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耍我玩呢？”接到老周的電話后，柳曼栗有種氣笑了的感覺。
“哪兒能有這意思呢，柳總您這一直沒給確切的答復，正好又有人看上這本子了，非要投，我這夾在中間也是左右為難啊。”
老周臉上的表情倒是并沒有他話里說的那樣為難。
他原本就不太樂意把白又樓寫的“愛在三部曲”拿去給一個戀綜搞單元劇，那踏馬妥妥的浪費。
現在白又樓愿意改口了，他當然是第一個樂意。
而且吧柳曼栗那邊確實是一點動靜沒有，到現在也沒討論出個結果來，那干脆也別糾結了。
這戀綜節目要是真想請白又樓過去，那就老老實實地給通告費得了。
不過就算想搞，就她們這進度，老周覺得明年能搞出來就不錯了。
那時候白又樓電影都拍完上映了吧？
而柳曼栗自己其實也沒那么生氣。
白又樓的“愛在三部曲”確實很唬人，但也著實給她和她的公司以及其他合作方出個難題。
現在好了，難題解決了。
一個試水的綜藝而已，也沒必要真搞得那么復雜。
但這并不妨礙柳曼栗以此為理由稍微拿捏一下。
只可惜，白又樓這小子又奸又滑，每次都是讓老周來當這個“壞人”，自己壓根就不露頭。
“看中本子的是哪家？”
“華星娛樂。”
“華星？誰演啊？”
“呃，安鹿寧。”
問這個問題，倒不是柳曼栗真的想知道，只不過是通過這個問題找個臺階罷了。
而老周給出的答案同樣沒讓她失望。
當然，如果不是什么大公司，柳曼栗指不定就會想要借機插一手.
“下次再談事情，你讓白又樓自己跟我談。”
丟下這么一句話，電話掛斷。
老周也明白這事兒也就這樣了，算是解決。
就是柳曼栗最后那句話，總感覺有點不一樣的味兒
還非要跟白又樓談談什么啊？
同時他也很是好奇，踏馬的樓哥到底在云南干什么了？
怎么好好地就要跟安鹿寧拍這電影了呢？
看了眼手里頭到現在才只折好一半的小星星，老周撓撓頭，踏馬的這分明是為難他胖虎！
要他老命了，快兩天了才恢復了一半。
人家安鹿寧好像半天就全折完了，到他手里頭感覺跟踏馬李逵繡花一樣，但偏偏這些玩意是扔不得的同時，也不能就這么隨便找個地方放著。
萬一回頭讓章小茸看到了怎么辦？
最好的方式還是折回成小星星的模樣，再塞到玻璃瓶里放回原處。
“白總，您回來啦”
這時候聽到前臺小花的聲音，老周如釋重負。
“樓哥啊！我的樓哥.”
“你踏馬的.給我哭喪呢？”
一回來沒看到章老師也就算了，老周這牲口還扒拉著他的腿。
可給白又樓惡心壞了。
然而，老周指著桌子上剩下的那一堆還沒復原的小星星，也不說話。
白又樓：啊這。
“辛苦辛苦。”
“樓哥，你這來去怎么跟風一樣？就在人家劇組呆了兩天不到就回來了？”
“放心，歌的尾款能收到的，買家很滿意。”白又樓倒是很自信道。
老周有些奇怪，“很滿意？伱在那邊把歌錄完了？那地兒還有錄影棚呢？”
“不，我壓根就沒在那寫歌，回頭從庫存里直接挑兩首錄制一下。”
寫個卵的歌，那安鹿寧壓根就不是沖著歌讓他去的。
白又樓走的時候，她壓根就沒提什么歌的事情。
指不定這小妞自己都已經忘了。
這話給老周聽懵了，那你這是去干嘛的？
去也匆匆來也匆匆，人家花那么大價錢請你旅游的啊？
不過事情涉及安鹿寧，好像奇怪了一點也不是那么難以理解。
但老周也沒敢問具體細節，再問他怕白又樓給他滅口了。
“樓哥，你的悠閑時光，快要結束嘍。”
“怎么說？”
“金馬獎、金曲獎、金雞獎你還要拍電影，回頭還有那個什么戀綜.當然這個有沒有不太好說，這節目到現在連個半成品都不是。”老周說到一半，突然又想起一個，“你之前說要搞幾首特別難的歌曲為難那幫樂壇的家伙來著，忘記啦？”
白又樓確實給忘了。
之前陸文遠發完微博后那事兒，白又樓就想了個缺德的主意，那就是多搞幾首特別難唱的歌。
你們不是喜歡試嗎？來，好好試！
但后來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忘記了
忘記了也就算了，為難別人之前，得先為難自己。
白又樓總得先把那些歌錄出來才行吧？鬼知道要花多久的時間。
花那么長時間就為了為難、惡心一下人家.倒也不是不行啊！
“最近的電影獎項是哪個？”
“金馬獎。”老周飛快說道。
“咱們要不要帶章老師一起去刷刷臉？幫她借幾身禮服走走紅毯什么的，人家章老師進了娛樂圈還沒享受過走紅毯的感覺呢.”
