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立香把他們挨個安頓回自己的room,進入房間,又從房間出來,進進出出安撫英靈,完事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咔嚓——
回到myroom,立香罕見地顯露出一絲絲疲態,最終用力地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最終,會場亂成一鍋粥。
英靈們紛紛上前質問,而立香也游刃有余地應對著所有人。
等了會,他又站起來。
蹲到床鋪旁,拉開床單,確認了一眼。
重新坐到辦公椅上,仰頭,將汗水順著耳郭的輪廓向后流動,立香長呼出一口氣來。
“有些累了.”
回到迦勒底。
最終,證實了英靈們的猜想。
日日夜夜的擔憂化作現實,成為攻擊性的語言。
“你在做什么?”
立香背后,靈體化的阿爾菲亞逐漸顯現。
“我的床鋪底下偶爾會有從者,所以要確認一下。”半趴在地上,完成確認的藤丸又把床單放回去,然后緩緩起身。“ok,確認完畢。”
“但是都解釋清楚了吧。”
伴隨著淡漠的聲音,阿爾菲亞在立香的床上坐了下來。
“你還真是被神明以及英雄眷戀啊.”
“嗯。”立香閉著眼從鼻腔輕哼出一聲。
“而那樣的英靈大軍不愧為異世界的救世主,還真是大排面,不過,英靈中似乎也并不都是強大的存在。”阿爾菲亞用手撫過立香的床鋪,看著指尖勾畫出痕跡,輕聲說,“弱者不被運用時的怨恨,悲憤也需要考慮,御主還真是麻煩。”
“不哦,所有的英靈都有適合自己的戰場,而最終那些幫助都會轉化為切實的助力回饋在我身上,所以我對所有人的感謝都是一樣的。”立香繼續閉著眼說,但聲音輕快。
他聽出來了阿爾菲亞的話里有話。
阿爾菲亞冷冷地刮了一眼立香,開口說,“騙子。”
“我不騙人,和阿爾菲亞不同。”
把話題拆穿就沒有意思了,謎語人白發女頓時氣憤地轉身,然后拉開床鋪,鉆入其中。
“無聊,我要睡了。”
“可是那是我的床哦。”
“藤丸——你有將我靈體化或者限制我獨立顯現的權利吧?用那個不就好了。”阿爾菲亞閉上眼,身體做出放松的狀態,背對立香。
“我和你迦勒底的那些從者不同,我只是想要安靜的死去,亦或者贖罪,因此,我是劍刃——但就算是劍刃,也有選擇休息的地方,而作為主人的你可以把我扔走,我不會有意見。”
立香點頭,表示了解,開口說。
“我是抱著劍睡的類型。”
“我走。”
僅一回合,阿爾菲亞就不再強撐,優雅起身,到床腳坐起身來,背靠墻壁。
“夠了,你趕快休息吧。”阿爾菲亞嘆息。
“既然我作為靈體的消耗最少,那么我會幫助你篩別一切惡意,在這個土地上,沒有人能夠靠近你半步。”
“嗯。”
立香躺下,枕著枕頭,將被子蓋在身上。
“剛才原來是玩笑啊,阿爾菲亞還挺溫柔的,說不定意外適合當媽媽。”
“御主,就算是刀,也會在生氣的時候弒主——睡覺。”
“嗯我是想這么做,但還沒有接完所有客人。”
立香頭稍微蹭了蹭枕頭,語氣模糊不清地說。
“老爺子,請問還有什么事情嗎?”
阿爾菲亞就是不解了。
老爺子?誰?
難道說,是從者?
不對,自己可沒有看到,而且,剛才不是說了嗎,只要自己在,就不會有人能夠靠近立香分毫。
阿爾菲亞可是最頂尖的冒險者,警戒性是整個地錯世界的top級別,為了避免怪物來襲,往往已經習慣了時刻繃緊神經。
怎么可能會有人在自己的觀察下——
許久未見,吾之契約者。
鬼火已燃,居然出現在了阿爾菲亞身側。
那就絕對并非是什么僅有外觀的幽蘭冥火,而是切實象征著死神與冥府的火焰,冰冷刺骨,就比那骨靈冷火去得更冰!更加他媽恐怖哇!
巨大而沉重的盔甲并不華麗,卻給人一種無比的壓迫感。
宛如不斷于幽谷境界中徘徊,其劍已與死連通,全身無論是盔甲還是大劍都帶著隱隱的裂紋,仿佛死前的回照,卻又帶著令人心臟驟停的壓迫感。
恐怖,重壓,毀滅.
就比阿爾菲亞見過的所有怪物,更加接近‘死亡’的概念。
如果說黑龍有著絕對的破壞和殘暴,提亞馬特有著包容天地宛如海洋般的溺亡感,那面前這個老者,就有著阿爾菲亞從出生起便時時刻刻感受的,名為‘死亡’的冰冷。
王哈桑轉頭自己看上去并不是很方便重甲,看了一眼阿爾菲亞。
幽蘭色的火燭搖曳,眼睛似乎瞇了一瞬。
迷途的靈魂,正因為接近死亡因而手已然觸碰到象征終結的晚鐘,若是她的話,想必能夠保證契約者你安全吧。
在說什么呢?
阿爾菲亞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肌肉都開始脫力,就連本該平穩的指尖也在以微不可見的幅度顫抖。
對方就是這么——強!
