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出發,車隊一路駛向了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
這一屆的國際數學大會,在圣彼得堡的塔倫帝國酒店中舉辦。
這是一家五星級的景區酒店,距離埃爾米塔日博物館、冬宮廣場、青銅騎士像、亞歷山大紀念柱彼得要塞等風景區相當近,步行就可以走過去。
這也是國際數學家大會的選址傳統了,數學家們比較喜歡風景優美,人文歷史氣息較為厚重的城市。
一方面是數學家大多都比較喜歡這個調調,另一方面則是相對比其他行業的學者來說,數學家普遍都比較窮。
盡管能來參加這種大會的學者基本都會接受高校或自身機構的補貼,但數學家的收入比物理學家、化學家等學者的確更少一些。
包括各大獎項,那些頂尖的數學獎,如菲爾茲獎、高斯獎、陳省身獎等等大部分的數學獎,其獎金也不過是幾千到幾萬米金左右而已。
造成這方面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數學的性質。
它不像其他的學科領域,可以直接有效的將自己的能力轉變成經濟效應。
比如化學家、材料學家,一個發明和專利,有時候就能吃一輩子。
而數學很難,數學要賺錢,基本只能往應用數學或者經濟數學的路上去走。
這也是為什么華爾街那么多數學家的原因。
對于華爾街那幫資本家來說,隨隨便便幫他們做個數學模型都是幾十萬幾百萬米金的收入,這對于一年工資才十幾萬的數學家來說,簡直是天上掉餡餅。
所以國際數學大會,在選址方面會更偏向一些人文風景、歷史文化或者說旅游資源較好的城市一些。
畢竟難得出門一次,好好的游玩一下也很不錯。
從普爾科沃第一機場到圣彼得堡市中心的塔倫帝國酒店,車程大概一個小時左右。
對于沿途車窗外掠過的風景,徐川很感興趣。
和國內的鋼筋水泥所筑成的高樓大廈完全不同,這里的一磚一瓦上都很有異國情調的感覺,其建筑風格涵蓋了巴洛克、古典主義、現代主義等多種風格體系。
幾乎車隊每往前行駛一段距離,都能看到風格完全不同的建筑。
車輛上,陪同著的米舒斯京很顯然也留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他笑著開口道:“感覺這里如何?”
徐川回過頭來,笑著夸贊道:“很漂亮的城市,相當有自己的風格,很有魅力。”
米舒斯京哈哈笑道:“那是自然,圣彼得堡是沙俄最具文化魅力的城市之一,這里有著悠久的歷史文化和眾多的優美風景,你可以多出來走動走動,相信它會讓你著迷的。”
微微頓了頓,這位沙俄的新任總li向徐川擠了擠眼睛,接著道:“除了風景外,圣彼得堡還是漂亮女生最多的城市之一,每年來這里尋找自己姻緣的人可不少。”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徐教授你還單身來著吧,說不定這次就能收獲一段不錯的愛情呢?”
