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李長河重新換上了一身衣服。
同時心里有些感嘆,沒想到小妮子還挺有料的。
剛才情急之下,拉了她一把,手陰差陽錯的放到了不該放的位置。
你要說一點感覺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起碼軟軟的,不平。
想啥呢?
歪了!
李長河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果然出去的時間久了,看小雪都眉清目秀的了。
另一邊屋子里,龔雪此刻也臉色紅紅的,然后在屋里找著衣服。
“這都是意外!”
“姐夫不是故意的”
心里默默地給自己不斷地暗示,龔雪也將波瀾起伏的心平復了下來。
等到龔雪重新給自己換好了一身衣服,一瘸一拐的出來的時候,李長河已經在廚房開始打掃衛生了。
把碎掉的碗片和地上撒的面條湯都收拾掉,李長河隨手拿起了旁邊的圍裙。
這明擺著是龔雪的午飯,一下被打碎了。
正好他也沒吃,索性再一起做點。
他水平一般,不過下個面條什么的還湊合。
“來,我又做了兩碗,湊合吃吧。”
將面條端出來,放在了餐桌上,李長河招呼著龔雪說道。
看李長河坐下來哧溜哧溜的吃了起來,龔雪也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謝謝姐夫。”
“客氣什么,對了,你跟我說說,這個百花獎,到底怎么回事?”
李長河這時候好奇的繼續問道。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大概就是百花獎那邊有很多人反對。”
龔雪把自己知道的一部分情況給李長河講述了一下,李長河聽完之后,有些感嘆。
本來以為,獎項這東西,都是排排座分果果的行為,現在看來,是他狹隘了。
不過可惜,這或許是國內演藝圈最后的“良心”了。
可惜再過不了幾年,這份“良心”就沒了。
畢竟說起來,論起“崇洋媚外”,國內的文藝圈,應該是最先變質的那群人。
一來是因為前些年他們的遭遇,讓他們心底大多心生不滿。
二來嘛,八十年代文化上的開放,讓文藝圈的人,是最早也是最多接觸西方文化的群體。
但是偏偏這批人接觸的都是西方的表面文化,看到的是光輝偉岸文明正義的形象。
而他們的人生閱歷又不足以支持他們透過表象去看透資本主義的本質,所以最后的結果,就是大批的文人階層淪為西方文化思想的擁簇者。
這股余毒,一直到三四十年后,都沒有肅清。
這事啊,還得想個招,不能任由那幫人的嘴大放厥詞。
而就在兩個人閑聊的時候,門再度被打開,隨后朱琳邁步走了進來。
“小雪?”
“小雪?”
一進門,朱琳就沖著龔雪喊了起來。
只是剛喊了沒幾聲,就看到客廳里,有個熟悉的人影站了起來。
“嗯?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看到李長河,朱琳驚奇的問道。
“剛進門一會兒”
“看你這模樣,也不怎么歡迎我啊,是不是怪我打擾了你們倆的幸福生活?”
李長河笑嘻嘻的說道。
“瞎說!”
“對了,給你,你的獎杯。”
朱琳將手里的大盒子丟給了李長河,李長河打開一看,盒子里面,是個巨大的獎杯。
不是后世的百花女神造型,而是一個厚厚的底座,然后上面一個巨大的獎杯式造型,摸著好像是陶瓷的,底座上還有一排小字。
中國電影第三屆《大眾電影》百花獎
最佳編劇李長河
“看著真老氣”
李長河瞅了一眼,這獎杯果然濃濃的機關風格,老氣橫秋的。
“行了,別不知足了,為了你這個獎杯,可把那些人愁壞了。”
“就因為你,明年百花獎都要改制了,砍掉好多獎項呢。”
朱琳這時候滿是無語的沖李長河說道。
李長河聞言,也有些詫異:“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還不都是你的電影占得獎太多,評委會覺得設立的獎項太多了,不合適,等明年,好像就留最佳男女主,最佳男女配,以及最佳導演,最佳編劇這么幾個獎,其他的都砍掉了。”
“好像投票模式也改了,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朱琳也只是零散的聽汪楊說了幾句。
“管他的,明年愛怎么改怎么改,到時候咱們再拿就是了。”
“我覺得以《牧馬人》的質量,起碼最佳導演和最佳女主,咱們得拿下吧。”
李長河微笑著沖著朱琳和龔雪說道。
朱琳聞言,搖了搖頭:“你啊,別做夢了。”
“這怎么能叫做夢呢?”
“我自己寫的劇本,我有信心。”
李長河這時候自信滿滿的說道。
前世牧馬人就拿了獎,這一世雖然換了導演和女主,可是李長河把劇本精修了,而且投入的資金和設備更多,未必就比前世的差了。
“姐夫,你是不是忘了,咱們是合拍片!”
