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祛旱除蝗
香燭燃盡，此時山神祭祀也逐漸到了尾聲，不知道是不是眾人的錯覺，天色好像有些暗淡下來。
“該不會是要下雨了吧！”
“才剛剛祭祀，天就變了，難道山神真的聽到了我們的禱告？！”
村民們抬頭看著天空，目光滿是憧憬。
有人驚呼一聲，似乎發現了什么，“你們快看那里！”
只見遠處似乎有片黑云，正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他們靠攏而來，在此時候，這不外乎是一個驚喜。
村民們歡欣雀躍，“太好了，真的要下雨了！”
眾人激動，眼見那黑云將要飄過來，有細心的人卻發現了古怪，“這云的形狀有點不對勁啊，移動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點。”
聽他這么一說，其他人也冷靜下來，神情由驚喜變得困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好像是有點不對。”
“我怎么聽到嗡嗡聲了……”
“這不是烏云！”
等到那黑云接近，眾人終于看清楚，卻是瞪大眼睛，神情充滿了驚慌還有恐懼。
“這，這哪里是云彩！這是蝗蟲啊！”
村長高聲喊道，甚至連聲音都變得有些扭曲起來。
只見不遠處的天空，數以萬計的蝗蟲織成一片黑色的大網，朝著他們疾馳而來，先前由于距離隔得太遠看不清楚，所以看上去像是黑云。
可隨著空中不斷傳來的嗡鳴振翅聲，震耳欲聾，宛如千軍萬馬奔騰而來，遮天蔽日，不見顏色，足以可見蝗蟲大軍的恐怖。
看到這幕場景，所有人只覺得頭皮發麻，村里年紀小的孩子，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瞬間大哭出聲。
所有人臉上血色盡數褪去，慘白如紙，對于他們而言，莊稼全部都被蝗蟲糟蹋干凈，簡直比要了他們的命還難受。
這代表著一年的收成都沒了！
村長雙膝一軟，癱坐在地上，“完了，全部完了！”
他囁嚅著嘴唇，心都在滴血，就算旱情緩解，恐怕今年也是顆粒無收，整個村子都會受到毀滅性的打擊。
“山神啊，你睜睜眼，看看你的子民吧。”
村長雙眼通紅，渾濁的淚水從布滿溝壑的臉頰滑落下來，那場景看的讓人動容不已。
衛爭心有不忍，想要把人扶起來，“村長，你這樣是沒用的，這個世界上沒有山神，我們想辦法幫你聯系政府，看能不能發點補助下來.....”
村長充耳不聞，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前方，眼看著蝗蟲離莊稼地越來越近，他的神情逐漸陷入絕望的深淵。
嗡！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時，只見郁郁蔥蔥的群山當中，卻猛然迸發出一道金光，宛若流星，又似照陽，照亮了昏暗的天空，刺破了如烏云般的蝗蟲大軍。
“這是——”
“怎么回事？”
瞬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卻對這景象感到無法理解。
與此同時，隨著山上綻放金光，祭祀用的供臺上不起眼的小角落里，一塊白色骨頭忽然跟著顫動起來，像是受到了什么吸引似的，也迸發出淡淡的金光。
整個供臺上都籠罩著一層若有似無的神圣光芒，一閃而逝。
嗡嗡嗡——
而蝗蟲大軍像是感應到了什么，前進的速度猛然一滯，在供臺的上方不斷盤旋，好像在害怕什么。
小小的供臺和鋪天蓋地的蝗蟲大軍相比，顯得格外渺小。
然而就是這樣一方桌子，卻阻擋了蝗蟲前進的腳步。
一時間漫天蝗蟲凝聚在頭頂，嗡鳴之聲不絕于耳，令人頭皮發麻，但卻更令眾人覺得疑惑。
“它們不動了……怎么感覺這些蝗蟲在害怕？”
“它們在這里盤旋什么？”
“好像因為那道金光之后，這些蝗蟲就開始不對勁了。”
眾人目瞪口呆，不解之際，只見遠處山中，那神奇的金光猛然大作，而后快速熄滅。
而蝗蟲大軍頓時更加躁動起來，在供臺上空停留片刻后，再次飛遠，但這次卻改變了方向，避開了田地里面的莊稼，繞路而去，竟秋毫不犯！
古人有云“飛蝗蔽空日無色，野老田中淚垂血”，足以可見蝗蟲的恐怖，它們不會放過視野里面的任何莊稼。
然而這么神奇的事情，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發生了。
不過片刻的時間，來勢洶洶的黑云就這樣散開。
金光雖然一閃而逝，卻烙印在了先前山上采藥的鄭格心中，這與自己之前看到的日照金山何其相似！
“蝗蟲走了？”
過了半響，才有村民不確定的開口。
剛才的場景實在是太震撼了，若不是他們親眼所見，簡直就如同幻覺一樣。
“這簡直就是神跡啊！”
“真是山神顯靈了！”
“沒錯，一定是咱們的祭祀起到作用了！”
“感謝山神，賜福于我們，原來您并沒有拋棄您的子民。”
在此之前，村民們也舉辦過山神祭祀，但都很平靜，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生，從來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反饋如此重大。
不過先前也沒有出現這么嚴重的旱情和蝗災。
可見到了關鍵時刻，山神還是眷顧他們的，山神一直與他們同在！
此刻除了山神顯靈，也沒有其他可以作為解釋，一時間所有村民心中對山神的敬意還有畏懼，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
如果不是山神的話，恐怕他們整個莊稼都將難逃一劫。
村民們激動的熱淚盈眶，嘴里發出古老的音節，那是古老的苗族歌謠，吟誦著山神的豐功偉績。
悠揚喜悅的歌聲飄蕩在遠方，也隨之傳到了大山深處。
外圍的人群中，沈清塵也有些驚詫，回想剛才經過，一時間竟無法解釋。
她轉頭又看向大山，之前那金光浮現的地方，此刻已經恢復平靜，但隱約間，她好似看到了什么，美眸微怔。
就在剎那當中，她隱約在山林當中看到了一個人影，就站在靠近村子的一座大山山頂，俯瞰下方。
也正是金光綻放的大概位置！
“這……是他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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