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名道姓要人接任務.
還一下丟出這么大一堆銀票。
這是什么愣頭青?
“沒有這樣的規矩。”換金所的忍者搖頭,語氣冷峻,話是這么說,可手老老實實,伸向那疊鈔票,“發布任務之后,領取對象隨緣,只要有能力完成這個任務的,都可以領取.”
他很冷漠。
佐助的刀更冷漠。
話音還未落下,寒光一抹就到,繼而血花飆飛,滿天花灑。
“現在可以了嗎?”他輕聲詢問,語氣沒什么波動,就像剛才只是做了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忍者撕心裂肺地嘶吼。
痛苦傳遍全身,明明受傷的是手,可腳下一軟,癱軟如泥。
其余人立馬做出反應。
都是吃刀尖這口飯的,反應慢的早死了。
不是換金所的退閃一旁,謹慎、膽小,或是實力不足的,扭身離開。
換金所的幾位沖出來。
手里劍、苦無,還有些奇形怪狀的忍具,投擲而來。
持刀的、或是特殊武器的,熟練躲避,近身上前。
“你是來鬧事的?”質問聲隨同而來,卻無半點等待之意。
不管如何
換金所里的規矩就是不準對所內的人動手。
壞了這條規矩的人,也別怪自己被劫財殺身。
佐助冷眼一掃。
還以為這里全是高手.
可出手的這些人里,大多都只中忍水平,有幾個到上忍的,水平也拙劣的有些可笑。
撥刀一挑,劈風掃去,前斬后削。
不到幾個回合,還能站著的,就只剩下幾個遠程攻擊騷擾的家伙。
他們看著佐助,瑟瑟發抖不安。
該死的。
來了一個什么兇神惡煞。
這種實力的家伙,怎么會出現在換金所這種地方
別說尋常上忍,就是五大忍村那些有名有姓的高手,差不多也就是這種水平了吧。
成為一個小勢力的首領綽綽有余。
“現在,可以指名讓曉組織來接取這個任務了嗎?”佐助踩著一個人,把刀刃從他心口拔出,語氣冰冷。
那幾個遠程的忍者臉上勉強堆起笑容,答應下來:“沒問題,當然可以。”
換金所的規矩是建立在暴力上的。
如果出現更大的暴力.
理所當然的,也遵循他的規矩。
佐助丟下銀票,冷冷一聲:“那就快去做,我就在火之國。”
他故意留下地址,怕這些人記不住,仔仔細細重復了好幾遍,才轉身離開。
火之國境內。
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鮫正在尋找佐助。
“培養的眼睛已經結果”是一個極好的理由。正好和佐助廝混在一起的那個人,是曉組織的另一個心腹大患。
附帶的那件,也是正事,再加上現在曉組織的任務也沒那么沉重,干柿鬼鮫沒有拒絕的理由。
只不過.
當他們趕去草之國時,忽然收到情報。
“首領的消息。”干柿鬼鮫念著情報,嘖嘖聲音,語氣古怪,“有一個很厲害的家伙,在火之國的換金所下單了一道指名任務,要我們曉組織出手,花一千萬刺殺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鼬偏頭,目光轉向他。
“是一個黑發忍者,年齡不是很大,但很厲害,一群人一起上都被他一口氣解決掉了。”干柿鬼鮫繼續說下去,“而且那家伙的目的,似乎不是為了讓我們去殺宇智波佐助,很囂張地報出地址。”
“看樣子是想讓我們上門呢。”
宇智波鼬沉默一會,輕聲說道:“是嗎?”
“大蛇丸還真是一個危險的家伙,把組織的消息透露給佐助了。”
干柿鬼鮫嘖聲:“自己解決不了的麻煩,讓別人去解決,還真是他的作風。”
他停頓下,看向鼬:“還要去找你弟弟嗎?”
宇智波鼬雙手插兜,表情冷漠:“當然,先去找他吧,大蛇丸那個滑溜溜的家伙可不好抓。”
火之國某一處邊陲小鎮。
佐助坐在房頂上,眺望遠方,他在等人。
不知道曉組織中的誰會來,誰來也無所謂。
只要能捉到宇智波鼬的蹤跡就好。
來的人要是宇智波鼬,最好不過。
查克拉從遠及近。
佐助扭頭,看了過去。
兩道黑底紅云長袍男人從鎮子外走來,一位鯊魚臉,佐助了無興趣地偏轉過去,還有一位是黑發、紅眼,在眼眶里還有三道漆黑巴紋。
這個人讓他目光挪移不開。
來了!
