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梓妍為章若之后續工作和學習的平衡而發愁的時候,何莎更不好過。
她現在的處境很狼狽。
原本好幾個劇本遞了過來,其中一個劇本都已經開始在過合同了,然而,因為北極光視頻封殺她的流言在業內傳得沸沸揚揚,導致這些正在問詢的合作,全部終止。
“難道這些劇都要賣給北極光視頻嗎?其他的視頻平臺死光了嗎?”何莎很惱火地質問自己的經紀人。
她的經紀人:“……別急,咱們已經跟燈塔視頻簽訂了合作協議,后面會有燈塔視頻的項目來給我們演。”
何莎置若罔聞:“我們不是都已經去跟北極光道過歉了嗎?當時他們也都接受我們道歉了,為什么他們還窮追不舍?”
“他們接受了,但是那些制作公司還不知道啊。”經紀人也只能無奈解釋,“而且,周平安也在背后一直推波助瀾。”
“又是他!”何莎怒罵。
“周平安就是個錙銖必較的人。”經紀人說,“當初你決定在節目里做那件事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
“他現在既沒有李治百,馬致遠也糊了,一個顏良就讓他有這樣的資本和能力讓所有人都聽他的嗎?”何莎斜眼看著自己經紀人,“為什么你不能想辦法讓他停手?”
“我要是能想辦法讓他停手,我就會先想到辦法讓你不要走這條黑紅的路子。”經紀人有些煩躁地說,“現在你走都已經走了,你就別在想著兩全其美,北極光視頻短時間內肯定不會輕輕放下,他們在業內也要殺雞儆猴,不可能縱容這種被一個藝人蹬鼻子上臉的行為。人家接受咱們的道歉,也只是不再繼續落井下石。現在我們就好好地做好燈塔視頻《導演請指教》這個節目,爭取讓大家在這個節目里看到你的演技。”
何莎被經紀人這么駁斥了一頓之后,氣焰稍微下去了一點,不過,仍有些不服氣,她撇撇嘴,說:“這個節目,我的表演劇本是哪個?你跟他們對接好了嗎?”
“現場抽取。”經紀人說,“他們會把最有話題性的幾個劇本安排給你,讓你從中抽取的。”
何莎聞言,馬上皺眉。
“為什么不能現在就定下來?還要現場抽取?”
經紀人:“他們想要偶然性和故事。”
何莎撇嘴。
“以你的演技,還有什么好擔心的。”經紀人說,“這一次去參加《導演請指教》這個節目的演員,很多都是剛出道幾年的年輕演員,你的演技完全碾壓他們,這個時候你再拿明顯更好的節目組待遇,容易被他們做文章,攻擊你。”
何莎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
這些年輕演員的粉絲一個個跟戰斗公雞一樣兇悍,還是算了。
光明正大地碾壓他們就行了。
不過,沒一會兒,她又反應過來,問:“為什么這么多年輕演員和偶像?這個節目到底是什么定位啊?”
何莎又開始憂慮起這個節目未必能比《演員的誕生》做得好了。
經紀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有一個男主戲找成海,周平安直接給推掉了。”
去錄制新一期《演員的誕生》節目的路上,汪彪把自己聽到的消息說給陸嚴河聽。
陸嚴河驚訝,問:“是劇本太差嗎?”
汪彪:“不知道是不是劇本的問題,反正大家還挺驚訝的,因為即使是在《演員的誕生》里翻紅了,可在大家看來,找成海演男主戲的劇本還是很少的,這樣的機會,周平安不知道為什么給拒絕了。”
“其他人都在質疑周平安的決定嗎?”
