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副總在這個時候突然拋下一個重磅炸彈。
“試鏡就從今天下午開始,好好準備吧。”
臺下瞬間就跟炸了鍋一般。
“老陸。”李治百問,“這怎么一回事,你知道嗎?”
在滿臉興奮的人群中,他們三個人顯得格格不入,有些另類。
陸嚴河搖頭,說:“不知道,不過,大概就是不想讓我拿到這個機會,所以弄了這么一手吧。”
“真夠黑的。”李治百滿臉不屑,“手段夠無恥的,給你找這么多競爭對手。”
“沒事,他們這么做我反而踏實了,要不然一直不知道他們要使什么壞。”陸嚴河笑笑,“你們也好好準備,如果最后真的輪不到我,比起被其他人搶走這個機會,我更希望是伱們來演,肥水不流外人田。”
顏良一臉欲言又止,不知道該說什么的表情。
現在是上午十點。
李治百說:“我們干脆先去吃點東西算了,等會兒下午試鏡,太飽了也不好。”
“嗯,可以。”陸嚴河點點頭,“走吧。”
三人離開了公司大樓,到邊上一家飯店。
飯店就是那種家常館子,開在附近一條巷子里。
這家店開了好多年了,他們來公司的時候,也經常在這里吃。
因為實惠。
李治百說:“大早上的被喊過來開會,真的是餓死老子了。”
三個人里,只有他沒有早起的習慣,也沒有吃早飯,空著肚子就來了。
陸嚴河和顏良都不是很吃得進。
但菜一送上來,這種家常菜的香味格外誘人,馬上就餓了。
“老板炒的紅燒茄子真是一絕。”李治百點評,“我每次都想打包一份帶回去,可是打包帶回去就不好吃了。”
正說著,門又被人推開了。
成海跟涂松兩個人走了進來。
“喲,這么巧啊。”成海看到他們,笑著打招呼。
“夠巧的,你們怎么就倆人啊?”李治百看見他們,問。
組合七個人,他們仨一個房子,其余四人一個房子。
就跟學生分宿舍一樣,一般分到一個宿舍的,就一塊兒活動了。
成海說:“他們倆說吃不下,要準備,就我跟涂松來了。”
“肚子吃不飽,下午怎么有力氣試鏡啊。”李治百說,“坐一塊兒吃唄。”
成海和涂松跟他們拼了桌,坐下。
李治百又揮了揮手:“老板,再拿下菜單過來,加兩個菜!”
老板馬上應了一聲,拿著菜單過來了。
李治百示意把菜單給成海他們。
“你們看要加什么,老板,再加兩副碗筷。”
“好嘞。”
都是十五六歲就認識的人,在一個組合認識了這么幾年,彼此多多少少有著相識于少年時的親近。
同一張桌子一坐,馬上就聊開了。
“你們打算去陳梓妍那兒面試嗎?”涂松一坐下就問陸嚴河他們。
李治百馬上說:“還沒想這事兒呢,顏良和陸嚴河他們倆都高三呢,最關鍵的時候,誰還有心思在這個時候琢磨著換經紀人啊,不過,周平安也真是冷酷,竟然讓我們自相殘殺,說什么最后只留三個人自己帶。”
涂松臉上露出悻悻之色,說:“你用不著擔心啊,你和成海的人氣都這么高,肯定會被他留下來的,不像我們。”
“你說這些干什么,我留不留他那兒還不一定呢。”李治百倒是無所謂,直接說了,“就他帶我這幾年,我爸媽可不怎么滿意,一直嘀咕著要給我換個經紀人呢,不過我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給我換。”
李治百最大的本錢不是他的人氣,是他的爸媽。相比起其他人,李治百是最不需要看周平安臉色的,反正他不愁自己在公司的處境。
涂松聞言,眼睛一亮,問:“你不打算留在周平安手底下嗎?”
“不一定,得看我爸媽怎么想。”李治百瞅著涂松,說:“我說實話啊,涂松,你之前跟周平安鬧得也不愉快,就這樣你還想留在周平安那兒呢?”
之前為了單曲的事情,涂松可是當著很多人的面追問周平安,害周平安都氣急敗壞地罵了他的。
涂松很無奈,說:“那我也沒有別的出路啊,我又不像你們,人氣高,其他的經紀人也愿意帶,周平安不帶我的話,我在公司里可能就找不到別人愿意帶我了。”
“這可不一定,你都沒有試過怎么知道。”成海也說話了,“你就是太瞻前顧后了,反正你已經跟周平安鬧得有點不開心了,何必在他一棵樹上吊死,早點聯系其他的經紀人比較好。”
話題的走向莫名有些沉重。
顏良都不知道怎么接話。
他可是所有人中在周平安面前最聽話、最乖的,這個時候說什么都不合適。
“欸,其實陸嚴河你這段時間不是挺紅的嗎?周平安難道沒有找你聊過?”成海忽然問陸嚴河。
“他找我聊過,讓我解約。”陸嚴河笑了笑。
成海和涂松都一愣。
關于陸嚴河解約這件事,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陸嚴河之前沒有告訴別人。
但是現在陸嚴河改變了自己的策略。
既然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解約已經成為定局,那就讓更多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他要跟星娛解約,是周平安要跟他陸嚴河解約。
讓這件事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
陸嚴河也不知道這么做會有什么好處,但是他知道,如果不這么做,以后解約的臟水肯定會往他頭上潑,到時候周平安說出什么話來污蔑他,他都不會覺得奇怪。
“為什么?”涂松難以置信地問。
他本來還有些羨慕陸嚴河這段時間又紅了起來,本來以為陸嚴河將成為競爭留在周平安手下的有力對手,沒想到,周平安竟然要跟他解約?
陸嚴河聳聳肩膀,說:“具體的原因我就不知道了,得問他,可能是覺得我之前太不紅了吧。”
成海和涂松一想到之前陸嚴河的表現,又確實不知道說什么了。
畢竟確實很不行,讓大家都覺得拖累了整個團體的后腿。
有了陸嚴河要解約這件事做對比,涂松那點擔憂和顧慮都顯得不那么沉重了。
在他們沉默的當口,有人推門進來,忽然大聲說:“哇,風志這幾個垃圾也在這里吃飯,我們要不換個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