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依舊是自己的,但大腦中卻多出了另外一種思維。
那是連同武藝、法術、修為等一切不屬于自身之物一同跨越時空,追溯“緣”尋到某人而產生的思維,無法控制,宛若本能。
衛宮士郎:“這真的不是附身么?!”
蘇霖:“怎么會呢,我的朋友,我是一個低調的人,說出劍之巔這種話一定是你自己的問題,那是你的野心和傲慢在作祟啊。”
衛宮士郎:“.”
衛宮士郎:“有辦法控制一下么?”
璀璨星光,眾生矚目。
萬世英杰,共臨此間。
無數寶具撕裂大氣的聲音如雷,在那即將墜落的星空之下,在這即將被分離裁定的世界線中,在蒼茫大地映照的萬世歲月史上。
“劍之顛,傲世間,有我衛宮就有天!”
仿佛朝世界宣告,迦勒底和冬木的眾人沿著聲音向上方看去,包括藤丸立香在內的御主只能通過從者們的視力看到上方的情況。
“劍之巔?”藤丸立香呆滯的問道:“那是什么.”
吉爾伽美什:“狂妄的雜種!“
只見那身穿白色長袍的紅發青年長發隨風凌亂飛舞,手中多出了一把古樸的八方長劍,而無數流星改變了軌跡,拖著長長的尾焰朝他飛奔匯聚。
他右手舉劍,袖袍被狂風吹得獵獵作響,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攏,從古樸長劍的劍身劃過,隨后劍身亮起極致的白暈。
“斬!”
劍鳴高昂,摧枯拉朽!
劍刃之上所迸發的光之洪流吞沒夜空中的無數流星,宛若黎明到來,一切不顏色的星辰最終都消弭在日月輪轉的必然里。
當黎明逐漸褪去,黑夜長河重新籠罩,如夢似幻,只剩下萬里無云的星空仍舊高懸,此前出現的星空墜落仿若幻覺。
空虛不夠
衛宮士郎心中陡然升起了極為強烈的情緒,他目光看向那些在城市中,山野里,還有那些正陸陸續續趕來的敵人們,根據本能的指引緩緩閉上了雙眼。
街道上走出許多的普通人,他們看著那些奇裝異服朝著圓藏山疾行的英靈,還有這些英靈召喚出來的戰車、天馬、龍輦、龍獸一時間覺得自己是不是陷入到了幻覺。
整個冬木,目前尚存6732騎,1453騎隱匿,應該是暗殺者。
6騎靈基獨特,規模和質量近乎超越所有存在。
冠位殺隱匿方式特殊,暫且擱置。
浩蕩神識掃過,整個冬木市的人或物都以立體狀出現在衛宮士郎腦海里,他睜開眼睛,朝城市的位置喊道:
“誰是冠位劍!我將終結他的生命!”
衛宮士郎喊出這話的時候表情瞬間變了一下,但很快那種宣泄的暢快就蓋過了羞恥,他身后有一輪大日異象冉冉升起,升騰到了夜空中月亮的位置
白晝,降臨了。
而后,他打開一道藍色的傳送門,其中飛出一柄金玄二色交織的古樸長槍,上面有著鐘離全力施展的玉障護盾。
衛宮士郎將這柄長槍朝下方投擲,劃破空間,徑直插在了吉爾伽美什足前三寸的地方。
那是由鐘離特制,寄存有權柄力量的貫虹之槊。
如同潮水蔓延,整顆星球的地表上出現了一層薄薄的金玉護障。
手中動作沒有做任何停頓,他將那一柄古樸長劍以投擲的方式射入天空的那一輪大日,隨后破開音障朝那方的幾個冠位殺去。
“冠位弓?你拿劍干什么。”蘇衛宮士郎單手握住面前一柄銘刻著精靈文字的華麗長劍:“冠位不是固定的么?太久沒玩,忘記設定了。”
前方的大廈天臺邊緣,隱藏于斗篷中看不清面容的老者嘴里念誦著遠古的咒文,天空中有眾多相同的長劍于虛空浮現。
不合時宜的極寒,自每一柄長劍浮現,寒冰構成的回路迅速蔓延共同構筑成一道巨大的法陣,像是一朵巨大的雪花。
下一刻,不知道是來自于何種神話中的冠位英靈連同自身在內化為一道沖天的光芒沖入法陣,原本只是覆蓋冬木上空,在吸收了光芒之后陣法擴散
“施法前搖太長。”
藍色的傳送門再次打開,天青玉虛劍自門的一端飛來。
反手握住劍柄,一劍揮出,摻入星屑的天光撕裂天穹,連同空氣一同扭曲,揮灑出極致的劍芒,超越地球的束縛,連同神代的大型魔術一同斬到宇宙深空。
“吾等之臂開拓一切,至天際。吾之雙臂能觸及一切,撕裂一切,開拓一切。終將到達宇宙的彼方!”
