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女志輝往后一仰。
綱手的右腳從他的身前擦過。
油女志輝清晰地看到她那白皙的足心,沾染了不少泥土。
雖然嘴上不饒人,但她身體很誠實,脫掉了鞋。
少了高跟涼鞋,就少了殺傷力。
綱手顯得更加肆無忌憚。
油女志輝還未穩住身體,眼前一花,涂抹著紅色指甲油的圓潤腳趾向他襲來。
那足尖帶著勁風,對準了他的胸膛。
油女志輝伸出胳膊去擋。
巨大的力量,使得他的手肘和足尖接觸的皮膚,產生了一陣酸麻。
綱手見狀,踩在了他的手臂上,整個人凌空而起,左腿飛踹,小腿砸中了他的肩膀。
油女志輝不受控制往后倒去。
“還行嗎?”
綱手停止了攻擊,走上前,從上往下俯視著他,問道。
“我歇會。”
油女志輝看著那傾斜的雪谷,有氣無力說道。
綱手完美控制了力量。
剛剛的切磋看似激烈,實則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油女志輝沒有因此受到任何的傷害。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歇會是什么意思?”
綱手蹲下身,彈了下他的額頭,笑著說道,“別逞強了,小鬼。”
你瞧我這個暴脾氣!
油女志輝蹭地起身,大聲說道:“再來!”
“挺有精神。”
綱手轉了轉手腕,說道,“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撐到什么時候。”
一個小時后,油女志輝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感覺頭暈眼花,直冒金星。
我今天指定是不行了,饒了我吧。
綱手看著他,有些意外。
說實話,她以為油女志輝最多堅持十分鐘,但沒有想到是一個小時。
對于六歲的他而言,顯得頗為不可思議。
唯一的解釋是超強的意志。
綱手彎腰將他抱起。
在路過高跟涼鞋后,又隨意將雙腳套上,然后回了木屋。
油女志輝迷迷糊糊之中嗅到了一股香味。
他勉強睜開眼,發現了那近在咫尺令人震撼的胸懷。
“綱手大人。”
靜音連忙起身,迎了上來,擔憂問道,“志輝,是什么情況?”
兩個人出去練拳,怎么他是躺著回來的?
“操勞過度。”
綱手撇了撇嘴,說道,“是他自找的。”
說歸說,但她對于油女志輝今天的表現十分滿意。
就算以后他成不了醫療忍者,也會是一位合格又強大的忍者。
當然,現在看來,他兩者都會兼具。
綱手沒有想到這么多年后,她能找到一位完美的學生。
“我帶他去洗澡。”
靜音忽然來了精神。
“好。”
綱手把油女志輝交給她,伸了一個懶腰,說道,“教了這么久,我也累了。”
靜音來到了浴室。
她打開熱水。
很快,四周的氣溫升高。
油女志輝睜開了眼睛。
這厚度不對。
他看到靜音,暗道果然。
換了人,那味兒能對嘍?
“我自己洗。”
油女志輝掙脫了她的懷抱,說道。
“真的不用?”
靜音不死心問道。
“不用。”
油女志輝一臉堅決。
“那好吧。”
靜音起身離開了浴室。
油女志輝松了口氣。
這些姐姐們,是真的可怕。
洗過澡,他就早早地陷入了夢鄉。
新的一天。
窗外下起了雨。
相較于宇智波一族的熱鬧,油女一族顯得頗為安靜。
吃過早飯,油女志乃站在門口的走廊上,隨手拿出了一把傘。
他看著雨幕,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油女志輝給了他一只新型的寄壞蟲。
他回家后,就迫不及待準備喂養他,結果吃了他的全部查克拉,還沒飽。
油女志乃直接懷疑人生。
他一只都養不起,老哥怎么養得起三只?
同樣是親兄弟,差距這么大?
油女志乃嘆了口氣,走入了雨中。
當走到木葉河的時候,他忽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山中井野。
她打著傘,站在一棵樹下,仿佛在等什么人。
等我哥嗎?
油女志乃想了想,準備離開。
他相當自覺。
“我有事找你。”
山中井野轉過頭,藍色眼眸看向了他。
“我?”
油女志乃愣了愣,問道,“井野同學,你是想問我哥的事情?”
“是。”
山中井野點頭。
簡直是沒有意外的回答。
油女志乃心里想道。
平時,他就經常被山中井野等人忽視的。
唯獨和油女志輝相關的時候,能夠注意到他。
“你哥哥喜歡什么?”
山中井野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油女志乃仔細回想了一下。
他喜歡說騷話?
但這個答案,肯定不能令山中井野滿意。
“種花。”
油女志乃忽然想到了昨天在木屋看到的月蘭花。
而且山中井野家里又是開花店的。
身為親弟弟,這點兒助攻還是要給的。
“種花?”
山中井野眼睛一亮,有點兒不敢相信。
他們兩個人的愛好竟然能如此相像?
“不錯。”
油女志乃解釋說道,“我哥種了很多花。”
“在哪兒?”
山中井野迫不及待問道。
“在油女一族的領地之中,我可以帶你去。”
油女志乃微微思索,說道。
宇智波佐助、漩渦鳴人和日向雛田都去過了木屋。
再加一位山中井野,想必也沒有什么問題。
“謝謝。”
山中井野的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她擅長種花。
油女志輝喜歡種花。
簡直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輪不到誰來反對。
山中井野蹦蹦跳跳離開。
雨水濺起,水珠落在她的鞋上,她都毫不在意。
油女志乃剛走兩步,又停了下來。
他看著不遠處的日向雛田,一臉無言。
今天是什么情況?
“志乃同學。”
日向雛田徑直走了上來。
還真是來找他的。
油女志乃有些疑惑,問道:“雛田同學,有什么事嗎?”
“那個……你哥哥喜歡什么?”
日向雛田鼓起勇氣問道。
“……?”
油女志乃呆了呆。
我中了幻術?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我該怎么回答?
說種花,不太妙啊。
“志輝君最近幫了我很多。”
日向雛田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解釋說道,“我想準備一件禮物送給他。”
“禮物啊。”
油女志乃心中稍安。
幸好沒說出他哥喜歡種花。
但很快,他又皺起了眉頭。
除了種花,他哥還喜歡什么?
一時半會兒,他真的找不到答案。
“有了!”
油女志乃忽然想起了前年的一件事。
他老哥做了一件奇怪的東西,說是什么男人的浪漫。
“你一個人做不了,得多找幾個人幫忙。”
油女志乃扶了扶墨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