即便阿爾菲亞無時無刻都在給自己,給藤丸立香套上一層魔法防御,但面前之人的恐怖壓迫感就是讓阿爾菲亞感覺,對方若是想要偷襲,只需要一刀就能夠把自己的魔法斬碎!第二刀就會直取自己的性命!
當然,如果真的發展成戰斗,阿爾菲亞還是有自信不會死亡落敗,但只是照面就會被重傷的概率則接近百分百。
好恐怖的暗殺者.
而立香面對這樣的死神,卻絲毫不動容,甚至躺在床上都沒有打算起身。
他不好意思地說,“抱歉,老爺子,有點累,有什么事情嘛?”
羈絆拉滿的強度就在于此,本就對御主忠心的暗殺者此刻并未對失禮的御主做出任何懲罰,反倒是點頭道。
無妨,吾只是想要給予一句忠告。
若是要外出旅行,見證不同世界的終焉,那么與死神的相伴亦是必然。
吾沒有資格審判異世的靈魂,但如果只是作為戰士和契約之人揮劍仍然做得到。
那么——
說罷,王哈桑就沒有任何停留地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不曾出現過,就連現場也找不到這位傳奇暗殺者的任何蹤跡。
復雜的話語總結為一句話——
開團帶我。
爺爺可愛捏.jpg
立香欣慰,但阿爾菲亞的內心就覺不那么平靜了。
太強了。
歐拉麗最強之人詫異的同時,也有一份僥幸。
或許這是單純因為這個山之翁實在太強,所以——
“啊好困,老師,你也出來吧。”
阿爾菲亞:“!?!”
還有高手?!
唰唰,新的動靜從——從立香的床鋪底下傳來!
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的女性從床鋪底下爬出。
“嗯,和山之翁的單純猜測不同,御主你單純是進入房間就察覺到了我的存在吧。”斯卡哈微微搖頭,那酒紅的長發便也隨之搖動。
赤色的雙槍,緊貼著身體,情色卻又干練的深紫色緊身衣,將那份鍛煉錘煉后凝結出的完美曲線完美地展現出來。
女性的眸子如半滿的紅酒杯般蕩漾深沉,嘴角帶著莫名的笑意。
“好久不見,我自滿的弟子啊。”
那是凱爾特·阿爾斯特傳說中的戰士與女王。
凱爾特神話之中諸多英雄的老師。
天生的支配階級,女王!——迦勒底內,立香接觸最多,肉體交流最為濃密的老師!
斯卡哈!
等!?
尚且未能夠從自己眼皮底下竟然還有一個從者的震驚中回神,阿爾菲亞先感受到的——是紅溫。
立香你這混蛋!?!你剛才不是掀開床鋪床單確認了嗎!?
眼神,阿爾菲亞就用這樣詫異的眼神將信息透射到藤丸身上,而后者則是繼續躺在床上,回以無辜的表情。
“我只是說確認了,沒說沒有人啊。”
誒不是,你!?
“所以呢,斯卡哈老師找我有什么事嗎?”沒有理會阿爾菲亞奔騰的內心,立香轉而向斯卡哈提問。
他很好奇,斯卡哈找自己又是為了什么?
“放心吧,我和山之翁同樣善解人意,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
也是啦,畢竟一樣老.
也是帶她出去異世界?
這老太婆難道還沒忘記自己那個不知所謂的‘想要找到能夠殺死自己的人’這種設定嗎?
不知道是是不是捕捉了立香的思想,斯卡哈挑眉,也不站著,而是不客氣地坐到了床鋪上。
坐的地方不太對,那里可不是空的位置。
這女人是直接坐到了立香身上吧?!
阿爾菲亞看著有些面色發紅。
你們迦勒底怎么這樣啊.阿爾菲亞轉過頭去,冷艷的臉佯裝無事。
而面色不改的立香和斯卡哈仍在對視。
“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對異世界有興趣,不過你需要我的時候你自然會來找我,比起那個,我更好奇的是——”
影之國的女王嘴角掀起弧度。
那魅惑到極的纖纖玉指掃過立香嘴角,然后手腕一翻,從指縫間多出一張白紙遞交給立香。
“我的弟子這一趟出去,成長了多少?”
“這是戰書,吾之弟子。”
“讓我來看看你有沒有資格出師。”
不知所謂。
這斯卡哈到底在說什么了?
出師?
是中÷師傅的意思嗎(皺眉
請看下集。
《一個比雷.斯卡哈更強的人》
藤丸立香的話語一石激起千層浪。
主神使者——這個名字放在兩個月前或許無人知曉。
但,伴隨著各種從者被藤丸召喚到異世界去輔助戰斗,他們回來后往往都會在炫耀結束后提及這個名詞。
主神,箱庭,以及異世界。
強大的敵人。
全新的冒險。
雖然說危機本身似乎沒有立香以前的經歷那般刺激,但是因為靈基之影不能夠完美運用,也沒有迦勒底輔佐,更沒有每次活動都會莫名降臨在立香身邊的從者護體。
讓立香單獨一人去面對危機——這種事情一般發生在伯爵這種從者搞事時。
但無論多么擔心,無論理論上多么困難,英靈們也無法插手。
只能夠看著他在外面閑逛,又回來。
閱讀藤丸立香,但是主神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