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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成仙法。
三十六成仙法從顧溫修行開始就聽了不下百遍,他修行的玉清道基是成仙法,劍道真解是成仙法,而玉劍佛與君衍也都與成仙法有關。
大乘小乘都是成仙法,只不過是一個是佛陀度化眾生,一個是大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蕭云逸問道:“你可知道葬淵嗎?”
顧溫點頭道:“據說是一個可以讓人延長壽命的地方,里邊埋著無數不想死的老怪物,一個個都是萬年老臘肉。”
最后一句是何歡吐槽的,葬淵延長壽命只是延緩自身的壽命流失,在這個過程就像冷凍一樣無法進行任何行動。他存在了一萬年,可修為還會是進入之前的樣子。
而這個過程壽命并非完全停滯的,進入葬淵大多數都是只是慢性死亡,這一過程最明顯的就是肉體會干枯。
所以在修行界不太被人看好,許多人是抱著鄙夷的態度,寧死也不去當風干老臘肉。
“沒錯,這里面已經不知道埋了多少老怪物,幾萬載積累下來,冒出上百個大乘期都不奇怪。”
蕭云逸又問道:“你可知道凡俗之中的蠱毒?”
“略有所聞。”
話音剛落,顧溫眸光微凝,腦海中浮現了一個猜測。
身有萬魔,融一為仙其中的意思很明確,將一萬個或者是代指數量很多的魔頭融成一個就能夠成仙。這也是為什么君衍有多個意識的緣故,也解釋得通為什么盧嬋對于君衍稱呼不同。
因為她所面對的就是其中的一個意識。
但如今蕭云逸一句蠱毒,好像又與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蕭云逸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說道:“葬淵是天魔法的道場,也是君衍長大的地方,從小到大他身上就被種下了無數魔頭,他就是養蠱的罐子。當某一天萬魔容一,天魔就會歸來。”
“所以你要我殺了仙人級別的天魔?”
顧溫摸著下巴,這個事情明顯超出了自己能力范圍,學個劍法接這么一個活不太劃算。
就算不是強制性的,但沾上因果怎么辦?
“伱殺不死天魔,我只是想讓你殺死爬出來的蠱蟲,”
蕭云逸搖頭,更加詳盡的解釋道:
“君衍壓制不住體內的魔頭就會出現類似被奪舍的狀態,你只要殺一次,君衍就會恢復理智。”
顧溫了然,頓時又感覺這個買賣很劃算,他需要面對的不是天魔,而是一個老臘肉的意識。
并且這個的前提是他有能力,并非強制性的。
“我會盡力而為。”
“如此甚好。”
蕭云逸滿意點頭,他只需要顧溫的一個承諾,哪怕是一個不具備強制性的承諾。
旁人或許不懂,如君衍、赤羽子之流對于顧溫評價都很高,認為假以時日能夠與他們站在同一水平。但蕭云逸認為他們還是太低估了,一個修成劍道真解之人與三清道子是同一水平。
除非君衍能夠壓制體內萬魔,赤羽子自身的體質問題,否則未來必然會跟顧溫拉開差距。
如今三榜前五之間的底蘊都差不多,真正能拉開差距也只有成仙法。
顧溫未來成就必然是天尊起步,而蕭云逸也相信劍道真解不弱于其他成仙法。
“好了,我們進入正題吧。”
蕭云逸顯然不是一個很能閑聊的人,他讓顧溫自己盤坐于地,自己持劍在他身邊畫出一個圈,劍尖劃過地板,一縷縷劍意泛起形成了一個劍陣。
他問道:“你如今佛道魔三劍學得如何?”
顧溫回答道:“道劍六重,佛魔二劍各二重。”
“那便先學魔劍吧,佛劍講究勢最為難學,反觀魔劍只煉劍氣,劍氣有形故此更易理解。”
蕭云逸說話間,一縷縷幽暗的劍氣在顧溫周身出現,猶如蝌蚪一般在虛空中漂浮。
一息為蜉蝣,二息凝為劍,一柔一剛變化有度,剛柔并濟。
在延緩了上千倍的變化之中,顧溫一邊觀摩劍氣,一邊自己也凝聚了一縷。
魔劍三重,劍意初成,需八十載天髓而成
佛劍三重,劍勢凝實,需一百載天髓而成
佛魔二劍在第三重所需的天髓開始出現差異,其中有顧溫在佛法方面天賦比較低的緣故,也有佛劍更難學的原因。
畢竟玄門功法還有郁華每天給自己補習,佛法是真找不出一個和尚來教自己。
一個時辰之后,顧溫凝聚出一縷與蕭云逸相仿的劍意,可以自由變化形態。
受蕭云逸指點,魔劍劍法精進,減少十載天髓
兩個時辰,顧溫能夠穩定凝聚出第三重劍意。
魔劍劍法再精進,減少十載天髓
蕭云逸眉頭直跳,忍不住問道:“你學會了?”
