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最后,平靜下來,恰逢高考,參加高考,以收到大學錄取通知信為收尾。
“好事!”
這年頭拍電影都是國有制片廠,找你談改編,你敢說不讓?
“老師再見!”
李長河點點頭,《信》是他前幾個月剛寫的,算是給人民文學長篇前的最后一篇文稿。
你想干什么?
名義上有著作權,實際上根本沒有反駁的權利。
“真正的勇敢,是在認清了生活的殘酷以后,依然熱愛生活。”
“李長河同學,既然如此,我們就按照我們的預案來了。”
聽到李長河的話,凌子風跟一起來的那個同志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后笑著點點頭。
“我擦,這是?”
很多不在教職上的職工,一年下來也就四五百塊錢。
再看下去,他真的心理不平衡了。
“羨慕不來啊老董,這事我看還是給他保密吧,不要給他傳出去了,容易讓人眼紅。”
凌子風好奇的問道。
他現在哪有時間管什么編劇啊,接下來他的重頭戲,都得放在京城飯店那邊。
“好了,不用多問了,對我來說,這筆錢是意外之財,北影廠送的,又不影響我生活。”
同時還有一份收款單據。
既然北影廠愿意改編,李長河這時候也不會貪圖那點改編費了,不如留個好印象,回頭自家媳婦還得分配呢。
很多家里困難的需要用錢的,都是從這個互助金借錢的,這個月借,下個月還,也不用利息。
“是這篇《信》”
頂替很難,但是讓一個人上不了大學很簡單,拿走通知書就行了。
中年男子從黑色的公文包里面拿出了一份協議。
“長河,回來了,董老師找你什么事啊?”
李長河跟后者倒是沾邊,但是現在問題是風向不明確啊。
李長河本來還想著要不要請董老師吃個飯,不過一想就算開口,人家兩個也不一定答應。
李長河一開始是打算放在學校里一點錢的,省的像沈君誠那樣問他要錢他還得回家拿。
凌子風跟那個中年男人滿意的離開,辦公室里此刻只剩下了兩個老師和李長河。
但是如今人家找上門來,想要改編,李長河倒也不會留著。
經手的部門除了當地的公社村委之外,還得有GA局,糧站,學校等多個部門的手續,經手的負責人太多了。
王老師跟著感嘆的說道。
“沒有,我只拿原作者稿酬就行了!”
對他們來說,四百多塊錢,真的不是小數。
李長河點點頭:“改編是沒有問題的,不知道北影廠是想要改編哪一篇?”
“這個,我也沒有接觸過拍攝,目前沒有意見,祝北影廠拍攝成功。”
“長河,你這是打算做個互助金?”
李長河輕描淡寫的說道。
李長河果斷簽了字,然后又按上了手印。
哪怕沒借的,日常沒有交集的,以后都得賣李長河幾分面子了。
反正這年頭這些導演他也不怎么認識,水平什么的他也沒有認知,人家怎么拍他也沒有話語權。
不過最后,李長河在結尾玩了個鉤子,那就是主角收了那么多的信,唯獨大學錄取通知那封信,被一雙手拿走了,最后的結局是主角跑去詢問,有沒有他的信。
李長河隨后將錢收好,轉身離開。
凌子風溫和的沖著李長河說道。
“不用大家互助了,就用我這個,不過用法跟互助金一樣。”
“再說我就是放在宿舍里,大家就算臨時借了,又不是不還,等畢業了這錢我就帶走了。”
李長河輕笑著說道。
“等會咱們弄個鐵盒子,放在你們宿舍里,錢放里面,鑰匙老陶保管,申請記錄讓海文拿著,找海文申請,找老陶領錢。”
現在沒人真敢按照那個數額來,李長河這個1500的劇本費,這都是看在他知名作家寫的知名的份上給開出來的。
劉偉來了之后,認真的沖著李長河問道。
而此刻,宿舍里的人都吃驚的看著李長河。
凌子風這時候正色的沖著李長河問道。
與此同時,那個中年男子直接從包里拿出了一沓大團結,然后清點出了45張,遞給了李長河。
這價格,比起在雜志上發表要貴了不少,不過對李長河而言,多那三百兩百的錢,并不算什么。
宿舍里,老陶看李長河進來,沖他好奇的問道。
“董老師,那我們就先走了!”
