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舒曼的對接人至少是一位秘密部門手握實權的科長?’
想到這,邱途的眼神有點古怪....
他感覺自己有點小瞧這個女人了。
原本以為她只是幾個勢力中微不足道的一枚棋子,結果沒想到竟然還挺有份量?
至于秦舒曼會不會也是安保處的人,邱途覺得大概率不可能。
畢竟...除非秦舒曼是林左的上司,親自布置的這件事。要不然她就算同樣是副科長,也沒有林左幫她出面對接的道理。
于是,半個小時后。
“對,你沒猜錯,我是林左的上司。”
看著秦舒曼那張絕美的臉,邱途:.....
他伸手制止了一下秦舒曼想要往下說的話,一臉糾結的說道,“你等一下,我先捋一捋。”
說完,他連忙回憶了一下這半個小時發生的事。
半個小時前,與林左聊完了合作以后,邱途就從米蘭大酒店回到了秦家。
到了護衛團的駐地,邱途先詢問了一下曹大彪的情況。
在得知曹大彪還沒歸隊以后,他也沒繼續等待,而是直接去找了秦舒曼,準備探探秦舒曼的底。
秦舒曼當時好像也在等他,于是兩人一拍即合,去了昨晚喝酒的酒吧繼續聊了起來。
因為習慣性的詐人,所以在和秦舒曼聊完了林左的事情以后,邱途故作云淡風輕的試探了一句,“其實你想和我合作,沒必要讓你的下屬來找我。”
“咱們之間的關系有什么不能說的嗎?”
原本邱途只是想那么隨便詐一詐,結果誰知道秦舒曼竟然還真一口承認了下來....
.......
努力的把自己的思維給拉回到正常的軌跡,邱途借著酒吧的燈光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認真的分析了一下她是林左上司的可能性。
但....不管怎么分析,他都覺得有太多的漏洞。
所以在怎么也走不通這條路以后,他一臉古怪的看著秦舒曼,說道,“你該不會是在逗我吧?”
可能見多了邱途運籌帷幄的表情,第一次見到邱途破防,秦舒曼笑的前仰后合,波濤洶涌。
笑過后,她恢復了正形,嘆了口氣,然后這才淡淡的說道,“其實,別說你不信。就算現在你把一切告訴林左,他估計也不會信。”
邱途被秦舒曼給繞暈了,一臉迷茫的看著她。
秦舒曼卻是突然問了個問題,“邱途,你還記得我昨晚問你的問題嗎:你相信一個人會突然變成另一個人嗎?”
邱途敏銳的捕捉到了秦舒曼話里隱藏的意思,他眼睛微瞇,“什么意思?你不是以前的秦舒曼?”
秦舒曼點了點頭。
她倚在酒吧的吧臺上,看著邱途,然后輕聲說道,“你這幾天和沈靈霜那小姑娘接觸,應該知道災變者的事了吧?”
邱途點頭。
秦舒曼喝了口酒,“其實....我就是一名災變者。”
“或者說,曾經是一名災變者。”
她目光中滿是回憶和憂郁,“我原來的身份是軍部安保處偵查科科長,代號雨蝶。”
“我的災變路徑是神秘。而災變的能力是操控附身。”
“這種能力可以讓我遠程操控被附身的人。不僅可以附到她的身上,與她進行遠程的心靈溝通,查看她的所思所想,還可以強行控制她的身體。”
“這是一種非常強大的能力。”
“而秦舒曼....或者說原來的秦舒曼就是我被我附身的人之一。”
“她是一個很善良,很可愛的小姑娘。明明身世凄慘,短暫的一生只是為了成為大人物的玩物,但卻很積極樂觀。”
“可能因為太孤獨了,所以雖然我對她并不友善,但她卻一直把我當朋友,不僅經常和我聊天,有時候還主動幫我去查一些事情。”
“原本一切都很好,直到伱....”說到這,秦舒曼看了邱途一眼,頓了頓,補充了一句,“或者說你的前身。”
秦舒曼道,“她和你的前身一見鐘情。只是短短幾天,就墜入了愛河....”
秦舒曼嘆了口氣,“我那一陣比較忙,也沒有附身到她身上,所以一直不知道這件事。”
“所以,當我某一天附身來看她的時候,才發現事情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我當時真的嚇壞了。不是因為擔心她出事斷了這條情報來源,而是我知道以閻嗔的性格,要是發現了兩人的私情,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所以我極力的勸阻她,想讓她放棄。但她卻從未有過的堅定。”
“我到現在都記得她當時和我說的話。”
“她說,‘雨蝶姐姐,我一輩子只有短短的五年,能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真的太不容易了。我不想等我死了以后回顧我的一生只記得自己被壓在一個滿身肥肉的男人身下....’”
“我不知道該怎么勸說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倆一步步的步入深淵。”
“然后....直到那一天。”
秦舒曼說到這,雙手捂著臉,痛苦的說道,“那天,忙完公務,我因為擔心她,想要去看看她最近怎么樣了。”
“結果誰知道當我使用了能力,附到她身上以后,才發現她和你的前身赤果果的躺在床上,身體明明還有生息,但靈魂已經完全破碎。”
“我嚇了一跳,想要逃走。結果一陣深入靈魂的劇痛傳來,整個人就直接失去了意識。”
說到這,秦舒曼目光充滿了哀痛,“而等我再醒來,就是你突然強行壓在了我身上的時候。”
“我那時候嚇壞了。想要反抗,但根本反抗不了。”
她嘆了口氣,“那時候我才發現,我竟然成了‘她’。”
“我從附身的第三視角變成了第一視角。從原本可以隨時斷開附身,變成了‘永久附身’。”
“所以,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偽裝成她。”
“幸好,我以前就經常觀察她的生活,也和她常常交流,再加上她身體殘留的身體習慣,除了親近的人之外,其他人倒是也看不出來。”
說到這,她目光有點悠遠,“當然,她也沒什么親近的人。”
“除了....你的前身。”
聽完秦舒曼的話,邱途的嘴巴緩緩張大,久久都沒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