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方有各種攻城器械,以此來減少攻城的損失,守城方自然也有各種器械,手段來應對。
類似于金汁,開水,鐵蒺藜之類的手段數不勝數。
“將軍敵人已經靠近了城墻近十步了。”
“猛火油,扔。”隨著袁文紹的令下,一隊士兵舉著盾防備從土山上射下來的箭矢,一邊將裝滿猛火油的壇子向下扔去。連著扔下去了數十壇。
黑漆漆的猛火油隨著罐子的破碎在西夏軍營中飛濺而起。
西夏人見狀目露驚恐之色,連忙向后邊跑去,顯然是吃過這東西的苦頭。
“點火。”周軍士卒從城墻上將火把扔下去。
只一瞬間火勢猛然而起,烈火熊熊燃燒,濃煙滾滾,西夏人打造出來的攻城器械上的防火措施根本擋不住猛火油的燃燒,一時間有好幾輛呂公車和云梯被烈火所吞沒。
攻在最前面的數百西夏士卒瞬間被烈火吞噬,他們在烈火中掙扎著,沖散著西夏人的陣型。
西夏士卒見到這些人,連忙離得遠遠的。
被猛火油沾染上的西夏士卒中一些有經驗的老卒,只被火花沾染上了一點點。連忙在地上打滾,有的跳到護城河中,借助著河床上還濕潤的泥沙進行滅火。
一場大火之中,活下來的西夏老卒,都是灰頭土臉的,渾身被熏得煙黑。
城墻十步之外一道火墻騰空而起,暫時阻擋了西夏人的攻勢。
城墻上的袁文紹都感覺到了一絲熱浪撲來,袁文紹只覺得自己上來燒烤架上,差一點就會被烤熟。
“準備的沙石都弄好了沒?別火勢蔓延把我們給燒了。”袁文紹向著一旁的營指揮詢問到。
作為擔任過五城兵馬司的袁文紹防火意識還是有的。
“將軍放心,早就備著呢,。”
說到猛火油還是前些日子袁文紹清點庫房的時候找到的,與其配套的還有十五個猛火油柜。
“好,讓弓弩都上上弦,看敵人今日的進攻只怕近來少不了一場惡戰。準備迎敵。”
“是。”
不多時大火褪去,城外二三十步一大片,都被燒成焦土。
焦土正中都是蜷縮在一起的黨項人尸體。
袁文紹看著城外被大火焚燒的尸體,“水火無情啊,怨不得都說水火之勢有傷天和。”
“此乃西夏人自找的。”一直跟在袁文紹身邊的劉武仁安慰道。
“我知道,聽說水中的尸體會被泡大。水火之力,能少用則少用。”
袁文紹感慨了一聲,轉瞬之間便收拾好了心情,準備迎接著西夏人的進攻。
西夏人攜帶著攻城器械又一次卷土重來。
城內猛火油有限,經不起多頻次的使用。
袁文紹指揮著用撞車,飛鉤,叉竿,礌石,滾木等守城器械進行反擊。
“將軍,我剛剛使用地聽,聽到了地底下有一些動靜。”一個在士卒跑上了城墻找到了正在
“挖掘聲?”
“是。動靜很大,聽聲音敵人的挖掘速度很快。”
“探明方向,召集城中的一起挖,用濃煙熏他們。”
“是。”
城中的水源缺乏,袁文紹只能選擇煙霧進行防守。吩咐完了之后袁文紹便繼續應付眼前的進攻。
地下的西夏士卒正在小心的用手中的武器將腳下的鐵蒺藜掃到兩旁。鐵蒺藜最好的用法是攻城和對付騎兵,對付步兵攻城,只能遲滯他們的速度,能帶來的殺傷是有限的。
袁文紹的心中不免升起了一絲擔憂,神情凝重的看著眼前的這場攻防大戰。
西夏人的進攻勢頭很足,且不惜代價,若是每日都像今天這樣進攻,只怕他根本守不了幾天,畢竟興平只是一座小城,城墻不足七米僅僅兩層樓高點,防御力嚴重不足。
就今日一天的進攻,西夏人固然損失了不少,大約是興平城中的五六倍倍,但是城中連帶著守軍連帶著民夫傷亡便超過四百,這還是在守城器械還算充足的情況下,照著這個打法,只怕沒有兩天,袁文紹便得帶著興平城中的百姓拆房子了。
援軍遲遲沒有動靜,如今勝負只在一瞬間。
經歷過陜西經略使府培養的袁文紹知道周軍的大致支援線路,但是,消息的層層上報,再到主帥的調兵遣將,加上行軍過程中不免遇到各種情況,所以援軍究竟到了哪里他也不敢確定。
“金汁,開水給我倒。”看著越來越多的西夏士兵爬起了城墻。城墻上的弓弩還要和對面土山進行對射,快要防不住的時候。
城墻上熬好的糞水便傾泄而下,糞水與開水沿著西夏士卒鎧甲的縫隙流入,只一下,那些想追求先登的西夏士卒便不由自主的從云梯上滾落。
城墻底下的西夏士卒見狀不免心中產生了一絲畏懼。
幾個代罪立功的千夫長見狀連忙抽簽選了一個倒霉蛋去展示身先士卒,不過那個倒霉蛋還沒跑兩步,便被城墻上放下的狼牙拍給壓成了一塊肉餅。
原本因為長官帶頭的西夏士卒見狀,無論這幾個代罪立功的千夫長如何喝止都萎縮不前。
更有剛入伍的新兵,向著身后跑去。
。。。。。
一場攻防大戰在興平城上演,與此同時九月二十五日晚,環州城經過這十余日的集結,城中已經聚集了近七八萬大軍,西北各部還不斷的有援軍趕到,西北主帥薄鼎臣已于昨晚子時率軍抵達。從得知消息層層上報,再到薄鼎臣的調兵遣將,短短二十天內,便在大周的邊境上聚集起了七萬多大軍,而且還是在不影響各州城防的情況下。
要知道大周只在西北直面西夏的只有二十五萬常駐人馬,要抽調出七萬野戰部隊還在不影響本城城防的情況下,薄鼎臣也是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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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六日,野力偉力的大帳之中。
“大帥據咱們在環州城的探子得知環州如今已經聚集起了近十萬人馬,已經有物資運送到了烏侖等寨。只怕不日就要發兵來援了,咱們不能在這里再耗下去了。”西軍副帥仁多本貴勸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