類似京城魔都這種戶口極難的城市,還會跟當地GA局再次復核。
董老師趕他走,其實也是給他臺階下。
“寫的真好啊!”
“對了,長河同學,既然你同意改編,關于改編費用,你有沒有什么要求?”
“行了,不許炫耀,趕緊把錢收好先拿回家去!”
這個年代,很多工廠和單位都有互助金,說白了就是大家每個月從工資里拿幾塊錢出來放到工會,然后后面誰家困難了就可以從工會借錢。
“不過我很好奇,你的結尾,是他的通知書被人拿走了嗎?”
除了大學錄取通知書以外,你還需要拿戶口本,糧食關系,團委關系。
“不用那么糾結,想個借款的制度就行了。”
有現成的工會互助金模式在,劉偉處理起來很有經驗。
這錢他也懶得拿回家了,他準備放在宿舍里。
“就相當于我放在學校里面的錢唄,我自己用也會從里面取。”
所以李長河對于改編其實很佛系,想改就改。
“好家伙,你這一會的功夫,就賺了我大半年的工資啊。”
李長河有些無奈:“我也莫名其妙,突然跑來跟我說要改編。”
所以他也一直也不在意。
“我們北影廠這邊,想要改編一部你的,不知道伱意下如何?”
“長河同學,我就帶走了,你還有什么要跟我們叮囑的嗎?”
比如說八一廠,就是軍事片為主,長春廠喜歡拍農村革命和地下題材。
“我覺得寫的特別好,想把它拍出來。”
所以李長河現在索性拿一筆錢出來,當互助金,算是幫一下這些同學。
所以與其收起來,還不如光明正大的拿出來,直接放在那。
李長河點點頭,反正對他來說,這玩意兒算是個人情投資。
想要在這整個流程中一點都不出差錯,一般人是辦不到的。
后面又一想,你藏著掖著放在學校里其實并不安全,丟了也沒法說,這年頭查偷盜其實挺難的。
從劇情角度上來說,李長河這篇確實適合改編,沒有過多的情情愛愛,但是也沒有犀利辛辣的諷刺,就是通過信來展示了一個知青的人生。
“廠里給你這部定的稿酬是1500元,不過這個需要你和改編編劇分的。”
李長河看了一眼,是他的《信》的改編協議。
“我再跟一班的班委說一聲,咱們每個月一號對一次賬,暫定申領范圍在咱們經濟系,系里凡是有需要的同學,到時候都可以來申領。”
“這錢我想了想,也不帶回去了,放在咱們宿舍里,以后班里和系里誰遇到難處了急需用錢的時候,就過來拿!”
凌子風這時候又認真的沖著李長河問道。
李長河點點頭:“都行,我沒意見!”
再加上他前段時間了解了一下,如今的電影劇本價格不便宜,一個劇本的稿酬能幾千塊,但是那是原創劇本。
“可以!”
凌子風點點頭。
現在還是78年,不是改開后,很多文藝工作者剛恢復工作,對于尺度風向也拿捏不準。
以后他們這批北大同學,借了錢的不用說,以后承李長河這份人情。
李長河笑著說道。
凌子風旁邊的中年男子這時候認真的沖著李長河說道。
到此收尾,李長河沒有寫明確的結尾,留了個開放式的懸念。
四百多塊錢啊,北大的一些四十多歲的講師,一個月工資才五六十塊錢。
哪像后世,從導演到主演,是個人都能帶個自己的編劇進組,隨意改劇本。
“李長河同學,這是你的改編費用,再在我們的單據上留下名字就行了。”
北影廠給錢還是很痛快的,這個中年男子應該是廠里的財務人員,竟然直接帶著錢出來了。
所以李長河沒有寫頂替,只是寫了錄取通知書被人取走。
“這樣啊,確實,有些地方存在著這種情況。”
李長河聽到他的話,嘆了口氣,隨后開口說道:“我只是聽說過有這樣的情況,拿走了通知書有的人就不能上學了。”
“到時候做個記錄按時還就行!”
