險家伙啊!”
林登中尉自信滿滿的說:“放心,有六號坦克在,他吃不掉我們的!你也看到了,安特人根本沒有能威脅到六號坦克的武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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