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該死!!!”
傷勢頗重的獻花宗宗主,整個人踉踉蹌蹌的站在原地,剛才足足有數千道雷龍砸在他身上,幾乎要了他半條命,而那個防御至寶此時也化為灰燼。
他看過陳泅在天驕排行榜中的留影。
知道這種手段,陳泅還能短時間再用第二次。
第二次他肯定扛不住,現在是他唯一的出手機會。
“毀我宗門基業,罪該萬死!!!”
獻花宗宗主指尖滴著血液,紊亂的氣息快速平復下來,神情猙獰的將右手猛地刺在左胸心口眼睛狠戾的直勾勾盯著陳泅怒吼道:“天魔滅世!”
只見獻花宗宗主身上磅礴靈氣開始迅速涌出,其恐怖的金丹四層威壓毫不留情的砸在在場每個人心口上。
話音落下。
便見獻花宗宗主手上突然出現一條由無數頭骨鍛造而成的骨鏈,而在其背后高空中,則是突兀浮現出一道身長數十丈高的骷髏虛影,那道骷髏虛影身上攜帶著濃郁的死氣,手里同樣拎著一條骨鏈。
然而,這僅僅只是個開始,伴隨著獻花宗宗主的發力,身后那個數十丈高的骷髏虛影身上開始漸漸浮起骨骼盔甲。
骷髏虛影身上浮現出的骨骼盔甲突然停止了下來。
而獻花宗宗主此時身子也僵在原地,七竅流血滿眼不甘的直勾勾盯著迎著狂風暴雨朝他走來的陳泅,剛才有一道神識攻擊,直接瞬間摧毀了他神識之海的防御,幾乎是一瞬間便將他的神識之海徹底摧毀!
怎.怎么可能?
他神識之海里可是放置了一件專門抵御神識攻擊的靈寶,可抵金丹五層的神識攻擊!
陳泅已經撐著天機傘,在狂風暴雨中衣袍呼呼作響的緩緩走至站在青石廣場上的獻花宗宗主面前,望向面前這個身子僵在原地七竅流血的獻花宗宗主,他又抬起頭望向其身后那道開始瓦解的巨大骷髏虛影,輕笑道。
“大招前搖這么長啊。”
隨后伸出右手,輕輕推了下僵在原地的獻花宗宗主。
其身子頓時朝身后僵硬倒去,重重砸在雨水中,濺起陣陣水花,其身后那絕大骷髏虛影也徹底瓦解,一介宗主,就此隕落。
死的干脆利落,又默默無聞。
緊接著一枚金丹從其肉體中破殼而出,朝天邊激射而去,然而書生袖中早已經等候多時的三尺青鋒,以更快的速度追了上去,刺在劍尖上,裝進了懷中早已準備好的玉盒,并遞給陳泅。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而又輕車熟路。
陳泅順手接過玉盒扔進小世界的倉庫里,才偏頭望向一旁的獻花宗大長老,沒理會其那因恐懼那吐字不清的求饒,衣袖一揮,磅礴靈氣涌出,已經重傷無力設防的獻花宗大長老在恐懼中被磅礴靈氣當即拍在地面上四分五裂。
化作碎肉。
儼然準備也不逃了,準備用金丹自爆,臨死前從陳泅幾人身上咬下一口肉出來。
然而比他速度更快的是書生。
沒等這枚金丹自爆,一柄青鋒就瞬間出現在其面前,將其刺穿,然后再次放置在玉盒里遞給陳泅。
即將自爆的金丹一旦被刺穿,便會泄力,導致無法自爆。
這枚金丹已經速度很快了,但已經沒了毒素壓制的書生,手里的劍,更快。
僅僅只是不到一盞茶的功夫。
往日頗為繁華的獻花宗已經徹底淪為廢墟,無數倒塌的建筑物,在雨水沖洗下,泛出陣陣血腥味。
而這時——
被鐵鏈捆綁在石柱上的行走天女,整個人神情激動望向肥龍顫聲道:“小胖子你竟然真的屠了獻花宗我沒看錯你!”
