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前,我們跟埃及人一起抵抗洪水”
“四千年前,我們跟古巴比倫人一起玩著青銅器”
“寫的真好啊,不愧是李長河。”
“五千年前的大禹治水,四千年前的商周王朝,三千年前的百家爭鳴,兩千年前的秦漢帝國,一千年前的大唐盛世,總結的真好。”
“是啊,世界的牌桌上,我們的對手換了一輪又一輪,而現在,我們又回來了。”
回到了學校之后,有同學把李長河這一番話寫了出來,然后貼在了學校的宣傳欄上。
于是這一段話,很快就在北大流傳了開來,然后再透過北大,快速的向著周圍其他的學校傳播。
李長河知道之后,也沒說什么。
人是有共通性的的,八十年代的大學生,跟后世的網友,有時候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接下來的日子,李長河又忙碌了起來。
除了得全身心的補課之外,還有就是應對各路來客。
比如說五四文學社的那幫同學。
說起來,李長河的身上,還掛著五四文學社副社長的位置,可惜他幾乎沒有參加個文學社的任何活動。
“建功,要我說,我這個副社長,還是給人讓出來吧。”
“典型的占著位置不干活,而且說實話,我后面會越來越忙,留在學校的時間越來越少,文學社這邊,我真的是顧不上。”
長征食堂里面,李長河跟陳建功無奈的說道。
說起來這已經是李長河這一周第五次來這吃飯了,基本上每次都是跟不同的同學和朋友,老板特意留出了這個小屋,專門幫他接待。
“長河,你現在到底在忙什么啊?”
梁左這時候好奇的沖著李長河問道。
“我現在調到外事部門的一個小組工作,因為之前在京城飯店那邊不是練口語,也跟一些外國人打過交道嘛,所以到那邊幫忙。”
“至于具體的做什么,就不能跟你們說了。”
“對了建功,小梁,你么回去也跟社里其他人叮囑一下,如果外面見了我,不要主動打招呼,也不要輕易說認識我,因為外事部門很多時候有特殊任務,我有時候偶遇了,沒辦法跟他們交流。”
李長河這時候又沖著陳建功提醒說道。
陳建功點點頭:“其實之前我們就有過討論了,不過回去之后,我再跟社里人叮囑一下。”
“至于副社長這個位置,說實話,現在退不退的,也沒什么大不了了,咱們的雜志,除了《未名湖》還穩定發刊,其他的都不大行了。”
“《早晨》也不行了嗎?”
李長河有些詫異的問道。
《未名湖》算是北大官方雜志之一,有校團委的資金支持,所以能穩定的出產。
除此之外,北大中文系其實還有好幾份雜志,比如說《早晨》。
“同學們的熱情是有限的,再加上《這一代》的停刊,好多同學被打擊了熱情。”
陳建功這時候感嘆的搖搖頭,不得不說,去年那本聯合雜志《這一代》的封禁,對于很多文學青年來說,無異于當頭一棒,澆滅了他們的很多熱情。
“早就跟你們說了,那樣搞不合適,你們還一腔熱血,也多虧了上面沒較真。”
李長河這時候笑著說道。
那件事雖然好幾個校領導都受到了處罰,但是參與的學生卻都沒什么事情,最多就是口頭批評了一下。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別的處罰,典型的雷聲大雨點小。
由此也可以看出,上面對這一批大學生的愛護,那真是傾盡心力的進行培養。
“是啊,還是你的眼光長遠!”
陳建功這時候感嘆的說道。
當時李長河對這個《這一代》不感興趣,很多文學系的同學還頗有微詞,其他學校來的人也有些不滿,認為李長河是瞧不上他們。
但是最后的結果證明了李長河的遠見,而他們則是被啪啪打臉。
“主要現在大家愛好也變了,學跳舞參加舞會,還有穿新衣服,忙碌的事情變多了,文學稿子這些,也就顧不上了。”
梁左這時候也開口笑著說道。
這幾個月,舞會這股風潮是徹底的在京城風行了起來,學校里面的大飯廳,現在電影也放的少了,倒是隔三差五的舉辦舞會。
“估計過不了多久,舞會也要被叫停了。”
“對了,小梁,你有沒有興趣,寫寫劇本?”
李長河這時候沖著梁左笑著問道。
“寫劇本?”
梁左這時候驚奇的看向了李長河。
李長河點點頭。
“對!”
“我這邊認識一個港島的電影公司,他們跟北影廠有合作,然后也想要在咱們這邊收一些劇本。”
“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寫寫投給他們,就當是賺個稿費嘛。”
“老陳,你問問文學社的其他同學,有興趣的也可以寫。”
“哦?有什么要求嗎?”
