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與御主同時從碎裂的結界之中脫身,三者分立。
與狀態良好的立香以及赫拉克勒斯相比,提豐的狀態顯然更為糟糕。
血液以及破碎的肉體堆積成山,毒涎滴落,將群山濺得一片污穢。
因為痛苦而吼叫,當中一頭發出人聲,其余狼嚎、獅嘯、牛鳴、蛇嘶、豹吼,諸音雜作,凄厲異常。
這就讓看見了直播的玩家,乃至于巴羅爾本人都感到奇怪,
那么——
到底發生了什么?
時間,回溯到今夜的圣杯戰爭開始之前。
巴羅爾與提豐的戰爭
在那場諸位玩家無法觀測的戰斗后期,巴羅爾與提豐陷入了無法分出勝負的焦灼之中。
然而這一切,就因為一個‘意外’而出現了變動。
“現在的話,外面就看不到里面的風景了吧。”
在雙方的戰斗將荒土周遭的一切物質殺死,制造出空洞后,提豐忽然散去了戰意。
而幾乎是同一時間,巴羅爾也將自己的魔眼合上。
或許外界觀看直播的觀眾很難看出問題,但作為親自和提豐交手的人,巴羅爾就知道——
提豐,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殺死自己。
“我們兩個無論怎么做,我們都分不出勝負。”
外觀上就是個黑發丸子頭的青年,提豐用那疲倦到宛如虛脫的臉淡淡道。
“所以,合作吧。”
“我會完成你的夢想,你來幫助我。”
巴羅爾:“哈?!”
巴羅爾宛如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耐不住仰頭。
“你?你知道我的夢想!?”
天地搖晃,空間也不斷發出玻璃崩裂的碎響。
惡神以殘酷的笑容看向敵人,獰著臉嘲諷道。
“只是個媽寶男的你,怎么可能理解我!!”
“你能夠理解作為惡神的我的畢生追求嗎!”
“你能夠走到我這一步嗎!!”
“做得到嗎!不!不可能!只有我!只有我才能夠拯救凱爾特!”
巴羅爾聲嘶力竭地喊。
“你這家伙完全不懂!只有我!我————”
“你只是想要永遠坐在凱爾特神話的王座之上,把天下所有漂亮女人艸個遍吧。”
“喂喂喂你小子這不是很懂嘛。”
語速相當之快,巴羅爾即答。
一臉平靜毫無感觸的提豐,以及有些詫異驚喜的巴羅爾。
“哈哈哈,你說的沒錯!”巴羅爾哈哈大笑,“人生在世不過彈指百年,神明也只是在時間的長度上拉拽成百上千倍,對于人而言神無所不能,但對于神而言在此之上亦有上者。”
“所以我才懶得思考那些破事。”
巴羅爾戳戳自己的腦袋。
“玩女人,掌權利,我要讓看不爽的人全都去死,喜歡的人全都要艸,然后就這樣渾渾噩噩地活到宇宙毀滅,這就是我的生存之道。”
“什么人類最終試煉,操他媽的,關我屁事,敢來討伐我,男的全殺了,女人全艸了。”
巴羅爾大手一揮,然后又將掌心按在自己胸脯。
“所以啊”巴羅爾彎著腰,那看上去還有幾分姿色的魁梧男人以卑微而懇求的可憐模樣看向提豐。
“你就從了我吧提豐,乖乖被我殺掉,吞噬,然后讓我登上世界之王的寶座吧——反正你除了完成自己母親蓋亞的愿望之外毫無想法吧?那根本活著沒有意思吧?”
壯漢摸著腦袋。
面容狠厲,交錯的漆黑戰紋顯露面部,太陽穴凸起太難形容了,那種不把人當成人,宛如移動的天災,宛如癲狂的瘋子。
惡神巴羅爾,就像,不對——就是一個無法預測的死神!!殺神!!
完全不顧及他人的死活,尊嚴,隨心所欲的惡。
而與類似的存在,比如兩面宿儺的不同之處在于.
巴羅爾,他的確如此的——強!
足以強兼世界的——強!!!然而,敢于無視那份強的存在,亦然降臨于這個空間。
“我也有想要做的事情。”
提豐開口說。
“巴羅爾你啊在前幾天的圣杯戰爭,都在做什么?”
“哈?啊看就知道了吧?”巴羅爾挑眉,然后一把拉開自己那夏威夷風格的外套說。
“當然是潮啊!”
世界上最惡劣的殺神理所當然道。
“來到新時代,當然就要搗鼓搗鼓自己的型,看這個發型,看這個衣服!”
巴羅爾忽然做出了一個略微扭捏的動作,坐在背后的石臺上,將手撐在臉龐,豎起手指,另一只手單手握拳,放在大腿根部,雙腿微微交疊。
“提豐老弟,在你眼前的巴羅爾,到底有不有型,帥不帥了哈哈哈哈哈!!”
“.我不知道。”提豐皺眉。
“呵!——”巴羅爾沒有諷刺提豐的呆傻,只是繼續說,“型,力,有了這些,人們才會給我權,讓我去艸想艸的女人,然后自發地下跪,臣服于我。”
旋即,他歪嘴說。
“然后,我才能以這么型的姿態,去把凱爾特神殺個精光!”
沒錯。
在圣杯戰爭開始后的幾天內。
凱爾特神系,就被巴羅爾鬧得天翻地覆。
其慘烈程度,血流漂櫓也不為過。
放肆,惡劣,狂妄。
這就是巴羅爾了。
“我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就付出了這么多努力,你呢?”
面對巴羅爾的提問,提豐抬起那空洞的眼眸。
“來之前,我和宙斯談了一次。”
“吼”
出現了希臘神王的名字,但作為長輩,巴羅爾就并不將對方放在眼里,而是鼻腔哼哼地說。
“然后呢?”
“我只是想和他談談。”
提豐低垂著眼簾,似乎在回憶當時的事情。
圣杯戰爭的前幾日,巴羅爾與提豐都不出面,正是因為作為‘復活者’的他們有太多太多需要去做的事情。
巴羅爾就將神系屠殺,去做自己的型。
提豐則沒有大鬧,而是默默地潛入了奧林匹斯山
—就在,立香和赫拉克勒斯戰斗的那天。
圣杯戰爭的第一日。
那么大的動靜,甚至將奧林匹斯山都毀滅大半,為何希臘諸神卻不出現?
當時的問題,就揭曉答案了。
因為,提豐當時,就在那里。
思緒逐漸回到過去,回到那一晚,那個面露嚴峻的神王,在自己面前緩緩著拿起神雷的夜晚。
提豐坐在王座下的椅子上。
自己說了什么來著。
提豐試圖回憶著。
他手微微抬起,掌心向上,指尖向著前方宙斯的王座。
說..
你坐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