“我還以為你會嫌棄我的。”
“沒想到伱竟然真的會來救我。”
陳泅看了眼被綁在柱子上渾身衣服已經濕透導致春光泄露的行走天女,移開視線偏頭望向一旁肥龍沒有講話,等待其做定奪。
剛才天雷轟頂時,他刻意避開了行走天女的位置,從而讓對方在萬條雷龍轟頂時活了下去。
行走天女認識肥龍的時間,比他更久。
剛踏上獻花宗時,聽行走天女那話里的意思,兩人好像有一腿,他也不太好評價什么,讓肥龍自己選擇就行了,無論肥龍怎么選擇,他都會支持肥龍。
“你在說什么?”
跟在陳泅身后正滿臉震撼于泅哥手段的肥龍,此時聽見耳邊聲音,將視線從地面上獻花宗宗主尸體上移開,偏頭望向在狂風暴雨中慘兮兮的行走天女皺眉道。
“誰說我來救你的,你當時折磨我那么久,你還指望我來救你?”
“瘋掉了吧?”
“我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啊?”
“而且到底是誰屠了獻花宗,你看不見嗎?我全程出手了嗎?站在我旁邊的泅哥是直接被你無視了嗎?”
“喂。”
書生湊到肥龍身邊小聲道:“那個什么斯德哥是什么意思?”
“哦,沒啥,我以前養了一條狗,給狗起名叫這個。”
正滿臉興奮且激動被鐵鏈綁在石柱上的行走天女望向肥龍,突然臉上的笑容僵在臉上,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肥龍喃喃道:“小胖子你怎么這么兇?”
“你以前明明對我很溫柔的,還給我講笑話。”
“廢話!”
肥龍越想越來氣,叉腰指著行走天女怒罵道:“等你哪天不笑就得死,我相信你肯定也會很溫柔,也會講很多笑話!”
“你對我沒有感覺嗎?”
“你是不是嗑藥磕嗨了?你究竟是經歷了什么,才會認為一個被你折磨了幾個月的補品,會突然愛上你?”
“可你送了我粉色蘆葦床墊和發箍啊。”
“誰送你了?還粉色蘆葦,我被囚禁在獻花宗哪都去不了,你自己去獻花宗看看這附近哪里有粉色蘆葦,我能給你憑空變出來嗎?”
行走天女嘴巴緩緩張合了幾下,怔在原地,整個人也突然反應過來,獻花宗好像沒有一處生長著粉色蘆葦,眼中閃過一絲悲傷低下頭,望向地面上的雨水喃喃道。
“不是你將發箍和粉色蘆葦放在我洞府門口的嗎?”
“我沒那么閑。”
“旁邊有張紙條,末尾有你的名字。”
“有人污蔑我,而且你真的正常嗎,一個被將那么多凡人當做補品吸干了的女人,憑什么認為我會喜歡你啊?就因為我給你講過笑話,你就對我產生愛意了?那你也太廉價了吧。”
“哦。”
行走天女低下頭沒有講話,強烈的悲傷涌入雙眼,她有些不敢抬頭,強烈的羞愧令她想現在就死,她有些不敢面對肥龍,原來.這么久以來,都是她一廂情愿嗎?
她以為上次和肥龍在問天坊市見面,是獨屬于他們兩人才懂的小浪漫。
而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原來小胖子.也嫌她臟。
行走天女體內的道基正快速浮出無數道裂縫,在強烈悲傷情緒作為養料下,扎根在其體內那株和八瓣火蓮一致但通體漆黑的花朵,正悄無聲息的快速生長直至成熟。
此時站在一旁的陳泅也大概聽明白什么情況了。
肥龍和那個行走天女的視角出現了偏差。
在肥龍的視角里,是自己用盡渾身解數和花言巧語唬騙住行走天女,才艱難的逃出了獻花宗這個魔窟,很多次都差點死在這里,獻花宗所有人都是他的仇人。
但在行走天女的視角里,肥龍是個和自己一樣的可憐人,長期相處之下,甚至對肥龍產生了愛意,并暗中將肥龍放離獻花宗。
被鐵鏈綁在石柱上的行走天女,身子突然開始變化,首先是雙峰消失漸漸平扁了下去,整個人身子突然開始拉長,且臉頰也朝男性方向變化而去。
僅僅只是眨眼功夫。
赫然變成一具和行走天女容貌就幾分相像的男性。
還沒等目瞪口呆的肥龍反應過來,行走天女的身子再次發生變化,這次又變回了女性,眨眼功夫后又再次變成了男性,僅僅只是數息功夫,便在男性女性之間變化數次。
不知為何。
陳泅內心涌起一陣不安感,隨后也沒有再詢問肥龍意見,撐著天機傘任憑狂風暴雨洗禮著自己,數百道雷龍無聲咆哮著,朝被鐵鏈綁在石柱上的行走天女砸去。
“轟轟!!!”
