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女志輝吐出了一口氣。
他看著活過來的鯉魚，搖了搖頭。
“你已經做得不錯。”
綱手打量了兩眼，說道。
“有點兒慢。”
油女志輝不滿意說道。
“令人討厭的小鬼。”
綱手伸出手，纖細的手指在他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以油女志輝的進度，最多一周，就能完全掌握。
這個速度，已經大大超過了當初的她。
她忽然理解了自來也。
在以前一起學習忍術的時候，大蛇丸總是第一個學會，把他氣得半死。
“今天到此為止。”
綱手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她打開衣柜，隨手拿出了一件和服睡衣，離開了房間。
油女志輝沒有浪費時間。
趁著綱手洗澡，又讓這條鯉魚在閻王門口反復橫跳了數次。
“我幫你放好了熱水。”
帶著一股清新香味的綱手重新出現。
“謝謝老師。”
油女志輝注意到她的金發濕漉漉的，拿起桌上的吹風機遞給了她。
綱手微微一怔，看著吹風機有些出神。
油女志輝走向了浴室，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綱手換下的衣服，就這么堆放在一起。
是黑色。
油女志輝收回了目光，脫衣服洗澡。
洗完后，他換上新的衣服，離開了浴室。
客廳。
綱手坐在沙發上。
她的手上拿著吹風機，但她的頭發已經吹干，正蓬松地披肩落下。
相較于白天的雙馬尾，多了幾分成熟穩重的味道。
“過來。”
綱手往后挪了挪屁股，抬起雙腿，留足了空間。
什么情況？
油女志輝有些不明所以。
“坐下。”
綱手催促說道。
油女志輝只能坐在她的面前。
綱手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打開了吹風機。
熱風吹拂。
油女志輝低下了頭。
他左右兩側都是綱手白皙的大長腿。
以腳踝為界限，上面是和服睡衣，下面是裸足。
因為沙發長度有限，她大腿都是微微彎曲，圓潤的腳趾蜷縮，緊抓沙發。
剛洗過澡，她那指甲油有些許的黯淡。
“別亂動。”
綱手的手指按著他的臉，阻止了他探索的目光。
油女志輝乖乖坐好，不再亂看，鼻尖縈繞著淡淡的香味。
“好啦。”
綱手再次揉了揉他的頭發，確定足夠干燥后，說道，“去睡覺。”
油女志輝第一次看到她溫柔的模樣，還有些不習慣。
剛剛她的行為很像是姐姐和母親。
應該是前者。
油女志輝若有所思。
或許跟繩樹有關。
“老師。”
油女志輝決定試一試。
梭哈是一種智慧。
贏了餓不著孩子，輸了也就是被罵幾句。
橫豎都不虧。
“還有什么事？”
綱手放下了吹風機，問道。
“你記得上次我們的打賭嗎？”
油女志輝說的是他在一天之內記下十五本醫術的那事。
雖然他小開了一把，用書蟲作弊。
“自然沒忘。”
綱手雙手抱胸，問道，“說吧，你想要什么。”
“我可以叫你姐姐嗎？”
油女志輝抬起頭，問道。
“姐姐？”
綱手的心忽然抽了一下，“為什么？”
她現在還不明白一句話。
老師不叫老師，叫姐姐，圖謀不軌啊。
“感覺。”
油女志輝頓了頓，說道，“我感覺老師當姐姐應該很稱職。”
綱手陷入了沉默。
油女志輝的年齡起到了很大的迷惑作用。
她不認為他在撒謊。
姐姐嗎？
她曾經也是姐姐。
只是并不稱職。
綱手彎下腰，將他抱起。
油女志輝很自然雙手環住她的脖頸。
她的懷里很軟，充滿了豐腴的肉感，暖洋洋的。
而那雪白的肌膚，就仿佛是最高檔的絲綢。
油女志輝貼著她的臉，暗道雖然沒讓她同意，但這波血賺。
到了房間，綱手把他放下了床上。
她俯下身，看著油女志輝。
見他期待的目光，她忽然笑了起來：“小鬼，想當我弟弟，可沒有那么容易。”
綱手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房間。
真是……調皮！
油女志輝眨了眨眼睛。
雖然沒有成功，但兩個人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新的一天。
敲門聲準時響起。
“志輝，起床吃飯。”
隨之而來的還有靜音的聲音。
“早上好，靜音姐姐。”
油女志輝換上衣服，打開了房門，說道。
靜音打量了他兩眼，伸出手，將頭上翹起來的發絲重新捋順。
末了，趁此機會，摸了摸他的腦袋。
“……”
油女志輝沒有想到一大早就被人摸頭。
簡直是可惡！
“去洗漱。”
靜音滿意地離開。
油女志輝來到了衛生間。
門已經打開。
綱手站在鏡子面前，拿著牙刷，嘴唇上全是白色泡沫。
“姐姐。”
油女志輝想了想，忽然喊道。
綱手下意識轉過頭，漂亮的雙眼之中瞳孔有些失去控制。
她已經好久沒有聽過這個稱呼。
“叫我老師。”
綱手嘴上糾正，身體往右挪了挪。
但依舊是很擠。
油女志輝靠著她的大腿，在白嫩的腿上偶爾磨蹭。
綱手也不在意。
等他刷完牙，和他一起離開。
“吃飯。”
綱手拿起一塊飯團遞到油女志輝的面前，說道。
“謝謝老師。”
油女志輝接過了飯團。
靜音愣愣地看著兩個人。
這個家已經沒有我的位置了？
為什么她從來沒有享受過志輝的這種待遇？
一頓飯吃完。
油女志輝提著書包準備上學。
但就在這時，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綱手大人……”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綱手右拳握緊，直接將他一拳打飛。
靜音眼睛微亮。
果然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感覺。
剛剛肯定是她出現了幻覺。
綱手大人怎么會那么溫柔？
我居然會做這樣的夢。
“是火之國的一位貴族，他想請綱手大人外出做手術。”
靜音解釋說道，“已經來了好幾次。”
怪不得。
油女志輝明白了過來。
綱手因為恐血癥，已經不做手術，也無法做手術。
強行答應，反而會暴露自己的弱點。
“老師。”
油女志輝笑了笑，說道，“還有靜音姐姐，我去上學了。”
綱手靜靜地看著他離開。
“姐姐，我去上學了！”
“需要我送你嗎？繩樹。”
“完全不需要，我可是要成為火影的！”
綱手下意識閉上了眼，回憶如潮水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