“嗯。”汪彪點頭,“甚至有人覺得是顏良不滿成海走紅,所以給周平安施壓,要防爆成海。”
陸嚴河都樂了。
他感到匪夷所思。
“這些人還真是閑的,周平安挑劇本的眼光,那是經過了我、梓妍姐、李治百和顏良這幾個人的公認,他在別的方面可能有瑕疵,在這方面的眼光,梓妍姐都是欽佩的。”
陸嚴河也有些晃神,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幫周平安說話,甚至沒有進一步了解內情,就篤定地相信周平安推掉找成海的那個劇本,是事出有因。
不知不覺間,很多的認知都發生了改變。他笑了笑,回過神來。
“這個消息是只在你們經紀人圈子里小范圍地傳著,還是擴散了?”陸嚴河問。
“小范圍里傳呢。”汪彪想了想,說:“其實,顏良和李治百跟星娛的合約都快到期了,我覺得可能有公司想要挖人了,所以在故意給周平安搞事情呢。”
陸嚴河恍然。
汪彪提醒了他,李治百跟顏良的合約都是八年。現在時間都快到期了。李治百和顏良還會繼續跟星娛續約嗎?
星娛本身就要調整公司的營業方向和定位,把演員和歌手經紀拆分出去。只不過這樣一拆分的話,星娛在演藝圈的整體實力肯定會受到切割——無法統籌打包進行談判的公司,手中的籌碼總是要少上幾分的。
李治百和顏良兩個人以現在的發展趨勢,正是需要一家實力雄厚的經紀公司來幫助他們繼續往上攀登的時候。星娛的調整必然需要經歷一定時間的磨合和混亂,他們會選擇繼續留在星娛嗎?
陸嚴河都還沒有聽李治百和顏良說起過這件事,也不知道他們開始考慮了沒有。
“顏良,續約的事情,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這天,周平安也跟顏良提起了這個問題。
“公司會為你成立一個工作室,組建一個專門的團隊來負責你的事務。”周平安說,“這也是你之前很關注的,我這邊會將具體的事務都交給專人負責,只幫你對接重點工作,當然,這個團隊你也不用擔心,我會把他們調教好。”
顏良說:“我聽說公司本身業務模板和戰略方向也要進行調整。”
“是的,不過,這本身也是為了優化升級,把偶像經紀單獨拎出來,這樣一來,也可以讓之前一直被詬病的大鍋飯管理得到改進。”周平安解釋,“在星娛,你和李治百兩個人是最當紅的小生,沒有人可以跟你們兩個比,而你們兩個人的戲路和形象也不一樣,競爭不大,可以跟你保證的是,你跟我們續約,你能夠拿到最好的待遇。”
“除了組建工作室,我并沒有看到實質的待遇。”顏良聳聳肩膀。
周平安語氣滯澀,片刻,又說:“主要是因為,你手上握著《老友記》和《淘金記》兩個系列,戲約,你不缺,商務,你也看到我這大半年來做出來的成績了,頂奢代言我都撕下來了兩個,而在分成上,我半年前就已經跟公司溝通好,幫你重新簽了一份合同,你已經在享受一線演員的合同條件。”
“我說的不是這個。”顏良認真地看著周平安,說:“平安哥,我之前跟你說過,我希望每一年你都能幫我接一部文藝片,讓我能夠鍛煉一下演技,對吧?”
