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葉崖戰場之上,斑與日向清明對峙。
聽到斑這樣說,日向清明還沒說什么,站在他身后的某位日向長老冷冷一笑:“宇智波的小鬼,你還是太年輕了。”
“就算你打算發動戰爭,你身后的那群老家伙會同意?”
斑的臉上同樣掛著冷笑,他一直注視著日向清明:“怎么?你這位日向話事人,連身后的狗都管不住嗎?”
“如果你家的狗總是出來亂咬人,我可是會很不開心的。”
日向清明的白眼冷冷的看向之前出言的日向四長老。
日向四長老敏銳的捕捉到了一抹殺意,心下駭然:“日向清明這個小鬼竟然對我露出了殺意,他不想活了嗎?”
“要不是我的支持,他憑什么成為這話事人?”
“就憑那個走路都顫顫巍巍的三長老嗎?”
日向清明眼看四長老閉嘴,這才直視宇智波斑:“好了,斑!”
“無用的斗嘴就算了,你我都清楚今日會面為了什么。”
斑沒有說話,而是以眼神示意身后的宇智波二長老。
宇智波二長老的政治立場雖然與斑還有宇智波大長老不一致,但對外行動上,他還是會無條件的支持斑。
他手捧文書,來到斑與日向清明之間:“這是我們已經擬好的同盟文書。”
日向清明也從日向四長老手中接過一份日向一族的同盟文書。
就在斑握住日向的同盟文書,日向清明握住宇智波的同盟文書之時,整個青葉崖的地面開始震顫不止。
斑的身影一動不動,他的三勾玉寫輪眼凝視眼前的日向清明。
日向清明的白眼也始終注視著眼前的宇智波斑。
幾個呼吸后,有日向的上忍前來匯報:“青葉崖底,出現大量忍者,疑似千手一族。”
“山崖的震顫是因為上游的信濃川堤壩被毀。”(備注:川就是河流的意思。)
“信濃川的水位正以恐怖的速度上漲,如果我們再不撤,過一會兒就會被滔滔不絕的江水沖散!”
“還請清明大人決斷!”
宇智波斑同樣收到了家族傳訊,他與日向清明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興奮與戰意。
“日向清明,就讓此戰見證日向合作的誠意。”
日向清明點點頭:“也請宇智波的朋友,讓我看到宇智波的榮光。”
斑深深的看了日向清明一眼,隨后對身旁的二長老下令:“集合宇智波大軍。”
他很清楚,最不愿意看到宇智波、日向同盟的,就是千手。
信濃川乃是火之國第一大河,它由北向南而流,宇智波家族所在的南賀川,正是信濃川最大的支流。
此時的宇智波雖然看起來缺少高端戰力。
那是因為宇智波的忠實盟友“羽衣一族”一直在防備渦之國。
自從上野之敗后,渦之國的漩渦一族就蠢蠢欲動,似乎打算趁著三大超級忍族大戰之際,分上一杯羹。
“少族長,我們要出兵哪里?”
宇智波三長老連同族中全部可戰的上忍來到斑的營帳之中。
斑指著地形圖,想起了青葉崖之行前,景修的叮囑:“青葉崖本就是一處險地,乃是我族阻隔千手與日向的戰爭前線。”
“我族要與日向同盟,千手必定出手干預。”
“青葉崖的西面正是千手族地,我建議我族居高臨下,正面阻擊千手大軍。”
“日向的白眼可有效偵查敵情,讓他們迂回繞后,直撲千手老巢。”
“就像我族當初的上野之敗。”
斑雖然覺得景修的戰略不錯,但他還是有些擔憂:“且不說日向會不會盡全力迂回偷襲。”
“我族正面抵抗千手大軍,傷亡豈不是很高?”
景修沒想到,十二歲的斑還有著同情心,并不是日后那個屠戮天下的“忍界修羅”。
他只問了斑一個問題:“日向,頂得住千手嗎?”
斑回過神來,指著青葉崖的北面:“信濃川的河道經行青葉崖東面,而后分流出南賀川與北合川。”
“河道的拓寬讓我們失去了日向有可能的支援,同樣也增加了千手通過河道,潛入我族南賀川族地的風險。”
“畢竟,千手一族最擅長的就是土遁與水遁,況且偷襲本就是他們最喜歡做的。”
包括宇智波二長老在內,所有宇智波都覺得斑說的在理。
斑指著地形圖繼續闡明自己的戰略主張:“信濃川的河水暴漲隔斷我族與日向的同時,也隔斷了千手偷襲日向的可能。”
“此時的青葉崖,就像一根釘子,釘在了千手的東南方。”
“所以我會帶著諸君死守青葉崖。”
“只要青葉崖在,千手哪怕想從上野出兵南下襲擾南賀川。”
“也不得不考慮青葉崖分兵,與固守南賀川的大長老前后夾擊。”
一眾宇智波上忍聽明白了斑的戰略。
在斑的戰略中,青葉崖的位置有點類似于峽谷游戲的“中路”。
若千手選擇從上路直襲南賀川,斑則與駐守上路的宇智波大長老一起吃掉來犯之敵。
若千手選擇強攻青葉崖,斑則可依托地利優勢,以少于千手的兵力拖住千手的大軍。
從而為迂回繞后的日向爭取足夠的時間。
三長老想了想,旋即發問:“若千手以少量軍隊駐守青葉崖呢?”
三長老的問題一出,不少上忍都陷入沉思。
斑的嘴角卻掛起一抹好看的笑容,似乎想到了什么開心事。
同樣的問題,他同樣問過景修。
他依稀記得景修當時那種看白癡的眼神:“千手如果真的以少量忍者駐守青葉崖與我族對峙,那斑你覺得千手的主力會去哪里?”
斑想了想,在地形圖上打了三個叉:“千手的主力自然有三個去處。”
“第一,設伏殲滅迂回偷襲的日向。”
“第二,全力進攻我族南賀川族地。”
“第三,假意撤退,實則埋伏等待我族青葉崖主力撲殺敵方所留的少量隊伍。”
“只是這樣一來,那些駐守在青葉崖的千手族人就會成為誘餌,最先犧牲。”
“這與千手一貫宣揚的‘愛之理念’不符。”
景修輕蔑一笑:“所謂的理念,不過是上位者要凝結家族向心力的信念罷了。”
“究其根本,只是一層虛幻的光環,有個屁用!”
斑也覺得所謂的“愛”與“戰”都只是一個家族的虛假表象。
若是“愛”能讓斑成為忍界最強,他會比任何人都更“愛”。
景修指了指斑剛剛畫下的三個叉:“如此你該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