真的來了!
自己最難忘、最惦記、最痛恨的男人。
瞬步一踩,破風浪聲,到他們兩人身前。
“好快的速度!”干柿鬼鮫一驚,抬手抓住刀柄,等看清來者后,咧嘴一笑,把手放下,“是你的弟弟嗎,鼬。”
“和你真像。”
“不過他比你要活力的多。”
佐助沒理會他,眼神兇狠:“鼬!終于找到你了。”
“愚蠢的方法。”宇智波鼬冷笑,手從長袍的縫隙里探出來,裸露出臂膀,“和大蛇丸那樣的家伙合作,愚昧地相信了他的話,還主動招惹我們”
“是什么給了你信心。”
“難道大蛇丸沒有和你說過,他和我交過手,而且很可悲的,只是一招就被我擊敗。”
他盯著佐助,眼神沉重。
“我現在已經有殺死你的力量了!”佐助沒有回答鼬的那一番話,只是把頭一搖,執著于兩人間的仇恨。
瞬步再一踏前。
刀光一閃,劈砍過去。
干柿鬼鮫后跳,遠離戰場。
宇智波鼬反而沒什么動作,呆呆站在原地,任由佐助的刀插進自己胸口。
下一秒。
烏鴉鋪天蓋地散去,烏泱泱、黑漆漆一大片。
幻術!
佐助立馬就分辨出來。
什么時候?
剛才對視的那一瞬間嗎?
干柿鬼鮫嘖聲,把頭一搖:“鼬,真是的,不要對我也用上幻術啊。”
回應這句話的,是“噗嗤”一聲。
悄無聲息的,在宇智波佐助身后,一只手伸出,毫不猶豫地插入他的心臟。
“要死了哦,佐助。”鼬輕聲說下去,語氣異常平靜,“這是你冒犯我的代價,要知道有些人是不能在被人慫恿后就冒冒失失”
他的話沒有說完。
佐助的身體也在一刻塌解。
是同樣的幻術。
干柿鬼鮫又嘖一聲:“你們這些擅長幻術的家伙,不要波及到我這個無辜的觀戰者啊。”
沒有人理他。
佐助輕聲:“看來我們之間的差距也沒那么大。”
“幻術,我也會用。”
寫輪眼在幻術上的強勢,在兩人手中發揮的淋漓盡致。
你來我往的攻勢,不分高下。
宇智波鼬踩在樹枝上,語氣莫名柔和了一些,只是話語里的內容,仍舊是那么狠辣:“你的成長真快,幾乎要追上我的腳步了。”
“不過,你似乎忘了,我們之間最大的差距是什么。”
“是眼睛。”
他眼中的三勾玉扭動,旋轉著成鐮刀狀。
“這雙萬花筒,就是我們之間最大的差距。”宇智波鼬接著說下去,“再體會一次那晚的痛苦吧。”
“佐助。”
“我給予你的恩賜,你似乎并不珍惜。”
他瞪大雙眼,瞳仁中的陰沉查克拉沉淀,瞳術展開。
“月讀”。
照片底色一樣的世界,將二人籠罩。
佐助被綁在受刑架上,在他身前,是密密麻麻,無數手持利刃的宇智波鼬。
他們異口同聲,一道道細小的聲音,匯聚為洪流。
“這里的世界由我完全掌控。”
“感受痛苦吧”
可被綁著的佐助,是砧板上待宰割的魚肉的佐助,笑了起來:“我比你想的要聰明,也比你想的要堅定。”
“那樣的眼睛,可不止你一個人擁有。”
他瞪大眼睛。
巴紋轉動,也漸漸蛻變為一個形狀,血色的六芒星。
同樣的萬花筒寫輪眼。
這消息似乎遠在宇智波鼬的考慮之外,真給他帶來幾分震驚,精神世界都稍有一瞬的凝滯停頓。
這一瞬被佐助捕捉到。
在純粹精神的世界里,肉體的束縛被拋掉,更貼近于靈魂存在的狀態。
“月讀”讓宇智波鼬在其他忍者面前,擁有至高無上的支配權。
可在靈魂更強大、更懂得如何去使用靈魂之力的佐助面前,他失去那種至高無上的統治權。
此時,他有所動搖。
于是,王冠就落入佐助頭上,由他承戴。
眨眼之間,攻受異形。
被綁在受刑架上的人,就成了宇智波鼬。
那些密密麻麻的分身消失不見,佐助持刀,握著他那把斬魄刀,表情猙獰,有種說不出的暢快。
“宇智波鼬!”
