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再次躍起砍向女人，不過這次剛薩雷斯卻沒有出手。
女神使的眼睛變為耀眼的銀，對著凱特猛然發出一聲厲嘯。
一股無形的靈魂沖擊轟向他！
凱特發出一聲慘叫，身體從半空跌落。
他七竅流血，胡亂地揮著劍，卻不知道敵人在哪。
一團銀焰自女人手中彈出，落在凱特身上，這位天階強者化為一堆灰燼。
“凱特叔叔！”
夏洛特發出一聲悲呼，她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恐怖，一個照面便殺了凱特。
“抓活的。”女人向夏洛特一指。
四面八方的圣民潮水般涌上來。
夏洛特驚駭地地發現，這些信徒力大無比，完全不是普通人，而且不怕痛不怕死。
一些信徒直到被砍成肉泥也沒發出一點叫聲。
這讓她遍體生寒。
戰斗沒持續多久便結束了。
夏洛特和薇佳被擒，過半威廉戰士被殺，其余盡被俘虜。
女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夏洛特，冷冷道：
“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臣服，或者死。”
夏洛特表情掙扎，終于丟掉法杖，頹然道：
“放過我妹妹，我就答應你。”
“不行，圣凈之體對我有大用。”女人搖頭。
“我對你更有用。
在我的號召下，威廉的子民都會成為你的教徒。
那樣用不了多久，黎明的光輝將傳播到每一寸土地。”
女人盯了她許久，點點頭：
“我可以不動她，但這要看你的表現。
記住，圣民的發展速度要讓我滿意，否則你知道后果。”
“如您所愿。”
夏洛特低下了頭，兩行淚水自她臉上滑落。
夜晚，波薩娜跪在女神使身后，頭幾乎要挨到地上，說道：
“神使大人，您為何不將夏洛特也轉化為圣民？
如此一來，她將無比順從您。”
“過于純粹的信仰會導致智慧消失，我需要有一個清醒的人帶領圣民。”
“遵您的命，神使大人。”
威拿城位于列儂領東部，是一座中型城市，距離倫蒂妮百公里左右。
瑞文和蘭斯特正在城中逛著。
兩人是來購買糧食和武器的。
可惜的是，他們走遍了全城卻一無所獲。
因為戰爭的緣故，糧食已經成了戰略物資。
那些糧食商鋪基本被大公征調，剩下的也被搶購一空，幾乎沒有余糧。
至于鎧甲，同樣也被購買一空，想預訂都排到兩個月后了。
“瑞文，我們怎么辦？”蘭斯特無奈道。
瑞文想了想：“看來只好去灰域試試了。”
“灰域？那是什么？”
“一個地下組織。”
“聽名字怎么不像正經組織。”
“確實不正經。
這是一個介于黑與白的組織聯盟，由上百小組織組成。
它們遍及青嵐各地，經營著龐大隱秘的地下產業，而且幾乎什么都干。
如資源買賣，奴隸貿易，殺人越貨，信息刺探，甚至發動戰爭。
可以說，只要有錢，你就能從他們那得到一切。”
“這么厲害？”
蘭斯特吃驚。
“幾大原國會容忍這樣的組織存在嗎？”
要知道，像這種龐大隱秘的勢力極受統治者忌憚，往往是重點打擊對象。
“當然不會，但他們無可奈何。
灰域很強，強的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它的統治家族中有天啟巨擘。”
“天啟巨擘！”蘭斯特倒吸一口氣。
這樣就解釋的通了。
但丁整個國家也才有一位天啟。
“可是，我們去哪里找灰域呢？”
“我有辦法。”
瑞文帶著蘭斯特來到傭兵聯盟的駐地。
他給了駐地工作人員一枚金幣，很快就打聽到了想要的信息。
作為‘專業’人士，這些人的信息靈通太多了。
這是間熱鬧的酒吧，混亂而嘈雜，到處是迷醉的氣息。
瑞文與蘭斯特沿著酒吧樓梯來到地下室。
這里空蕩蕩的，只有一張老舊的圓桌，桌子后坐著個年青女孩。
她身上青春的氣息一覽無余。
見有人來，女孩揮了揮手，淡淡道：
“這里是私人空間，沒事請出去。”
瑞文注視著她，笑道：“我想體會一下黑暗風情。”
女孩的眼睛亮了，嘴角彎起：
“那可有點危險哦，尤其你們兩個還是雛。”
“小鮮肉總比老臘肉強。”
瑞文笑道，拿出一枚金幣丟給她。
“給我一點指示，我想買糧食和鎧甲。”
女孩對著金幣吹了一口。
“找燭蛇就沒錯，他們信譽最好。”
瑞文又丟給她一枚金幣：“我初次來，煩請帶我去。”
“你很會做人，”女孩輕笑，拿出兩張面具丟給瑞文，“戴上吧。”
女孩來到一面墻前，在上面摸了摸，用手一按。
那面墻向兩邊分開，露出一條地道。
“跟姐姐來吧，兩位雛，好好享受灰色世界。”
門在身后關上，三人沿著地道向下走。
沒多久，前方出現一個地下大廳。
耀眼的燃力燈將大廳照的亮如白晝。
大廳被分割成十幾個區域，每個區域都有一間房間，里面坐著個身穿灰袍的神秘人。
無一例外，他們都帶著半臉面具，看不清面容，只能從桌子上的標牌區分他們。
不少與自己一樣帶著面具的人進出著房間，偶爾會有人抬頭看向瑞文這邊。
女孩帶著瑞文來到一個灰袍人前。
“燭蛇，來生意了。”
灰袍人抬頭看向瑞文和蘭斯特，低沉的笑起來：
“說出你們的需求。”
“我想買一批鎧甲和糧食。”
“你打算要多少？”
“我想先聽聽報價。”
“嘿嘿，鎧甲嘛，要看級別。
精銳鎧甲五十金幣一套，傳承級別的兩百金幣，榮耀級的再翻倍。
至于糧食，兩個銀幣一斤。”
“兩個銀幣！”瑞文大叫，“你們搶劫嗎？”
“你可以去外面買啊。”灰袍人樂呵呵說。
瑞文一拳砸在桌子上，銳利的目光死死與老者對視，然后——
賠笑。
“能便宜點嗎，人家買的多，給點優惠嘛。”
“不好意思，不能！”
灰袍人大手一揮，笑的更陰險了。
“哎呦，我忘了說，每斤糧食還要交百分之五的手續費。”
我艸，你個老癟三！瑞文大怒，強忍著心中的怒氣：
“閣下不當強盜可惜了。”
“嘿嘿，跟著你明說了，外面現在沒糧，要不是看在琳達面子上，我還不賣呢。”
瑞文壓住怒火：“好，我同意了。”
“算你聰明，要多少？”
“六萬斤。”
瑞文算過，倫蒂妮的難民有三四千人，就按四千算，每人每天只吃半斤糧食，那么一天的消耗就是兩千斤。
六斤也只夠這些人吃一個月。
如果飯量再削減一半，那么最多也只能吃兩個月，這已經是底線了。
“六萬斤嘛，加上手續費一共12600金幣。”
嘶！
聽到這個數字瑞文心都在疼！
他想要發作，卻還是忍下來。
“哼，再說說鎧甲，我要三十副精銳鎧甲。”
灰袍人上下打量著他：“嘖嘖，看來你手下有不少士兵，我猜你應該是個子爵，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