“她去不了的。”
“啊？為什么？”
“我從華星那幫她撈了個節目，音樂歌唱類的節目。”
白又樓說這話其實有點不要臉，哪里是他撈來的節目。
分明是人家紅姐知道了章小茸在白又樓那天天無所事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利用自己的人脈給她推薦了一波。
雖然紅姐退居二線，只帶安鹿寧這個“寶寶”一個人了。
但人家怎么著也是圈內的金牌經紀人，人脈遍布整個娛樂圈。
在這方面，比白又樓都有面子。
對于藝人規劃這方面，紅姐怎么噴白又樓的公司都行。
因為他這公司太像個草臺班子了，真的就白又樓這老板領進門，大家自求多福，各安天命。
甭管是龍自強的拼命跑商演，還是章小茸呆在公司給白又樓當“保姆”，在紅姐看來都是極大的浪費。
行不行啊？不行別耽誤人家啊！
老周這個背鍋的都被她噴成篩子了。
老周：他們自己樂意，那咋辦嘛
他們這公司當然不可能有大公司那么多規矩，好吧，就沒有規矩。
原本只帶白又樓這么一個“問題藝人”，現在三個問題藝人。
龍自強葷素不忌，什么通告都接，章小茸佛系淡定，仿佛多唱幾首歌給大家聽就是她唯一的目標了，至于白又樓這大哥更是個神仙。
老周都不想說他，拍《爆裂鼓手》的時候跟打雞血一樣，拍完之后直接癱成爛泥。
如果不想辦法給他找點事情做做，他都懷疑白又樓指不定要把賺的錢花的差不多了才肯動彈動彈。
一個比一個難帶，龍自強這不挑食兒的反而成最正常的了。
至于紅姐推薦的那個節目叫做《歌手》，也屬于業內常青樹綜藝之一了。
已經是第三季還是第四季了，收視率相當堅挺。
不過相比于選秀節目，這節目顯然要殘酷的多，因為這里頭參與的全是專業歌手，不乏圈內大咖和各路前輩。
章小茸在《好聲音》舞臺的前期能夠近乎無敵，但換一個“戰場”可就真不好說了。
運氣不好，指不定就一輪游回來了。
因為那地兒是搞末位淘汰制的。
“金馬獎你跟阿強一起去吧。”白又樓很隨意地擺手道。
“不是.樓哥，你不去啊？”
白又樓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不得拍電影嘛。”
拍電影是白又樓的謊言，他那部《愛在黎明破曉前》現在怎么可能開拍，人家安鹿寧還在云南拍電視劇呢吧？最起碼還得再拍一個月。
老周自然也不會信他這鳥話，心里反而是覺得：樓哥是不是在戛納拿獎之后，看不上國內的獎項了？
不過，在章小茸來了公司，看到這兩人一番“眉目傳情”后，老周悟了！
這踏馬分明是不放心章小茸一個人參加節目，要給她撐腰去啊！
也是，確實得撐撐腰。
那節目算得上是小半個樂壇了，章小茸除了一個《好聲音》的資歷以外，完全白紙一張，很容易受到忽略乃至排擠的。
在白又樓去了趟云南之后，整個公司的節奏似乎一下子變快了很多。
前臺小花同學最有感受。
因為除了白又樓以外，老周他們來公司，都是走前門的。
這一下子突然覺得他們好像行色匆匆了起來.三五天不回公司一趟也是常事，回來一趟也是走得飛快。
就連幾乎天天都來的章小茸，也開始變得漸漸忙碌。
把之前唱過的歌要趕緊錄完，還有手頭上接的一些活兒，比如幾部影視劇、動畫片的主題曲什么的。
找白又樓買歌的個人歌手不多，更多的反而是這些影視ost。
嗯.說實話，這才更像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文娛公司的樣子。
都不忙，反而顯得這公司的藝人都不火
娛樂圈就是這樣，只有不火的藝人才能有大把的時間用在其他方面。
除了某些奇葩以外，大部分人還是很珍惜自己事業的。
這不，姜元初就是典型例子。
白又樓這味藥，原本以為能經常去她房車上晃悠一下呢，結果就是上次的房車之行后，也就那次網上說他賺了三億的時候這小妞“動彈”了一下。
之后就再也沒滴滴過白又樓了。
好奇上網查了一下.真的純粹只是好奇，不是饞人家身子。
結果發現，死亡行程！
那次休息了三天之后，姜元初密密麻麻的通告看得白又樓頭皮發麻。
難怪最近連個美照都不給他發了呢，估摸著是連擺拍幾張獨家照片的時間都沒有。
別說“吃藥”了，這工作量，要是持續個幾年，得提前絕經吧？
白又樓看得都哆嗦了一下，表示自己絕不愿意過這樣的生活。
姜元初確實是個狠娘們。
之前在房車上，姜元初其實還問過白又樓公司的情況，他也是如實告知。
然后對方就再也沒提什么了。
一個內卷之王，那確實不太適合一家咸魚公司。
不僅咸魚，還踏馬很無聊！
“哎，小元姐，小白哥今天好像上傳了一張專輯，音樂軟件給了封面大推薦呢！”
姜元初的助理是從她回國后就一直跟著的，對于白又樓，這助理也是熟悉的很，以前一直喊他小白哥，到現在也沒改的過來。
等到白又樓“平反”加起飛之后，之前都不怎么在姜元初面前提白又樓的小助理同學，最近又開始關注了。
原本跑通告跑的很是疲憊的姜元初正坐在車上休息呢，眼睛都閉上了，但聽到白又樓的名字后卻還是睜開了眼睛，“專輯？他終于開始營業了？”
在《爆裂鼓手》上映完之后，這哥們就開始玩“失蹤”了。
真的就半點聲音沒有，如果不是偶爾還會有狗仔拍到一些他的照片，粉絲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死了.