而且這年頭很多學生其實手里很窘迫,像張文翔那種有家室養著兩個孩子的,李長河估計他經常會缺錢。
李長河其實沒想過這么快就能改編,因為他的咋說呢,其實不太適合這個年代。
中間還夾雜了如今的高考熱度,沒想到被這位導演看上了。
畢竟他去年有些作品可是為了刷稿費當的噴子。
沒法比!
李長河出了辦公室,想了想則是直接回了宿舍。
“你等會,這事我去把劉偉喊來,咱們商量下。”
老陶現在是團支書,劉偉是班長。
李長河再次簽完按了手印,雙方的合作就算達成了。
“是個好事,但是得有制度。”
“北影廠來找我,說是買一篇的電影改編,然后就給了我450塊錢的改編費。”
而且現在電影稿酬這塊是個坑,因為現在很多文藝工作剛恢復,制定的標準是按照之前的標準來的。
但是跟稿酬不同的是,之前電影行業的劇本稿酬定的價格很高。
陶海肅從床上跳下來,面色凝重的沖著李長河問道。
再后面用信來展示他的生活狀態,比如說跟白月光的情感升溫,然后中間白月光被舉薦上學,后面白月光留城結婚,他瘋狂的給很多人寫信。
“好的,那這個協議你簽一下字。”
雖然他寫的是這個年代,但是有些作品其實寫的過于辛辣,這種文字讀著還好,如果搬上大熒幕就會顯得刻意,尺度過大。
像他這種改編的,原作者也就拿百分之二三十左右,其他的都給人家改編者。
很快,劉偉跟老陶來到了李長河他們的宿舍,包括海文他們也都跟著過來了。
而北影廠一般來說,要么是京味生活,要么就是正直屬性濃郁的導向片。
李長河沒有直接寫頂替,因為在這個年代,大學頂替其實難度還挺大的。
大概就是以信為媒介,講述了一個知青從下鄉寫信鼓勵他的白月光,寫信聯系他的好友。
李長河搖搖頭。
反正都是北大的學生,宿舍里也斷不了人。
董文軍老師這時候羨慕的說道。
凌子風導演這時候拿出一本雜志,是一本人民文學,上面李長河發的那篇稿子。
李長河隨后從口袋里拿出來了那一沓大團結。
再說國內的幾大制片廠,其實相對來說都有自己的拍攝風格。
劉偉點點頭:“制度簡單,咱們直接參照工會的互助金模式就行。”
“你在上學,有時間參與我們電影的編劇嗎?”
老陶一下從床鋪上坐了起來,宿舍里其他幾個人也驚奇的看了過來。
“長河,你真打算把這筆錢拿出來當互助金?”
這里面最重要的一點,涉及到戶口轉換的問題,從農業戶口轉成非農戶口。
畢竟他還得上學,又不能當跟組編劇。
“哈哈哈哈哈,那就借長河同學的吉言了。”
李長河搖搖頭:“沒有,根據咱們北影廠的規定來就行了。”
“今天你看看,一部改編費,就是我們半年的工資。”
只要這互助金打出去了,他李長河怎么著也是北大及時雨了。
待李長河出去之后,董文軍跟王老師感嘆的說道:“以前都說作家賺錢,我還沒覺的。”
之前低血糖暈倒,恐怕就是不好意思借錢,畢竟都是學生,有錢的不多。
當然,最重要的是,李長河得給自己刷口碑了。
他等的那位大佬,應該快要來了。
(本章完)
“是李長河同學嗎?”
這時候,坐在沙發上的一個老者站了起來,樂呵呵的沖著李長河問道。
“您好,我是李長河!”
李長河恭敬地沖對方問好。
他不認識眼前這個老者,但是看年紀也得六十起步了,放在北影廠也是老資格了吧。
“我是北影廠的導演凌子風,這次來主要是想跟你聊一部你的改編的問題。”
董文軍沖著李長河揮揮手,讓他趕緊走。
上影廠更不用說,海派文化源頭,哪怕是電影里面都帶著小資的精致。
“那這樣的話,我們只能給你按照原作者分成,按頂格的百分之三十計算,你可以拿到450元的改編費,可以嗎?”
這個年代,編劇或者說原作者的意見還是很重要的。
閱讀1977:開局相親女兒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