巨大爆炸聲籠罩了整個青石廣場,當灰塵在暴雨中散去時,那根石柱已消失不見,只有一個半男半女的人赤身裸體的站在狂風暴雨中,滿眼怨毒的直勾勾盯著他們幾人,神智明顯有些不清,雖一言不發,但身上卻攜帶著濃濃的殺意。
狂風暴雨中。
眼前這個赤身裸體的半男半女,身子極其挺拔的站在原地,雙手里各拎著半截被魔氣噬體的鐵鏈,那原本凡物的鐵鏈,此時散發著極其恐怖的氣息。
剛才那數百道雷龍對其甚至沒有造成絲毫傷害。
撐著天機傘站在雨水中的陳泅,望向眼前這個剛才還是筑基修為奄奄一息的行走天女,突然不知為何變成金丹六層的妖魔,停頓了一會兒后才輕聲道。
“隱藏boss啊。”
“肥龍,你可沒跟我說過行走天女還有這本事。”
隨后沒等肥龍開始講話,陳泅便一揮衣袖將肥龍等人收入小世界內,接下來的戰斗,他很難護住肥龍幾人。
“咻!!!”
行走天女猙獰怒吼著,手中鐵鏈突然變得極其粗大,攜帶著極其恐怖的威勢和滔天魔氣,在破空聲中朝陳泅重重抽來。
陳泅幾乎是一瞬間激活臂甲。
快速恢復靈氣的同時,快速躲過這一擊。
當他十息后剛停在半空中,那道攜帶著滔天魔氣的鐵鏈已經如影如隨的來至他面前,此時已經來不及躲避,只能下意識將撐開的天機傘擋在面前。
“轟!!!”
巨大且刺耳的音爆聲響起。
陳泅身子足足被抽飛數十丈遠,一息后才堪堪在半空中穩住身形,俯瞰著下方那渾身散發著滔天魔氣的行走天女,抹去嘴角流淌下來的血跡。
低頭看了眼手中毫發無損的天機傘,內心多了點慰藉。
隨即眼中殺意漸漸濃郁了起來。
不等這近萬道雷龍奏效。
陳泅的身子再次在空中開始不斷瞬移,每隔十息,便甩出近萬道雷龍朝被神識鎖定的行走天女砸去。
百息轉瞬而過。
此時獻花宗的山峰已經被夷為平地,負手而立站在半空中的陳泅神識感知著下方深坑中的行走天女面色有些微微難看,如此狂暴的攻擊下,竟然還沒死。
僅僅只是重傷。
金丹六層如此難殺?
他試過「穿心之刺」,根本沒用,不知為何,行走天女根本沒有神識之海,筑基修士乃至煉氣修士也是有神識之海的,只不過無法內視和調用自己的神識之海罷了。
而這個行走天女是壓根沒有神識之海,相當于一個活死人,沒有神識之海,他的神識攻擊自然也無用,但行走天女也無法用神識之海攻擊他。
也算有利有弊。
灰塵很快在暴雨中散去,踉踉蹌蹌站在深坑底部的行走天女,此時正抬起頭笑容頗為詭異和猙獰的盯著傲然而立站在高空中的陳泅。
只見其身上布滿恐怖的傷勢,但那傷勢卻在滔天魔氣籠罩下已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恢復。
眨眼功夫。
甚至已經徹底痊愈。
就連那原本已經徹底紊亂的氣息,也在滔天魔氣下迅速平復起來。
煙霧散去的一瞬間。
便猙獰怒吼著揮舞著鐵鏈,整個人化作一道鎏光,朝站在高空中的陳泅激射而來,而那被滔天魔氣所噬體的鐵鏈也重重朝陳泅頭上砸來,所劃過的空氣甚至都燃燒其紫黑色的淡淡火焰。
“唉。”
陳泅輕嘆了口氣,站在高空神識鎖定著朝他激射而來的行走天女,也沒再猶豫,在行走天女即將激射在他面前時。
“轟!!”
