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想要走那可比袁紹方便的多,袁紹起碼還有個叔父袁隗在洛陽,曹操在洛陽那是光棍一條。
而且這既然想要走,往哪里走也是個問題。
曹操思索了一番之后,便朝著陳留郡的方向去了。
之所以跑到陳留郡,其中的一個原因就是陳留太守張邈與曹操有舊。
張邈這個人其實也是一個人物,是東漢末年有名的豪俠。
在很多人眼中,豪俠好像是那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漢。
但其實還有一種豪俠,是具有一定權勢的、與其他人物交際密切的、能以財力養客助人的這樣一種角色,袁紹在早期其實就是豪俠的身份。
另外張邈還有一個綽號八廚,是八個能以財力救人的人,張邈是其中之一。
心中思索完了之后,孤身一人騎著馬朝著陳留的方向就去了。
袁紹曹操跑路,李余一點想法都沒有,這兩人跑不跑如今也沒有什么用了。
袁隗慫了袁紹就沒有什么膽氣了,袁紹沒有膽氣曹操也就慫了。
跑了也好,說不定跑了之后有了野心之后,還能殺入洛陽來將自己殺了。
就在李余這么思索的時候,腦海之中又傳來一道消息。
恭喜宿主從危機之中活了下來,現發放獎勵
宿主今為一派之首,名滿天下之士,獲得光環效果,天下誰人不識君
天下誰人不識君——每當宿主名氣達到一定程度時,自動為宿主隨機征召一位名士。
“這是什么意思?名士?誰?誰想害我!”
李余下意識的覺得這是狗系統要害自己,但思索了片刻之后,卻覺得這個光環效果似乎沒有什么用。
你名士來就來,我不接受就是了,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墻梯。
李余想到這里,這才不由得松了口氣。
這系統所獎勵的光環效果,單看一個似乎沒有什么,但如果再這么疊加下去,李余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
萬一這玩意疊加到了最后,到一個地方就有人納頭就拜,跟宋江那玩意一樣,那可怎么死啊。
然而就在此時,于中牟縣的縣衙之中。
縣令陳宮看著手中的消息,還未看完便將手中的竹簡怒拍在桌上。
“董卓此賊!誓當滅之!”
發了狠之后,這才將竹簡再次撿起來,翻看了起來。
越看臉上的笑容便越是隱藏不住,看到了最后笑容卻又變成了哭聲。
“今日朝中有李少府此等忠臣,當乃朝廷之幸,天子之幸,天下之幸也!”
“然李少府身處險境,我陳宮雖無大用,卻愿為李少府擋刀避劍,此縣令,不做也罷!”
說完了之后,便將縣令的印懸在房梁之上,朝著洛陽的方向去了。
………………
袁紹曹操兩人跑出洛陽城后不到三天,長安就傳來了一個消息。
皇甫嵩與盧植自右扶風起兵以攻洛陽,牛輔領兵相敵。
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后朝野震驚,但董卓卻是并不意外。
雍涼是董卓的地盤,之所以將皇甫嵩放在右扶風,就是因為可以看住他。
因此如今皇甫嵩一起兵,牛輔立刻便有了動作,董卓早就有所防范。
要不然誰會把和自己不合的人放在自己的地盤上?
然而這其中可不僅是這么簡單,皇甫嵩可是靈帝時期的老臣了,在朝野之中也是威望極高的幾人之一。
如今再加上盧植一同起兵,牛輔也頂不住。
原本董卓還以為牛輔可以頂住,然后自己再從西涼出兵,洛陽之中也率軍而出,正大光明的將皇甫嵩殺了。
然而皇甫嵩曾經平定黃巾之亂,計破涼州軍閥王國之亂。
可以說是當世的一流將領,也就是老了,而盧植就更不用說了,這兩人起兵反叛,牛輔一時沒看住,讓董卓也有些擔憂。
還不到兩天時間,長安便被皇甫嵩給堵住了。
董卓意識到了其中可能有些變故,于是便開始派遣大軍前往。
為首的就是董卓的弟弟左將軍董旻,麾下帶著徐榮華雄等一眾將領,前往雍州長安,以助牛輔。
然而董卓在跟皇甫嵩打的熱鬧的時候,卻發現又有禍事了。
朱儁于河內起兵反董。
一時間洛陽被左右包抄,這讓董卓也有些慌了。
在思索了再三之后,將董越派出以敵朱儁,同時還將李傕郭汜等人,派出相助董越。
原本李傕郭汜等人是牛輔麾下的人,但前幾日從西涼運送兵力來了洛陽,因此便一直在洛陽。
原本董卓打算讓李傕郭汜回去幫牛輔,但當朱儁也起兵了之后,皇甫嵩似乎也沒有那么重要了。
朱儁出身寒門,完全憑借自身的本事,做到了右車騎將軍。
即便是董卓也對朱儁十分欽佩,在前些時日還想讓朱儁入朝來做太仆。
太仆是九卿之一,由于在諸卿中屬于顯要職務,因此常常可以升擢為三公。
在西漢時劉舍、陳萬年皆由太仆升為御史大夫,公孫賀由太仆升為丞相。
到了東漢之后,太仆多選素負聲望或有功的大臣充任,甚至有時由司空、尚書令轉任為太仆,可見其名位之重。
這可是除了董卓之外,最好的職位了,可以說朱儁只要來就是董卓集團之中的二把手,連董卓的親弟弟董旻都不行。
足以看出來董卓對朱儁的看重,然而如今朱儁直接帶兵反叛,打了董卓一個措手不及。
原本準備用來圍殺皇甫嵩的大軍,也開始朝著河內郡跟朱儁作戰去了。
這兩方戰場一開,朝中諸人紛紛叫好,就等著朱儁或者皇甫嵩打進洛陽來將董卓趕走了。
然而李余卻是沒有半點期待,這兩個人都太老了。
他們當年平定黃巾可謂是戰功赫赫,然而如今這時局,他們即便是起兵又能作何?
朝中的世家大族都在觀望,李余這種保皇派(送死派)為何只有這些人,不就是那些真正有實力的世家都在作壁上觀。
他們這么一搞,最近董卓都安穩了不少,也沒有怎么找事了,每天就是上朝下朝。
李余嘆了口氣,這世道亂成這樣,自己怎么還沒有死啊。
然而就在這時,老仆進入房門之中。
“老爺,門外有人求見。”
“我說了多少遍,不要叫我老爺,何人?”
“少府,此人自稱中牟縣令,陳宮。”
“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