聞言,徐川有些哭笑不得的咳嗽了一下。
難怪說老毛子相當開放直爽,這第一次見面,還是一國總li,就和他說這種事情,也是夠‘開放’的。
對于米舒斯京而言,這并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事實上,這還是他們所希望的。
按照資料了解,這位目前好像還沒有伴侶,要是他能夠在沙俄找一個女朋友,對于他們來說,這絕對是一件樂意看到的事情。
如果能借助女朋友將這位拉到沙俄來,那就更好了。
他淺短的帶一下,說不定就能在對方心里留下個印象,而后的大會期間,對方或多或少的心里都會潛意識的想起這些事。
對于一名政客來說,琢磨人的心理活動是老本行了。
當然,有這種想法的并不僅僅是他們,哪怕是與華國有著強烈競爭關系的米國,恐怕同樣也有著這種想法。
不過讓各國都遺憾的是,這位自從回國后,就再也沒出過國,這種‘拉皮條’的事情,自然也就沒有了機會。
車隊很順利的抵達了塔倫帝國酒店的門口。
下了車,一棟頗具沙俄風格,整體白色的宮廷式酒店映入了眼簾中。
相對比上一次2018年在巴西里約熱內盧舉辦的國際數學大會來說,這一次的數學大會提供給受邀嘉賓的酒店就要豪華很多了。
一方面是這一次的國際數學大會的贊助商比上一屆要多不少,包括谷歌和蘋果,也在向IMU贊助了一筆資金。
另一方面則是圣彼得堡當地政府和沙俄的支持了。
而這方面還和徐川有點關系,因為他的到來,華國和沙俄談了不少深度利益的合作,以至于從中拿出一小部分的資金用于改善國際數學大會的舉辦地,以及更全面的安全保護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當然,不管情況如何,對于數學界而言,這絕對是一件妥妥的好事了。
上一次在巴西里約熱內盧舉辦的國際數學大會發生的盜竊事件讓人記憶猶新,不僅僅是丟失的菲爾茲獎獎牌,還有很多數學家出去游玩的時候錢包都被人摸走了。
對于數學家這種文化人來說,這簡直是讓人難以忍受的事情。
酒店的大門口,一名看起來頗具沙俄美女特色風格的女士在看到車隊的到來后,帶著笑容走了上來。
米舒斯京笑著開口介紹道:“徐教授,這位女士是娜拉·格羅瑞婭,她負責日常事物的管理以及平常的聯絡,如果伱在國際數學大會期間有什么生活上的需求,都可以找她,她會幫你安排好的。”
不知道為何,徐川總感覺這位米舒斯京的話里有話的樣子,生活二字也相對比其他的字眼咬的更重一些。
不過他也沒太在意,生活助理而已,他又不是沒有。
笑著點了點頭,他轉身看向娜拉·格羅瑞婭女士,伸出了右手準備握握手,卻發現對面張開了雙手準備和他擁抱一下。
不同姿勢的兩人同時愣了一下,不過對面的娜拉·格羅瑞婭女士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她眨了眨淺藍色的大眼睛,笑著調侃道:“按照華國的說法,入鄉隨俗的話應該是擁抱一下哦。”
聽到這話,站在后面拎著行李的湯然頓時就深深的看了一眼對方,不過在前面的徐川并沒能看到這個復雜的眼神,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決定尊重一下對方的傳統禮儀。
好在對方倒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淺淺的禮節性擁抱了一下便笑著松開了手。
這倒是讓徐川悄咪咪的松了口氣,留得清白在,不愁沒老婆。
雖然這位娜拉·格羅瑞婭女士長的的確很漂亮,一雙碧藍色的眼睛卡姿蘭閃耀著,不過他可沒有在國外找老婆的想法。
畢竟他可聽說過,沙俄的美女老的特別快,一過三十歲就開始朝著大媽發展了。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沙俄的妹子發育那叫做一個好。
雖然只是禮節性的擁抱了一下,但他感覺就像是被物理精神同時攻擊了一樣,雀氏可怕!
