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四爺在2003年克隆了CLAMP成名漫畫圣傳之后嘗到了甜頭,后又于2004年更新連載創作了小說夢里花落知多少。小說以魔都,京都為背景,講述了幾個年輕人的愛情故事。
小說一經出版便在市場上取得重大成功,銷量上成為2004年全國文學類暢銷書第一名。
那個時候的四爺便已初顯他的拜金本色,在故事里邊對有錢人各種推崇至極,故事里邊決定人的三觀是否正確并不是取取決于人怎么樣而是取決于人家里有多少錢。這種思想從夢里花落知多少開始萌芽在到后邊小時代極神功大成。
然后就有了——“沒有物質的愛情就是一盤散沙”這樣的明言。
06年五月,京城人民法院做出終審判決,從連載之初就開始鬧了的“四爺抄襲事件”。終于在經歷了兩年多的長跑之后,落下了帷幕。
法院判定了夢里花落知多少對莊某的圈里圈外整體上構成抄襲,勒令其賠償,道歉。
然后四爺慷慨解囊,積極賠償,獲得諒解,還把夢里花落知多少賺得的部分錢財拿出,并搞了個“反剽竊基金”會,算是坐實了他抄襲的事實。
可那又如何呢?
人一樣在文娛圈子里邊混得風生水起,后邊還當導演了。小時代搬上熒幕的那年,熱度直接拉滿了,市場熱烈反響,括弧幾乎都在噴。但就這樣了,人居然還拿了魔都國際電影節最佳新人導演的提名。
最后還能跟陳大導一塊上演員請就位。
只能,這魔幻的世界。
文娛圈子里的人一向不怕被黑,怕的是沒流量。
…
所以,抄襲可怕嗎?
文娛作品的抄襲,本身就是一件很難去界定的事情。
夢里花落知多少那么證據確鑿都還審了兩年,特么的兩年,都夠一些小仙女離婚兩次,賺三次彩禮了!
樂壇新人季打榜結束之后,姜瑜其實就一直沒太關注九局下半撞車的事情。
因為想要在那樣的大環境下,證明九局下半是屬原創,本就是件相當困難事。
反觀抄襲者。
他們不需要證明九局下半是他們原創的。
他們只要把這趟渾水搞濁,然后整天占用公共平臺,發布一些無辜的內容。
例如:“我也不知道我的靈感怎么就和芷萱學姐撞車了。”
又或者:“我不想傷害任何人,但靈感沒有先來后道。”
又譬如:“真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和芷萱學姐關系很好的。希望不會產生什么糾紛。”
這是放在明面上的。
然后在見不得光的地方捏?
就是找一堆水友過來,狂曝林芷萱的黑料。
“林芷萱錄制節目時耍大牌。”
“林芷萱大碗寬面電音!”
“林芷萱年輕的時候踩過縫紉機,唱鐵窗淚!”
“林芷萱讀書的時候霸凌同學。”
造謠,抹黑,只字不提原創或是抄襲。
林芷萱和她所屬的經紀公司星耀雖然這段時日下來也在努力辟謠,解釋。
但收效甚微。
還是那句話,文娛作品的抄襲,本身就是一件很難去界定的事情。
…
晚,九點。
位于南州市新區,體育中心附近的一家酒店里。
酒店房間正對著體育中心的會場,打開落地窗的窗簾,遠遠的還都看到主會場那兒,有人在彩排演練。
距離音樂節還有一天不到。
酒店房間很寬敞,是星級酒店。
全智能的語音控制,各式各樣的高科技的家居。就連送外賣的,也是個小胖墩機器人,端著盤子,圓乎乎胖滾滾,到你房間門口還會摁個門鈴,張口閉口就是賊萌賊嗲的:“很高興為您服務,我的小天使~”
然后巨口一張,把外賣從它肚子里邊給掏出來了。
…就很賽博,就很朋克。
話說又說回來了。
有的時候真的覺得,華夏的崛起,真的就是那么一眨眼的事情。
很多出現在二十年前科幻電影里的高科技產物,那時候看起來,既然玄奇,又神秘。
結果一轉眼,二十年不到的時間,很多東西,就都已經制作出來了。
全息投影,智能駕駛,語音操控…
反正姜瑜小時候對于科技的理解,也就是能把小霸王里的游戲搬到俄羅斯方塊的掌機里邊,走到哪兒都能隨手玩…那就已經足夠驚為天人了。
江檸還在為剛剛燒烤攤的事情生氣,咬牙切齒的。進了房間,隨手把外套一丟,便登入論壇,和小黑子們吵架去了。
姜瑜覺得她有些幼稚。
在當下互聯網這樣的大環境。
錘人如果錘不死,那必將沒有任何意義,反而還會給人增添一些熱度。
黑紅也是紅嘛!
…
南懷市的夏天莫名的悶熱。
就算有風,也是黏糊糊的。在身上緊繃繃的難受,隨手一搓,都能搓出一層泥來,特別的難受。
姜瑜洗了個澡。
酒店的浴室很大。奢華的裝潢,明亮的鏡子,干濕分離的布局。干室那邊,隨處可見江檸晾曬的內衣,絲襪等等。洗衣液的味道略帶一絲薰衣草香氣,清新典雅,又不至于香得太過艷俗。
姜瑜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個誤入女生秘密花園的登徒子,一時間眼珠子都不知道放哪里好。
在酒店洗澡就是很舒服。熱水很熱,水壓很足。熱水淋下,霧氣氤氳,整個人浸泡在暖和的水汽當中,神經都不由自主的舒緩下來。
晚上要在這邊過夜。
而房間,只有一張大床…
姜瑜有些走神。
前一世她也并非沒有住酒店,那時候當社畜,也是到處亂跑,考察學習,住酒店也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可是和人同住就…
她撓了撓頭。
“你沒帶睡衣吧?先穿我的唄。”屋外傳來了江檸的聲音。
姜瑜嗯了一聲,然后伸手一摸。
頓時有些臉紅。
那是一件粉紅色的,蕾絲邊的,吊帶絲綢質地的,就很燒的睡裙。
還是江檸穿過的…
她咳了兩聲,有些接受不了,問:“還有別的嗎?”
內種夏款睡袍之類的,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很可惜。
某個人就像是故意的算計她似的,促狹的笑了笑:
“沒了喔,就內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