“這一刀是為了父親!”
噗嗤一聲,長刀狠狠、毫不留情地插入他的身體里。
宇智波鼬吭哧一聲。
“這一刀是為了母親!”
紅刀出,不緩口氣,第二刀就扎了下去。
宇智波鼬左眼留下一道血痕。
“這一刀”
第三刀就要扎下,佐助就要下意識喊出族中親近人的名字。
月讀空間破碎。
就算攻守異形,這片空間的所屬權也依舊屬于宇智波鼬,只要他一個念頭,就能解除這個術。
現實世界。
宇智波鼬弓腰,在幻象世界里眼睛所流出的血,反饋到肉體,血淚滑落,滾滾而下從臉頰低落。
宇智波佐助咬牙切齒:“反應過來了嗎?”
“這就受不了了?”
“才兩刀而已,你殺死宇智波一族的時候,可不止兩刀。”
“那些人的痛苦你都還沒品嘗到。”
干柿鬼鮫瞪大了眼,驚訝無比。
佐助的眼中,赫然也是一雙不常規的“寫輪眼”,和鼬共事這么多年,他早就清楚,這是萬花筒寫輪眼。
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就已經做到這種程度?
鼬是多久才有的萬花筒。
而且為此付出了多少代價——他可是親手把自己一族的人都殺死了,才換取到的這雙眼睛。
佐助付出了什么代價?
沒有另一個宇智波一族能被他殺的。
而且,最不可思議的,宇智波鼬竟然吃癟了。
論年齡,宇智波鼬更大,他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時間也更久,按理來說,無論經驗、熟練度,還是瞳力,都應當鼬更強大。
更不要說,這個術是鼬主導。
即便如此,還是佐助獲勝。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干柿鬼鮫的內心里產生。
是不是.
佐助已經強過鼬了?
他伸出手,握住背后大刀:“鼬,我來幫你。”
“不用。”鼬很干脆的果斷的拒絕,“這是宇智波的事。”
干柿鬼鮫一頓。
“你的精神力,真可怕。”鼬接著對佐助說道,“連月讀那樣的術都能找到機會破解。”
“不過瞳術,可不止這一個。”
他抬起手,覆蓋在右眼上。
食指、中指分開,露一條縫隙,鮮血再次滲漏。
“呼”的一聲,黑色火焰在佐助身上燃燒。
佐助低頭,勾嘴一笑:“原來在你眼里的另一個瞳術,竟然是這個嗎?”
“天照。”
他精準念出這個瞳術的名字,依舊站立,沒有動作。
鼬微微一愣。
佐助為什么會知道?
明明沒有交手過。
這個情報,也沒對大蛇丸展示過,他也不太可能知道。
難道說.
他也擁有這個瞳術?
“你注定是要被我殺死的。”佐助興奮一笑,右眼里的萬花筒轉動,一滴血漬順著眼角落下,“知道我這只眼睛里的瞳術是什么嗎?”
“是加具土命!”
“炎遁!”
“能夠操控天照之炎的瞳術。”
他現在終于知道自己會去尸魂界的意義了!
就是為了克制宇智波鼬。
靈魂強大,能夠克制“月讀”。
加具土命能夠克制“天照”。
宇智波鼬的萬花筒,完全被自己所克制。
他天生就是要被自己殺死的!
隨著佐助的話語,覆蓋在他身上,向來無往不利、卻無法受宇智波鼬掌控的黑色火焰,聽從他話語的變幻。
成一根箭矢,筆直、尖銳地射向宇智波鼬。
之前還風度翩翩的鼬,此時此刻,卻有些狼狽,想方設法地躲避天照的攻擊。
這個曾被他利用、最為好用的術式,此時卻成了追殺自己最有效的利器。
干柿鬼鮫有些看不下去,再一次握住自己的刀:“鼬,我要出手了。”
“你看起來有些對付不來你的弟弟。”
“真是可怕.”
“現在的年輕人還有這種勢頭。”
鼬一邊翻滾,一邊搖頭,態度依舊,是要拒絕干柿鬼鮫的幫忙:“不用,萬花筒的力量,才不止這些。”
干柿鬼鮫一愣。
自己和鼬相處時間那么久,別人都不清楚鼬的眼睛里瞳術是什么,他卻清楚的很,甚至都摸懂鼬的戰斗習慣。
可即便如此.
自己也還是沒能完全摸清楚他?
寫輪眼還真是一種強大的血繼限界。
鼬一伏腰,語氣輕緩:“萬花筒是你最大依仗啊。”
“不過這雙眼睛沒那么簡單。”
“你開眼能有多久?”