周平安怎么都沒有想到,在這樣一個時候,顏良提到的會是文藝片。
“坦白說,當時我跟你提這個要求的時候,就傾向于要跟你續約。可是,這么久過去了,我并沒有收到一份文藝片的劇本。”顏良說,“我不是說我猶豫的地方就在于這個文藝片的劇本,我只是舉一個例子。我希望公司,尤其是你,真正重視我的需求,并且知道我的需求是什么。比起其他的演員,我有穩定的系列續作,在市場上的風險評估是更小的,也更有利于公司在資本市場的運營,常規的一線明星的待遇,我去任何一家公司都會有,而且你肯定知道,星娛能夠給我的合同待遇,很多公司都能給我。我沒有在分成、待遇這些方面要得更多,是因為我希望你們能提供合同之外的、真正的重視和支持。”
周平安努力地控制住了自己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顏良說出來這番話,真是讓他感到錯愕。
顏良這兩年來的變化之大,他早已心中有數。但周平安從來沒有想到,顏良平時從來不說,心中卻其實早就對公司、對他自己都有了很明確的想法。
一個演員在表演時應該是感性的、忘我的,但在面對自己的事業道路時,他必須是有野心的,或者,全無野心。一旦處于中間地帶,他就很難成為最極致的那種演員了。
在周平安的心中,顏良一直屬于那種天資不高、性格魯拙、天道酬勤的演員。
如果說李治百對他說這些話,周平安不會意外,因為李治百平時就是一個性格非常鮮明、也非常鋒芒畢露的一個人。
可顏良不是,當他直接說出他的不滿,以及他要什么,周平安反應過來,顏良其實只是在他無法真正做自己的時候,偽裝成了一個“沒有自己”的人。
馬副總并不認為顏良有朝一日能夠登頂巨星的高度,公司對他的拉攏和待遇,只是要留住這個在接下來幾年還有巨大商業價值的演員。所以,不會有深度捆綁,也不會用公司的資源圈,去把他推向更高的高度。
周平安以為顏良不知道這一點,事實上,顏良早就意識到了,他只是不說。
“這一次你主演的《假死都不行》入圍荷西電影節主競賽單元,要跟你的好兄弟陸嚴河一起競爭最佳男主角,你跟他私下有沒有交流過這件事?”
李治百下了車,走向酒店的短短幾米路程,仍然還是被媒體記者長槍短炮地堵住,不肯放過他。
這樣的問題自從《情書》和《假死都不行》都入圍了荷西電影節主競賽單元的消息公布以后,就層出不窮,一直沒有斷過。
很多人實際上會不由自主地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面對媒體記者的圍追堵截,你就大大方方地回答他們的問題就好了。
實際上,不是這樣的。就像你喂了一條流浪狗一根香腸,它不會從此就滿意了,不追著你了,相反,從你手里吃到過一根香腸的它,從此就惦記上你了。因為你這里會有香腸。
這是李治百一直懶得回答這種無聊問題的原因。
但是,他越不回答,就越有人追問,好像他避而不談的背后,有著一個驚天大料。
李治百很不耐煩地說:“我們兩個私下怎么交流,你們這么關心干嘛?而且,我們怎么會交流這種沒有營養的問題,你管誰拿最佳男主角呢?我們兩個不管誰拿,真是我們的話,你們不都有得寫,有得報導嗎?搞得好像我們兩個私下一交流,這個獎就真的從我們兩個人中選一個人給一樣。”
林蘇洋跟在李治百的身旁,聽到李治百的回答,兩眼習慣性的一黑,想說什么,張了張嘴,算了,作罷。
他已經習慣了。鏡頭面前,他不可能堂而皇之地直接阻止李治百說話,而且,李治百話都已經說了,覆水難收,他還是想著后面怎么去處理這件事帶來的影響吧。
進了酒店,那些媒體才被酒店的保安攔下來。
林蘇洋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李治百就率先對他說:“我真的服了,為什么這些媒體就巴不得看到我跟嚴河斗起來?他們就這么喜歡看我們倆吵架嗎?我真服了。”
林蘇洋:“理解理解,那人家也要找話題,不然怎么吸引流量呢。”
“就是煩這些人,也不能問一點高級點的問題,一天到晚就盯著這些雞毛蒜皮、沒有意義的東西。”李治百癟了下嘴,想起了什么,對林蘇洋說,“對了,蘇洋哥,今天晚上我不跟你吃飯了啊,我有一個重要的電話要打,你幫我訂個餐送到我房間吧。”
林蘇洋有些詫異。
李治百這邊的工作安排,林蘇洋都知道。
但這個電話林蘇洋卻并不提前知情,說明是個私人電話。正因為是個私人電話,林蘇洋才會詫異——
什么私人電話重要到連飯都不出門吃了?
“你跟周平安談得怎么樣了?”
