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圣士提反堂中學,剛才我們是不是經過了一家?”
李長河這時候沖著衛爾思好奇的問道。
“那是圣士提反女子中學,跟這個不是一回事!”
“圣士提反是基督教中的一個圣者,港英鬼佬很多教學學校喜歡以它的名字命名。”
“之前最出名的,就是圣士提反書院和圣士提反女子中學,這兩個都是港島的名校,屬于最頂級的那種中學。”
“不過眼前這個就不一樣了,這里原本是個教堂,隸屬于圣公會的教堂,后面因為這邊居住人口多了,然后才順勢開辦了教會學校,就叫圣士提反堂中學。”
“所以雖然名字相似,但是實際上沒有什么關系的,那間女校是全港一流的女校,很多社會名流大亨的女子都是那間女校畢業的。”
“旁邊這個嘛,就是個剛開的教會學校,很普通的!”
衛爾思給李長河科普了一下,李長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個圣士提反堂中學,他還真知道。
“原來如此。”
“到了,停車在路邊就行了!”
衛爾思這時候打斷了李長河的思緒,指著路邊的一處招牌說道。
剛好有一輛車走開,李長河將車停了進去。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運氣不錯!”
李長河笑著說道,這會港島的停車,有點后世停車難的味道了。
“走吧,進去嘗嘗”
衛爾思招呼著李長河走進了店里,店里面空間不算大,但是桌椅不少,安排的很擁擠。
這也是港島的特色,人多地少,所以空間利用很緊湊。
對于李長河來說,他其實是不太習慣這種環境的。
“衛先生,您來了!”
“快請坐”
衛爾思果然是熟客,一個中年大嬸很快便認出了他,熱情的招呼著。
落座之后,衛爾思指了指右手邊的墻上。
“除了豬腳飯,也有燒鵝,冰飲,都還不錯,你可以看著點。”
“你推薦的,你幫忙點吧,點一些特色嘗嘗。”
李長河笑著說道。
衛爾思很熟練的點了兩份豬腳飯和幾個小菜,隨后那位大嬸走向了后廚。
“看得出來,伱經常來這邊吃啊!”
落座之后,李長河笑著說道。
“來這邊吃飯,一個是口味好,另一個嘛,看靚女來著。”
衛爾思笑著跟李長河說道。
“靚女?”
李長河聞言,頗為無語。
而衛爾思則是指了指李長河的后背。
“對面就是港島大學,很多靚女會來這邊吃的,很養眼啊!”
“你難道就是為了港大的女學生,特意跑到這邊吃豬腳飯?”
李長河有些無語的沖著衛爾思問道。
“怎么可能,那也太夸張了!”
“其實我最初是監工發現這里的,包先生給對面港大捐助了一棟樓,吶,就是那邊那棟,從咱們這里可以看到的。”
“那是以包先生的父親命名的大樓,當初修建的時候,我作為包先生的代表,來這邊監工來的。”
“然后就意外發現了這家店,味道很好,后面就常來嘍。”
衛爾思沖著李長河解釋說道。
“原來如此,說起來,包先生真的很喜歡幫老先生揚名啊。”
李長河這時候笑著說道。
跟別的富豪捐獻以自己的名字命名不同,包鈺剛搞捐獻,特別喜歡給他的父親揚名。
在港大,有包兆龍樓。
而未來在大陸,像京城的兆龍飯店啊,包兆龍圖書館,東華三院包兆龍護理安老院之類的很多。
“是啊,包先生很尊重自己的父親的。”
“你看老先生住在他家里就知道了。”
“包先生只是老先生的次子,上面有長房在新加坡,下面也有三房在港島。”
“但是老先生一直住在包先生家里,父子關系很好的。”
衛爾思敬佩的說道。
“能看得出來。”
李長河笑著說道。
他對包鈺剛的家庭情況,還是比較清楚的。
兄弟三人,老大包玉書一家就在新加坡,幫他的環球航運管理新加坡的業務。
老三包玉星并不在包鈺剛的公司工作,但是也是在航運業,自己搞了船運公司,生意也不小。
偌大的家族,后續也沒鬧出什么爭產的八卦,可以說兄友弟恭的一家,在這種富豪家庭,很難得的。
而就在兩個人閑聊的時候,一個穿著蘇格蘭裙以及黑色外套的少女走進了店里。
“阿媽,我回來了。”
少女進店之后,大聲的沖著還在忙碌的大嬸說道。
“阿敏,快來幫忙!”
大嬸沖著自己的女兒喊道。
少女也不含糊,進屋之后,將書包放在一旁的凳子上,然后就開始幫忙。
很快,她就端著一個餐盤走了過來。
“阿敏,放學沒有作業嗎?來了就打工。”
“小心我投訴竇叔雇傭童工啊!”