在衛宮士郎出劍的剎那,金色的法陣在天空蕩開,光之暴雨落下,每一柄光之長矛都足矣摧毀山巒,可天上的太陽仿佛在與對方的光輝相呼應,無數帶著太陽之火的古劍從大日飛出。
當神祖[羅穆路斯]在法陣中央反應過來之時,一柄湛藍的長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而下方的那個衛宮士郎身影化為粒子消散于空氣。
“你究竟?!”
迦勒底的通訊聯絡設備信號斷斷續續,可就算是只言片語也讓藤丸立香等人感到莫名的恐怖,那種光是一眼望去仿佛就感到世界末日來臨。
古老的旋律中,晚鐘敲響,熟悉的聲音在詠唱告死的宣言,無數羽翼飄落的瞬間,浮光掠影中升起的是天國幻境。
“你到底是.”
波瀾不驚的聲音中竟然帶上了少有的震撼,自那片光芒組成的世界中,暴虐的氣息撕裂天國,噴涌出幽藍的靈光。
無盡金芒一縷縷降下,飄零落下的光羽之中,熾熱的陽光照在暗殺者的骷髏假面上,瀕臨破碎的身軀艱難的伸出手似乎想要牢牢抓住上方那個白金雙眸的身影。
“你不是”
劍氣如同延綿的群山從高空將他吞噬,自斬出之時便不曾消弭,垂落的星光都崩碎席卷其中。
藤丸立香:“.”
哪怕不用雙眼去看,都能感受到圓藏山的外界的英靈們氣息成片消失。
現場的凝重沒有持續太久,當衛宮士郎的身影驟然從空氣中浮現,并且手里用一條光芒凝結的鎖鏈拖著一個眾人眼熟的騎士出現時,現場的身影安靜到了極點。
“還差三個,見勢不妙就戰術性撤了么?要用占卜么?算了,太麻煩,干脆直接將這顆星球表面徹底清洗一下吧。”
衛宮士郎喃喃自語的同時,看到眾人那詭異的目光頓時才反應過來,激靈了一下之后,稍微找回了一些自我:
“抱歉,剛剛有些沒控制住,一些胡言亂語你們不要在意。”
“控制住什么?”藤丸立香試探性的問道。
雖然衛宮士郎話是這么說,但在場的人們都極為不自然地看向對方身后拖著的,那名帶著兜帽的男性騎士。
“亞瑟王”瑪修楞楞的說道:“前輩,亞瑟王先生是這次降臨的冠位Saber。”
“比起那種事情我更想知道眼前這個冠位Emiya到底是什么來頭.”藤丸立香感覺到對方說話時存在混亂,但剛剛的那種語氣和睥睨一切的姿態明顯不似作假。
“一分鐘不到的時間。”
危險程度在甚至超過了異星神。
之前的所有戰斗是對方在玩耍么?
衛宮士郎將[冠位劍]亞瑟身上的鎖鏈解開,對方也沒有其他動作,只是無奈的從地上站起來。
“抑制力到底給我們安排了什么難度的任務。”亞瑟無奈的看了眼那邊的迦勒底眾人,說道:“你們是同伴?”
