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登上去以后,就會牢牢的釘在那里,哪兒也不去!”海軍步兵第一師師長尼古拉·格拉西莫維奇斬釘截鐵的說。
王忠點頭:“很好,裝甲部隊會完成破襲戰,你們的任務就是守住灘頭。”
在地球的鋼鐵格勒,三德子也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打下海軍步兵開辟的兩個登陸場,毛子部隊源源不斷的從登陸場上岸。
王忠用力拍了拍尼古拉·格拉西莫維奇的肩膀:“登陸計劃我批準了,明天就看你們的了。”
尼古拉·格拉西莫維奇笑了,敬了個禮就要走。
王忠:“等一下,吃了飯再走。”
尼古拉搖頭:“不,還是算了,我聽說吃了飯的指揮官都回不來了。”
“這是迷信。”王忠說完才想起來波波夫還在旁邊呢,小心翼翼的看了眼。
波波夫:“確實是迷信。你也別這么神經質,我們世俗派講科學的。”
一個主教,說自己的宗教是講科學的,王忠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什么地方開始吐槽。
尼古拉·格拉西莫維奇猶豫了一下,還是答道:“我就算了,登陸行動的準備工作還有很多沒做呢,那就告辭了。”
海軍少將出門的時候,剛好艾米莉亞進門,脫下雨衣的時候能看到她前裝甲濕了一大塊,估計雨是從雨衣的衣領進去的。
“今天這個雨又沒法偵查了。”說著艾米莉亞看著王忠,“當然,你親自去的話應該能偵查到不少情況,所以要飛嗎?我能保證雨天的飛行安全。”
王忠:“我怎么感覺你很期待和我一起飛行?”
“我期待痛擊普洛森人,盡早結束戰爭。你每次偵查飛行回來都會部署空襲,給敵人造成重大傷亡。”艾米莉亞來到王忠身邊,誠懇的看著他,“我們這是戰友之情。”
王忠還沒表態,雅科夫上前把咖啡杯遞給艾米莉亞。
艾米莉亞喝了一口,笑道:“謝謝,居然還記住了我喜歡的糖和奶份量,雅科夫你妻子真幸福。”
雅科夫靦腆的笑了:“要是她也這樣想就好了,但是她整天數落我。”
王忠:“你這次離家這么久,回去的時候她肯定會高興三天三夜。”
巴甫洛夫像是想起什么痛苦的事情:“別提了,上次我回家,老婆差點把我干虛脫了,見鬼。”
王忠:“這伱沒添一個兒子?”
巴甫洛夫:“打仗呢,我老婆說懷孕了就不能為抵抗侵略者上工了,她現在是廠里的車間長,帶著一大幫女工生產汽車呢。”
艾米莉亞瞪大眼睛:“女工?汽車?真不敢想象!在聯合王國我們也缺工人,但是他們還是讓女人干‘女人的活’,把原本從事那些工作的男人送進工廠。
“聯合王國沒有一輛汽車一架飛機是女人生產的!”
王忠:“所以要不要加入世俗派?來,波波夫,給艾米莉亞女士介紹一下我們的圣徒安德魯!”
波波夫站起來,清了清嗓子,還沒開口一名文書過來,把厚厚的文件交給巴甫洛夫:“昨天陣亡的尉官以上軍官名單。”
波波夫也好,王忠也罷,都安靜下來。
巴甫洛夫:“看著很厚,其實包含了每一名軍官的資料,真陣亡了那么多部隊已經全部被打散了。該死,昨天普洛森人不是沒彈藥嗎,怎么還是陣亡了這么多?”
馬上有參謀回答:“昨天局部地區還是發生了激烈交火,另外我們的部分指揮官也像葉戈羅夫將軍那樣打算趁著普洛森人停止攻勢,發動有限反擊改變陣地狀況。”
“好的,謝謝你的說明。”巴甫洛夫說著把手里的文件放在桌上,飛快的簽了名,還給了文書,“交給撫恤部門,對戰斗特別勇敢的軍官,要安排人手寫慰問信,署名就用阿列克謝·康斯坦丁諾維奇·羅科索夫公爵。”
“是。”
文書離開后,巴甫洛夫看了眼王忠:“你可以繼續泡妞,我們不會介意的。”
王忠:“第一,我沒有泡妞。第二……我還是去偵查一下吧,說不定能發現某個普洛森將軍的指揮部位置,出動科曼達干他一票呢。”
他站起來,對艾米莉亞揮揮手。
艾米莉亞把咖啡一飲而盡,喝太快了有幾滴滴到了前裝甲上,迅速的和雨水融在了一起。
王忠親自開車載著艾米莉亞到了機場,正好看到機棚里停著一架被涂成紅色的佩三偵察機。
地勤看到吉普車過來,全都聚到了一起,等著王忠。
“之前不是說沒有足夠的顏料嗎?”王忠下車之后,指著紅色佩三好奇的問。
“現在有了。”今天值班的地勤組長說,“昨天顏料就到了,數量甚至夠我們再涂一架,到時候可以玩真假羅科索夫。”
王忠叉著腰,繞著佩3轉圈:“不錯啊,可惜涂的全紅,要是部分地方用粉紅區分一下就好了。”
幾個地勤都皺起眉頭:“粉紅?那會不會太娘炮了一點?”
