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從源氏重工將上杉繪梨衣‘拐’出來之后,說是拐有點不太正確,事實上,繪梨衣通過將路明非的發型弄亂,變成亂糟糟的雞窩頭,認出了這個在海域見過的家伙,為了鼓勵他活下去,繪梨衣還送了路明非一只小鴨子。
于是,繪梨衣穿上自己常穿的巫女服,拉著路明非一起出門玩,簡稱翹家出走。
這個女孩,看到自動販賣機都覺得新奇,路明非看過去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作為代言人的新垣結衣,繪梨衣就指著那款代言的橙汁。
路明非投了兩個硬幣,從里面取出飲料,橙汁賣完了,于是只買了兩罐熱咖啡。
沒有異形來打擾兩人,因為下方幾十米有個武神堵在了怪物刷新點,那幫異形要找到逃離的路還需要一段時間。
這個紅發的女孩就通過玻璃幕墻,看著窗外朦朧的夜,城市仿佛蓋上了一層輕紗,大廈與街道亮著燈,哪怕已經是深夜,依舊有車輛在高架上行駛。
這座城市瑰麗卻又冰冷。
玻璃幕墻上的側影美得叫人驚心動魄,繪梨衣小手接過路明非遞來的咖啡,拉開環扣,捧著熱咖啡小口小口地喝,白色的蒸氣在她的鼻尖前彌漫。
路明非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內心在這一刻無比寧靜,這種時候熱咖啡才是最棒的東西,握在手里暖暖的,好像握著它就擁有了整個世界。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他第二次見到繪梨衣,但奇怪的是,路明非心里沒有什么歡呼雀躍,沒有什么找到女主角自己脫單了這種想法,也沒有其他什么雜念,除了心臟偶爾會不爭氣的慢一個節拍,他感覺現在很安寧。
“美しい。”繪梨衣抓過路明非的手,伸出手指在他的手心里寫字,隨后指著遠處金色的“東京天空樹”給路明非看。
比起原本的命運,路明非早來了幾天,今天沒有下雨,但依舊有些冷。
“那是東京天空樹,世界上最高的電波塔,可以上去的,據說從上面的展望臺看東京才是最漂亮的。”路明非念出了自己知道的信息,事實上,他也沒去過。
他看著身旁的這個女孩,她人生中大多數的時間就被關在那20厘米厚厚的合金閘門內,平時只能玩玩游戲看看動漫,最熟悉的,接觸最多的是醫生和護士,還有氧氣罐、血液過濾車、心臟復蘇機、高壓沖拴泵、血管造影X射線機、直線加速器這種價值上百萬美元的大型醫療設備。
倒不是源稚生虐待她,而是繪梨衣的血統太高,需要血清來穩定,一旦失控,繪梨衣造成的破壞力不亞于‘核武器’。
但即便如此,源稚生也做好了一個哥哥該做的事情,空閑時會帶繪梨衣去頂級的餐廳吃飯,陪她打游戲,看動漫。
這個女孩甚至沒有男女之別,意識不到自己對異性來說具有怎么樣的吸引力,在她眼里,男性大概就是平胸的同類。
“想去看看么?”路明非說道:“我可以帶你去那里。”
繪梨衣的眼里一下充滿光彩,腦袋如小雞啄米一樣點頭,期待的看著路明非,隨后又有些失落。
她拿出一個小本子,上面用馬克筆寫著:哥哥會抓到我們的。
路明非露出笑容,本來想直接扔掉手機,但想了想還蠻值錢的,于是就把手機關機,沒有理會路鳴澤的安排,本來這個時候會有一個升降梯出現,隨后會有直升機在樓頂帶他們離開。
路明非取出一柄的金色巨劍,這一手憑空變物的手段讓繪梨衣覺得好厲害。
還好受到仙劍的影響,當時覺得御劍術無論如何都要學會,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來學習熟練。
路明非踩在劍軀上,朝繪梨衣伸出手:
“走吧,繪梨衣!一起去看天空樹!”
第二日
“繪梨衣已經離家20個小時了!”源稚生緩緩地握拳,“那伙人的身份也沒有查到!所有的實務全部停下,所有力量全部出動,就算把東京的每棟樓都連根拔起,也要把繪梨衣給我找回來!”
手下的人看著焦急的源稚生,心中感慨,原來這家伙是個妹控。
“請放心!”夜叉深沉地回答,“在這個燈紅酒綠的東京,單純的繪梨衣小姐與一個身份不明的男人在一起確實危險,我保證,如果有人敢傷害繪梨衣小姐,我會親手扭斷他的脖子!”