視頻電話里,李治百問顏良。
顏良:“他已經承諾了,會幫我去跟公司談判,爭取我要的。”
“你可別被他們忽悠了,代言也好,影視項目也好,就算你不需要,該寫進合同里的還是要寫,他們需要為你提供什么級別的資源和支持,都要寫得清清楚楚,一點不能模糊。”李治百說,“你千萬別覺得你現在跟周平安溝通得還比較順利,就認為他會站在你的角度為你著想了,我和嚴河是前車之鑒。”
“我知道,我不會這么天真的。”顏良笑著嘆了口氣,“幸好也有你們已經幫我蹚過雷了,不管周平安在我面前說再多的花言巧語,我也不信。”
“那就好。”李治百點點頭。
“你呢?你跟林蘇洋說了嗎?”顏良問。
“暫時還沒有,我還沒有想好,我到底是不是要出去單干。”李治百的想法還沒有定下來,“其實我的情況跟你還不一樣,如果我有《老友記》和《淘金記》這兩個系列作為我未來幾年的保險,我就直接走了,可是我自己單干,還真不一定能夠有在星娛待著舒服。尤其是林蘇洋跟我配合這一年多來,他還挺給力的,如果能把他一起撬走,我也能舒坦點,心里多點底氣,但他還帶著MX這個組合,他不可能跟著我走。”
顏良:“嗯。”
顏良并沒有說,李治百其實不用擔心自己離開星娛之后的資源。
哪怕他們都很清楚,如果李治百真的在失去星娛的支持之后,資源可能會出現短時間內的降級,陸嚴河也不會坐視不管,他那里肯定有項目給李治百演。
他們兩個人的心情都是一樣的。自己把自己這一攤子事做好,陸嚴河那邊有項目適合他們演,那他們就去演。但他們不想因為自己這攤子事搞得亂七八糟,需要陸嚴河專門考慮拉他們一把,來給他們送劇本。丟臉還是其次,主要是不想給陸嚴河增加麻煩。
陸嚴河現在的地位再高,話語權再大,手里項目再多,別人看著他仿佛說什么都算數,但李治百和顏良很清楚,陸嚴河一樣在不斷地權衡利弊,做選擇。
李治百說:“而且,我自己剛做《十九年》的制片人,我在想,也許我再積累幾年經驗,到時候我自己的團隊也做起來了,出去單干更游刃有余。”
“這個就看你自己怎么考慮了,我們的情況很不一樣,我的意見也沒有什么參考價值。”顏良抿了抿嘴,“不過有一點,我覺得你還是不用這么妄自菲薄,你手上有劉畢戈導演的新電影,有《十九年》和《仙劍》,再加上你本身積累了這么多年的人氣和觀眾緣,你的血條比你想象中要厚很多的。我沒想到,你竟然會這么患得患失。”
“我不是患得患失,而是有自知之明。”李治百說,“演藝圈里,你有公司在的話,哪怕失敗幾次,也不影響你繼續有機會翻身,可自己單干,失敗個幾次,你的血條基本上就耗盡了,靠自己續命,杯水車薪,有公司在背后輸血,那還是不一樣的。”
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因為自己現在的大好形勢而飄飄然,認為自己即使離開了星娛,一樣能繼續這樣的局面。一個頭部演員都可能因為團隊管理混亂而得罪合作方、搞不定品牌PR、在頭部項目的競爭中因為沒有公司在利益置換鏈條而被另一個資源咖頂替……他們這種十幾歲就出道的藝人,對這些彎彎繞繞,可以說從小耳濡目染。
真正能靠自己血厚扛過七八年“冷卻期”的藝人,真的就那么幾個,屈指可數。
當然,他們也可以選擇換一家經紀公司。
以他們今時今日的知名度和熱度,多的是經紀公司愿意接手。但問題是,能跟星娛這家公司比肩的,能給的條件未必就比星娛好。他們跟星娛又不是因為人家苛刻他們的待遇或者是觸犯了他們的底線才不考慮續約——
基于這些原因,顏良是一開始就想好了要跟星娛續約,再靠著周平安和星娛的實力鞏固自己在演藝圈的位置。李治百則是不斷權衡自己離開和留下的利弊,繼續思考和猶豫。
他們暫時還沒有跟陸嚴河商量。
不是故意瞞著陸嚴河,還是那句話,他們是希望能夠跟陸嚴河并肩戰斗的兄弟,而不是時不時蹭陸嚴河一點好處的附庸……陸嚴河有自己的影視制作公司,也是拾火經紀公司的股東,像李治百這種情況,陸嚴河知道了,一定會邀請他來拾火。
然后呢?