衛爾思似乎也認得這小姑娘,在她放豬腳飯的時候,笑著打趣說道。
港府是不允許雇傭童工的,不過里面也有漏洞可鉆,就像現在這種。
小姑娘幫她媽媽忙,但是你也不能說,她不是在幫飯店干活。
“衛先生不要開玩笑了,那樣竇叔以后會不讓我進來的。”
少女嬉笑著跟衛爾思回答道,同時又好奇的看了一眼對面的李長河。
而李長河看著這女孩稚嫩的面孔,也是有幾分熟悉感。
“先生,您的豬腳飯。”
看李長河盯著她看,少女有些慌亂,隨即輕聲地說完,端著盤子走了。
“喂,大佬,不是吧,小女孩也看,人家剛上中學來的。”
衛爾思看李長河的目光,有些詫異的打趣說道。
李長河搖了搖頭:“看她有點眼熟?”
這小姑娘剛才被叫阿敏,不會那么巧吧。
“你會眼熟她?”
衛爾思用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看著李長河。
“其實小姑娘挺不容易的,是剛才大嬸的女兒,遺腹女來的,沒出聲老豆就沒了。”
“以前住貧民窟的,后來大嬸一個人打好幾份工,把她拉扯大,現在大嬸在這里做工,順便也是接她放學。”
衛爾思倒是對這母女挺了解,笑著跟李長河說道。
李長河則是一下對了起來。
果不其然,這小姑娘,就是未來玉女掌門周惠敏。
他就記得對方是圣士提反堂中學上的學嘛,沒曾想這就遇上了。
不過認出來了也就認出來了,李長河心里并沒有什么波動。
現在的周惠敏,也就十二三歲的年級,小女孩來的,說實話都談不上漂亮。
如果不是知道未來她的模樣,現在的她看起來真就是普普通通。
“你倒是了解得多!”
李長河也沒再關注周惠敏,這個年代,偶遇一些名人太正常不過了,尤其是港島本就不大。
上次吃飯,也偶遇了趙雅之不是嘛。
兩個人吃完飯,也沒停留,隨后開車離開。
窗戶里面,小小的周惠敏一邊收拾著餐桌,一邊看著外面,衛爾思跟李長河上了他的保時捷轎跑。
她認得那輛車,那是保時捷新出的頂級轎跑,程龍剛買了一輛來著,她在報紙上看到過。
聽說,衛先生是幫船王包先生做事的,所以另一個靚仔,也是幫包先生做事的嗎?
周惠敏一邊擦著桌子,一邊心里思索著。
另一邊,李長河跟衛爾思回到了公司,隨后一直熬到了十二點。
等倫敦那邊的金價再度報出,金價又上漲了5美金,已經到了740美金。
衛爾思隨后打電話指示,又出了一批。
吩咐完之后,兩個人再度開車,返回了半島酒店休息。
因為第二天,他們兩個還得去見包鈺剛。
早上九點,理查德載著李長河和衛爾思,來到了環球航運公司的總部。
今天包鈺剛正好在公司,也是在李長河來港島之前,兩個人就定好的時間。
有衛爾思帶路,兩個人很快就來到了包鈺剛的辦公室。
秘書進去通報。
片刻后,秘書一臉震驚的走了出來。
因為剛才包鈺剛告訴她,跟衛爾思一起來的,是他的侄子,以后來了不需要通報。
果不其然,秘書領著兩個人進屋之后,李長河開口的喊的,果然是“伯父”
所以,那位年輕人,真的是包先生的侄子,還是跟衛爾思先生一起來的。
“長河,這一次,你可是大獲全勝啊!”
李長河進來之后,包鈺剛立刻大笑著沖李長河說道。
從白銀收益出來之后,他對黃金市場的收益明顯上心了。
一方面是這一次錢多了很多。
而另一方面,他想看看李長河的再次判斷,到底準不準。
而如今現實告訴他,非常準。
兩個人閑聊了幾句,而衛爾思很知趣的起身告辭。
等衛爾思離開之后,包鈺剛招呼著李長河,坐在了辦公桌前面的沙發上。
“這一次的收益,按照預估,保底十億美金起步,而且是現金,你這一次,可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啊!”
這年頭,十億美金的現金是什么概念,那是全球可以一只手數的出來的富豪。
想要把這么多的錢安排回來,即使是對包鈺剛來說,也是個不小的難題。
尤其是,按照他們的計劃,這筆錢還得避開匯豐銀行。
這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當然,李長河知道包鈺剛這么說,肯定也是有了辦法。
所以他沒有說話,而是坐在那里,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