陳建功這時候也來了興致。
“沒什么要求,讓同學們看著寫就是了,格式規整一些就行。”
李長河隨口說道。
他對劇本確實沒什么要求,反正就讓同學們放開了寫,寫完他自己慢慢挑就是了。
這年頭國內的物價這么低,哪怕一個劇本給個幾百塊錢,算下來也比港島那邊便宜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李長河認為,這個時期,國內的文學劇本,有時候寫的,比港島那邊的有深度。
像王京他們,寫的劇本多是娛樂為主,文青向的很少,畢竟那邊講究電影市場。
而國內這時候就不一樣了,娛樂偏少,反倒是有深度的偏多。
李長河找他們收本子,也不一定就在國內拍,說不定收了改吧改吧,放國外拍也有可能。
反正這事花不了幾個錢,他覺得提前籠絡一下中文系的同學們也挺好。
畢竟這些人以后出去了,基本上都是拿筆桿子的,或者去宣傳部,或者去新聞機構等等。
別的不說,國內早期的新聞機構,還是很有影響力的,還不是未來公信力破滅的時代。
“行,等我回去問問他們,如果能寫,到時候就交給你。”
陳建功點了點頭。
“等回頭我安排個人來收就行,陳楷歌你應該認識吧。”
李長河沖著陳建功說道。
“認識啊!”
陳建功當然認識他,他們之前經常在《今天》的詩歌會上見面,再加上有李長河當媒介,也算是熟悉。
更何況北大中文系,那可是陳大導夢寐以求的白月光專業啊。
“嗯,到時候,我讓凱歌定期來收就行了。”
“也行,他家就是北影廠的。”
陳建功對陳楷歌的情況也稍稍了解,都是老陳家的,相對熟悉。
“吃好了,走吧,咱們回去吧。”
幾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吃完了飯,看時間差不多了,便走了回去。
等李長河回到學校的時候,學校里面,有一輛上海轎車已經等在那里了。
“得,又是找你的吧。”
陳建功看到停在路邊的小轎車,沖著李長河笑著說道。
“對,我先走了!”
李長河沖他們擺擺手,隨后快步的走了過去。
“看長河這待遇,他在那個外事部門,級別可不低啊。”
梁左這時候感嘆的說道。
一般的辦事員,能給你配個自行車就已經很不錯了,怎么可能車接車送。
“就長河的本事,去外事部門當個普通辦事員,誰信啊?”
“行了,梁左,回頭你跟小查小黃他們都囑咐一下,回頭外面真要是見了長河,別主動打招呼,也別炫耀他的身份。”
“別到時候因為咱們的一時疏忽,再影響到他。”
“明白,等我見到他們就說。”
“嗯,回頭等長河卸任了副社長,開會的時候我也再提一嘴。”
“我看啊,不行回頭我找老鄒商量一下,從我們開始形成規矩,大三這年把副社長的位置交接了,交給下面的學弟學妹,有序傳承。”
陳建功這時候若有所思的說道。
他倒是覺得,可以借這個機會,跟校團委和鄒世方商量一下。
另一邊,李長河上車之后,看著司機,笑著說道:“馬師傅,又麻煩你了。”
這是盧局長的新司機,來接李長河的。
李長河估計,是自己交的那幾份報告出結果了。
回來撰寫的幾份報告,李長河沒交給林遠,而是回來之后,還是從盧局長那邊遞了上去。
主要是這幾份報告目前來說屬于一家之言,而且有些是李長河的判斷和構思,不適合大規模傳閱。
比如說《關于創建港島安保公司的設想與定位》,這就完全屬于對港島的未來未雨綢繆式的布局,這種暫時不需要經過高層商討,但是李長河需要大領導的支持。
所以思來想去,李長河還是走的盧局長這邊的渠道。
很快,坐著車,來到了盧局長的辦公室,盧局長早就坐在里面等他了。
“長河,沒曾想你去了港島沒幾天,就做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真是讓我感到吃驚啊。”
一進門,盧局長笑呵呵的沖李長河說道。
“主要還是包先生配合的好,沒有他的幫助,我這邊不可能那么順利的。”
李長河謙虛的說道。
“我都聽起然說了,你這借勢用的是出神入化,讓匯豐,怡和,甚至曼哈頓銀行都各自有各自的錯覺,然后三方還不互通,這手段可不一般。”
“連首長知道之后,都大聲的夸贊你,說商場如戰場,這要是放在戰爭年代,你這妥妥的用兵如神的一代名將。”
“這,首長謬贊了,我肯定不夠格!”
李長河有些汗顏,他搞得這些,都是借助了很多他前世記憶的判斷,沒有信息支持,他不可能把怡和和匯豐算計的這么死。
“你啊,不用太妄自菲薄。對了,你交的那幾份報告,首長也批復了!”
聽到盧局長的話,李長河旋即好奇的問道:“局長,首長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