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雀看著面前全副武裝,正在清理戰場的人,耳邊還聽著黑夜和曇花的匯報,眉頭一直就沒有展開過。
他很清楚,這次要不是有阮漣漪出手,他們的傷亡會更大,只是這位明面上年輕漂亮的女演員,怎么會有這么好的身手,或者說怎么會有這么厲害的殺人本事?她除了是阮家的大小姐,是否還有其他身份?
這些懷疑在山雀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正在斟酌著到時如何開口詢問。
黑夜講述完以后,看了看有些出神的組長,和曇花對視一眼后試探著開口道:
「老大,需不需要帶阮小姐回去問話?」
山雀瞬間回神,轉頭看向兩人,苦笑一聲問道:
「用什么理由帶她回去問話?人家可是積極配合我們的工作,甚至整個家族險些被滅,出手救人的也是人家,我們用什么立場請她回去問話?」
「這...」
曇花也打磕了,說起來他和黑夜能全身而退,也是依靠阮漣漪,如果不是對方及時出手,別說來支援老大了,就是自保他們都有些困難。
「想問我什么?」
漣漪緩步從暗處走來,坦然的問道。
三人都沉默了,大概有五秒鐘沒有人接話。
漣漪抱著手臂,表情淡定的說道:
「你們的疑惑,我都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信不信在你們。
不過當務之急是對付阮繼宏和青野惠子身后的勢力,我故意放走了兩個人,你們最好盡快安排人順藤摸瓜,趁他們還沒斷尾求生時抓住真正的潛伏者。」
「咳,軟小姐說的很對,這些不重要,我們只要知道阮家是站在我們這一邊,阮小姐是我們的助力就行。
你說的放走的兩個人,能詳細說說嗎?方便我們追蹤。」
山雀經歷過大風大浪,迅速就將話題轉入了正軌。
「一個是帶人在半路上圍殺我的那個忍者頭領,他被我的匕首刺中了,我的匕首有些特別,他受傷后傷口不會輕易愈合,而且還會開始潰爛發臭,無藥可醫,你們可以順著這個線索查下去。
另一個就是剛才來攻擊你們的人,他們的領頭人我也放了,不過我削掉了他半個肩膀,這個應該很好追查,他不去醫院也要去私人診所。」
山雀聽的很仔細,等漣漪說完就問道:
「阮小姐,被你特殊匕首刺傷的人,能堅持幾天?」
「三天,這是他的極限。」
「圍攻我們的那個人呢?」
「也是三天,這個人實力是所有人中最強的,能躲開我的致命攻擊,估計是膏藥國潛伏下來的重要殺器,應該會和青野惠子聯絡。
現在他們的計劃算是徹底失敗了,如果青野惠子夠聰明,她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逃。」
「多謝阮小姐的提醒,我們會立即行動,不讓他們有逃脫的機會。」
「我相信你們!那個內女干抓到了嗎?」
漣漪關心的是這個,阮家的內女干她會清理掉的。
「已經被抓了,他似乎沒有意識到他的所作所為會帶來這樣的后果,他說自己被騙了,以為炸藥在你的車上,即便引爆也只是炸死你。」
山雀無奈攤手道。
「這種鬼話騙騙小孩還行,可敷衍不了我。」
漣漪冷笑一聲說道。
「阮小姐放心,我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之后你再將他從阮家除名。」
山雀的意思很明確,先國法然后再是家規,漣漪點點頭默認了對方的做法,她可是守法的好公民。
隨后漣漪回了阮家給她的一處房產,泡了個澡就去
休息了,折騰了大半夜也是夠累人的,外面有人幫她站崗,她睡的很安心。
第二天日上三竿時,漣漪才起床,起來后就看到手機上好幾十通未接來電,還有留言。
漣漪一邊洗漱一邊聽留言。
柳紫瑩:「漣漪,你還活著嗎?聽說昨晚你家老宅被人炸了,你要是活著就給我回個電話,回信息也行!」
唐尼:「阮小姐,你是否安好?星輝娛樂的合同還等著你做最后確認簽字才能生效,否則會連累你的直系親屬,請盡快給我回話。」
鳳家父母:「漣漪,你還好嗎?早晨接到阮老夫人的電話,聽說阮家老宅出大事兒了,你最近沒時間陪我們,我們雖然幫不上忙,也不會給你拖后腿,你不用管我們,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要是得空就給我們回個電話,我們擔心你!」
「大姐,你還活著嗎?活著就趕快來總公司一趟!
不知道阮家出事的消息是從哪里泄露出去的,現在網上都在傳阮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被人買兇滅口了,一個主事的人都沒有,我快頂不住了。」
最后一通留言漣漪都不確定說話是阮家的哪位,不過聽聲音有些耳熟,應該是在晚宴上見過的阮家人,聽那口氣正頂著壓力在和某些人周旋。
漣漪笑了笑,只喝了一杯牛奶,換了一身紅色職業裙裝,就讓黑夜和曇花送她去阮氏集團的總公司。
車子停在阮氏集團門前時,早就等待多時的記者們立即舉著長槍短炮圍了上來,可惜都被保安擋住了,漣漪下了車直奔二十三樓的會議室。
此時阮明冶站在前方,正在安撫諸位投資人:
「諸位,我們阮氏又不是空殼公司,我們是有實業的,即便阮家人沒了,公司一樣正常運轉,你們的擔憂是多余的。」
「可是我聽說阮老夫人已經去世了,新的繼承人只是在晚宴上露了一面,至于能力怎樣誰知道?如果沒有阮老夫人扶持,她能坐穩這個位置嗎?」
「就是!對于這一點我們深表懷疑,不能為了一個不確定的繼任者,我們就搭上時間和金錢,讓她用來練手,萬一失敗了,這個損失誰來承擔?」
「對呀!損失誰來承擔,我們在商言商,自己手下也有一大把的人要養,不能陪著阮氏在這里試錯呀!」
「對對對!」
一時間會議室里都是七嘴八舌的議論聲。
阮明冶松了松自己的領帶,想說難聽話,可還是忍住了,奶奶他們雖然沒受傷,可是也受了驚嚇,短時間應該不會露面,自家空降的大姐還沒到,他至少要穩住這些人。
就在這個時候,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了,會議室捏一下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向了門口,想看看是何方神圣。