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里,楚留香是將蘇蓉蓉交給了黑珍珠。
但因為札木合之死已經被金伴花提前叫破,所以黑珍珠不可能放南宮靈離開,更何況對方還用另一個兇手的真實身份吊起了她的胃口。
黑珍珠肯定會跟著南宮靈走,楚留香不放心黑珍珠單獨去,又不可能抱著昏迷的蘇蓉蓉去見那么一個毒辣可怕的兇手。
而此時現場唯一剩下的自己人,就剩下金伴花了。
京城富豪紈绔,身邊常伴嬌花,愛好白玉美人,楚留香的債主——金伴花。
此時笑得賊忒兮兮的金伴花。
楚留香點頭笑道,“金兄雖然惱我,但心中卻正氣長存,絕非乘人之危的人,將蓉蓉交給金兄,在下放心的很,更何況……
在下還欠著金兄一座白玉美人,既然已經欠了一份債,也不介意再欠一份情。”
眼看南宮靈和黑珍珠已經離開,南宮靈施展輕功飛掠,黑珍珠騎上寶馬緊追,楚留香也不敢再等了,將蘇蓉蓉扶穩在椅子上,然后身形后退,眨眼就掠出窗外,消失不見。
金伴花目送楚留香消失,心中不由思索。
他本來是想跟著楚留香的,提醒一下無花的身份,然后一起去莆田少林寺見見天峰大師,旁觀一下楚留香和無花的戰斗,最后再給無花來一劍。
但計劃不如變化快,黑珍珠先走了,楚留香卻將蘇蓉蓉交給了自己。
此時自己還真不敢將蘇蓉蓉交給廖剛和葉勁,萬一無花突然出現,蘇蓉蓉不就無了?
而且……
跟著楚留香還行,自己可沒有興趣獨闖莆田少林寺。
另外,蘇蓉蓉的確比無花有趣的多,不是嗎?
于是金伴花就安靜的坐在香堂大廳,等了片刻,便見座椅上的少女眼皮輕輕一抖。
這是醒了?既然如此……
“桀桀桀……”金伴花摩挲著下巴,怪聲笑道,“廖剛葉勁,你們說這個小丫頭長的怎么樣?”
廖剛和葉勁面面相覷,不知道自家公子又在想什么。
“楚留香搶了我的白玉美人,聽說已經在江南賣給了某個不知名的大富豪,被收藏進了某個不見人的暗室,估計是拿不回來了……”
金伴花嘖嘖有聲,“既然如此,我拿他身邊的一個小丫頭抵賬,也很合理吧?”
廖剛和葉勁:???
“畢竟我那白玉美人價值數十萬兩銀子,這個小丫頭撐死也就值個一千兩吧?”金伴花陰惻惻的笑道,“這么算下來,便宜楚留香了!”
廖剛和葉勁:!!!
“到時候,讓這小丫頭給我端茶遞水,鋪床疊被,打扇洗腳,每天的活計給她排滿,還不給她月例銀子!”金伴花狠狠的道,“我要從她身上把我那白玉美人的差價賺回來!”
“嗤!”
蘇蓉蓉忍不住笑出聲來,睜開雙眼,看向金伴花,“敢問閣下可是京城金伴花金公子?”
“哎呀?你醒了?”
金伴花眉梢一揚,然后突然擊掌怒道,“你一聽白玉美人就知道是我了?好個楚留香,竟然把搶我白玉美人的事到處宣揚,真是可惡!”
廖剛和葉勁面面相覷。
到處宣揚此事的,難道不是公子您嗎?
“不是的。”蘇蓉蓉輕聲笑道,“楚大哥說你心直口快,率真善良,路見不平,心懷正氣,乃是難得的少年俠客。”
“好家伙,一次送上四頂高帽,你這是想壓死我?”金伴花挑眉道,“楚留香剛走,我才不信他會在背后說我好話,你果然不愧是當丫鬟的,就是會說話。”
蘇蓉蓉朱唇輕抿,嫣然笑道,“這都是楚大哥和我說的呢,說他后悔拿了你的白玉美人,準備親下江南,無論如何都要把那尊白玉美人找到還給你。”
金伴花驚訝道,“說兩句好話就算了,楚留香怎么做你都能替他做主?究竟你是丫鬟,還是楚留香是仆人啊?”
蘇蓉蓉一臉誠懇,“這都是楚大哥說的,公子若是不信,等會兒他回來,可以當面和他對峙。”
金伴花指著蘇蓉蓉,對廖剛兩人道,“你們看看,這丫頭多聰明,還知道用言語拖住咱們,等楚留香回來,這價值不得再加二百兩?”
金伴花笑聲一斂,貼近蘇蓉蓉,陰惻惻的道,“你知不知道楚留香干什么去了?”
蘇蓉蓉眼神一轉,“可是和南宮靈出去了?”
“不錯!”金伴花打了個響指,“他約了楚留香出去,要和另一個兇手圍攻楚留香,你猜猜看楚留香能不能活著回來?”
蘇蓉蓉的眼神中終于閃過一抹慌張,但是很快又平靜下來。
她之前和楚留香對消息時,已經判斷出這個兇手心狠手辣,詭計多端,絕非善類。
但她也對楚留香有信心,如今既然已經探知到南宮靈就是兇手之一,楚留香小心之下,問題應該不大。
“對手可是很厲害的喲,不僅會九大忍術和迎風一刀斬,而且還偷了神水宮的天一神水……
最重要的是,就這樣了,他還沒有顯露本門武功,可見他的武功,至少有三四層樓那么高。”
蘇蓉蓉本來被他越說越心慌,但卻差點被他最后一句逗笑。
看金伴花這么松弛的樣子,蘇蓉蓉一轉,嬌俏問道,“但如今公子也知道了南宮靈的陰謀,若是他們殺了楚大哥,公子你難道不害怕嗎?”
“切!”金伴花嗤笑道,“一個乞丐頭子和一個壯年盜賊的瞎胡鬧,有什么可害怕的,他們怎能和我比?”
金伴花揚了揚手里的劍,得意的道,“你可知道,我學武十年,請了多少京城知名的武師,學過多少頂尖的武功嗎?
如果那兇手的武功有三四層的秀玉樓那么高,那我至少就有天寧寺塔那么高!哈哈哈……”
蘇蓉蓉看著金伴花那鑲嵌著十八顆寶石的華麗劍鞘,聽著他得意洋洋的吹噓,也不由陷入了沉默。
她突然意識到,楚留香將自己交給這么個紈绔子弟,也許真的是沒有其他辦法了。
如此說來,他的情況難道真的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