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老鷹的動作,邱途心中微微錯愕了一下。
因為這并不是他的安排,他不會在這么敏感的時候讓老鷹給自己傳遞消息。
不過相比阿泰的愛上頭,老鷹和阿坤做事還是一向穩妥的。
所以.邱途相信他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情報要傳達給自己,所以才會在這么敏感的時候,玩這么一手。
這么想著,邱途不動聲色的與老鷹擦肩而過。
兩人身形交錯,等再回頭,一個已經到了電梯當中,另一個則是走到了走廊的拐角。
目送老鷹乘坐電梯緩緩下行,邱途就像個沒事人一樣來到了調查組的臨時辦公室。
因為今天是周末,昨天的任務又都完成,所以今天的調查組辦公室空無一人。
邱途進到辦公室,反鎖上門,來到窗邊,打開窗戶,這才取出了老鷹遞給他的那個紙團。
把揉皺的紙團攤平,印入邱途眼簾的是老鷹七歪八扭的字跡。
在廢土末世,能識字寫字對于底層的百姓來說,已經是個了不得本事了——顯然,老鷹并沒有。
所以,這封信明顯是他復寫或者摘抄自別人的。
而且那個人一定是老鷹認識且信任的人:要不然,他不會冒那么大風險傳遞給邱途。
那一瞬間,邱途的心中就浮現出了一個人的身影:白秘書。
邱途和白秘書的關系,在邱途、阿泰、老鷹這個小團體當中并不算是什么秘密。
畢竟,邱途當年把重傷的白秘書撿回家,照料了那么久,老鷹、阿泰他們都見過。
后來,邱途被白秘書招進探查署,帶著眾人雞犬升天,喝酒時,幾個兄弟哪個不是夸白秘書的?
而像其他可能會給邱途傳遞情報的人,比如秦舒曼、唐菲菲,老鷹他們都不認識,根本不可能輕易相信她們的身份,為她們傳遞情報。
搞清楚了寫信人的身份,邱途也就開始認真的把這封信全都看了一遍。
看完信,邱途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他猜的沒錯,信確實是白秘書寫的。
原因是白秘書知道邱途現在應該很想知道探查署高層的動向和閻嗔對昨天整件事的態度。
所以他才會在和閻嗔開完會后,鋌而走險的寫下了這封信,并深夜來到舊巷街,找到老鷹,讓他代為轉交給邱途。
而為了保證自己身份的不泄露,他還叮囑老鷹,把信謄抄一遍再轉交。
而看整封信上那寫寫畫畫和七扭八拐的筆跡,也能想到老鷹這個文盲,大晚上接到這個任務,有多么的絕望.
甚至因為不識字,有不少字他還謄抄錯了。幸好,他的大概筆畫還在,所以邱途連猜帶蒙倒是也搞明白了白秘書整封信上的內容。
按照白秘書信上所說。
昨晚,邱途走后,閻嗔給他和季臣開了個小會。
在小會里,閻嗔詳細的講了一下昨天所發生的所有事,并重點說了一下保險庫失竊和秦家被安保處一窩端的事情。然后詢問兩人的意見與懷疑對象。
季臣首當其沖的懷疑了邱途。
畢竟,邱途在整個事件中的做法有很多古怪的地方。
即使那些古怪的地方,邱途全都給過合理的解釋。但季臣依然覺得,太多巧合出現在一個人身上,那么就一定不是巧合。
而面對季臣的質疑,閻嗔卻是并不贊同。
甚至都沒用白秘書開口,就直接反駁了季臣的意見。
信中,白秘書用文字繪聲繪色的描寫了一下當時的場景。
當時,閻嗔坐在老板椅上,昏暗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他一邊抽著煙,一邊眉頭深皺的給季臣解釋.