“這個術”
隨著他的話,查克拉在他身周凝聚,血色一絲絲的,從淡到濃,從淺到深、從小到大,一塊紅色肋骨將他的軀體包裹住。
天照火焰焚燒上,傷害的了骨骼,卻傷害不到骨骼下被保護著的人。
肋骨只是個開始。
緊接著是腦袋、四肢,巨人帶著宇智波鼬爬起,數十米的高度,遮天蔽日,宏偉至極。
干柿鬼鮫驚嘆。
這也是.
寫輪眼能有的程度?
佐助臉色平靜,只是把手一揚,萬花筒寫輪眼轉動,同樣的術式施展出來。
“須佐能乎”。
同樣的骨骼巨人,出現的速度比鼬還要更快一些,形態幾乎一樣,只是顏色有些不同,屬于佐助的須佐能乎,是紫色的。
巨人中的宇智波鼬臉色緩和幾分。
佐助已經成長到這種程度了嗎?
須佐能乎可不是什么容易的術式
即便是自己,當年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后,也沒有立馬就學會這種術式,而在學會之后,在最開始的一段時間,使用這個術式,也無法直接召喚出巨人,只能召喚出肋骨、或是單一的手臂。
那就可以毫無保留了。
懸在他心頭的那顆大石頭終于落地。
三代火影的死亡.
讓宇智波鼬很擔心自己和木葉之間的交易,所以才打著“確認九尾人柱力、伺機捕獲”的理由,回到村子,和卡卡西他們戰斗,彰顯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讓木葉知道,自己還沒死,即便三代火影死了,約定要照舊。
誰知道佐助叛逃了。
還是幫忙大蛇丸。
這讓他更擔心起來。
大蛇丸這家伙可是毫不保留地表達過自己對寫輪眼的渴望,還對自己、甚至對那位首領出過手。
佐助和他混在一起,毫無疑問,大蛇丸是盯上了他的眼睛。
這也是他為什么著急要找到大蛇丸的原因。
生怕自己丟了弟弟。
現在嘛.
就沒有這些擔心了。
能勝過自己,就說明不會再有人能夠威脅到他,只要將寫輪眼最后一點缺陷補足,那么佐助說不定都不用受制于“宇智波斑”。
兩尊巨人碰撞,近身戰斗。
佐助下手兇狠。
宇智波鼬躲躲閃閃,藏著自己指點的念頭——當然也不用藏,佐助正面戰斗的能力比他要強。
力量、速度、戰斗理念上,都是佐助占優。
身為“兄長”、身為經驗更豐富者的人,并不是“鼬”,而是“佐助”。
不過,鼬也有應對方法。
骨骼上,漸漸有血肉長出,從枯槁、瘦弱的模樣,變得更加豐滿,連個頭都變得更高了。
這是須佐能乎的第二階段。
“不要自滿了,佐助。”宇智波鼬喃喃輕聲,在骨骼里的聲音,也難以傳入佐助的耳中。
須佐能乎可不是到此為止的術式。
干柿鬼鮫驚訝。
他看得出來,這個術又變強了。
還能變強?
佐助面色不改,同樣進入第二階段。
雖然為了避免損耗眼睛,在尸魂界很少使用萬花筒,但并不妨礙他進行理論上的研究,雖然慢了些
可尸魂界的時間,對忍界而言,幾乎沒什么意義。
宇智波鼬率先一步,可局勢沒任何改變。
“第二階段也掌握了。”宇智波鼬咳嗽兩聲,他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心臟,深吸口氣,“那就如此.”
他的實力很強、天賦也是宇智波一族歷史上罕見的存在。
須佐能乎有機會更進一步。
不過身體的拖累,讓他無法做到,只能停步第三階段。
和一、二階段相比,這是分水嶺的一段。
不僅是巨人的身體上披上了盔甲,更是因為,在這一階段,須佐能乎會解鎖特有的神器。
不同人的須佐能乎,是不同種類的神器。不同的神器,有不同的作用。
以佐助的天賦,能在開啟萬花筒后的短短時間里,就進步到這種程度,讓鼬很自豪,他現在就更想燃盡自己的生命,為自己的弟弟指名道路。
可出乎他意料的。
就算是第三階段.