艾米莉亞也說:“粉紅不都是轟炸機隊的悶騷男們用來涂愛心的嗎?他們喜歡在飛機上畫那種很卡通風格的女性,還有瑪麗蓮夢露什么的,搔首弄姿的飛吻,出來一個愛心。”
“看來你很懂啊。”王忠說。
“還好吧,我的眼睛很厲害,遠遠的就能看到護航的轟炸機上涂著什么鬼玩意。”艾米莉亞有些得意的捋了捋劉海。
王忠:“那今天就飛這架紅色的佩3吧,地勤清單呢?”
今天的組長立刻拿出寫字板,交給艾米莉亞:“在這里。”
艾米莉亞拿著寫字板,繞著飛機逐條檢查,然后在板子上打勾。
得到消息的飛行員們也冒雨趕到了機棚旁邊,帶隊的上尉對王忠說:“將軍,雨天您還出去啊?這種天氣就算起降都沒問題,在空中也有可能出故障。發動機這東西……并不完全防水啊!”
王忠:“放心吧,雨天普洛森人也不會派出戰斗機來獵殺我啊,說不定還更安全一些。”
他說得這么悠然自得,主要是因為飛行安全由艾米莉亞保證,只要不出機械故障就沒太大問題。
上尉飛行員:“可是這個天氣,我們不能保證起降安全,讓我們護航——”
“你們不用出發。”王忠拍了拍飛行員的肩膀,“如果你為了給我護航,在雨中墜機了,我會愧疚的。”
王忠順勢摸了下飛行員胸口的金星。
“我會沒有辦法面對你的老婆和孩子。”他加了句。
上尉點點頭。
艾米莉亞:“檢查完了,飛機滿油滿彈,出發?”
王忠:“出發!”
10月23日1530時,近衛第一紅旗機械化步兵師在無名高地反斜面上的師部。
葉戈羅夫抬起頭看著木頭搭起來的師部頂蓋:“是不是有飛機的聲音?”
他的新參謀長也抬起頭:“這種天氣嗎?會不會聽錯了?”
葉戈羅夫搖頭:“不,一定沒錯,是飛機引擎聲。我雖然沒有彼得修士的順風耳,但聽力也不差!”
他大步流星的出了師部,站在地堡入口向天上看。
旁邊往師部頂上運沙袋的士兵問:“師長,看什么呢?”
“飛機,從我們方向過來了。”
運沙袋的士兵停下來,也抬著頭看,這個動作讓所有運沙袋的人都停下來了,齊刷刷的看著天上。
指揮運沙袋的軍官也抬頭看天。
然后眾人一起聽到了飛機的引擎聲。
有老兵說:“雙發的,可能是佩2?但是聽起來數量不多啊,這是要干嘛?”
葉戈羅夫扭頭:“誰剛剛聽出來的?現在馬上調到防空監視哨去!你這耳朵不防空浪費了。”
其他人齊刷刷的看向一名四十出頭的老士官。
“別啊!”老士官哭喪著臉,“我還要多殺普洛森人,給我的兒子和兄弟報仇呢!”
老士官的話馬上引起一片共鳴:“誰不是呢!”
“我們師的老兵都從可薩莉亞過來的!我們還等著和將軍一起打回去呢!”
葉戈羅夫看向士兵們,面帶微笑:“是啊,我們都有仇要報,所以才應該干好自己的活,防空也是很重要的。那位老士官,請你去防空哨吧,你能挽救更多戰士的生命。”
老士官:“既然師長都這么說了……”
就在這時候,有人高呼:“飛機!在那兒!”
葉戈羅夫扭頭,剛好看見紅色的佩3偵察機劃破雨幕。
他總覺得有人在飛機上看著自己。
有士兵贊嘆道:“這飛機飛得好快啊!仿佛有普通佩2的三倍那么快(步兵沒認出來是佩3)!”
葉戈羅夫:“你懂什么,那是專門的偵察型,當然快了!發動機更好,飛機也更輕!”
“這樣啊。”
說話間,紅色的佩三掠過無名高地,向著敵人的方向沖去。
王忠:“一個少校……嗯,價值不高。”
前座的艾米莉亞疑惑的問:“什么?”
“沒什么,專心找敵人的師部,至少是個師部才有價值啊。”
艾米莉亞:“我又感覺不到這些。所以,你真的能感覺到敵人的軍官?”
“我不知道,你能知道感受到的是什么嗎?”王忠還在拉扯。
“不能。但是當我開火,敵人總會恰好在那里。”
王忠想笑,這是什么掛逼之間的交流。就在這時候,王忠突然前方防空炮陣地被高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