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心若看大家都笑嘻嘻的沖著她起哄,而作為曾經被胡興邦追求過的漣漪,也絲毫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她這才松了一口氣,隨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之前我去圖書館占座位,走的比較急,上臺階的時候被絆倒了,書灑了一地,膝蓋也磕傷了,手上的皮也磨破了,當時比較狼狽。
胡興邦正好看到了,就把我扶到一旁,他還主動幫忙占了座位,然后又送我去了醫務室。
后面又遇到過幾次,班長還關心我之前受的傷,還給我送了一盒創可貼,我不好意思白拿人家的東西,就也幫他占過幾次位置。
一來二去就熟悉了,后面我發現,我們還是挺聊得來的,就慢慢走近了。”
“原來如此,看來我們心若是被英雄救美了,這才芳心暗許的。”
李星月立即調笑道。
“這證明他們兩人有緣分。”
漣漪笑著調侃道。
“就是。”
孫果果也附和道,只是錢洛溪沒說話,只是笑著點頭。
“心若,作為室友兼同學,我們都祝福你,也全站在你這一邊,只是我們畢竟是學生,你又是女孩子,即便是情到深處也要把持住自己。”
漣漪看在對方心性不錯的份兒上,還是提了一句。
心若倒是一愣,沒想到話題怎么就轉到這個上面了,只是下意識的點點頭,作為女孩子她還是有最起碼的自尊和矜持的。
“漣漪姐,你說這話肯定不是無緣無故的,是聽到過什么嗎?”
錢洛溪立即皺眉問道,她顯然是誤會了,以為胡興邦做過什么不檢點的事情。
趙心若也神色不明的望了過來。
漣漪立即擺了擺手,然后解釋道:
“你們別誤會班長,我沒聽到什么關于班長不好的傳聞,我這么說也是突然想起來的。
上周我回去看我父母,正好老家的同學來信,和我說了村上發生的事情。
你們也知道我家在農村,雖然說現在戀愛自由了,可是村里人比較保守,還是覺得相親比較可靠,起碼介紹的對象都是知根知底的。
我們村有個姑娘前兩年相看了一個對象,兩家都很滿意,就訂婚了,連訂婚禮都送了,那個姑娘就覺得這事兒就是板上釘釘了,和她的未婚夫相處比較親密,一個沒把持住,讓那個男人得手了。
其實都已經訂婚了,也算情有可原,但是那個姑娘今年年初時懷孕了,孩子也是男人的,所以就想著早早把婚事辦了。
結果這個男人的老娘一看,未來兒媳婦兒肚子里有孩子了,就鐵定是要嫁進他們家的,所以在商談婚事的時候,就把彩禮壓的很低。
姑娘的父母自然不同意,這和之前說好的不一樣,兩家就扯了起來,都不想讓步,那個男人就像個鵪鶉一樣,躲在他老娘身后,一句話也不說,估計心里也是想不花錢白娶一個媳婦兒。
姑娘的母親也著急,畢竟女兒的肚子越來越大,這要是不結婚,姑娘臉上不好看,他們家也丟臉。
她未婚夫的母親就淡定的很,因為她知道現在著急的是女方,所以她還得寸進尺,說是姑娘自己不檢點,沒結婚就搞大了肚子,他們能娶已經是他們心善了,所以決定一分彩禮也不出,姑娘愛嫁不嫁,很是有恃無恐。”
其他四人聽了后,臉上都是氣憤之色,感覺自己的拳頭都硬了。
“漣漪姐,后來怎么樣了?”
趙心若焦急的問道。
“對呀!后來怎么樣了?”
“我們村的那個姑娘也硬氣,看自己的未婚夫居然這么沒有擔當,自己未來的婆婆又是這樣的人,即便現在忍氣吞聲的嫁進去了,以后也會被拿捏,她也不想讓家里蒙羞,直接跳了河”
“啊!”
“什么?”
“她怎么這么傻?就應該直接告那個畜生!”
大家義憤填膺的說道。
“別急,那個姑娘有傻福,被人救上來了,只是孩子流掉了。
姑娘的父母一看自家姑娘受了這樣的罪,就帶著鄉親們打上門去,直接和男方退了親。
男方家里看差點鬧出人命,心里也害怕,再加上孩子也沒了,他們覺得女孩子又是退婚又是流產,也找不到什么好人家了,自家兒子還能娶黃花大閨女,所以就痛快的退了親。
結果那個男的又跳出來糾纏我們村的姑娘,被姑娘的家里人揍了一頓,可是他還是隔三差五的來糾纏,表現的十分深情。”
“嘖,真是惡心,他老娘刁難自己媳婦兒的時候他怎么不站出來,現在都沒關系了又跑出來表深情,真是有夠賤的。”
錢洛溪撇嘴道。
“就是!這種男人最惡心了。”
“確實,我們村的姑娘和你們想的一樣,覺得這個男人沒擔當,還惡心透頂,所以通過縣城一位表親的介紹遠嫁了,找的男人是駐守海島的,妻子病逝一年多,也沒有孩子,算是不錯的選擇。”
漣漪給自己的故事編了一個還算不錯的結局。
“那個男人呢?”
李星月想知道那個男人的下場。
“他們家做的齷齪事,在被女方家打上門后就眾所周知了,試問你們父母會愿意把你們嫁入這樣的人家嗎?”
“他們家是想屎吃呢!就是我爸媽愿意,我也不愿意。”
孫果果冷哼道。
“是這個道理呀!所以只要有人給男方說親,一有人打聽他們家的情況,周圍的鄰居就要把這件事拉出來說一說,時間長了根本沒有媒人上門了。”
漣漪攤手道。
“活該!”
“就是,這種男人就應該和他媽過一輩子,好好孝順自己的老娘,別出來禍害好人家的姑娘。”
錢洛溪拍著桌子說道。
“確實,所以我覺得在選擇對象方面,他可以有這樣或那樣的缺點,但是唯獨不能沒有擔當,如果他給不了自己對象應有的尊重和愛護,那還不如別開始。”
漣漪最后做了總結發言,而一旁的趙心若聽的也是若有所思。
宿舍的女生們就著這件事又聊了一會兒,這才各自休息。
第二天住在本市的三個人就都準備離校了,孫果果和李星月也買了火車票,準備回家了。
只是在走之前,錢洛溪卻突然來找漣漪吃飯,似乎有事情想和她單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