去,李治百心里面不爽——不想占陸嚴河便宜,又到了人家勢力范圍,那種情況下,給他的劇本,到底是真需要他演,還是因為他在,所以陸嚴河必須給?陸嚴河有個劇本沒有給他演,給了公司了另一個人,他怎么想?陸嚴河又會不會因此而顧忌?
李治百是真不想跟陸嚴河之間有這樣具體的利益捆綁,綁得太緊密的結果就是掣手肘腳,誰都不得勁兒。
所以,李治百也好,顏良也好,都是希望自己這邊八字有一撇了,再知會陸嚴河。
他們是朋友,應該通氣。但通氣之前,自己應該先盤算清楚,他們要什么,要去做什么。
李治百跟顏良兩個人這通視頻電話打了一個半小時,復盤對話,出謀劃策,總結關鍵要點,聊得七七八八了。
李治百滿意地點點頭:“我覺得我還是進步匪淺,顏良,你以后有機會真的去做個制片人,雖然過程跟剝了一層皮一樣難受,但真能學到不少東西。”
顏良哭笑不得。
“你真的跟我說了太多次這種話了,你做《十九年》這個項目,到底受了多少苦啊?你是不是都可以寫個回憶錄了?”
李治百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你說得沒錯,我得寫下來,免得以后忘記了。”李治百說,“正好前段時間陳思琦還問我,有沒有想法到《跳起來》的電子訂閱號寫幾期專欄呢,就寫這個好了。”
顏良:“我真的服了。”
李治百:“怎么了?不行啊?”
顏良:“沒,沒不行,問就是服氣。”
掛了視頻電話,顏良打了個哈欠,卻看到手機彈出的一條推送消息:
蒙粒加盟《導演請指教》。
“蒙粒怎么會去上《導演請指教》?她這樣一個當紅一線,何必去上這種節目?”
周平安接到何英姿打來的電話,何英姿在電話里詫異不已。
一聽何英姿這句話,周平安就敏銳地猜到了何英姿的來意,直接問:“你也有演員參加這檔節目?”
何英姿心里面罵了一聲這個老狐貍,嗅覺真靈敏。
現在否認也無濟于事,回頭節目總要播出的。
“是啊。”何英姿嘆了口氣。
“難道是郎俠?”
“我當然不會讓他參加這種節目,我可不是你。”何英姿說,“是我簽約的一個新人。”
“女孩?”周平安問。
“是的。”
周平安笑了笑,“行吧,別緊張,這檔節目這么多演員,蒙粒一個人也搶不走她的曝光。”
何英姿笑。
“誰能在蒙粒面前把曝光搶走,我馬上去撬走這個人,把這個人簽到我旗下來。”對于蒙粒搞事情、吸睛上的能力,何英姿是極為認可的。
蒙粒能夠火到今天,也是全靠她的話題性。
周平安笑笑。
“她可是要到這個節目上去展現自己演技的,不是去搞事情的。”
何英姿:“我信你就鬼來了,不過,周平安,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
“何莎上了這檔節目,你想讓蒙粒去教訓她?”
“我教訓她何必用蒙粒的手。”周平安慢條斯理地說道。
何英姿:“確實,蒙粒的手不好臟,但我讓我的藝人幫你出氣,你讓蒙粒在節目里提攜她一把,怎么樣?這個交易成不成交?”
周平安:“這是要結盟?”