“我之所以不懷疑邱途,其實是有幾個原因的。”
“首先,保險箱放在我辦公室的休息室里。在存放證據的時候,我并沒有讓邱途跟著進去。”
“而是讓白秘書和他一起守在外面。”
“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把證據放在了哪里,更不知道保險箱的密碼。”
“所以,他沒辦法偷取我存放的證據。”
“其次,就算他有不需要定位,就可以轉移物品的災變寶具。”
“但是.自從昨天中午開始,他就一直待在我身邊,幾乎從未離開過我的視線,也沒有和任何人交流過。”
“.根本就沒有作案時間。”
“如果假設他是團伙作案,那么整個案件就會變得無比復雜。因為任何一個人,都可以靠團伙作案的方式來避免懷疑。”
“而就算假設他真的團伙作案。那整件事也說不通。”
“因為.他沒有動機啊”
說到這,閻嗔瞇著眼,用夾著煙的手在空中虛點了幾下,嚴肅的說道,“除了隨機作案之外,所有兇手作案都需要動機。”
“邱途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人。我對他還算不薄,且他的職務較低,還有很多的上升空間。”
“跟著我,他繼續往上升的問題不大。”
“而且,就在證據失竊之前,他還旁敲側擊的向我表功,想要晉升職級!”
“而我雖然沒給他明確的答復,但也暗示會慎重考慮。他應該不會聽不懂我的意思!”
說到這,閻嗔一臉嚴肅的說道,“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安保處到底要開多么高的價碼才能收買到他?”
“上尉?”
“秦家的產業?”
“金錢?”
閻嗔搖搖頭,“別說這些條件安保處不會出,就算是真的出了.也只是一錘子買賣。遠不如他在我這里好好做,前途寬廣。”
“所以,除非他和我有什么不可調和的矛盾,要不然,他不可能背叛我。”
說到這,閻嗔把煙蒂按死在煙灰缸里,總結道,“而且,我之前就曾經懷疑過他。事后證明,我是錯的。也因此耽誤了很多事情。”
“這次,我不想再犯這個錯誤了。”
“所以,咱們還是聊聊其他人選吧你們覺得賈樞有沒有嫌疑?”接下來信件的內容就是繼續講了一些三人關于賈樞身份的猜測。
總的來說就是:嫌疑很大!
顯然,經過邱途的幾次引導和離間,閻嗔已經深深懷疑上了他的這個左膀右臂
看完了整封信,邱途對白秘書給自己寫信的想法也有了一定的猜測。
白秘書其實并不知道邱途在整件事里所扮演的角色,甚至他也不知道真相。
他大概率是看到了邱途昨晚被閻嗔呵斥后,“失魂落魄”離開的樣子。
擔心邱途會有心結或者擔驚受怕,所以冒險把會議的內容透露給邱途——想要用閻嗔的肯定,來緩解邱途內心的焦慮。
他做這件事的目的,和上次“尹彩梅之死”時給邱途通風報信差不多。
他確實是閻嗔的親信,但.也一直記著邱途對他的救命之恩。所以在不違背本心的情況下,他愿意多給邱途一些幫助。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他兩次通風報信其實都報錯了
上次尹彩梅不是邱途殺的,但他懷疑是邱途,偷偷的通風報信。
結果這次證據是邱途給搞走的,他以為不是邱途,依然偷偷的通風報信
想到這,邱途感覺老白這家伙還真挺有意思的,全都是反向操作。
不過不管他的出發點是什么,但對邱途的作用是一樣的。
邱途至少清楚的了解了閻嗔對自己的態度——雖然看自己不順眼,但卻并沒有懷疑自己。
‘這樣的話.我可以操作的空間也就多了不少。’
“這是個好消息。”
一邊這么想著,邱途一邊掏出火柴把手中的信給緩緩燒掉.
“咚咚咚。”
待邱途把手中的灰燼從窗口吹飛,辦公室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輕輕敲響。
聽到敲門聲,邱途不在意的關上窗,然后漫步走到辦公室門口,打開了門。
辦公室的門打開,美少婦柳浮萍正俏生生的站在門口。
見到邱途,她臉上露出了一絲“果然在這”的笑容,然后她故作天真的詢問道,“長官,你.看到我落在辦公室里的東西了嗎?”
聽到柳浮萍的話,邱途也沒多想,他遲疑了一下,詢問道,“什么東西?”