龔雪這時候輕聲的對李長河提醒說道。
“我知道啊,合拍片怎么了?”
李長河還沒反應過來。
“合拍片不能參選啊,笨蛋,百花獎只針對國產片,咱們《牧馬人》屬于合拍片,是不能參與評選的。”
朱琳有些無奈的沖李長河說道。
“這還有這個規定?”
李長河聽完之后,懵了。
這,本來還想著借著牧馬人給自家媳婦兒刷個獎,現在這不是直接把路給堵死了?
“你以為呢,反正啊,咱們是沒希望獲獎了。”
“那,就這一個百花獎這樣,還是其他都這樣?”
李長河記得,后世好幾個獎的,什么百花,金雞,華表,白玉蘭,金鷹亂七八糟的,這年頭,難道只有百花?
“什么其他的?哪有其他的,現在電影界就一個百花獎啊!”
“不過我倒是聽汪楊廠長說,明年好像要再設立一個獎項,是電影協會和文聯那邊設立的,具體的還沒定。”
朱琳這時候沖李長河科普說道。
“明年新設立一個?難道是金雞?”
李長河對這些電影獎項并不是特別熟悉,他能叫上名來,但是具體的不了解。
不過金雞的名頭還是很響亮的,而且時間也夠早,如果明年真的設立新的獎項,李長河估計,大概率是金雞。
所以,金雞到底允不允許合拍片參選來著?
“哎,小雪,你這腳怎么了?”
朱琳這時候看到了龔雪腳腕上纏的紗布,主要是龔雪換衣服,換了條稍短的褲子,腳腕正好露在外面,方便換藥,也透氣。
“別提了,被我嚇得。”
“剛才我回來,聽廚房有動靜,以為是你呢。”
“結果走過來,她正好煮好了面條往外走,看到我一聲驚呼,一碗熱面條就沖我砸過來了。”
“然后自己還摔了,還好我拉了她一把,只是被碎片劃傷了腳腕。”
李長河滿是無奈的說道。
朱琳聽完,也有些無語。
“傷口不深,我幫她涂了點酒精,下午好好休息一下,估計明天就沒什么事了。”
這種傷口當時看著流血多,但是其實問題不大。
“嗯,那下午小雪就好好休息吧。”
朱琳也跟著說道。
龔雪點點頭:“好的,琳琳姐。”
隨后吃完了飯,龔雪知趣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李長河跟朱琳也回了臥室。
然后一回到臥室,門一關,朱琳的身形就騰空而起,然后被李長河抱在了身上。
“嗚”
朱琳一開始睜大了眼睛,不過很快,就沉迷其中,緊緊地摟著李長河的脖子。
直到衣服開始褪下,她才反應過來。
“長河,家里還有小雪呢?”
兩個人也不是沒有白日宣Y過,可是那會家里就他們倆啊。
“她下午睡覺呢。”
“再說咱們屋子隔音好。”
“她以前又不是沒住過。”
李長河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家媳婦兒剝成了一個白玉美人。
都一個多月了,他可憋壞了。
這時候能等著才不對勁呢。
聽到李長河的話,朱琳想了想也是,對方也不是第一次住他們家了。
更何況,這么久了,她也想李長河想的緊啊。
于是乎,朱琳也回應的更熱烈了。
另一邊,屋子里,龔雪躺在床上,抱著被子。
今天下午,她就不出這個門口了,畢竟她很清楚,李長河一回來,兩個人干柴烈火,勢不可擋。
唉,早知道就回宿舍了。
可惜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偏偏這時候腳受傷了,想回也回不去。
龔雪氣呼呼的拍了自己一下,然后隱隱約約的耳畔,似乎又聽到了朱琳姐姐的吶喊聲。
都是幻覺。
以前都聽不到的。
龔雪將被子往頭上一蒙,將自己蓋了起來。
一個多小時后,朱琳渾身無力的趴在李長河的身上,一動也不想動。
這家伙出去一個月,怎么這么多精力,跟個野牛一樣。
“對了,長河,前段時間,人民日報的劉主編還找你來著。”
“找我?什么事?”
李長河這時候一只手把玩著白玉擺件,有些詫異的問道。
“不知道啊,好像是張主編找你。”
“知道你不在,他也沒說什么,只是讓我跟你說,等你回來了,去找他。”
朱琳說完之后,又打了個哈欠,然后將李長河討厭的手拍走。
“不要動了,我要睡一會了。”
隨后,朱琳很快沉沉的睡了過去。
待朱琳睡過去之后,李長河則是起身,重新穿好了衣服。
給朱琳把被子蓋好,他隨后出了門口,然后來到了自己的書房。
這個時候,神清氣爽,李長河打算把好久沒動筆的長篇,再動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