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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看詞識女人(四更求票)
周太后只讓人準備了一張桌子,一副文房四寶,似乎早就知道,眼前三人中,有可能寫出詩詞來的只有張玗一人。
旁邊兩個,壓根兒就是陪跑選手。
孫子就是想跟那寫詞的女子喜結連理,但當長輩的又知道那不過是李孜省耍的一點小花招,眼看一些事情實在是拗不過,那就干脆退而求其次,再次考校一下張玗的才華。
若張玗真有能力把孫子的心給拴住,那就說明孫子并不單純只是被那幾封信左右了情緒,真要跟張玗走在一起,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題目也給出來了。
你要是能再寫一首,就等于是自個兒跳出來證明自己是誰,不用我來引薦,全看你們倆是否有緣分。
若李孜省只是為了引我孫兒感傷,特意找人寫下一首詞,卻假托你之名,伱現在寫不出來,哼哼,那就只有說一聲抱歉……你們倆就是有緣無份。
一時間,場面很是安靜。
朱祐樘滿懷期待地望著眼前三女,卻依然控制不住內心的誘惑,不時偷瞄張玗幾眼,到此時,他滿懷期待出來寫詩詞的那個人就是張玗。
而此時的張玗,內心卻是翻江倒海。
弟弟不是說,只是個富家公子哥嗎?
那為什么他給我寫的詞,就連眼前的太后娘娘都知道了?
哼,我就說他是抄來的詩詞,不可能是自個兒寫的,不然別人怎么會背誦……可問題是太后怎么能準確地說出那一首呢?
哎呀,不會是……
眼前的太子,就是那個一直跟我通信的人吧?
等等。
好像延齡的確是跟我說過,跟我寫信的人就是太子,可當時……讓我怎么相信嘛?!
“沒有能力寫嗎?”
周太后眼見張玗不肯出列,便以為張玗只是被李孜省利用,其真實水平堪憂,不由側目打量孫子,寬解道,“太子,有些事實在不能勉強……就好像今日之事,你非要以未來的儲妃寫詩詞,卻無人接招,這條路似乎就此堵上了。”
朱祐樘目光熱切,期期艾艾地道:“可……可是,皇祖母,先前那張字條……”
就在周太后不知該如何解釋時。
張玗果斷地走了出來,目光清澈中帶著自信,身上似乎都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她淺笑盈盈,躬身道:“太后娘娘、太子殿下,不知民女可否一試?”
朱祐樘見到心儀的姑娘走了出來,眼前一亮,急忙道:“不妨一試,寫得好與不好,都是無妨的。”
周太后聞言卻不由皺眉,心里在想,我這孫兒明明是尊貴的太子,大明的儲君,未來的皇帝,怎么能在一個民女面前如此丟份兒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民間一普通男子,追求世家千金的舔狗,或許連個大戶人家的公子都不如。…。。
周太后發現張玗立在那兒,并沒有立即行動,似乎是在等候她的意見,頓時心中釋懷不少,旋即更升起幾分好感,光看這位預備孫媳婦的“覺悟”,就比那萬貴妃好太多了,一看就是個明進退識大體的女子。
“你試著寫寫看吧。”
周太后態度顯得有幾分冷漠,揮手道,“若寫得不好,也勿要勉強,這世上之人要作詩詞,多得有一番歷練,比如蘇子瞻貶謫黃州夜游赤壁后才寫下千古名篇《念奴嬌·赤壁懷古》,切忌做那無病呻吟之事。若太過于虛偽,反倒不美。”
言外之意,你要是不會寫,趕緊退下去,哀家也不怪責于你。
若真要寫,你就寫出點有真知灼見的東西,最好是符合場景或者命題,若只是背他人所寫的詩詞,還強行冒充是自己的,肯定會被我的火眼金睛一眼給看穿。
張玗恭敬行禮,又有意無意看了朱佑樘一眼,這才道:“多謝太后娘娘、太子殿下,給民女這個機會。”隨即她拿起蘸滿墨水的毛筆,開始在紙上寫下詩詞。
覃吉恭敬地立在一旁,當他看到張玗提筆書寫,落下第一個字后,內心頓時安穩不少。
這下穩了!
因為眼前這位赫然正是太子要找的人,字跡基本上保持一致,因為張玗的字還是比較有特點的,字跡娟秀的柳體,辨識度相當高,一般女子可是寫不出來的,這也正好說明張玗是書香門第出身,且有一定才學,并不是臨時抱佛腳。
至于旁邊的宋氏和王氏,則都大眼瞪小眼望著正英姿颯爽立在那兒揮墨潑毫的張玗。
她們隱約也感覺到了,今天好像自己就是個陪襯,連太后娘娘出的題,似乎都圍繞著這位張氏女,畢竟昨日就讓她寫過詩,讓她大大地出了把風頭,今天在太子面前偏又是這樣……
我們精通別的,比如女紅、刺繡、針織、插花等等,諸如此類,為什么不能比拼一下那些項目呢?
此時的朱祐樘,已經忍不住站起來,快速走到靠近桌子三五步的地方,刻意跟張玗保持了一段距離,但即便是反著看,他也能清楚辨別紙上所書內容,正是他欣然向往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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