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下班老地方見,正好我也有事情想問你。”
云絲雨接到電話,一點也不意外,直接說道。
“那我們見面說。”
張雪濤掛了電話后,好看的眉頭皺了皺,其實他已經預料到云絲雨會問什么了,他原本也沒打算隱瞞,他是把對方當做很談得來的朋友的。
另一邊的段大帥府里,大家都忙碌了起來,畢竟明天“東北虎”張楓林就要到了,為的就是段漣漪和張雪濤的訂婚儀式,顯然很重視這次聯姻,段家也要做好萬全準備,以示自己的重視。
府中的人忙碌,不代表漣漪忙碌,她此時正在安撫自家老爹的大姨娘和二姨娘,因為兩人沒法跟著出去長見識,還是有些不甘心的。
“小姐,枉我平日那么疼你,你就只想著三妹和四妹,都不想想我和你春曉姨。”
夏莘手里捏著手帕,還裝作在擦眼角不存在的淚,一副不舍的表情。
漣漪的嘴角抽了抽,能說夏莘不愧是青衣出生嘛!是個人看了都覺得是她在欺負美人。
秋蟬坐在圓凳上,無奈的搖了搖頭,才開口道:
“二姐,你就別在這里作怪了,小姐帶著我和四妹出去也是有重要任務的,況且我們畢竟是老爺的人,我們都跟著小姐跑了,老爺怎么辦?
你還是可憐可憐老爺吧!再說了,少了兩個人,老爺不是有更多的機會陪著你們了嗎?”
“三妹,就你會說,我當然知道,我這不是不舍得你們嘛!”
夏莘的狐貍眼一翻,哪有什么眼淚,剛才也就是在表達不滿而已。
漣漪這才開口道:
“兩位姨娘別傷心,等以后有機會,出去見世面的機會多的是,這次確實不方便讓你們都跟著我去。”
“小姐放心,我和夏莘都知道,她就是逗逗你,你們三都走了,這府里就更冷清了。”
春曉嘆息了一聲后說道。
“別呀!春曉姨,我們雖然走了,可是你和二姨娘還有很艱巨的任務。”
漣漪嚴肅的說道。
“什么艱巨的任務?你說來聽聽。”
四人都望向漣漪,沒了剛才玩鬧的心情。
“兩位姨娘留在元帥府,一是陪著我爹,再就是幫我暗中盯著張雪濤,我始終不信任他。
而且我的新娘課程明面上是四年,可是我去念的可是軍事學院,課程更多,我需要花更多的時間和精力,肯定顧及不到國內的事情和未婚夫,你們要做我的耳朵和眼睛呀!”
漣漪也沒有隱瞞,淡定的說道。
漣漪這話說完,四位姨娘對視一眼,顯然是有話要說。
漣漪看了四人的表情,眉頭一挑,直接問道:
“看四位姨娘的表情,是不是發現了什么?但說無妨!”
“這事老爺還不知道,我們也是碰巧知道的,既然你問了,我們就告訴你,看你要怎么處理。”
春曉淡定的說道。
“姨娘放心,我不會亂來。”
“我們無意中發現張雪濤有一個很聊得來的紅顏知己,叫云絲雨,是教會醫院的一名護士,人長的漂亮,名聲也很好,幫助過許多窮苦人。
他們有交集也是張雪濤去教會醫院求助,這才與她熟識的,而且這個云絲雨說話做事很有分寸,似乎不清楚張雪濤的身份,也從不會刻意討好張雪濤,兩人之間也沒什么不清不楚的,好像就是很談得來的朋友。
他們沒有做什么過界的事情,我們也不好興師問罪的,畢竟現在誰都有一兩個異性朋友,之前你們又沒訂婚,我們也沒立場讓他遠離所有女性。
不過只要訂婚了,他就是小姐的未婚夫,要是他再和那個女護士過從甚密,我們也有了教訓他的立場了。”
漣漪一聽,就知道云絲雨已經開始搞事情了,她不但不生氣,還很開心的說道:
“兩位姨娘,這對我來說可是一個好消息。”
“小姐的意思是”
“我早就說過,我不喜歡那個張雪濤,現在和他訂婚,也是為了幫父親擴大勢力,順便給我們段家找一個盟友。
可是如果訂婚后,對婚約不忠誠的是張家,那么退婚也好,與張家開戰也好,我們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民眾也不會譴責我,畢竟和那個云絲雨相比,傻子都知道選我的好處,整個段家軍都會是我的嫁妝。”
漣漪把玩著手中的茶蓋說道。
“張家不傻,肯定不會讓張雪濤犯這種錯誤,要是他和那個云絲雨分開后沒有聯系了,我們怎么抓他的把柄?”
夏莘揉著手中的帕子問道。
“二姨娘,你要相信真愛的力量,我遠在天邊,他身邊卻有一朵目的不純的解語花,是個男人都不舍得放棄她的。”
“小姐的意思是,那個女人知道張雪濤的身份,卻裝作不知,就是為了以普通人的身份靠近他,慢慢的讓對方喜歡上她。”
春曉的反應也很快。
“是呀!現在我們倆要訂婚的消息已經放出去了,到時候她肯定來一出識破對方的身份,然后欲情故縱的把戲,表明她并不是貪圖張雪濤的身份帶來的好處。
甚至會故意避嫌遠離張雪濤,但是兜兜轉轉她還是會出現在張雪濤的身邊,以一個堅強獨立的女性形象,獲得張雪濤更多的好感。”
漣漪笑著說道,如果是她,她也會這么做的,畢竟只有抓住男人的心,才能達成自己的目的。
“小姐你這么說,我們兩就明白了,你是讓我們在你走后,暗中監視和收集他們兩人私下交往的消息,然后等你回來了,再興師問罪。”
夏莘理解能力一流,立即摩拳擦掌的說道。
“是,但是不需要等我回來,他們這四年背地里的交往情況,你們都要掌握,畢竟捉奸還要在床呢!
從我走后的第二年開始,你們就慢慢的讓相熟的小報把這些消息散布出去,做好前期鋪墊,消息可以模棱兩可一些,能讓張雪濤否認的,但是要給大家留下一個他風流的印象。
張楓林可不是好糊弄的,要是等我回來再搞事情,他們完全可以否認,說是我們段家過河拆橋,捏造他兒子不忠的消息,就是為了退婚。”
漣漪將手中的茶杯蓋放回去,笑著說道。
“我們倆明白小姐的意思,任何事情的發展都要一個過程,要是冷不丁的發生了,他也可以自辯是被誣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