一道攜帶著天地之威,極其恐怖的雷電從黑云中砸了下來重重劈在行走天女的身上,金丹巔峰大圓滿修為的全力釋放的引雷決,瞬間便落了下去。
自爆詞條,「鍛器之姿」這個詞條被他自爆了。
只是爆發出來的威力卻并不是元嬰一層的全力一擊,而是金丹巔峰大圓滿修為的全力一擊,大夏境內不僅僅不允許出現元嬰,甚至最高攻擊強度都被限制在元嬰以下。
這道攻擊雖然只是金丹巔峰大圓滿修為的全力一擊,但攻擊強度卻遠超大部分金丹巔峰大圓滿修為的全力一擊,幾乎可以是元嬰以下的最強攻擊手段。
這次,再沒沖出來。
站在高空上的陳泅,俯瞰著深坑底部,神識探出去,在金丹巔峰大圓滿修為全力一擊下,金丹六層修為的行走天女再也沒有站起來,身子四分五裂倒在深坑底部。
這是他第一次見沒有金丹的金丹期修士。
而神識還感應到四分五裂的肉塊上面,安靜漂浮著一朵花。
眉頭微微皺起的陳泅從高空中落到深坑底部,望向面前不遠處這朵花,竟然和他在無邊沙漠地火之海深處獲得的那朵八瓣火蓮一個樣子。
只是氣息不一樣。
那朵八瓣火蓮,是通體由火焰組成的,不斷釋放著熱浪。
而這朵八瓣魔蓮,是通體由黑色死氣組成的,不斷釋放著滔天魔氣。
陳泅沉默了半晌后,神識探查過去,那朵八瓣魔蓮沒有躲避,就那樣安靜懸浮在半空中,他揮手將其收入小世界中。
而在那朵八瓣魔蓮入體的一瞬間,再次懸浮在小世界的半空中,代替了原來那株八瓣火蓮的位置,散發著死氣,讓整個嘲天宗都隱隱感覺有些陰森寒冷刺骨。
他不知道這朵八瓣魔蓮是什么東西。
但肯定是和八瓣火蓮一個檔次的東西,至今為止他都不知道八瓣火蓮是什么天材地寶又有什么功效,但是他知道,他正是靠著八瓣火蓮,才將金丹從十品拉到了十二品。
一個能將十品金丹提升至十二品金丹的天材地寶,肯定不是什么凡物。
隨后他才將肥龍等人從小世界里放了出來。
“奶奶的”
站在深坑底部的肥龍,望向地面上那根破碎的牛牛,整個人喉嚨忍不住一陣反胃開始劇烈滾動,整個人面色都瞬間蒼白了下來,前所未有恐懼的顫聲道:“泅哥.這行走天女不會是男的吧?”
“泅哥,你別嚇我!!”
陳泅沉默了良久后才輕聲安慰道:“是女的,你放心,剛才只是魔氣入體,身體發生了點細微變化。”
他沒忍心說出真相。
畢竟他知道有個極其適合雙修的詞條,陰陽顛倒,可以變化性別,獻花宗這么多弟子,肯定有弟子有這個詞條,而肥龍又不是只被行走天女當做補品用過,用過肥龍的人多了去了。
本來還想看看獻花宗有沒有什么存放寶貝的倉庫,當做戰利品,結果戰斗過于激烈了點。
整個獻花宗的山頭都被夷為平地,且化作一個深坑了。
所有東西都還做粉末了。
只有獻花宗宗主手里那兩個儲物戒,和獻花宗大長老手中那一個儲物戒,被他收了回來,其他一點戰利品都沒有,哦對,還有兩顆金丹來著。
然而
陳泅眉頭微微皺起,聽見耳邊響起的天道詔書,低頭望向深坑底部那被轟成碎塊的肉塊,那行走天女竟然是魔族圣女?
魔族?
這個魔族,聽起來可不像是扶風城魔族入侵那個魔族。
而且魔族圣女的死亡,和天下紛爭提前半年降世又有何聯系?