就因為這個，曼栗文娛那邊被噴慘了。
柳曼栗：踏馬的前段時間就把賬號密碼還他了！他自己什么都不發也能賴老娘？
“昂！好像都是新歌哎！不過這張專輯的名字有點奇怪.”
“叫什么名字？”
“叫《這輩子只唱一次》。”
奇奇怪怪的名字，姜元初從助理手上接過手機，點進去一看，嗯.歌倒是不多，甚至都沒湊滿標準一張專輯的歌曲數量，這玩意應該叫EP才對吧。
《月光》。
《難念的經》。
《星星》。
《沒離開過》。
《忐忑》。
沒有急著先聽，姜元初反而是打開了歌曲的評論區。
嗯.有點奇妙啊！
“這種專輯.殺人啦！我都快忘了之前的那場口嗨了，白又樓是真記仇啊”
“果然是這輩子只唱一次系列，這哥們不會為了錄這幾首歌，一直憋到現在吧？”
“我還以為白又樓在搗鼓新電影呢.結果搗鼓著這么個'王炸'來，翻唱大軍呢？請開始你們的表演。”
“這專輯好吧，雖然完全湊不成一張專輯應該有的類同風格與聯系，但全都點題了。”
“嘿嘿，我想聽白又樓唱現場版十年老粉，雖遲但到。”
“樓上的是真踏馬的壞呀！一點都不心疼giegie但說實話，白又樓這廝，確實尼瑪有才。”
“你不要命啦！年輕的時候寫歌這么沒輕沒重的，我看你以后開演唱會粉絲點這些歌你怎么辦！”
可能是因為歌曲剛發的緣故，這評論區雖然因為白又樓的熱度和影響力，很是熱鬧，但目前還沒有那種比較專業的點評，湊熱鬧的居多。
但這些評論也讓姜元初來了好奇。
到底都是什么類型的歌啊？讓他憋了這么久？
迫不及待地插上耳機，嗯看著自家小助理渴望的目光，姜元初又分了一個耳機給她。
一起聽！
十幾分鐘后，姜元初聽傻了。
反倒是小助理擱那驚嘆：“小白哥好厲害！他怎么寫出來的？”
姜元初無奈看了她一眼，“跟人賭氣寫出來的。”
“我跟人賭氣，只會自己生悶氣他還是很厲害啊！”
“確實挺厲害的.”
關于“厲害”這個詞兒吧，容易讓姜元初想歪嘍。
主要是這個詞兒在房車里頭的時候，出現的評率很高。
而且都是從她嘴里頭說出來的。
下意識夾了夾腿，好在這個動作沒讓小助理發現端倪。
姜元初一下子困意全無，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該吃藥了
只是考慮到現在并沒有那個時間，只能強迫自己把注意力再度轉移到白又樓這幾首歌上面。
嗯.專業角度點評一下吧
總得來說，白又樓這張專輯真的是從各種角度高難度。
有一句詞兒十五個彎折磨人的。
還有玩燙嘴粵語的。
緊接著又是一首無敵高音.這首《星星》姜元初聽得滿腦子問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唱上去的，他嗓子條件沒好到這種程度吧？
那首《沒離開過》好像正常了很多，只是.這首歌的氣息控制要求之高，有點過于離譜了。
當然了，最讓人驚到說不出話來的其實是最后一首。
《忐忑》。
白又樓到底是在什么樣一個精神狀態下，整出這么一首歌的？
那首《難忘的經》搞粵語就算了，這最后一首直接連人話都不說了。
“呀，他發微博了！”
小助理再一次的咋咋呼呼，讓姜元初不禁側目。
還真是。
白又樓那快一年沒什么動靜的微博賬號，還真的突然更新了。
不過姜元初倒是沒有先關心他到底發了什么，而是先問了一句，“他多少粉絲了？”
“哇！已經四千萬了！”
那就好
至于這里頭有多少水分
那她不管。
女孩子非得那么講道理做什么。
姜元初表示，自己就是那么要強。
以前可是她的人氣更高，還帶一帶白又樓呢。
現在他倒是“彎道超車”了，甚至在房車上，姜元初也是“輸了”，那總要在其他方面找些場子回來吧。
“這幾首歌我幫你們試唱過了，之前想要買的可以來認購了。”
“噗！”
姜元初忍不住了，笑出了聲，“他這哪是賣歌啊，小心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