在自己進入后,佐助也隨之追趕了上來。
戰斗仍在繼續。
佐助拼殺的沒那么兇狠了,至少不再招招都奔著致命處去。
可宇智波鼬的壓力卻變得更大了,一方面是因為自己的身體,三階段的須佐能乎對身體有極大負擔。
另一方面,也有佐助的戰術選擇,他改成了讓自己壓力更大的打法,像是想從自己身體里再壓榨出什么似的。
十分鐘后。
紫色須佐能乎停下,佐助的聲音極大,清晰無比地傳入宇智波鼬耳中:“只有這些本事嗎?”
“到此為止了?“
“真是丑陋啊,鼬。”
“你不惜殺死全族、殺死爸媽,想要獲得眼睛,只有這么可憐的程度。”
“當然也是,像你這么十惡不赦的人,又怎么可能會得到真正強大的力量。”
宇智波鼬沉默。
他理解佐助對自己的痛恨,這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可這句話里蘊含的意思,讓他有些琢磨不透。
是掌握了“四階段”的意思?
就算是自己,在獲得萬花筒寫輪眼后六年的時間里,才成功掌握第三階段,如果身體健康,恐怕也很難在這個時候掌握第四階段。
佐助獲得萬花筒寫輪眼才多久?
就算自己給的刺激足夠
就當佐助在六年前覺醒了萬花筒。
和高強度使用寫輪眼的自己不同,在木葉那那種安全、和平的環境里,佐助幾乎沒什么使用寫輪眼的能力。
更不要說,六年前,木葉那邊曾明確和自己說過,佐助覺醒的是二勾玉寫輪眼。
在他沉默的注視中。
佐助身上,那尊紫色巨人變得更加龐大,完全站立在大地上,一手持弓、一手持劍。
宇智波鼬感慨。
果然是這樣!
可他的感慨還沒終止。
變化沒有停下。
紫色巨人變得更加高大,在他身后,一雙翅膀舒展出來,手中的弓扭曲,變成一把刀,和左手的映照,成了雙刀。
宇智波鼬有些無法理解了。
這不止是第四階段
是宇智波斑嘴里說的那個“完全形態”。
歷史上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也幾乎沒有人能夠掌握這種能力。
這才幾年?
做到這種程度。
“鼬,看到了嗎?”佐助抬起須佐能乎的右手,指向宇智波鼬,“我現在遠比你要更強大。”
“而我做到這一步,沒有殺死任何親人、沒有殺死任何身邊親近的人。”
“你這個狼心狗肺、無情無義的家伙。”
“你不僅拋棄了你作為人的資格,而且拋棄了這些東西,你也什么都沒獲得到。”
“你錯了!”
佐助說的咬牙切齒。
他要做的,不僅是殺死宇智波鼬的肉體,還要殺死宇智波鼬的精神。
既然他覺得想要獲得力量、就要有更大的器量,就要毫不猶豫、無情地殺死自己身邊的親朋好友。
那自己就要告訴他,比他更強大的自己,走的是一條完全相反的道路。
宇智波鼬沒有說話。
他盯著佐助,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事情一往無前地朝著自己期待的方向,緊接著就匆匆掠過自己的期待,毫不留步,奔著另一種巨大的荒謬而去。
他不是很在乎佐助說的那些話。
之所以殺死宇智波一族,并不是為了力量,是為了木葉。
村子要在一族之上。
這是他的理解。
現在他最擔憂的是,具備這么強大力量的佐助選擇叛逃,那么以后他還能回到村子里去嗎?
如果他不愿意,沒有人能強迫他。
和自己所期待的事截然相反。
佐助瞬步,不再留手,在知道宇智波鼬的力量到此為止后,在完全否決掉宇智波鼬,讓他陷入沉默中后.
自己已經在精神層面殺死了他。
不管宇智波鼬是怎么想的,而是別人怎么看待的。
一刀刺去,刺中宇智波鼬的胸口。
天狗盔甲崩裂,四分五裂。
宇智波鼬重重咳嗽一聲,血和須佐能乎一同散開,他從高空墜落,勉強單手結印,一個小小的土遁忍術,才保住他的性命。
佐助跟著解散須佐能乎,踩空落到宇智波鼬身邊,把刀舉起。
以二番隊的方式。
以處決背叛者、殺害同僚者的方式,揮動起了刀。
“等一等,佐助。”宇智波鼬開口,一邊咳嗽著,一邊說下去,“我還有一件事要說。”
“那天晚上,動手的人不止我一個。”
佐助的刀在宇智波鼬脖子前停下,刀風斬開一道破皮的口子。
“還有一個是誰?”他瞇起眼,語氣平靜,“是木葉的人嗎?”
宇智波鼬搖頭:“不,另外一個也是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