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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林遠并沒有聊很多,畢竟兩個人還不怎么熟。
簡單的聊了一會之后,李長河就回了家。
剛打開門,就聽到屋里傳來了朱琳咯咯的笑聲。
李長河進屋一看,此刻家里多了個人。
正是剛從魔都回來的龔雪。
“小雪這么快就回來了?”
看龔雪坐在沙發上,李長河有些詫異的問道。
“她啊,是躲回來的!”
“在家老被逼著相親,為了躲相親,早早的回來了!”
朱琳此刻笑著說起了龔雪回來的原因。
龔雪臉上則是一片羞澀,有些尷尬的沒敢看李長河。
“姐”
“行,我不說了,這有什么好害羞的。”
“不過這樣看你年齡也確實不小了,是該找了?”
“你要不說說你的標準,實在不行,讓你姐夫給你介紹個。”
“他們北大還是有很多單身的同學的。”
朱琳熱心的跟龔雪問道。
她記得李長河好多同學都是單身,這年頭北大的學生,算是國內數得上的優秀未婚青年了。
“我現在都還沒考慮這些事呢”
“我想過兩年再說!”
龔雪這時候低聲的說道。
“我那些同學啊.”
李長河聽道朱琳的話,也有些詫異,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你那些同學怎么了?”
朱琳不解的看向了李長河。
李長河則是搖了搖頭。
“算了,不說了,不過他們跟小雪不太合適。”
李長河并不是覺得龔雪配不上他們,而是就目前他的觀察,再加上對未來的了解。
李長河心里有些感嘆,即便是他很努力的去引導很多同學了,但是他這些同學,個個都是心智堅定之輩,不會輕易地被外來因素干擾。
“你這人真討厭,說話總愛說半截!”
聽到李長河的話,朱琳有些不滿的沖李長河說道。
李長河苦笑著搖搖頭:“有些事情沒法說,總之,我覺得我那些同學,跟小雪不太適合。”
“琳琳姐,我覺得姐夫說的或許有他的道理,畢竟咱們也不了解他那些同學。”
“再說我現在真的沒有想找對象的想法,我剛去北影廠還沒幾天呢,總不能這么快就找對象結婚。”
“我總覺得結了婚再拍電影是個很麻煩的事情,我宿舍里跟我一起住的那個姐姐劉小慶。”
“現在就是這樣,她家男人隔三差五的去廠里找她,兩個人吵架打架,每次吵完了小慶姐就在宿舍里哭,看著可可憐了。”
龔雪這時候低聲的沖朱琳說道。
朱琳聽完,也是嘆了口氣。
“唉!”
“咱們普通人傳統的觀念是愛人在家相夫教子,劉小慶這種,出去拍電影一拍幾個月,她男人如果觀念偏傳統的話,肯定受不了。”
“這要是電影里再有些親密鏡頭,那就更受不了了。”
李長河這時候也開口說道。
“是啊,我也是這么考慮的,拍電影一拍幾個月。”
“這要是跟人談了對象,那不是害了人家嘛。”
“所以我覺得還是不談的好,過兩年再說。”
“反正國家現在也提倡晚婚晚育,我這也算響應國家號召。”
龔雪這時候笑嘻嘻的說道。
朱琳聽了,則是有些發愣。
這話,她咋就聽著這么耳熟呢?
前兩年,好像她也是這么跟她媽說的。
“好了,不聊這些了,小雪的個人生活還是讓她自己處理,等她處理不了的時候我們再幫忙。”
“今天既然小雪回來了,那咱們就出去吃吧,也順便給她接接風。”
李長河這時候急忙轉移了話題說道。
“行,那咱們出去吃!”
三個人隨后收拾了一下,走了出去。
晚上,龔雪也沒走,而是在華僑公寓住了下來。
不過主臥里,朱琳靠在李長河的懷里,有些好奇的問道:“長河,我還是好奇,你為什么不愿意把小雪介紹給你同學?”
“我覺得他們挺好的啊?”
“像老陶,海文,英淘他們,現在不都是單身嗎,年齡也相差不大,你覺得哪里不合適?”
李長河看朱琳還是心里疑惑,無奈之下,長長的嘆了口氣。
“就是因為他們太好了,我才不敢把他們介紹給小雪。”
“嗯?你這話說的我有點迷糊,因為他們太好了,所以你不介紹?”
“怎么,小雪配不上這么好的北大學生?”
朱琳有些不滿的問道。
“沒有配上配不上這一說。”
“只是我這些同學,現在看似花團錦簇,但是未來很不好說。”
“就像前些年,那些大學生不也是前途遠大嗎?”
李長河沖著朱琳暗示說道。
朱琳聞言,則是陷入了沉思。
“歷來改革,從來不是一帆風順的變化,而是各種力量的相互碰撞。”
“這些人里面,有保守的人,也有激進的人,有覺得需要向西方學習的,也有覺得要抵制西方侵蝕的,這里面立場不一,目的也不一。”
“所以接下來這幾年,注定是思想激蕩的幾年,其實包括高層,也會被很多因素影響。”
“而北大歷來是思想開放之地,這種改革風氣的轉變,在北大尤為明顯。”
“我那些同學,現在一個個醉心國事,指點江山,激揚文字。”
“就拿英淘來說,他的父親如今是社科院的副院長,同時兼任著中Y政策研究室的主任。”
“借著身份的便利,英淘現在跟社科院,還有各大學校,天南海北的一群人在搞農村問題研究。”
“他們在京城各地開小會,會上各種討論。”
這年代,學生們開會那可不是后世的吃喝玩樂,那是真的開會,真的一本正經的討論國家大事。
每個人都上去抒發意見,然后大家相互爭論,探討,拿數據對比,最終討論出一個合適的觀點。
李長河被鄧英淘邀請著參加了一次,后面就不再參與了。
他也算是見識了這個年代,大學生們的激情。
“你覺得這不好嗎?”
朱琳猶豫了一下,遲疑的問道。
“現在看來,當然是好的,但是就怕有人得隴望蜀。”
“就像之前北大的那些學社聯合,搞文學社,搞經濟學社自然是好事。”
“可是任何事情都有個度,在這個度以內,是好事!但是超了這個度,那就未見的是好事了。”
李長河搖頭無奈的說道。
“你是說,他們會討論的比較過火?”
“現在說不好,但是改革其實是牽扯很深的一個事情,就算是改革,怎么改?改到什么程度?很多人心中的方向也是不一樣的。”
“北大的很多學生,其實還是太年輕了,社會經驗不足,這對他們來說,是個弊端。”
“尤其是那些未婚的,他們這么多年都能堅持不結婚,心里肯定有自己的考量,小雪跟他們,其實是不搭配的。”
“他們的思維,對世界的認知,都不一個層次,這不是什么好事。”
李長河委婉的跟朱琳解釋說道。
未來有句話叫三觀不合,其實現在也是,北大,尤其是李長河的同學,跟龔雪的三觀,能合到一起的,恐怕沒多少。
朱琳聽完,忽然間擔憂的看向了李長河。
“長河,我怎么覺的,你是在嫌棄我?”
小雪跟他們思想觀念合不到一起,那她跟李長河豈不是更合不到一起?
“我跟他們可不一樣,我是個俗人!”
“再說了,我往后又不打算走仕途。”
李長河笑著沖朱琳說道。
朱琳聞言,嘆了口氣,然后靠在了李長河的懷里深思了起來。
自家男人,聽起來好像放棄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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