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尚書府內,挺著肚子的漣漪,正躺在軟榻上邊吃水果,邊和朵朵傳音交流消息,旋風就臥在她的身邊,不時的被她擼兩下。
“主人,‘曇花一現’已經發揮效果了。”
“侯府二小姐變丑了?”
漣漪隨意的問道。
“是已經開始變丑了。”
“你把毒做了改良?”
“是呀!她這輩子都不可能修煉,所以我只是將‘百日紅顏’的毒注入了她的體內,讓她慢慢開始變丑,之前她身體突然虛弱,就是因為折損容顏的毒入體后,她的身體受不住。”
朵朵立即解釋道。
修真界的毒即便是稀釋了一千倍,也不是肉體凡胎能承受的,所以她只是單獨將有損容顏的那部分送入了那位二小姐的體內。
“誰發現的?”
“侯夫人。”
“他們怎么做的?”
“請了一位老太醫去看診。”
“查出什么了嗎?”
漣漪笑著問道,她一點也不擔心會被發現。
“肯定什么都查不出來,把脈的結果就是體虛血虧,要好好將養而已。”
朵朵立即回復道。
他好歹是四階,做這種事情還不是手到擒來。
“好,你暫時不用監視侯府了,讓她們自己折騰去。”
漣漪淡定的說道。
“主人,你那位名義上的夫君,最近都宿在高姨娘的房中,你不擔心嗎?”
朵朵賤兮兮的問道。
“我擔心什么?你不是一早就在他身上動了手腳嗎?他還能讓誰懷孕不成?”
“嘻嘻,還是主人厲害,不過我是斷了林耀祖懷孕的能力,可是高姨娘找了別人呀!”
朵朵幸災樂禍的說道。
“呦!林耀祖這是被戴綠帽子了。”
“可不是嗎!那位高姨娘害怕失寵,所以才用了這種法子。
你懷孕后,林夫人就停了妾室的避子湯,高姨娘也認為自己肯定能懷上,所以很努力的伺候林耀祖。
林耀祖自己也樂的當種馬,之前你不懷孕,林夫人也不好停了那兩位侍妾的避子湯,畢竟沒有讓庶子女生在嫡子前的道理。
可惜,高姨娘折騰了這么久都沒懷上,眼看你又是雙胎,她的手伸不到你的院子里,所以就只能往自己的肚子上使勁兒了。
可惜沒有任何收獲,她就兵行險著,向別人借了種。”
朵朵站在吃瓜的第一線。
“這找誰借的種呀?”
漣漪問道。
“她一個后院的姨娘,還能借到誰的種,林耀祖的那個貼身小廝的唄!”
“嘖嘖,真是有本事,就是不知道林耀祖知道后會做出什么事。”
漣漪一邊擼貓一邊說道。
“放心,我會關注后續進展的。”
漣漪聽八卦聽的正開心,孫嬤嬤就拿著一張帖子過來了:
“少夫人,這是侯夫人差人送來的帖子,說是現在天氣熱,所以在侯府舉辦了菊花宴,正好借機邀少夫人回府一趟。”
“什么時候?”
“十天后。”
“我知道了,你回稟母親,告訴她我到時候會回去的,正好我也想他們了。”
漣漪笑著說道。
“是,少夫人,我這就讓送帖子的人帶話回去。”
孫嬤嬤也松了一口氣,若是少夫人不愿意回去,她還要花時間勸服,現在少夫人痛快的答應了她也省事。
旋風望著孫嬤嬤匆匆離開的背影,喵喵的叫了兩聲,然后傳音道:
“主人,宴無好宴,他們肯定是要針對你的肚子。”
“我家旋風還會用成語了,說的不錯。”
漣漪摸著旋風的腦袋稱贊道。
“主人還要去嗎?”
“去,為什么不去?看戲呀!”
漣漪淡定的說道。
“我自保無虞,更何況還有朵朵和你呢!我怕什么?”
“好,我到時候陪著主人一起。”
旋風一聽自己也能跟著去,就淡定的趴下繼續打瞌睡。
侯夫人接到回話后,也松了一口氣,她總覺得若是這次不能給大女兒下藥,以后就沒有機會了。
尤其是這兩天她去見小女兒時,小女兒的臉越發的難看了,五官還是那個五官,放的位置也沒問題,可就是說不出的難看。
安定侯府搭上了人情,可文太醫什么都沒看出來,只說小女兒身體虛弱氣血兩虧,要好好養著,可這都養了大半年了,也沒有什么大的起色,她心里也十分焦急。
皇城里的高門大戶在夏季接到的宴會帖子肯定不少,也會選擇性的參加幾場,算是夫人間的交往,也是替家中的老爺交際,有些人是十分熱衷這些的。
所以安定侯府的賞菊宴辦的也很熱鬧,去的人也不少,侯府的兩位少爺也邀請了一些自己相熟的同僚和朋友,大家湊個熱鬧。
漣漪一早起來后,就在梅枝的伺候下梳妝打扮好,一身紫粉色的襦裙,戴了一套紅寶石的頭面,裙擺上也掛著壓裙角的玉飾,身邊跟著一群人上了去安定侯府的馬車。
林夫人其實不太想讓漣漪出府,自家兒媳婦現在已經六個月的身孕了,肚子看著有八個月大,她很不放心,但是帖子是安定侯夫人的心腹送過來,肯定是想女兒了,她也不能攔著。
這個時候,林夫人心里是有些怪侯夫人的,明知道自己女兒懷的是雙胎,她這個當娘的也不體諒,想女兒了來尚書府看一趟又能怎樣。
所以在漣漪出門時,她把自己身邊的甄嬤嬤派了過去,專門盯著兒媳婦的肚子,千萬不能有任何閃失。
漣漪這邊有孫嬤嬤,還有梅枝、芳草、紅芪、綠翠四個貼身丫鬟,再加上身強體壯的仆婦和兩個小廝,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了后院。
侯夫人看到漣漪時,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實在是這個大女兒的顏色更好了,如果不看肚子,誰能知道她懷孕六個多月了。
“漣漪,你來了。”
侯夫人立即笑呵呵的說道。
“見過母親,我這身子現在越發重了,所以出趟門準備的東西多,耽誤了些時間,他們現在都把我當瓷器看待。”
漣漪扶著孫嬤嬤的手說道。
“那是應該的,原本我是準備去侯府看你的,結果我這把老骨頭不爭氣,天氣熱在屋子里多放了一盆冰,身子就不爽利了,害怕看你時給你過了病氣。
還是你父親想著辦個賞菊宴,也好把你請回來松快一天。”
侯夫人兩句話,就扭轉了局勢,將舉辦這場賞菊宴的緣由推到了便宜女兒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