“我擔心的不是繪梨衣的安危.”源稚生搖搖頭,幽幽地說道:“只要繪梨衣想,20個小時足夠她將東京毀滅。”
“那個時候,只有神能阻止她。”
源稚生的手下聞言,面容緊繃,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話。
“無所謂,我會出手。”蘇霖站在數公里之外的高樓上,用自己超常的目光看著旅館內燉煮著火鍋的一男一女,臉上不自覺的露出姨母笑。
“真沒想到,磕真人CP也有點意思,我能夠理解一下飯圈CP了。”
“路明非這小子會享受啊,肥牛片、金針菇、香菇、蘿卜、白菜和大蔥,可惜,不是紅油鍋。”
“那不是我山上的靈果么,這小子什么時候還打包了兩顆?下次讓他把錢掏了。”
蘇霖看著有點嘴饞,用歷史投影掏出了一張桌子,一個燃氣灶,一個份紅油火鍋,肥牛肉、毛肚、黃喉、肉丸子
混血種家族的李青恭敬的站在身后,面露遲疑。
“可是,真的沒問題么。”
“放心。”蘇霖掏出穿西服的自己,讓這個投影為他打油碟下菜,“你們至尊說少流血,不僅是敵人,也是你們的,能不拼命就不拼命。”
“保命的東西給了伱們,怎么用機靈一些。”
“打不過就撤退,我來出手,游擊戰,懂吧。”蘇霖拿出一個椅子坐下,“一起來點?”
“不了。”李青搖搖頭,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前方戰事還未結束,那我就先告退了。”
說完他就進入一個傳送門內。
蘇霖正燙著火鍋,一個鴿子噗嗒的飛來,落在對面的椅子上,隨后化為一個具有書卷氣息的男子。
“好家伙,整個地球都亂成一鍋粥了,你還有心思在這里吃火鍋。”克萊恩在桌子上巡視一圈,“我的呢”
蘇霖從歷史投影中掏出一份碗筷和油碟。
“又是欺騙餐?!”克萊恩有點不敢置信:“你好歹吃點真的東西吧。”
話雖如此,他還是夾起一塊毛肚往鍋里涮。
“大戰未休,我又豈能真的縱情享樂?”蘇霖說道:“倒是你,若是倒戈卸甲以禮來降”
“打住,打住!”克萊恩擺手喊停,“你入戲太深!”
“路鳴澤本體搶出來了么?”蘇霖盯著遠方的旅館內,那喝上紅酒的兩人。
“本來是想請藥老和鐘離出手的。”克萊恩說道:“可是路明非成為了懸掛在他們頭上達摩克里斯之劍,他們主動想要尋求合作,想必老路也知道。”
“你們的閃電戰太快了,如果沒有鐘離和藥老,這個世界落入你們手里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個月。”
“我還想著過年之前就解決呢,這下麻煩了,干脆請個年假回家吧。”蘇霖喃喃說道。
這一切都是在暗地里發生的,拋開日本混血種不管、北美混血種、卡塞爾學院、秘黨,還有各種大大小小的勢力,都在近期受到不同程度的攻擊,尤其是在青銅與火之龍王諾頓復蘇之后,幾乎可以說是以摧枯拉朽的速度進行征服和占領。
前天晚上鐘離和老唐對上過,不過鐘離沒拿出實力,老唐也沒有動用滅世言靈,雙方隨便過過招,老唐就放棄了占領的任務。
蘇霖偶爾也會被叫去幫忙,但大多都是對傷員進行恢復以及給那些人上一些保命BUFF。
‘本來該我親自出手,但我要繼續積蓄力量。’老路是這么說的,蘇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藏著些什么事情。
反抗的混血種自然有很多,都被關到浮空島的地牢內了。
“看來你是真的打算跟他干到底了。”克萊恩夾起燙熟了的毛肚,放在油碟里蘸了一下。
“也沒什么不好,無非就是路明非以后要多吃點六味地黃丸。”蘇霖說道:“我可以給他無限量提供。”
“他不會喜歡的,世界被搞成這樣子。”
現在除了部分倒戈的混血種,以秘黨為首的屠龍派已經開始和路鳴澤合作,整合一切資源和力量,準備朝著東京進發,這個地方即將變成戰場。
這個消息克萊恩自然不會給蘇霖講,雖然是群友,但畢竟現在陣營發生了暫時性的變化。
“路明非如果當統治者,這個世界不出十年就得玩完。”克萊恩順著蘇霖的目光看了眼那邊正拿出平板電腦給繪梨衣看動漫的路明非,兩人就這么吃著東西刷著劇,“我說的是這個路明非。”
“要想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這是老路的原話。”蘇霖并不在意,“對于普羅大眾來說,應該是利大于弊的。”
“其實,他們兩人并沒有什么不可調和的矛盾。”
“只是老路的王位太重了,需要路明非花時間去接受。”蘇霖扭過頭朝克萊恩問道:“蕭炎最近在干什么?”
“秘密。”克萊恩優雅的笑了笑,拿起一旁的帽子,用紙巾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油漬。
看著克萊恩使用的魔術師退場方式,化為一堆白鴿離開,蘇霖收回目光,取消了歷史投影,離開了天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