將徐川送到了酒店之后,米舒斯京和護送的車隊便撤走了。
不過從站在酒店周圍街道站崗執勤的安保、和酒店中那些站得筆直明顯不像是普通的保安,以及包括進入酒店前,那部署在門口的檢測儀器來看,沙俄當局肯定早就對這里的安保工作進行了部署。
這也讓徐川放下了不少的心。
當然,讓他放心的并不僅僅是沙俄的安保部署。
還有跟隨著他一起來到這里的鄭海等明面上的保護還是早就提前過來進行了踩點部署的華國安全局的人員。
相對比前者的部署來說,后者無疑更值得信任。
相信在沙俄和華國雙方重重保護之下,除非是對面那個國家做好了徹底撕破臉皮的準備,否則敢來這里進行恐怖活動的分子也沒有。
畢竟對于任何一個大國來說,這種‘強行暗殺’其他國家的知名學者,帶來的后果和影響恐怕都是空前絕后的。
哪怕是短時間內不爆發第三次的世界大戰,自己國家的學者乃至政要恐怕也會遭遇到對方無限制的報復。
而這種趨勢一旦演變起來,無論是哪個國家都無法接受這樣的后果。
跟隨著酒店的侍者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徐川長舒了口氣,脫下了外套丟在了床上。
房間中,跟隨著一起過來的鄭海手中拿著一個看起來像是插了兩根圓棍的黑色盒子在房間中整個掃了一圈,檢測了一下房間中是否有隱形攝像頭和監聽設備。
雖然早在之前他們就已經做過了相關的工作,不過每次離開后再入住重新檢查一下也不是什么麻煩的事情。
至于拖著行李跟過來的湯然,一邊替徐川整理著行李,一邊開口道:“教授,如果可以,最好還是離那個叫娜拉·格羅瑞婭的女士遠一點比較好,如果有什么需求和問題,直接跟我說就好了。”
徐川有些詫異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好奇的問道:“怎么了,她是有什么問題嗎?”
湯然想了想,開口道:“沙俄的克格勃想必教授也聽說過,而在克格勃里面,“燕子”和“烏鴉”是他們的一種特殊特工的代號。”
“前者性別女,后者性別男,專門潛伏在敵人后方以美人計誘惑那些重要人員,以獲取和收集相關的情報。”
“克格勃曾經與東德間諜機構史塔西聯手,利用燕子和烏鴉的美色色誘歐米國家政府部門的單身秘書獲得巨大的成功,史稱“秘書攻勢”。”
“不僅如此,二戰時期很多知名人物都中了這招,包括印尼西亞的總統,都栽倒在燕子的手上過。”
聞言,徐川皺起了眉頭,問道:“你懷疑她是哪個什么燕子?來誘惑我從我這里獲取情報的?”
湯然抿了抿嘴,點了點頭道:“雖然伴隨著紅蘇的解散,燕子和烏鴉也已經銷聲匿跡,但不排除沙俄將其暗地里保留下來了這種可能,所以還希望徐教授和她保持一些距離,不要輕易相信她的話語。”
徐川笑了笑,放松道:“放心好了,如果她想要從我這邊獲取什么機密情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這點操守我還是有的”
房間中,正在檢查有沒有監控和監聽的鄭海聽到這些對話后忍不住笑了下。
以他的目光來看,那個叫娜拉·格羅瑞婭的女士是燕子的概率很小,倒是有點像歐洲貴族培養出來的。
雖然可以肯定沙俄也肯定保留了‘燕子’‘烏鴉’這種獲取情報的手段。
不過想要從這位手上獲取情報什么,基本沒什么可能。
他倒是更愿意相信那位叫娜拉·格羅瑞婭的女士是沙俄那邊派過去試圖‘勾引’徐川,想要和他結合的。
畢竟這位單身的信息對于各國來說是明面上的,如果能讓這位娶一個他們國家的姑娘,能獲得的東西和利益,還是很多的。
當然,他也沒出口說什么。
畢竟站在他的角度上來看,盡管戀愛自由,但他還是更希望這位能娶一個國內的女生的。
比如南大的那個學姐劉嘉欣,其實就是個很不錯的人選。
當然,還有湯然和呂玲這兩位助理,其實也很不錯。
上面當初更換掉南大挑選的助理未免沒有給這位‘送’老婆的想法。
只不過可惜的是,從目前的觀察來看,這位對這兩個助理好像沒有任何的感覺,倒是南大的那位說不定還有一些希望。
不過戀愛婚姻這種事情,到了二十一世紀這個時代,早就不是以前指媒成親的時代了。
這位想要和誰談戀愛,不管是國內的還是國外,上面大概都不會反對。
別說反對了,恐怕他就是多娶那么幾個,都會默認下來。
畢竟這種基因要是不流傳下來,未免就有些太可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