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日清晨八點，王忠聽見外面傳來坦克的轟鳴，切了下視角，便看到坦40軍的先導大隊浩浩蕩蕩的開過來。
切換回來后，他跟巴甫洛夫和波波夫打了個手勢：“應該是坦40軍到了，走，出去迎接一下，順便看看跑壞了多少坦克。”
波波夫：“我覺得應該跑壞了五分之一吧？”
“以我們以前長距離機動的經驗判斷，五分之一，不過他們應該沒有我們這么好的保養和維護，我猜三分之一。”巴甫洛夫說。
王忠：“那我只能賭二分之一了。”
其他人都笑了，王忠自己也沒繃住，跟著一起笑。顯然大家并不認為會有這么多非戰斗損耗。
笑完，王忠做了個手勢，然后一馬當先領著眾人向大門走去。
巴甫洛夫上前一步，問道：“行軍路上損失了多少坦克？”
柯西科夫大驚：“要把我的100輛KV拿走嗎？我看不出來這有什么必要！KV確實故障率很高，但故障率高不應該集中更多嗎？這樣才有更多的坦克沖到普洛森人面前！”
王忠還想說什么，但波波夫打圓場：“將軍，你剛剛賭的損失二分之一，說明你也對這種情況有預期嘛。”
柯西科夫立刻喜出望外：“是！保證完成任務！我們會以100輛KV為先鋒，突襲敵人的陣地！”
雖然人家的40應該是坦40軍的意思，后面編號就單純是序號，之后可能還有40122這樣的戰術編號。
王忠：“然后趁著敵人目前還反應不過來，在炮兵的配合下突擊我們正面剩下的三個敵軍步兵師。”
柯西科夫敬禮：“是，組成一個突擊群。然后呢？”
柯西科夫皺著眉頭：“我還真沒注意到……巴列夫！”
巴甫洛夫回頭看王忠：“還真給司令官你賭中了。”
剛出倉庫大門，正好看見一輛懸掛了旗幟的T34坦克開進來，戰術編號是4022。王忠總感覺這個戰術編號也是在硬蹭自己422號坐車。
有個屁，我只是你們把其他選完了，才選了個二分之一！
王忠：“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草地太難行走了，而且我們的保障力量也不足。”柯西科夫辯解道，“再就是，現在新的坦克質量很差，真不能怪我們。”
王忠真實的預測也是根據自己的部隊開進到這里的損耗來估算的，所以和波波夫巴甫洛夫他們估計得差不多。
4022號坦克停穩后，炮塔艙蓋打開，一名身穿將官服的坦克兵鉆出來，摘下防撞坦克帽，戴上軍官大蓋帽，跳下坦克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向王忠走來。
巴列夫：“我跟您報告過了，壞這么多坦克可能是新坦克質量不過關。會得出這個結論，就是因為三分之二拋錨的坦克是新坦克，而且都是發動機出問題了。”
王忠：“怎么能這樣算呢？真正的情況是這樣：你的保障能力能保證21輛坦克沖到敵人跟前，伱堆再多的量，最后也是21輛坦克沖到跟前，因為多出來的坦克沒有得到足夠的保障，它就是會壞在路上。
王忠也驚了，還有這樣的思路？還別說，這思路還挺能忽悠人。
“明白了！”柯西科夫大聲說——可能是因為剛剛王忠提高了音量。
等一下，王忠忽然想到一件事：機動集團軍跑壞的那些坦克，相當大一部分是最近才換裝的。
很快一名看起來有點書卷氣的上校跑過來：“您好，將軍，需要我做什么？”
柯西科夫：“我們壞掉的坦克，是不是很多新坦克？”
于是他問柯西科夫：“你們損壞的坦克里，是不是大部分是剛剛發到位沒多久的新坦克？”
到了王忠跟前后，他敬了個禮，大聲說道：“向您致敬，羅科索夫將軍！坦40軍抵達！”
巴甫洛夫咳嗽了一聲：“關于100輛KV，我們已經決定打散到各部隊，分散使用。羅科索夫認為100輛KV過于集中了，反而會被后勤能力拖累。”
40軍軍長扭頭看了眼，尷尬的糾正道：“坦40軍先頭部隊到了。”
沒想到一個坦克旅居然真能跑壞百分之四十的坦克。
柯西科夫瞪大眼睛：“好像確實有道理！”
王忠：“怎么回事？但說無妨。”
巴列夫：“在那之前，能否派遣救援力量，把一路上我們扔下的坦克都拖過來呢？有些坦克行走機構正常，只是發動機壞了，可以拖曳的。”
王忠：“這就是正論！有多少后勤能力就打什么樣的仗，現代戰爭是后勤的戰爭，懂嗎！”
波波夫點點頭：“如果真是這樣，那全軍應該已經有不少報告了。”
王忠：“柯西科夫將軍，你一個坦克旅還沒到戰場就減員一半，要怎么打擊敵人？”
王忠接過巴甫洛夫的話頭：“那就先這樣。等你們所有四個裝甲旅都抵達，匯總一下，組成一個突擊群。”
王忠回了個禮，然后反問：“坦40軍就這么點部隊嗎？”
王忠看向巴甫洛夫，參謀長直接搖頭：“我們雖然編制了很多拖拉機，也沒辦法一下子拖曳這么多，等把拋錨的坦克都拖回來，估計都一周后了。”
巴甫洛夫看向王忠：“看來就是這么回事了，雖然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也沒有能避免裝備質量的下降。”
這時候，一名尉官跑過來，在巴列夫耳邊低語了幾句。
可能地球那邊毛子一開始真這樣想，但最后行不通。
“所以能保障多少坦克就投入多少，而不是單純的堆量。堆量反而容易導致本來就薄弱的保障能力被拖累，被攤平，原本能保證21輛坦克接敵，現在只能保證15輛了！”
巴列夫看了眼柯西科夫，這才大聲報告道：“剛剛接到重型坦克旅的報告，拋錨坦克數量達到55輛，其他坦克也多少出現了一些小問題，他們打算停下來修理一下坦克，天亮再出發。”
軍長：“我率領的先頭部隊第112坦克旅，編制70輛T34，實際到達41輛。”
他轉向40軍的軍長，切了下外掛看軍長名字——其實之前看編制表也能看到，但是他嫌棄安特名字太長懶得看，反正有外掛。
波波夫看向王忠：“還是你料事如神啊。”
王忠內心想要罵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