駐足原地沉思片刻后。
他搖了搖頭沒再多想,而是起身準備前往大夏東邊去看看海族入侵是什么情況,看看能不能尋得什么機遇,大夏只有東面臨海,所謂的海族入侵自然是在大夏東邊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而此時陳泅一行人,已經行走在一座臨海的小縣城里,此時街道不少凡人已經開始人心惶惶的收拾包裹,準備暫時逃離這座城池。
就連他們入駐的客棧,掌柜甚至都跑了,無人問他們收取銀兩。
詢問之后才得知。
往日這里就時不時有海里的妖獸,沖上陸地屠殺落單凡人,將其當做口糧,雖然大夏派了強者在此庇護百姓,但強者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盯著每一個人。
頂多只能最大程度的減少死亡率,還是時不時就有凡人被妖獸抓去當做口糧。
而此次的海族入侵,一聽便是大范圍的海妖襲擊臨海城池,自然臨海城池這些人紛紛都收拾家當朝內陸逃去,準備等危機結束再回來。
而于此同時。
不少宗門弟子則是朝臨海方向而來,代替這些逃走的凡人住進了城池內的客棧里。
陳泅感受著空氣中那潮濕而又腥臭的海風,杵著天機傘漫無目的一言不發的的沿著青石路朝前走去,良久之后才停下腳步,站在城門口,遠眺著不遠處的海平面,突然面色平靜的開口道。
“書生。”
“嗯?”
站在一旁的書生立馬疑惑的湊了過去,自從離開獻花宗來到「海州」后,泅哥就一直有些心思不寧。
“你曾經說過,國師想將你培養為大夏第一劍修是嗎?”
“或許吧。”
書生搖了搖頭不確定道:“我也只是猜測,主要是數年前,我莫名其妙從百國返程來到京州一路護送姬人間,這個事情太詭異了,詭異到我最后察覺出不對勁,及時就收手走人,連姬人間面都沒見。”
“我不是能做出這件事情的人。”
“后來我跟肥龍也聊過這件事情,肥龍跟我的意見基本上一致,肥龍也認為國師想撮合姬人間和我在一起,從而讓我借著姬人間的天道美人效果,徹底坐穩大夏第一劍修。”
“但后來我不愿被國師所掌控,于是便抽離出來,而且后來被京城張家追殺之下,在世人眼里我已經是個死人了,也被徹底被國師放棄了。”
“眼見我這個棋子用不了了,國師便退而求其次讓姬人間和姬太平在一起,推姬太平成為大夏第一劍修,如今姬太平已經進入人劍合一境界,雖然身上氣息還有些紊亂,不是很穩,但也是所有劍修都仰望的一個境界了。”
“嗯。”
陳泅輕點了下頭,遠眺海邊沉默了良久后才輕聲道:“如果你成為了大夏最強劍修,修為來到了金丹巔峰大圓滿修為,你覺得你能打破元嬰桎梏,證道元嬰嗎?”
“不知道。”
書生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何國師覺得一個絕世劍修就能打破大夏桎梏。”
“那如果再加上一個絕世法修呢?”
書生突然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愕然:“泅哥,你什么意思。”
陳泅沒有回話,只是拄著天機傘站在原地,感受著那腥臭且潮濕的海風,遠眺著風平浪靜的海面,陷入沉默久久講話。
他認為無邊沙漠地火之海的那株八瓣火蓮,是他該得的。
除了他以外,沒有人能在無法補充靈氣的情況下,深入地火之海,星斗宗那個太上長老都不行。
他認為這是屬于他的機緣。
但從行走天女尸體里,又冒出來了一個八瓣魔蓮,情況就不那么對了,一次他認為是自己的機緣,但短時間內再來一次,他有點不認為自己的機緣有那么好了。
于是他仔細往前推了一下。
他為何會來獻花宗,因為在出客棧時聽到人討論。
而他又為何結十二品金丹,因為曹老頭給了他一個玉簡,里面擁有關于一品到十品金丹所需要的所有突破材料,他又為何會獲得八瓣火蓮,突破至十二品金丹。
因為萬毒宗宗主重傷他,使得他不得不前往星斗宗尋丹。
從萬毒宗宗主玉簡里得知,是因為「道宗」,萬毒宗宗主才知道是誰闖入了他禁地,而「道宗」是一個.卦修門派。
那個陣修傳承守關者,曹老頭。
恰好精通卦修。
他不止一處見過曹老頭,第一次見面,曹老頭在問天坊市里告訴他身上有怨靈,第二次見面是問天坊市滅亡之際,第三次見面便是在陣修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