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聽著林溪的話，染清淺徹底愣在了那里。
她本來都已經做好了獻身的準備，腦袋里面瘋狂腦補著林溪小姐會向自己提出怎樣的要求。
像是之前那種...舔一下什么的——
又或者是讓自己也和卿卿小姐一樣，給她當抱枕。
甚至是一些更過分一點的...染清淺從藏經閣偶然翻到的「禁書」里面看到的欺辱。
少女的腦袋都開始了攪動，連耳尖都一點點染上澹澹桃紅的顏色。
但是，都沒有——
林溪小姐根本沒什么要求也沒有提。
對于如今的染清淺來說，林溪小姐要跟自己一起下山已經根本不能算是什么要求，甚至...隱隱還有些在擔心自己的意思。
「——林溪小姐果然是個好人。」
“那樣實在是太危險了。”不過，染清淺還是想要阻止一下林溪的，“如果小主人出了什么事怎么辦？”
在染清淺看來，林溪小姐實在是沒有什么戰斗力。
帶上林溪小姐如果遇到了什么危險，跑都沒有辦法跑。
而且...以林溪小姐的身份，一旦在自己的「試煉任務」中受了傷，或者出了什么岔子的話。
染清淺仿佛都已經看到了醉月仙君一怒之下將自己打入幽牢的畫面了。
自己怎么樣都無所謂，但是清秋...
染清淺使勁搖著頭。
林溪捧著染清淺的臉，少女溫涼的指尖沿著染清淺姣好的面容緩緩下滑。
“染姐姐好像還沒有弄清楚一件事——”
少女的拇指停留在了染清淺的唇角，在染清淺那種緊張的，不安的注視中，一點一點侵入，根本就沒有給染清淺辯解的機會。
她知道染清淺是在關心自己。
可是——
“這是命令。”
“而非請求。”
“嗚...”染清淺輕輕哼著嗚咽，她想要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有時候染清淺是真的不懂面前少女的心思，明明上一秒還是關切著自己的樣子，下一秒就能把自己欺負到...欺負到...要化開。
林溪就這么凝視著染清淺的眼睛。
染師姐的「試煉任務」很重要。
天魔犯亂。
這個世界正在掀起一場狂瀾。
而染師姐的「試煉任務」...
林溪余光掃過染清淺手里的卷軸。
樺西郡南坪莊有妖物作祟，擒下或鏟除妖物。
任務要求：筑基境修脈階以上。
...
這個任務林溪太熟悉了。
沒錯——
就是這個任務。
正是揭開九天十地動亂的開始。
原本應該是染師姐和‘天命的主角’一同完成的任務。
只是林溪調查過了。在染清淺的身邊，并沒有出現過類似于游戲里‘天命的主角’一樣的人物。
也沒有被退婚、被挖去根骨，修為莫名其妙地跌落，受盡欺辱的角色。
她的身邊，只有自己。
因為少女指間粗蠻的動作，染清淺沒有辦法吞咽。她不得不稍微昂起來一點點下巴，用那種可憐哀求的目光看向林溪。
林溪欣賞著染清淺水汪汪的眼睛。
在足以傾覆這個世界的動亂前，林溪竟然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害怕。
恰恰相反——
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都在興奮。
根本就沒有想過逃開。
甚至...頗有種若海不迎，我自來也的意思。
看著染清淺淺紫雙眸淚光楚楚，輕輕嗚咽的樣子，林溪這才慢慢將指尖從少女唇角抽出。
“嗬嗬...”倚靠著林溪，染清淺輕輕喘息。
林溪徐徐將指尖在染清淺的臉上抹開。
她看著那張皙白嬌俏的可人臉蛋，伴隨著自己的動作一點一點洇染上澹粉桃紅的痕跡。
少女被欺負的可憐模樣放在游戲里絕對又是一張完美立繪。
林溪的神情看起來平靜淡漠。
因為面前少女哀憐的模樣，她心里面升起些許的施虐欲，卻又被她慢慢摁下。
“上月宗頒布的任務皆有洞虛境以上的修士望氣判斷吉兇。”
在染清淺那種羞赧的目光中，林溪從染清淺手中拿過那卷卷軸，沉聲解釋，“既然卷軸上說了——”
“任務需求筑基境修脈階以上修士。”
“就說明筑基境修脈階以上的修士足以擺平。”
“還是說...”
“染姐姐覺得，我會是染姐姐的累贅呢？”
剛剛才被欺負完的染清淺連連搖頭。
她哪還敢說林溪小姐是自己的累贅。
只是...明明是被女孩子這樣欺負著的，但染清淺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心里面竟然沒有升起一絲一毫的厭惡、反感。
染清淺稍微有些害怕這樣的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
是自己真的已經認可了...自己是面前少女的‘寵物’嗎？
在林溪面前，她好像只能低著頭顱順從。
林溪和染清淺一同接下了任務。
上月宗并不反對弟子們共同完成任務。
在上月宗大師姐文心看來，修行之路寂寥且艱辛，若是有同道之人可以結伴而行，實在是一件幸事。
可以培養宗門弟子間感情的事情，沒有必要阻止。
當然了——
同行的弟子間，實力不能相差太大。
‘代打’也是完全禁止的。
靈虛峰的長老們會望氣判斷任務中是否有舞弊現象。
今日時間已經不早了。
休息一晚后，林溪和染清淺一起，乘紙劍下山。
聽到自家大小姐要和染小姐一同下山，小侍女眼淚汪汪地替林溪收拾了一晚上的行李細軟。
不知道的還以為林溪再也不回來了。
不知不覺間，上月卿卿發現自己好像有些離不開自家大小姐了。
但林溪實在沒有辦法帶上小侍女一起。
上月卿卿雖然也是筑基境界，可上月卿卿天生身嬌體柔，帶上她那才叫真正的累贅。
還有些出乎林溪意料的是萬俟有紅。
當她聽聞林溪和染清淺要一起下山「試煉」后，表情看起來簡直莫名地復雜。
上月宗每月的「師門任務」也不是一定要完成的。
林溪和萬俟有紅的「師門任務」記錄里，就是一整排的紅×。
萬俟有紅看著林溪和染清淺逐漸消失在視野中的身影，她遲疑許久后鼓著腮幫子回到家里。
“我要去做「師門任務」。”
“什么！不行不行不行！”
萬俟家里響起一片反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