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在諸神之戰的年份奪冠，那含金量絕對爆表，整個初天位估計你都不缺貢獻點用了……”
聽著馮兆柏的話語，朱灝淼莫名想起了前世的NBA。
雖然飛升賽和NBA的外在表現截然不同，但內生邏輯卻有異曲同工之妙。
就在朱灝淼思緒流轉之際，馮兆柏率先站起身。
“走吧，我們帶你先去看看。”
在馮兆柏和王驊的帶領下，三人穿過大廳所在的一層，沿著階梯一路向下，來到一處寬闊的地下空間。
環視一圈，這地方整體呈漏斗形，最高處足有上百米，四處布滿探照燈，正中央是一個巨大的正方形擂臺，上面正有兩個黑影打得熱火朝天，隔著老遠都能聽到他們兵器碰撞的刺耳摩擦聲。
望著這宛如大型體育場的空間，朱灝淼不由得眼神抽搐。
另一邊，似乎看出了他的驚異，馮兆柏小聲解釋道。
“須彌芥子技術而已，不用大驚小怪。”
“…………”
再一次認識到了自己的見識淺薄，朱灝淼感慨的點點頭。
但隨著三人靠近擂臺，來到組委會工作人員專屬的觀戰區域，朱灝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馮師兄，那些是攝像機？”
順著少年手指的方向看去，馮兆柏平靜的點點頭。
“嗯，超高速攝像機，能夠精準捕捉對戰細節。”
“它們都是真物？”
聞言，馮兆柏失笑搖搖頭。
“怎么可能？它們都是本地產物。”
“可現在才十九世紀啊！”
那些一看就很精密的機器和幻域的畫風完全就是兩個次元！
聽到朱灝淼的疑惑，馮兆柏耐心解釋道。
“國外有一個產自未來世界線的真物，類似于科幻版的3D打印機，只要投入原材料和能源，它就能‘打印’出任何符合物理規律的零件。”
“雖然那玩意產能很小，但帶進幻域來，搓幾臺高精度攝像機還是不成問題的……”
聞言，朱灝淼恍然頷首，若有所思的環顧四周。
原本他以為一樓大廳里的人就夠多了，沒想到真正人山人海的，是這個地下比賽場館。
不過，由于須彌芥子技術的拓展，整個空間顯得異常龐大空曠，就算前排的觀眾席坐滿了人，整體也并不顯得擁擠。
不動聲色的觀察一圈，朱灝淼發現觀眾當中有許多明顯不是參加飛升賽的選手，年齡一看就是三四十歲的大叔大媽。
他們當中許多人揮舞著手中的小票，興奮癲狂的模樣比擂臺上的選手還要激動！
“馮師兄，那些是什么人？”
順著朱灝淼的目光望去，馮兆柏眼底閃過一絲厭惡與無奈。
“有一些是花錢來找刺激的賭狗，每一屆的飛升賽都是他們的狂歡。”
“有些是游客，喜歡到處跑，類似于諸天幻域街溜子。”
“另外還有一些人是各個勢力的探子，專門收集評估比賽中的選手情報，對優秀的選手建立檔案，方便后續的接觸拉攏……”
“你可以把他們理解成星探、球探的進階版，類似于合法的間諜。”
聽到這話，朱灝淼不由得微微蹙眉：“國家就任由他們踏入炎黃武庫？為什么不禁止他們？”
馮兆柏搖搖頭：“其實，這個場館有很多入口，能從炎黃武庫進來的都是各國選手，或者相關工作人員，普通觀眾是走另外的通道……”
“至于為什么不禁止他們……”
說著，馮兆柏眼神憂郁的望天，無奈長嘆。
“他們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
環顧四周能容納數萬人的觀眾席，朱灝淼恍然大悟，心有戚戚焉的點點頭。
眼看著其他賽區賺得盆滿缽滿，那豈不是比我虧錢還難受？！
又不是什么原則性問題，對現實世界也沒有什么影響……
總不能為了區區一點道德，連錢都不賺了吧？
咚！
就在這時，擂臺上一道巨大沖擊波橫掃四周，劇烈的刺激頓時引得所有觀眾歡呼雀躍。
而在戰場的中央，兩名選手勝負已分，長相艷麗的少女踩著一個壯碩少年的胸膛，高高揚起修長頸脖，宛如一只驕傲的孔雀。
“北邊的賤狗！服了沒有？！”
用力碾著腳下的少年，少女輕蔑冷笑道。
原本氣息萎靡的少年聽到這話，眼睛瞬間充血，忽然爆發出巨大的力量掀翻少女，兩人頓時又戰作一團。
看到這幅場面，馮兆柏沒好氣的瞪了王驊一眼。
“你把南北高麗的人湊到一起，是生怕他們不出人命嗎？”
聞言，王驊委屈辯駁道。
“這真是隨機排的啊，況且南北高麗那么多選手，他們遲早是要碰上的！”
見馮兆柏不置可否的撇撇嘴，王驊湊到朱灝淼身邊，小聲吐槽道。
“要用咱的時候就是小甜甜，不用咱的時候就怪我操縱比賽，馮師兄真是雙標！”
馮兆柏：“你說什么？”
“沒！沒什么！”
惡狠狠的瞪了王驊一眼，馮兆柏扭頭看向朱灝淼，神色瞬間變得溫和。
“朱師弟，想要上去玩一玩么？”
“呃……可以么？”
朱灝淼搓搓手，有些興奮。
晉升白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強！
“一般來說，為了方便現實中的重播和博彩下注，報名后的賽程需要提前兩三天安排，但有時候可以特別插隊。”
說著，馮兆柏看向一旁的王驊，面色驟冷。
“給朱師弟安排一個合適的對手體驗一下。”
“啊？還可以這樣的嗎？會不會不太好？”
頭一次體會到黑幕的權力，朱灝淼余心不安的咬咬嘴唇。
見狀，王驊渾不在意的擺擺手。
“又不是叫對手打假賽，規則允許范圍內的一點點變通而已，你可以理解為主場優勢，真正的勝負還是得看你們自己的實力。”
聽到這番話，朱灝淼才從善如流的點點頭。
“那就麻煩王師兄了。”
“不客氣，我給你安排個東瀛選手，咱們兩邊有世仇，你把他打死了也沒人會說什么，保證你盡興！”
朱灝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