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應求。
處理好了第一個了。
吳痕目光掃過眾賓客,很快又發現了一位長相秀美、身段不錯的女賓客。
好看的,就是有優勢。
應求不就是看自己心情嗎,吳痕喜歡養眼的。
于是吳痕用手指了指另外一位美女門客,詢問她有何應求。
“小女子倒無特別的應求,只是想到圣宗內謀一份差事,哪怕只是伺候幾位大人也是一件極其幸福的事情,不知小女子的應求是否唐突?”女子說話軟綿無力,聽得眾賓客一陣心神搖曳。
“這個嘛……正好我最近想湊出七侍女,你就到我帳下吧!”吳痕說道。
黃掌事在一旁,斜著眼睛看著這位七公子,心說,怎么這件事你就不征求老奴的意見了?
“多謝公子!”女子也沒有表現得過于夸張,仍舊保持著那柔雅的氣質,款款行禮。
其他賓客一個個震驚不已。
也算是開了眼了,應求還能這樣用?
不直說自己要什么,求一份直接在身邊服侍的美差,既能夠讓對方欣賞有加,又可以在以后吹枕邊風,直接將一個愿望變成了想起什么愿望就提!
這個應求牛啊!
學到了,學到了!
“好了,那位長生派的使者,你再說一說你的應求是什么,方才我家長輩在,我沒聽太清。”吳痕此時才將目光落在了連坐席都沒有的長生使嚴陽身上。
長生使嚴陽仍舊保持著那個匍匐的姿勢,根本不像是一個來許愿的,更像是一個已經被打入死牢的小官吏……就在看用什么死法了。
“哦,公子,他的事情簡單,無非是求一個公道,他的兒子被一個下等文明的天才給殺了,他希望我們出手,一命償一命罷了。”這時不太清楚具體情況的黃掌事開口提醒道。
“這也好說啊,我現在就讓那人給你賠命,如何?”吳痕說道。
說著,吳痕將手掌抬了起來,佯裝要將手掌拍向自己腦門的樣子。
長生使嚴陽和道主齊巧直接嚇尿了,尤其是齊巧,慌慌慌忙的爬了上來,惶恐至極的道:“使不得,公子切勿開這種玩笑,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等冒犯了您……嚴超死不足惜!”
嚴陽呆跪在那里。
耗盡了他府中財產,好不容易換來了這么一個攀附的機會。
萬萬想不到自己需要攀附的人就是前些日子發誓要碎尸萬段的人!
他當街打自己的臉。
他殺了自己兒子。
他收了自己的供奉……
然后自己還必須磕頭求饒恕!!
嚴陽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可內心再怎么恥辱,他都不敢在此刻表露出來。
他再一次以頭搶地,“砰砰砰”的給對方磕頭,腦袋都磕出血來了,卻依舊不敢停下來。
其他門客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感覺到長生派的這兩人畏懼到了極點,仿佛這位新主事是一位極其可怕的魔鬼,一瞬間就吞噬了他們的三魂七魄!
“一定是七公子游歷時與他們長生派有了過節。”
“多半了,長生派這兩個人也太蠢了,圣宗的能力那么明顯,金色的,金色的氣息啊,只要施展這股力量就下跪,沒準能多一條生路,為什么還告狀到圣宗來!”
“哈哈哈,第一次見找死找得這么彪悍的。”
“這個長生酒府,怕是以后都沒了,可惜長生酒味道確實不錯。”
眾賓客從情況來看,已經是大致明白了。
圣宗弟子游歷是常有的事情,他們為了不被一些兇歹之物惦記,肯定也會掩藏身份,長生派這是干了什么損陰德的事情,才會得到這樣的惡果啊!
“怎么回事?”黃掌事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事情怎么變復雜起來了。
“黃叔,殺他兒子的那個人就是我,我在神莽大地脈游歷時險些殞命,正巧被女媧神端給救下,撿了一命。考慮到我的修行要種善惡因果,便化名為吳痕,順便庇護了這些女媧子民,于是他們奉我為守護神了。”吳痕平和的講述這段故事。
“也就是說,那個下等文明的天才其實是公子?”黃掌事詫異道。
“不錯。”吳痕點了點頭。
聽了這句話,黃掌事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目光從嚴陽身上掃過,臉上沒有一絲絲的同情,反而冷笑道:“嚴陽,你兒子死在我家公子手上也算他的榮幸了,你心中可有不滿?”
“沒有!沒有!我心中再無半點不滿,公子神功蓋世,公子輝煌如圣陽,我家犬子能做公子修行道路上的磨刀石,那是他……不不不,是我嚴家無上榮光!!”嚴陽全身抖動得更厲害,一邊瘋狂磕頭,一邊吐露這番話語。
圣宗兇名,其他勢力又怎么不清楚?
得罪圣宗,那是窩里的雞蛋都給搖散了!
嚴陽意識到自己這會表露出半點不滿,不單單是自己,自己一家老小都要死!
他兒子有三個,死了一個真還能過下去。
黃掌事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嚴陽倒還不蠢。
這樣,嚴陽至少還能撿回一條命!
“公子,您看此事……”黃掌事也借此機會給嚴陽求情。
可是,吳痕沒有理會,他走到了長生使嚴陽的面前,突然抬起了腳,將圣息之力灌輸到了自己的右足上!
“嘎!”
一腳充斥著恐怖圣力,如千鈞之重狠狠的踏在了嚴陽的后腦勺上!
嚴陽本來就是趴跪著,被這么一踩,整顆腦袋直接栽入到了堅硬的土地里,鮮血霎時濺灑了出來,艷紅至極的涂抹在旁邊的酒壇與玉盤上……
這一幕,令在場賓客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剛才還溫文爾雅的七公子完全變了一個人,殘暴得令人感覺像一頭嗜血狂獸!
將人腦袋踩到土里之后,這位冷血公子依舊不泄憤的蹂躪了幾下,仿佛要將對方的顱骨全部碾碎。
嚴陽身軀還在努力的求生掙扎,可被一擊命中要害的他又哪里可能活下來,扭動無非是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我吳……采廷喜好結交善緣,只要大家真誠供奉,我有求必應!”
“但對待這種與我為敵,一心求死的人,我也必定滿足!”
說完這句話,吳痕瞥了一眼旁邊已經嚇傻了的女道主齊巧。
收起了那殘冷的表情,仿佛無事發生一樣,吳痕一只手勾起了癱軟在地的女道主齊巧,道:“起來給大家伙倒酒,別攪了其他賓客和本公子的雅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