迦勒底的眾人猛地搖頭。
“是么.”亞瑟嘆了口氣,看向衛宮士郎問道:“圣劍可以歸還于我么,你俘獲我也沒有意義,至少讓作為騎士的我拿著劍倒下。”
交鋒不過十個回合,自己手中的劍突然就脫離了掌控,而那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一雙白金色的雙眸在破碎的劍光中注視自己,等回過神來時,全身上下完完全全被封印,連自毀靈基都做不到。
“所謂的冠位劍,令吾失望。”衛宮士郎神情淡漠,言語重新變得冰冷:
“吾站在劍道的巔峰俯瞰歲月長河,世間竟然無一人值得全力揮出一劍。”
“原本想看看所謂的冠位劍到底在劍道之上有何強大之處,卻連自己的兵器都無法完全掌控。”
“劍不過是意志的延伸,真正的劍者哪怕手中沒有任何兵器,用一草一葉也可斬滅日月星辰。”
他甩動袖袍,單手負劍于身后,踱步走到作為星之圣劍使的亞瑟王面前,拿出那柄圣劍不屑的將其插在地上。
“你可以聯系上抑制力吧?”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衛宮士郎緩緩說道:“告訴抑制力,化作人形到我面前叩首認罪,一步一叩首”
話還沒說完,他突然搖了搖頭,捂著額頭沉默了數秒。
“衛宮前輩.”藤丸立香不確定的問道:“你的狀態不好么?”
“不用在意。”衛宮士郎嘴角抽搐了幾下,重新看向亞瑟說道:“讓他們取消剪定這個世界線,或者出來與我交談。”
先前阿賴耶倒是出現了瞬間,想賦予自己死后成為祂守護者的契約,但被他拒絕了。
“做不到。”亞瑟王微微搖頭,他鄭重的看向衛宮士郎說道:
“我們直到降臨之后才得知任務是將破壞時間線的你和那個實現第三法的魔法師一同抹除,而這條世界線已經快完成封閉,成為戰場。”
雖說是合作關系,但一旦同意召喚后,抑制力對冠位從者有著某種約束,冠位從者的只能按照抑制力的計劃行動,不能按照自己的判斷來行動。
若是要脫離計劃,那便取消合作,代價便是舍棄冠位靈基。
當然,這一動作其實是被抑制力謀劃在了其中,祂們不愿意英靈在任務的工程中永久獲得冠位,但也需要冠位靈基作為燃料釋放更強大的戰力,于是便從一切因素上推演出了冠位們會舍棄靈基去達成某事的時刻。
或許是為了戰斗,也或許是為了幫助路人,拯救一個生命,于是英靈們哪怕是攜帶冠位靈基登場,回歸英靈之座時冠位也會被使用。
“伊莉雅”衛宮士郎楞了楞,隨即心中莫名冒出了一股無名的怒火,他擔憂的看向大圣杯之內,那個少女還未歸來。
“放心吧,士郎。”志度內說道:“不會有事的,靈魂物質化可是愛因茲貝倫家族的絕學啊。”
“我明白了。”衛宮士郎陰沉著臉,終于在“另一種思維”的影響下放棄了之前的想法。
另一種方法也挺好,就完全按照你說的做吧.
光芒凝結的鎖鏈化為流光吸納進身體,緊接著,他額頭眉心出現一枚劍印,身上的修士長袍浮現點點殷紅。
蘇霖拿著一張電影的海報,對比著上面的形象,同時朝那邊的伊蕾娜問道:“次元魔法你研究的怎么樣?”
“怎么樣是什么意思?”伊蕾娜疑惑地問道:“算是我的主課題之一吧。”
“組個隊。”蘇霖說道:“給他塞個新技能進去,當然,駕駛員是我,誰搶我跟誰急!”
路明非表情古怪地問道:“你把他身體當高達了?”
第二次發動問道:溯源,下一次便是斬孽。
只要靈力足夠,同時借用幾個人的“緣”都沒問題。
活人的話,前提需要對方同意。
“衛宮士郎向英靈殿祈愿,回應他的是一群網友。”克萊恩打趣道:“加載進度太慢了,才百分之四十九。”
“已經比你家WIFI快多了。”蘇霖回答道,隨后將自己兌換的[第三代源天師技能卡]中的‘兵’字秘傳遞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