“幾十個演員來PK的節目,不就是一個修羅場嗎?這個時候不結盟,什么時候結盟?”何英姿義正詞嚴地說道。
周平安笑了。
“你說得有道理。”
“《導演請指教》這檔節目也會挺精彩。”聽到一點內幕消息的陳梓妍對陸嚴河笑著搖搖頭,“他們在節目里的表演會不會引起關注我不知道,但演技之外的東西,那肯定要爆。”
對于何莎,陳梓妍也是非常不待見的。
她知道陸嚴河也因為何莎之前的所作所為,很不爽。
所以,她第一時間就把消息分享了出來。
“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周平安啊,周平安跟何英姿結盟了,蒙粒和何英姿新簽的演員會在節目里讓何莎難堪。”
“蒙粒竟然會幫周平安的忙?”
“周平安一手策劃了她的戀情和戀綜,現在蒙粒紅得一塌糊涂。”陳梓妍笑,“蒙粒她是典型的誰對她有助力,她就給誰面子的人。周平安跟她合作挺愉快,后面馬上還有一部要給她的頂級大制作。”
“難怪。”陸嚴河想象了一下蒙粒和何莎兩個人同臺的畫面,中間還有一個人跟著攪渾水,那畫面,確實精彩了。
“《演員的誕生》第二季要馬上啟動了,后面會有很多這種類型的節目跟風做起來的,我們得趕緊把合適的、好的演員敲定下來,免得被其他節目搶走了。”陳梓妍說,“雖然說也不是不能用‘回鍋肉’,但驚喜感就會少很多了。”
“嗯,確實。”
陳梓妍:“第二季,你還打算是跟第一季一樣的玩法嗎?”
“至少第一階段是這樣吧。”陸嚴河說,“后面到底是組隊作戰,還是其他的模式,可以調整,比如讓第二季的演員戰隊挑戰第一季的演員戰隊。”
陳梓妍眼睛馬上一亮,“這個還挺有看頭啊。”
“嗯。”陸嚴河點點頭,“第一季這么多演員闖出來了名聲,被觀眾認識,他們也是觀眾對《演員的誕生》這個節目最開始的印象,他們來跟第二季的演員PK,看點肯定很足。”
陳梓妍笑:“那你這么一搞,第三季怎么搞?讓第二季的演員組成戰隊跟第三季PK?”
“這種形式一直用就沒有意思了啊。”陸嚴河說,“我們有那么多的編導呢,大家一起集思廣益,想出更多、更創新的形式唄。”
“也是,現在想那么多干嘛。”陳梓妍滿足地說,“《演員的誕生》這個節目真是值得做,這么多曾經接不到戲的好演員突然就開始瘋狂收劇本了,雖然我也知道,節目結束以后,熱度可能就過去了,但至少他們已經獲得了關注,拿到了機會,可以演到從前演不到的好角色了。”
“嗯。”陸嚴河點點頭。
“彩娜也終于答應把她在中國大陸的經紀約簽給我們了。”陳梓妍笑了笑,“我們拾火終于邁出了國際化的第一步。”
“祝賀。”陸嚴河鼓了鼓掌。
陳梓妍:“所以,你是真的打算在《魷魚游戲》第二季里給彩娜寫一個角色?”
“嗯。”
“可以,那這就算是給她的簽約大禮了。”陳梓妍說。
陸嚴河:“別借花獻佛啊,我這是早就想好了的。”
“放屁,你之前跟我說的是可能,這是你第一次跟我確定地說,會有一個角色給她。”陳梓妍強調,“我記得清清楚楚。”
陸嚴河:“……”
陳梓妍:“彩娜在東南亞的人氣確實挺高,可以,挺好。”
陸嚴河問:“那你會給彩娜接國內的影視劇嗎?”
“看情況咯,有好的項目、適合的角色,未嘗不可。”陳梓妍說,“我簽她過來又不是做擺設的,她在國內本身也有一定知名度,要不讓她以選手身份參加《演員的誕生》第二季?”
“她中文都不利索,怎么參加啊?”
“學個一年半載的,應該還是能說了?”
“梓妍姐,你現在說話讓我覺得很不靠譜。”
“哈哈哈哈。”陳梓妍笑得很開心。
陸嚴河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突然那么開心。
但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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