雖然說一法通萬法通,他道劍已經達到六重劍神之境,學習其他兩劍快一點可以理解。但這未免也太快了,兩個時辰就能夠凝聚三重劍意。
哪怕還不足以突破,更無法應用到實戰里,但他當初領悟佛道魔三劍也就這個速度。
而蕭云逸折劍山劍法已經是法相之上,相當于玉清劍法第八重了。如今的顧溫連劍道法相都沒有,同樣速度之下中間的差距就是天賦的差距。折劍山一年凝聚劍意算作天才,半年算作天驕,一個時辰算作傳人,也就是蕭云逸。
顧溫謙虛道:“僥幸領悟。”
蕭云逸則是稱贊道:“你天賦很好,放折劍山也足以達到候補傳人的水準。”
作為劍道第一天驕也不是無法接受他人比自己強,而且前期勢頭猛的天才很多,但他們可能只是在凝氣方面資質高。
凝氣可以靠時間去打磨,然而后續所涉及的意境、靈相、相法、神通就不是時間能夠打磨出來的。
三個時辰,顧溫已經能夠一次性凝聚兩道劍意。
魔劍劍法精進,減少十載天髓
魔劍三重,劍意初成,需五十載天髓而成
顧溫沒有急著離開,繼續盤坐于地穩固境界,類似溫故知新對于凝聚劍意的感覺還是需要多次復習的。
此時外邊已經早上八九點,太陽高照,蕭云逸已經在院落里忙活,他將浴桶搬出房間,隨后將所有的肉球用靈火燒毀。
而君衍提著一條鮮活的江魚與一些蔬菜瓜果回來,自顧自在廚房忙活起來,一直到顧溫從入定中脫離,一頓午餐已經燒好了。
蕭云逸坐在飯桌前已經開始夾菜,而君衍還在端菜上桌,模樣像個家庭煮夫一樣與他魔門傳人身份很不符。
“要不要留下來吃飯?”
面對魔門傳人的邀請,顧溫也沒有拒絕直接上桌吃飯,三人之間并沒有聊太多正事,好似普通朋友聚餐。
顧溫主動問起玉劍佛的事情,他沒有透露郁華告訴他的佛魔之爭。
蕭云逸搖頭道:“我與玉劍佛不太熟悉,不過她的劍我不喜歡,不像是劍,而是劍鞘。”
“你真是練劍入魂了。”君衍吐槽道,隨后饒有興致的看著顧溫,問道:“你是不是跟那個尼姑發生了些什么?”
顧溫搖頭否認道:“并沒有,只是請教劍法不得。”
“如此便好,最好離她遠點。”
君衍說出了和郁華一樣的話,隨后開始說起了自己與玉劍佛的往事。
他與玉劍佛起源于一個老怪,前者是去找老怪學藝,靠著體內魔頭的關系四處深造,而后者是去斬妖除魔的。君衍前腳剛剛出師,后腳玉劍佛就殺上門把整個魔道宗門都屠戮完了。
本來是剛好錯過,但君衍想起來有些東西沒拿,于是返回的路上撞上了。
然后就是漫長的追殺,玉劍佛對他的追殺幾乎是沒有任何理由的。如此也讓君衍認為這是佛門用來對付魔門的兵器,通過某種秘法制造的瘋子。
君衍眼神有些陰沉的說道:“這死尼姑每次都能找到我,要不是我有眾多分身以及護命后手,早就被她殺了。”
對于玉劍佛他可謂是恨食血肉,無緣無故被追殺了這么多年,佛祖也要發火。
顧溫默然,他大概知道其中緣由了。
按照郁華的說法,玉劍佛認為自己需要贖罪,而君衍身上有無數個魔頭。斬妖除魔也是功德,跟噶韭菜一樣,殺了一個又長一個出來。
小尼姑應該是把他當功德包了。
酒足飯飽之后,顧溫并沒有離開,反而順勢薅了一把君衍,讓他與蕭云逸一起教導自己劍法。
受兩位劍道天才教導,魔劍減去十載,三重所需天髓四十載
只增加了十載,這并非兩人水平不行,而是顧溫察覺自己學習速度逐漸跟不上來。他越是接近突破的界限,就越發察覺其中的艱難。
并非別人三言兩語就能夠解決的,這個需要自己去慢慢磨,蕭云逸可能就是這么被卡住的。
也就是該上天髓了。
返回客棧。中途看了一場斗法,并未收獲天髓。
但吃到了年輕天才們愛恨情仇的故事,一個看著憨厚老實的修士阻攔一個道門女天才與一個魔道修士結為道侶,看得出來前者是喜歡道門女天才的。
憨厚老實的修士說‘正邪不兩立’,道門女天才說:‘師兄,相信我,他不一樣’。
隨后魔道修士與正道修士打了起來,女修士在下面喊你們不要再打了。
顧溫發現一個規律,榜單五十名之前的天才發生愛情故事很常見。他也能夠理解年輕人因為吊橋效應容易走到一起,但怎么能為了談情說愛耽誤了修行呢?
回到客棧,他發現客棧一樓已經亂成一團,三五個入世者站在門外,玉劍佛坐在角落,里邊是提劍要酒的赤羽子。
“給我酒,快點!”
“這幾天的份額全給你了,剩下的都是顧溫的。”
“他?”
赤羽子微微清醒半分,扶著額頭,道:“那我等他回來,他什么時候回來?”
顧溫站在外邊沒有馬上進去,赤羽子的狀態明顯不對勁,額頭冒汗,秀眉擰緊,神情好似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往日的鋒芒畢露減弱許多,倒是多了幾分柔弱。
握劍的手也在發抖,如果是其他人顧溫會覺得是酒喝多了導致手抖,赤羽子作為修士還不至于被酒精毒害,劍道天才握不住劍問題非同一般。
他腦海里莫名想起來第一次碰上她的時候那一句‘沒有酒喝我要死了’。
不會連赤羽子也帶點大病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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