柳浮萍聞言卻沒回答,她笑著走進辦公室,然后在邱途的辦公桌里翻找了一圈,最后,從抽屜里取出了一條.黑色的絲襪。
“找到了!”拿著那條絲襪,柳浮萍臉上露出了喜色。
但緊接著,她就一臉疑惑的看著邱途,詢問道,“不過,好奇怪啊我的襪子,怎么會在長官你的抽屜里呢?”
說著,她眨著她那雙勾人的桃花眼,拖著長腔詢問道,“該不會是.長官伱故意藏起來的吧?”
看到柳浮萍那裝傻的樣子,聽著那挑逗的話語,邱途確認眼前這個美少婦在玩一種很新的東西
不過送上門來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所以他一邊關上門,一邊看著柳浮萍,眉頭微挑,“是啊。你的絲襪為什么會在我的抽屜里?”
說到這,邱途故作沉思了一下,然后試探的反問道,“該不會是你故意放到我抽屜里的吧?”
聽到邱途的話,柳浮萍“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她桃花眼瞇起,笑看著邱途,嫵媚的問道,“那長官覺得我是故意放到你抽屜里的嗎?”
邱途感覺有意思了,他一步步走近柳浮萍,再次拉扯道,“那你.是嗎?”
柳浮萍沒回答,她坐到邱途的辦公桌上,左腿抬高,珠圓玉潤的左腳翹起在邱途面前。然后.把那卷絲襪套在左腳上,一點點的向上拉。
“嘶!”邱途發誓,自己前世真的沒有某些癖好。
但是今天見到柳浮萍那誘人的樣子,他的xp好像真的發生了一點點的變化。
所以.他伸手直接抓住柳浮萍的腳,然后順著那雙細長的腿,一點點的往上緩緩摸過去。
絲襪手感絲滑,和前世的差別不大。
可能沒想到邱途竟然真的這么大膽,柳浮萍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緊接著她就感覺伴隨著邱途那緩慢的撫摸,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腰都軟了。
但少婦畢竟是少婦,不像少女那么羞澀。
所以她臉微紅的“咯咯”笑著,伸手抓住了邱途快要摸到大腿根的大手,然后說道,“長官,那里可是禁區哦.想要進入,是另外的價格。”
邱途聞言,也沒用強。他手停住,笑看著柳浮萍,詢問道,“什么價格?”
柳浮萍吐氣如蘭,“聊聊你昨天都做了什么?”
她眼角微挑,一對桃花眸子里閃著柔光,顯得格外的迷人,“你昨天的一系列操作可太漂亮了。”
“整個新界市上下好像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間。”
“要不是我提前知道你的一些計劃,估計也要被你騙過去。”
說到這,柳浮萍一只手抓著邱途摸腿的手,另一只手勾起邱途的下巴,嬌媚的說道,“所以.長官,你是怎么做到的?”
邱途聞言,松開了自己的手,往后退了兩步,倚在另一張辦公桌上,笑看著柳浮萍,“我就知道你這么勾引我,肯定是有所圖謀。”
“說吧.你這次代表的是誰?”
“唐署長?還是東城市的那位?”
聽到邱途的話,柳浮萍“咯咯”笑著從桌子上跳下來。
然后她一邊欺身而上,抱住邱途,一邊說道,“都有。”
“不管是唐署長還是柳署長,都對你昨天的行動贊不絕口。”
“尤其是唐署長.
“她昨晚可是把我好一個折騰。”
說到這,柳浮萍做西子捧月狀,“這里都揉疼了呢。”
看著柳浮萍那似訴苦,實則勾引的動作,邱途的目光突然變得晦澀不明
他笑著看著眼前的美少婦,然后詢問道,“你確定想要知道,我昨天做了什么嗎?”
柳浮萍眼前微微一亮,眼角含笑,不言自明。
邱途見狀,伸手一把把她拉到自己面前,然后盯著她的眼睛說道,“那就.跪下吧。”
聽到邱途的話,柳浮萍眼睛猛地睜大,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邱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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